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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傘下,兩人的身子緊緊貼著一起,像原本一物那么契合。
顫抖的,激動的,兩人的情緒同時在胸間激蕩著,剎時之間,這世界上再無旁人,只有他和她而已。
花開花落,緣起緣滅,其實也只不過是剎那之間,其實都抵不過這一剎那的擁吻……
車禍時,安全氣囊彈出,他隨車翻滾了一圈,身體一陣陣疼痛后,第一時間,腦子里的第一反應就是要見他的女人,他的孩子。
除此之外,什么念頭也沒有,劫后余生一般的癲狂,他只知道,如果不見到她,他會痛不欲生,撓心撓肺……
顧不得身上的傷,顧不得身上淌著血,打了輛出租車他就奔這兒來了,激動得像回到了最青蔥熱血的年紀,年少輕狂的小嵬子一般,催促著出租車司機,一路狂奔,只為了這一刻,與她相擁,相吻,不再分離。
……
輕輕捧著她的頭,他像托著一件價值連城的心愛珍寶,憐惜地吻著,不斷的加深,從輕吻到狂熱……
可盡管急切,他始終不敢壓得她太緊,動作緩慢柔情,哪怕醉酒,他也心心念念著,怕不小心弄傷了她肚子里,他倆的孩子。
這倆孩子,是錢傲最引以為傲的地方,證明他錢老二,真牛!
這個吻持續了好久,就那么唇貼著唇,深深淺淺地互相吮吸著,仿佛在啜飲一件上好的美酒一般,舍不得分開一秒,顧不得其它。
沉醉時!
元素抬起兩只白嫩的藕臂,輕輕圈住男人的脖子,慢慢地,輕輕地學著他的樣子,勾著舌回應他……
錢傲那心一陣陣悸動,喉結上下滑動著……她吻他了!
懸在半空的心,倏地落地了!他覺得,這女人心里邊,有他!
元素緊緊貼在他的胸前,不敢亂動,他的呼吸有多急促,她一清二楚,安撫般在他背上輕輕劃動,一下一下有節奏地安撫著,就像對待自己肚子里的寶寶一樣。
抱著這個男人,她邊吻邊掉淚,那淚水就不爭氣的滑落,她的心底完全被感動充斥著,這是她的男人,她唯一的男人,她愛他。
她該死的發現,自己其實非常非常的想念這種緊緊相擁的滋味兒,那種恨不得融入對方骨血的情切。
那么熟悉,那么自然。原來,一直都是她的期盼。
不得不說,不管男人還是女人,其實骨子里都賤,對于失去的東西,特別懷念,若是這東西,還失而復得,那就不是僅僅用珍惜兩字就能說明白了。
這吻從舔舐,吮吸,最終變成了徹底的纏綿……
自始自終,兩個人就這么萬古情深般相擁著,一句話都沒說,一個字兒都沒吐,仿若時光流失,天地萬物全部化為虛有。
夜,很靜,雨點撲騰在小小的花傘上,夾雜著空氣的清新。
他們彼此都能聽到對方劇烈的心跳聲,還有一發不可收拾的情潮夾雜著曖昧的低哼和檀口滋濡的聲音。
理智升騰,拋卻了一切,唯留一吻,元素握著傘的手,已經泛力到無法支撐了。
一吻方罷,元素整個人暈乎乎的,淚水止住了,卻像被抽去了全部的力氣一般,靠著男人的力量才能支撐住身體,輕輕地喘著氣兒。
“錢傲……你丫真混蛋……”
“是,我是混蛋。”錢傲的呼吸也有些急促,這樣的動作牽扯得他身上的傷口疼痛,緩緩地深呼吸,他強力壓抑著。
“妞兒,我餓了!”
他的聲音嘶啞低沉,在這暗夜里聽起來極度的性感誘惑。說這話的時候,他面兒上微笑著,逆著光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孩子。
元素鼻頭一酸,差點又落下淚來,剛從顏色口中知道了今天是他的生日,她這會特別的心疼這個男人。
行了,甭犟了吧!
也許沒有明天,也許沒有未來,但這一刻,她想遵從自己心的召喚,因為她舍不得將這個男人推拒于千里之外。
他是個驕傲得不可一世的男人,他能在這種時候來找她,拉下臉來哄她,那證明,他心里有她,這樣就夠了,不是么?那他以前有多少女人又有什么關系?誰還能沒有過去?元素。你不要再矯情了。
吸了吸鼻子,她側過身,讓出門來,這男人到底有多高,傘支到他頭頂,讓她都手酸死了。
“走吧,進去再說!”
