溫世璇怎么可能承認,忙矢口否認,“怎么會呢,爺爺,我是您看著長大的啊,雖然我爸爸不受您喜歡,可是我們之間的血緣關系不能被抹滅啊。”
“爺爺,我現在也進公司幫姐姐忙了,成立了新的分部,目前一切發展良好,姐姐,你說對不對?”
目光熱切的看向溫子安,希望她能幫自己說說話。
溫子安面無表情。
溫國宏看著這個從前看到自己就像老鼠看到貓一樣的膽小孫女,現在居然變得這么伶牙俐齒,幾句話,就傳遞了好幾條信息。
聽起來說是求饒,其實是在威脅。
表示她爸爸再溫家不受寵,也抹滅不了是溫家的人,孫女殺爺爺違背天倫,但是爺爺不是慈祥的爺爺,對他們那房不喜歡,甚至是打壓的狀態,剛好那段時間是溫家二房被趕出溫家祖房的日子,這樣的情況下,如果爆出這個消息,只會讓人議論孫女對親爺爺下手,也是被逼到走投無路的。
表示她現在進了公司,進公司的時候,溫子安親口對股東們承認她是溫家二小姐的身份,手里握著新成立的項目,如果這個時候爆出丑聞,只會影響溫氏的股價,讓公司動蕩。
溫國宏雙目如炬般盯著這個便宜孫女,溫世璇頂著高壓,為了不讓自己徹底敗陣,只能硬著頭皮迎上,額頭有汗水一滴滴流下來,打濕了她的眼睛,很難受,但不敢用紙巾抹掉。
良久,溫國宏才緩緩開口,“我溫國宏終日打雁,也有被啄眼睛的一天,溫世璇,繼續保持你的勇氣,不要讓我失望。”
說完不再看她,帶著一群人離開。
死里逃生。
溫世璇松了一口氣,差點癱軟在地上,這個老家伙真是氣勢越來越強了,同樣是溫家的孫女,為什么他的眼里只有溫子安。
從小到大,溫子安可以享受溫家一切的最優待遇,不論是教育還是衣食住行。
而她溫世璇就是一顆無人關注的野草,常常為了一點點事情,都要小心翼翼的算計很久,不一定能如意。
開弓沒有回頭箭,她下手的那一刻就清楚這是一條不歸路,如何艱難也只能咬牙走下去。
只是目前最重要的是,最后一顆解藥明明還在她手上,溫國宏卻安然無恙的出現在她的面前,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那個人給她藥的時候,分明說那毒藥是世界獨一無二的,就算溫家有醫療團隊,也不可能研制出解藥。
如今溫國宏好生生的站在這里,簡直就是打臉大型現場。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溫世璇急急忙忙回家,她要聯系那個人,問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她不敢用公司的辦公室跟那邊聯系,怕溫子安安裝了監控。
溫國宏的出現,讓公司的流言不攻自破,下午很過高層跟股東都來見了老爺子,老爺子對外統稱是,外出旅游一了一段時間,現在回來了。
頭腦清晰,身體硬朗,讓那些帶著試探心情的人看的明明白白。
一時間隱藏在暗處準備隨時跳出來咬溫氏一口的人,也不得不繼續潛伏起來,一個溫子安已經夠難纏了,現在多了一個老當益壯的老狐貍溫國宏,更加不能硬碰硬。
不過老爺子也只是象征性的見了幾位重要的高層跟股東,其他人就以公司的事情已經全權交給溫子安,有什么事情直接找溫子安,他只是剛旅游回來,來公司轉轉為由給打發了。
~
遠在異國的戴安娜得知溫國宏好生生的康復了,出現在溫氏,不由得驚訝極了,簡直不敢相信,“消息確定屬實嗎?”
“溫國宏沒有吃第三顆解藥就好了,從醫院出來了?”
黑衣人機械的回復,“是的老板,我們的人已經核對過,溫國宏確實已經康復出院了,并且直接走進溫氏,還見了不少高層跟股東,看起來身體硬朗,思緒正常,看不出來身體受過創傷。”
戴安娜靠在椅子上,煩躁的點燃一根煙,猛的深吸一口,“知道了,安排一下,我要去一趟實驗室。”
給溫國宏的毒藥是他們在最初下在他兒子身上那種毒藥分離出來的,雖然藥性沒有那么霸道,但是是他們目前能制作出來最厲害的一種毒藥。
并且在其他地方試用了很多次,沒有一個人能研制出解藥。
溫家的醫療團隊已經強大到如此地步了嗎?
那溫子安中的毒,是不是也已經解除了呢?
到底是當年那個男孩的血液起到作用,還是溫氏的醫療團隊水平已經超過她手下實驗室中的科研人員呢?
帶著一連串的問題,戴安娜去了秘密基地。
M國是她的大本營,實驗基地建立的很隱秘也很完善,就在她的醫療工廠下面,她走到一個倉庫,里面沒有一個員工,已經提前被安排下班了,伸手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一按,一道暗門緩緩打開。
戴安娜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里面的情形跟外界完全不一樣,長長的走廊機關密布,接近中心位置的時候,兩邊擺滿了裝在大玻璃罐里的實驗人體,身體插滿了管子,浸泡在顏色不一的藥水里面,只有頭被露出外面呼吸,沒有聲音,沒有焦距,雙眼無神的看向前方,陰深深的好嚇人。
戴安娜反而一句句實驗體慢慢觀察,細細看放在旁邊的數值變化,眼睛露出癡迷,這些都是稀世珍寶啊,一旦被研制成功,她就可以稱霸整個世界。
可惜了在京被毀掉的實驗體,那是目前唯一一個接近成功的實驗體。
想到這里,戴安娜臉上的神情變得陰霾狠毒起來,“溫子安,顏缺,讓你們多活幾天。”
博士在實驗室觀察最新的試驗變化,昨天明明一切良好的,他以為又一個實驗人被他研究出來了,不想才一個晚上細胞就發生變異,實驗人口吐白沫,七竅流血,慘死在手術臺上。
死亡的過程異常痛苦,實驗人不但掙脫了手銬腳銬,還把自己折騰的血肉模糊,嚇的守夜觀察數據變化的年輕實驗工作人員,差點魂都丟了。
戴安娜一進來就看到遭遇臺風一樣的實驗室,心情跟不好,目光陰沉,看著焦頭爛額的博士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