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緊急剎住身形。張大地開始呻吟。
舊的傷口被宮源扯裂開,并且這個力氣實(shí)在太大了,張大地的頭皮就像是馬上要被扯下來一樣!
“啊!快放手!”
“好痛啊!平少快救我!”
聽見張大地的慘叫,走出沒有幾步的李正平,驀然回首。
沒有想到張大地這么快就被制服了。
他震驚的看著宮源將張大地用手掌壓在桌子上,使得張大地根本無法動彈。
他指著宮源怒吼道:“媽的,你竟然還敢動手?”
然后,他看著這些不敢上前工人,心中開始慌亂起來,緊張的命令道:“上!快上啊!不用管他了!”
本來就吃痛的張大地聽見李正平說不打算管他了,內(nèi)心求生的小宇宙爆發(fā)了出來!
“平少!救我啊!救我啊!”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大聲求救!
“啊~”
這一聲不是慘叫,這是葉無憂喝完了湯,發(fā)出來的呻吟!
一大碗面條又被葉無憂給消滅干凈!
他將手中的碗放在張大地的臉旁,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
隨即,他對看著他的工人們揮了揮手!
“你們都走吧!有人承諾你們的工錢,自己去找他們要!”
“都走吧!都走吧!”
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目光掃到李正平,態(tài)度立馬變成冰冷,并繼續(xù)說道:“你們都可以走了!但是,他除外。”
“至于他?”他將目光低垂著,看著趴在桌子上的張大地,淡淡的說道:“像一個木乃伊一樣!扔了吧!”
“是!”
宮源回答完后,手上再次發(fā)力,張大地像一個木偶般被他單手扯了過來,也不在乎自己的身后是什么地形,宮源輕輕一用力,將張大地朝著身后隨意的一拋。
“啊....”慘叫著的張大地從宮源的手中飛了出去。
只聽見‘轟隆’的一聲落水聲,農(nóng)家樂前面的池塘中,一群鴨子被驚嚇,撲起陣陣水花。
空地上!
人們都張大了嘴巴!
這是一個只有一只手臂的殘疾人?
一個殘疾人有這么大的力氣?
不僅是這些工人,此時就連李正平都萌發(fā)了退意!
知道葉無憂很能打,沒想到他還沒有出手呢,隨便來個手下就這么厲害了!
一個一百多斤的人,就像是一只小雞,被他輕松的反手拋出,飛了十幾米的距離,掉落到了池塘中。
“上!都給我上!”他露出恐懼的神情,并開始后退著!
工人你看我,我看你!
最后都默契得將張大的下巴關(guān)了起來!
“走吧!萬一有人被他打了一拳,那還不得出人命啊?”
“是啊!我就想平平安安的賺兩萬塊錢回去補(bǔ)貼家用,可沒有打算去送命啊!”
“走吧!”
每個人都能從別人的眼中看出恐懼,每個人都能從別人的眼中看出退意!
“走吧!”
有了第一個人開始撤退!工人便一發(fā)不可收拾,全部都朝著農(nóng)家樂的外面跑去。
“你...”
“你們....”
李正平看著這一幕,頓時整個人都慌了!
“我再加兩萬,再加兩萬!”
都到了這個份上,誰還會去在乎,這多加的兩萬塊錢啊?
保命要緊!
本來對方就和自己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哪能真的拿命去拼呢?
見大勢已去,李正平也開始輕手輕腳的朝著農(nóng)家樂外面走!
宮源二話不說,幾個大步就攆上了他!
同樣是揪頭發(fā)的方式,讓李正平仰著頭,撕心裂肺的大叫著被拖回到葉無憂的面前。
“大哥,饒命!”
“大哥饒命啊!我也是被趙鵬騰逼得啊!”
宮源將他放開。
他馬上就雙手合十,不斷的在桌子前,朝著葉無憂鞠躬求饒。
葉無憂坐回椅子上,對著一臉哀求狀的李正平說道:“這件事情我們等下再說!”
“現(xiàn)在我們說說,你為什么要走?我剛才不是說過嗎?你不能走!”
沒等李正平完全組織好語言回答,葉無憂一把將他的手扯過去,操起放在碗上的那雙筷子,朝著他平放在桌子上的手掌插了下去。
“啊!!!!!”
李正平在慘叫!
帶著血的筷子穿過了他的手掌,同時也穿過了這張桌子,將這只手掌牢牢的固定在桌子上。
“啊!!”
李正平繼續(xù)拖著長長的尾音慘叫著。
“騰少救命啊!”
聲音傳出農(nóng)家樂,從建筑物背后的梯田傳遞到了樹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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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李正平帶著工人走了之后,趙鵬騰便跟著廠長到了藏著火雷管的倉庫。
廠長硬著頭皮,將很久之前沒有用完的幾箱雷管拖了出來。
“騰少,這就是上次沒有用完的雷管!你們這是要?”他狐疑的問道。
張山聞言,立馬瞪了廠長一眼。
“該問的問,不該問就別問!”
一句話,將廠長懟得再也不敢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
鄭元拿過來一個撬棍,將木箱子撬開。并拿出一根雷管給趙鵬騰檢驗(yàn)。
趙鵬騰將雷管的引線在兩指之間捏了捏之后說道。
“引線還是干的!”