不得不說,在某些方面,元素其實挺勇敢。至少,比她自己想象的要勇敢,因為,她居然敢在這樣的夜晚,將一個大男人帶進自己的家里。
她沒有考慮陶子君,甚至也沒有想到她看到的后果。
既然決定了接受他,那么就要勇敢地接受一切的挑戰,道德倫理,別人的嘲笑都見鬼去吧,她只知道,這是她的男人,她孩子的爸爸。
所以,看起來柔弱的她,那顆心比小強還堅韌。
她沒顧得上去琢磨,為什么敢于為了錢傲對抗母親,當初卻不敢為了錢仲堯稍微越一點點的界限。
也許,只是因為她不能將這個落魄貴族般投奔她而來的男人丟下吧。
進了院兒門,因為下雨,她緊緊地抓著他靠近,這一用力,就聽到他壓抑隱忍的痛呼聲,元素一怔,這才反應過來這家伙剛出過車禍。
焦急地連忙將人帶進屋,在燈光下一看——
天!這么男人還是錢二爺么?
額頭破了,脖子上還有劃開的血痕,血液已經凝固了,手背,胳膊上全是破了皮兒的擦傷,衣服都蹭破了……
鼻子又酸了,忍不住哀嘆:
“錢傲,你傻的啊,怎么不去醫院,跑這兒來干嘛?”
不加思索的話里,那狠狠的心痛自然的流露出來,想掩飾都沒法兒,聽到錢老二耳朵里,別提多受用了。
搖了搖頭,他性感地薄唇微微一勾,輕飄飄地吐出了一句話。
“你得對我負責。”
呃!她被噎住了,這男人哪知道都沒忘了大爺本性,頓感頭皮發麻,白了他一眼,利索地拉過他,就往外走:
“走,去醫院。”
“我不去!素,不要趕我走!”
喝得有點高的錢老二,其實,這個時候都還沒醒酒呢。
僵持在原地,他連動都沒有挪動一下,幽黑的眼珠往上翻,那小狼嵬般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她看,可憐見的。
見到他這個傻樣子,元素差點沒憋住笑,唬著臉吼他:
“不行,必須去醫院,要不然你死在我家里,警察該找我麻煩了。”
她沒笑,錢老二倒是噗哧一聲就笑了出來:“妞兒,你當我傻冒啊?……你就是想趕我走……”
打滾撒潑,死乞白賴。
見到這樣的男人,元素立馬就心軟了,顧不得其它了,手機遞給他。
“打電話給你的人,叫他們來接你吧,你瞧你這樣兒,傷口不處理不行。”
哪曾想,錢二爺喝了酒,梗著脖子比她還軸,坐在那兒扯住她的衣角就不放手,就差拱手作揖了。
“寶貝兒,我知道錯了,你行行好,別踹我走!”
說到這里,他抓住她的手就放到自己的胸口,齜牙咧嘴地笑著說:
“我真沒事,不信你錘我幾下,保證一聲都不哼哼……我不走……”
天啦,都說男人骨子里都是個孩子,可這錢二爺這孩子是不是也太小了點?
爆粟一個砸在他的大腦門上,元素找了一件自己的寬松睡衣出來,直接將他濕透的衣服給剝干凈,這時候也顧不處害羞了,這醉鬼估計姓什么都不知道。
紅著臉仔仔細細將他身上都檢查了一遍,以前她還真的從來沒注意看過,這只落湯雞身上的新舊傷痕還真是不少,那些舊的傷痕,是他在部隊的時候留下的吧?怎么會有這么多?
心里抽痛,好在看上去這些新傷口都是皮外傷。
頓了好一會兒,她才意識到,男人還光著身子呢,紅著臉將自己的衣服甩給他。
“穿上。”
“啊!靠!讓我穿你的衣服?”雖然剛才身上濕漉漉的很不舒服,可錢老二看到元素手上拿著的女式衣服,一剎間就有了撞墻的沖動。
“不然呢?”
“我還是裸著吧!”
元素無語撫額,看那男人自顧自爬到她的床上,大喇喇躺著。
“你……”
“素,我餓了……”
這男人又來了,究竟是哪餓啊?
