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通城中,三宗首腦議事之地。
雪蓮圣女的提醒和突然黯淡下去的天尸照影之術(shù)給正在商議著試探紅蓮宗的三人心頭蒙上了些許的陰霾。
尤其是黃蓮道掌門姜道霖,他接連嘗試了好幾次,也沒有辦法重新和他的天尸建立聯(lián)系。
他不由的開始有些坐立不安,神思不屬,也隱隱有預(yù)感似乎大事將生。
雪蓮圣女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由醒悟過來如,此未免太過降士氣了。
于是她淡然開了口:“我給兩位講個笑話如何?”
她不待其他兩人回應(yīng),就繼續(xù)說道:“根據(jù)我們雪蓮教對于數(shù)年來嶺南大大小小的事項的統(tǒng)計分析,還有我最近的推演。得出了結(jié)論,其實我蓮花五宗之中,最強大的就是那紅蓮宗!”
“哈哈哈哈哈……”
雪蓮圣女話音一落,另外兩人就不約而同的大笑了起來。
不過笑著笑著,玄通大師的笑容卻漸漸僵硬。
玄蓮寺與雪蓮教長期交好,玄通大師對于這位雪蓮圣女了解的很,知道這位可不是什么信口開河無的放矢之人。雖然她先說好這是個笑話,可是真的能夠當笑話聽么?
以前黃蓮道和紅蓮宗同盟的時候,明明是黃蓮道樹大招風,為什么那雪蓮教卻一直盯著紅蓮宗不放?還有這一次的試探行動,雪蓮圣女的目的真的是為了試探那遠古鳳凰么?
一時之間,玄通大師沉默下來,這里只剩姜道霖一個人的笑聲。
笑這東西,大家一起笑才有氣氛。要是只有一個人單獨笑容易成為尬笑。
姜道霖笑著笑著,也覺得別扭,忍不住開口道:“我蓮花五宗,論歷史悠久,傳承久遠,我黃蓮道當仁不讓。論耳目遍布,勢大根深,自然非你雪蓮教莫屬。論巔峰強者,震懾力量,只要那位閉關(guān)的結(jié)果還沒出現(xiàn),誰能無視的了青蓮劍派?論星石資源,財富豐饒,自然是玄通大師的玄蓮花寺獨占鰲頭。至于那紅蓮宗……呵呵!”
“不過是我黃蓮道祖師的婢女建立的宗門罷了……”
雪蓮圣女看到姜道霖如此輕視紅蓮宗,不由搖了搖頭,正要說什么,突然從外界傳來一張信符。
信符微微一閃,就來到她的手邊。
雪蓮圣女拿起信符一查探,不由面色一變。
她正視著姜道霖凝重的說道:“姜掌門,你這是何意?明明我們說好了這一次僅僅作為試探,你為何私自行動,大動干戈?”
“你是想讓你宗門祖師當年費盡心力建立的五宗同氣連枝之勢付諸東流么?”
姜掌門聽著有些懵逼,他哪里有私自行動了?
他不由有些委屈道:“我怎么了啊……”
話音未落,嗖嗖嗖嗖嗖,從外界飛過來一連串的信符,紅黃連綠各色信符如從彩蝶一般圍繞著姜掌門盤旋飛舞。
姜掌門拿起信符一查探,臉色大變。
“娘咧——!”
他驚呼一聲,顧不得與在場的兩人在說什么,呼的一下就闖出了屋子,破空而去!
……
紅蓮宗議事廳。
原本長老們正在這里議事,可是突然闖進來的一些人讓這里的氣氛一下子變的詭異起來。
前來議事廳中的正是拓跋無忌的馬甲們和吳浩。
見到了那個鳳安平老母進入血色試煉中,而且開啟試煉的時候還出現(xiàn)了人數(shù)上的偏差,這使得拓跋無忌的心中出現(xiàn)了一絲緊迫感。
為了以防萬一,他們也要做一些準備了。
所以他與吳浩商議了一番,就帶著吳浩直接闖入了議事廳中。
“大膽吳浩,這是宗門長老們的議事重地,豈是你能隨便闖入的地方?”