鄭元也在翻著箱子里面的雷管,說道:“看了這些都還能用!”
聽見雷管還能用,張山大喜,將另外的兩箱雷管都拖了過來。
“哪還等什么呢?趕緊得吧!這么多的雷管,看他還怎么跑。”
“哈哈哈!武功再高也逃不過這些熱武器!”
鄭元和張山將三個箱子的雷管全部都倒了出來,鋪得滿地都是!
“快!去找一圈膠帶過來!”鄭元命令著廠長,同時用手掌將四五根雷管捏成一團(tuán)。
就這樣,三個人一直在倉庫忙了半個小時的時間,這才將所有的雷管,用膠帶每五根纏在了一起。
“騰少,我們也出發(fā)吧!李正平他們也應(yīng)該到村子了!”鄭元扛起其中裝好的一個箱子,等待著趙鵬騰下達(dá)出發(fā)的命令。
“騰少,走吧!希望這個姓葉的,能夠在李正平的手下堅持住,我還從來沒有玩過這么大的‘大炮仗’呢!”張山得意洋洋的也扛起另外一個箱子。
于是,三個人走出了倉庫,開始朝著最開始派人打探好路線走去。
步伐不是很快,一路上,每人臉上的興奮之情,無以言表。
“騰少啊!這玩意就像我們小時候,扔炮仗一樣,打火機(jī)點(diǎn)燃了,就扔出去,然后就可以聽見響動了。”
“轟隆一聲,刺激得很!”
張山一邊走,一邊在趙鵬騰耳邊念叨著,另一只沒有扛箱子的手,還比劃著。
聽著他繪聲繪色的描述,趙鵬騰也跟著激動了起來。
“哈哈!李正平真是一個人才!這個辦法都能想得到!等一下到了地方,我就一根一根的扔出去,老子看這個姓葉的,還能往哪里跑?”
鄭元接著趙鵬騰的話恭維道:“還跑?他要有膽量跑才行啊!這么多‘炮仗’,這個小小的農(nóng)家樂不跟他炸平咯?”
不過,高興歸高興,趙鵬騰一點(diǎn)都沒有放松警惕。
“還是不要高興得太早,我聽我哥說,那家伙連機(jī)槍都整的出來!”
機(jī)槍?
鄭元滿臉的不屑!
“他也得有扣動扳機(jī)的時間才行!”
張山接過鄭元的話,同樣充滿著不屑。
“機(jī)槍是真的是假的咱就不說了,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李正平了帶這么多人過去,肯定讓他頭都焦大了吧?”
“還機(jī)槍?面對這么多的人,他敢扣動扳機(jī)嗎?”
“你以為人人都像騰少一樣啊?出了事情自然有人出來擔(dān)著!”
明顯就是沒有經(jīng)過腦袋說出的恭維話,卻讓趙鵬騰很受用。
當(dāng)即便仰著腦袋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
鄭元和張山也附和著:“哈哈哈哈哈....”
要是有人不知道他們是在討論什么事情的話,肯定會下意識的去猜測,他們到底是遇見了什么好事?高興成這樣!
就這樣,三個人張狂的笑聲彌漫在林間,他們也翻過了第一個山頭,站在第二個山頭上。
這個地方已經(jīng)可以看見下面的梯田,以及梯田再往下的農(nóng)家樂!
由于沒有帶望遠(yuǎn)鏡的緣故,他們并不能看見農(nóng)家樂前面發(fā)生著什么事情!
“那就是姓葉住的地方吧?”張山問道。
“應(yīng)該就是那里了!”趙鵬騰捏緊了拳頭,目光如火的看著農(nóng)家樂的建筑物。
“走吧!今天我就要報我的奪妻之恨!”
說完,由著趙鵬騰打頭,快速走出樹林的小道,朝著梯田的田埂蜿蜒而下。
一直走到能夠大致看清建筑物的時候,他們才停止了步伐!
“騰少,就在這個地方吧!”
三人并排而立,站在田埂上,面朝著農(nóng)家樂的后面!
整個農(nóng)家樂的建筑物盡收他們的眼底,頗有一種高高在上,俯視下面的感覺!
“騰少,你看!等下將雷管點(diǎn)燃之后,用力一扔,差不多剛好可以丟到那個農(nóng)家樂里面。”
張山邊說,邊做了一個虛投的手勢。
“滋滋!這個位置真是太爽了!等一下,點(diǎn)一個,丟一個!‘嘭’‘嗙’的動靜,別提多爽了!”
“那好!都把‘炮仗’拿出來吧!等下他們必定會和李正平發(fā)生沖突,到時候,哼哼,看我怎么將這幾個人炸成渣!”
兩箱已經(jīng)用膠帶纏好的雷管,擺在了三個人的中間。
在他們的想象中,時機(jī)一到,他們只需蹲下去,拿出來,點(diǎn)上火,再扔出去,這個農(nóng)家樂就會在一片爆炸聲和火光中消失掉!
“有點(diǎn)迫不及待了!”張山很雀躍,“李正平在干什么呢?怎么還沒有回話呀?到底搞定了,還是沒有搞定呢?沒搞定我們好出手啊!”
“我給他打個電話!”鄭元摸出了手機(jī)!
這時!
“啊.......”一個帶著長長尾音的痛呼聲響起。
“騰少!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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