當元素終于弄明白,這男人說的餓了,確實是肚子餓了,而不是耍流氓之后,就去了廚房,準備給他下一碗雞蛋面來,沒法兒,只有雞蛋了,也算是給他補過生日吧。
四合院的廚房,是老式的那種,昏黃的燈光暖暖地映照,她煮著這碗最簡單的面條,盛水,調味兒,打雞蛋,很簡單的動作,心里卻溢出說不出的暖。
香氣慢慢飄散了出來,她扭頭,愣了……男人穿著她的睡衣裹在身上,像個捆綁的移動大粽子,很滑稽,但是她卻不想笑,這感覺,像回到了似錦園那天早晨,他就那么倚在門邊兒瞧她。
她小小的喘了一口氣,淡淡的,輕輕的,又好像是濃濃的情緒,帶著香甜的味道,充斥在兩個人之間。
心,沉靜下來。
半晌,她望著他笑,他也笑。
“來,吃碗長壽命,祝你生日快樂,遺臭萬年。”
沒工夫理會這軸女人嘴里的嗆話兒,錢老二瞧著面條兩眼直放光,多久沒吃過她做的東西了,想念死了。
其實,他餓的不是肚子,而是心……
呼嚕呼嚕幾下就撥來吃完,胃里就舒服了,心里也舒服,渾身都舒服了,可是,迷糊的醉眼瞧著他女人在自個面前晃來晃去的樣子,那啥,就有點受不住了。
憋死了!
日思夜想的女人就在自個身邊,給他弄吃的,幫他護理傷口,甚至打水幫他洗腳,這伺候得他那叫一個舒服,錢老二真心覺得,這車禍真他媽的是值了。
天天有這福利,他寧愿天天車禍。
這時候,他坐在床上,元素就站在旁邊拿著吹風機替他吹干頭發,那動作輕柔得,讓錢老二暖到心尖子上,這一暖,就開始說真話。
“妞兒,往后你這脾氣也得改改啊,軸得太他媽招人恨了,有時候真恨得我牙根癢,恨不得……”
元素停下手里的動作,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俯下身去,微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耳邊:
“混蛋,你恨不得咋樣?”
錢某人直接就沒脾氣了,下巴殼墊在她的肩膀上,無恥地巴結諂媚討好,倍兒心疼地說:“恨不得,恨不得讓你玩死我……成了吧?”
噗哧一笑!元素樂了!
轉過頭去,對著他翻了一個白眼,男人的手卻放到他的腰上,趁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直接就在她的嘴角上狠狠地啄了一口。
“笑,小妖精,老子這會讓你得瑟,以后再慢慢收拾!”
一愣神的工夫,元素發現這男人的耳根兒有點發紅,明明憋屈著,還十分起勁地裝,忍不住輕快的笑出了聲來,合不攏嘴,
正笑得得意,腰間突然一緊,耳邊就響過男人低沉外加磁場十足的聲音,“這回看到老子吃癟,你可算滿意了吧?”
耳根一熱,元素忍不住腹誹,真不要臉啊,錢傲,又用美男計!
不過,轉念一想,有些納悶,這男人每次一見到她,那臉上蕩漾的春情,那滿肚子膩歪的壞水,就跟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在她身上蹭來蹭去,這里親親那里摸摸,哪里像有后宮三千的樣子?連五臺山下來的和尚都比沒他這么狼狽。
“錢傲!?”
猛地聽到她喚自個的名字,錢老二那眼睛里全是閃爍不停的星光:
“寶貝兒,你叫我名兒,真好聽,領導,請指示!”
元素放下吹風機,歪著頭盯住他,狀視認真思考了一會兒,“錢董事長最近是不是特別缺女人啦?非常悶騷饑渴!?”
她這句話才一出口,錢老二就郁悶了,不想提那些不開心的事兒,輕嘆了口氣,悶不作聲的把她抱上床來,手上墊了墊,突然皺眉:
“元素,你丫重了不少!像頭豬!”
他這女人好像懷孕以后,身子還真是圓潤了不少,不過,渾身上下更是散發著一股誘惑男人的嫵媚,居家服裹著的那一身細皮嫩肉,他有多久沒有涉足過了。
想,想得發慌,想得心抽痛!
看得到,摸得到,可是整不了,這撓心撓肺的癢癢,咋就這么難過呢?想想這女人懷胎十月,還剩下七個月,整整七個月禁欲,不把自己憋死才怪。
不行,明兒得打聽打聽……好像過了三個月是可以的?
咳咳!
輕輕咳嗽了兩聲,他拉過被子掩飾自己那不聽話的蠢蠢欲動,沒注意他的異常,元素趕緊反過來給他拍拍后背,有些緊張的詢問:
“你咋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媽的,醫院哪醫得了這個?
眼神里閃過促狹地光芒,錢老二手上稍微一使勁兒,就攬著女人的腰身,大腦門兒直往她懷里鉆:
“妞兒,我好不舒服。”
“哪里?我看看。”
“我餓……我要吃奶……”
呃!這色胚!