“你如此無視宗門規(guī)矩,把在座的諸位長老置于何地?”
吳浩本以為說這種話的人應(yīng)該是老熟人燕堂主,可是循聲望去卻失望的發(fā)現(xiàn)并不是。
燕堂主在那邊閉目垂首,好似佛陀一般,這一次跳出來的是一位并不相熟的長老。
吳浩沒有開口解釋,拓跋無忌的馬甲就在旁邊開了口。
“諸位,吳浩是我等帶過來的!”
然后這位馬甲長老感慨道:“精彩,太精彩了。諸位,我等剛剛?cè)ビ^禮真?zhèn)髟嚐挘芍^看了一場大戲啊!”
“內(nèi)門弟子吳浩深明大義,最終也決定參見了真?zhèn)髟嚐挕!?br/>
“而且此子智謀無雙,在進入血色秘境之前就挑動起了其他參加試煉的弟子的同仇敵愾之心,使得他們聯(lián)合起來對付他。”
“更難得的是他戰(zhàn)力超群,一對一百,還大獲全勝。一戰(zhàn)定乾坤,把所有的參加者全部擊殺,一個都沒剩下。”
“這是創(chuàng)造了我紅蓮宗真?zhèn)髟嚐捵羁焱瓿捎涗洶。 ?br/>
“所以他現(xiàn)在不是內(nèi)門弟子,而是真?zhèn)鞯茏訁呛评玻 ?br/>
說著,他微微一閃身對著吳浩道:“吳真?zhèn)鳎垼 ?br/>
吳浩點了點頭,大步走入到議事廳中,來到上首的座位上坐下。
眾位長老剛剛聽到這個消息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使得議事廳中安靜了剎那。
不過馬上,這里又變得喧嘩嘈雜了起來,而且遠比之前的議事的時候氣氛更加熱烈。
“不可能,真?zhèn)髟嚐捲趺纯赡苓@么快完成,他開掛了吧?”
“作弊,一定是作弊!”
“黑幕啊黑幕……”
“此事必須一查到底……”
“我紅蓮宗核心傳承之事,豈可兒戲?”
原本輿論是一邊倒的質(zhì)疑和反對之聲,可是他們議論著議論著,就歪樓了。
“咱們長老會去了那么多長老觀禮,不可能他們所有人都被買通了吧?”
“那吳浩確實戰(zhàn)力超群,據(jù)說打的燕堂主都沒脾氣,或許還真有可能迅速解決戰(zhàn)斗?”
燕堂主:“……”
“就不該讓他負責報名,這分明是又當裁判,又當選手啊!對其他試煉弟子不公平……”
“公平,哪里有這么多公平?修行界本就是如此,贏家通吃!再說,那些不過是一些散修臨時入宗,比起他們成為真?zhèn)鳎业故歉軌蚪邮軈呛拼俗印2还茉趺凑f,他也是我紅蓮宗培養(yǎng)出來的!”
“我早就發(fā)現(xiàn)吳小哥頭角崢嶸,不同凡俗。果非池中之物啊……”
“終于又出現(xiàn)一個男真?zhèn)髁恕 ?br/>
一時之間,議事廳中長老們沸騰了,議論聲久久平靜不下去。
這個時候,那些前去觀禮的長老們紛紛發(fā)言,說是親眼見證了紅蓮宗血色試煉的完成,真?zhèn)鞯茏訁呛普亲罱K的勝出者!
隨同而來的供奉堂代表,也開口發(fā)言。
說是供奉堂已經(jīng)驗證過了,這一屆真?zhèn)髟嚐挘瑫x升真?zhèn)鞯茏诱撸菂呛疲?br/>
如此,吳浩得到了供奉堂和絕大多數(shù)長老的支持,晉升真?zhèn)鞯茏拥氖虑橐呀?jīng)板上釘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