這話要是換了以前,元素指定毫不猶豫地伸手就想掐死他,可今天她反常的沒那么激烈的反應,這孩子喝醉了,出了車禍,還是過生日……
她狠不下心來拒絕,以前他倆啥沒做過啊,也不差讓他占這點小便宜,就由著她去折騰了。
錢老二心里那個美啊,解開她寬松的衣服扣兒就順了進去,眼睛一亮,這女人里面而沒穿衣服,砸巴砸巴嘴,他含糊不清的感嘆著一個事實。
“妞兒,你這兒長大了不少……”
面兒上一紅,元素嗔怪地輕推了他一把,懷孕后的發育本來就是正常的生理現象,可被這男人一說,全都變了味兒。
看來不管是車禍還是醉酒,都無法抵擋錢二爺騷動的本性。
暗嘆一聲!
“臭混蛋!”
她抬起頭來,靜靜地注視著他的臉,到底有多久沒有仔細看過這個男人了,他憔悴了,臉上更添了成熟男人的滄桑感,他不是帝宮里那個玩世不恭的二世祖了,可依舊還是性感又迷人的錢二爺,三分無賴七分可愛。
……想到這兒,她輕輕攬住了他的腰,貼過身去。
這回錢老二是真的美了,多少個日子以來的念想,他女人就那么乖巧地躺在他的懷里,由著他折騰,那眉目含情的小模樣兒,太招人心疼了。
還有鼻端那若有若無的馨香,勾得他垂涎三尺,恨不能直接把她往肚子里吞去!
這種誘惑,他哪里還受得了。
俯下身就急切地親上了她那迷惑人的小嘴兒,不曾想,女人略微一愣后竟然慌亂地回應了他,可似乎是不得要領,那動作生澀得……
悶笑出聲,錢老二忍不住嘀咕:“小笨豬!我在想,你是不是壓根兒沒吻過人?”
元素翻白眼,本來就沒有。
糾纏,溫柔的糾纏……
錢老二渾身就跟著了火似地,急得一頭是汗,這可怎么辦?火越燒越旺……怎么辦?
瞇了瞇眼,他突然俯到她耳邊小聲地提出了自己對這事兒的實施方案,那聲音低低的,末了還在她耳垂上舔了舔,“乖……”
“你……真下流!”元素被她的話唬得一愣一愣的,耳邊他呼出的熱氣里混合著酒味和淡淡的煙草味兒,讓她身子有些顫動。
錢某人泄氣了!
趴在她身邊,那大手在她肚子上有一下沒一下蹭著,心里急吼吼地罵著自己的兒子,好半晌嘆了一口氣,“素……”
“嗯?”
“妞兒……”
“嗯?”
“寶貝兒……我想你……”
“……”他變著法兒的喚她,性感的嗓音里透著極致的寵溺,讓元素沒來由的鼻頭都酸了:“錢傲。”
“嗯?”看著她紅潤的小嘴里吐出他的名字,錢老二心里燥熱得不行,抓過她小手就咬了一口。
其實,元素想說,我也想你,但到底沒說出口。
彼此想念,彼此的心貼近,還有什么能這比更美好的事情?在分開了長達近一個月之久以后,兩人終究還是滾到了一堆兒。
可她這小模樣兒,卻差點要了錢老二的命。
心里那邪火亂竄,用酒醉后所剩不多的清醒頭腦想了一想,覺得還是必須得解解渴,但又不能唐突了她。
心慌,鬧心。
牙齒一咬,一把翻過身來將她壓在身下,小心的避開她的肚子,連身上的傷痛都不覺得了,半瞇著性感的眼眸引誘她:“妞兒,乖……要不要我……”
“啊……咳……咳咳……”
這男人!
元素被他猛浪的舉動嚇了一跳,知道這醉鬼喝多了,和他說不明白,趕緊雙手撐在胸前與他拉開距離,直接在他肩膀上捶了兩下:“別這樣,會傷到寶寶。”
“元素,你他媽就知道引誘我,還不負責!”瞧著她的樣子,他聲音暗啞。
“呃。”
元素直翻白眼,還怪上她了?真不要臉啊,錢傲。
心疼自己的女人懷著孩子,錢老二當然不會那么人面獸心做出那種令人發指的事情來,不過,其它的么……
眼睛一轉,他呵呵干笑了兩聲,那蕩漾的表情,直接弄得元素那臉瞬間紅燙到了耳根。
視線專注地放到她臉上,錢老二抓過她的手輕輕吻著,癢癢地麻麻地觸感迅速傳遍元素的大腦,酥麻感直透心尖。
四目交接,微妙的只有彼此才能讀懂的心思在彼此眼中流轉,錢老二的眼神越發深幽狂熱,似乎隱隱可見燃燒的火苗中,蘊藏著的一種哀求的光芒。
是的,哀求!可憐見的孩子!
兩人的目光緊緊膠著在一起。
看到女人的態度逐漸軟化,錢老二心里狂喜,抓著她柔弱無骨的的小手往下,性福生活,還得靠手,自給自足才是硬道理。
男人下半身一旦思考了,腦袋就不會思考,半瞇著誘惑人的雙眼,錢老二抵著她的額頭,吻著她柔軟的唇瓣。
“乖,乖,素,寶貝兒,幫我一次,就一次……”
低低的聲音,像好聽的醇香美酒,引人入迷。
錢老二閑著的手摟著女人就臉對著臉擁吻起來,他那興奮勁兒,仿佛吃到了無以倫比的大餐。這個女人,讓他真的恨不得疼到心窩子里,所以,一切都是值得的……
元素羞紅了臉,哀怨地瞥了他一眼,索性閉上眼。
酒鬼,讓你得瑟!讓你得瑟!
堆積的情浪翻騰著還沒下來,門外卻突兀地傳來一陣敲門兒聲,接著響起陶子君的詢問聲——
“素啊,深更半夜的,誰來了?”
剎時,瞧了一瞧面色潮紅的男人,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望她,元素頭就大了……
怎么辦?攤牌?
元素那臉色,一瞬間就變得難看了。
大事不妙!真是糾結!
怎么辦?攤牌?
可這不是白天,而是晚上,倆人還一個被窩里睡著……這樣子怎么說?
死了,死了!死定了!
這時候,她才番然醒悟,元素,你這膽子還真是大啊,怎么把這男人領進自個被窩里了!她媽的脾氣不好暫且不說了,她有多不待見錢傲啊?
以前在醫院,錢傲那么狠勁兒的表現,都沒討到她一個好眼神兒,要是讓她發現他鉆進自己閨女的被窩了,會不會直接氣暈過去?
“素素!深更半夜的,鬧騰啥呢?”沒聽到她的回答,陶子君繼續敲門兒。
領他進門兒的時候,原本想得好好的,干脆和她媽媽攤牌,這事兒早晚得知道,肚子一大起來,怎么也瞞不了,可真正面對時,才知道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的道理。
心下有些發虛,硬著頭皮輕聲回答:
“媽,沒事兒,剛有些野貓兒在那鬧,被我攆跑了!”
哪知道話剛說完,邊兒上的劣質男就惡劣地伸手扣住她的后腦勺,直接堵住了她的小嘴,邊親邊不滿地小聲嘟囔:
“誰是野貓,老子是你男人。”
實事證明,酒鬼真的是不可思喻的!
差點被他吻得岔了氣,元素含糊地發出唔唔聲,小手輕捶著他的肩膀,‘噓’了一聲,小聲責怪:
“是是,沒說你不是,急啥?”
目光迷離地打量她半響,錢老二低低沉沉地悶笑,有些不規矩的大手輕輕地摩挲著。
元素被他弄得滿臉酒醉般緋紅,剛被他熱情渲染過的小嘴紅潤潤的,煞是艷麗,一雙霧蒙蒙地大眼睛死勁兒地瞪著他。
小東西很生氣!
可即便如此,她的樣子在錢老二眼中,仍舊只剩下了嫵媚,更是燥熱不堪。
“大半夜的,哪有野貓?”
陶子君似乎是自言自語地嘀咕著。
……聽著她的聲音越去越遠,元素才松了一口氣。
起身去洗凈了手,又拿溫熱的毛巾給他擦拭干凈,錢老二就那么直勾勾地看著她,享受著女人的星級服務,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素,你對我真好!”
“嘴再甜也沒用,明兒一早就你滾蛋!”心里柔軟成了一片,可元素嘴上卻強勢地橫著他。
這家伙,給點陽光就燦爛,千萬心軟不得。
拼著勁兒把女人拉到自己懷里來,錢傲低笑著,手臂一橫摟上了她的腰肢兒,親了親她的臉蛋兒,語氣寵溺卻又無可奈何。
“我若是滾蛋,也得帶著你和咱孩子一起滾!”
這男人的下軟的時候,說話總是這么動人,可是他倆之間……撫了撫額頭,元素心里微微有些煩躁。
她不是傻子,這個男人對她好,對她有感情,她感覺得到,可他也從來沒有過任何一句與未來有關的承諾,對女人來說,至關重要的承諾。
她覺得自己庸俗了,想要的東西越來越多,貪得無厭。
可她偏偏就是這樣的女人,要么不要,要么就是全部,既然她準備要接受這個男人,那么這個男人也只能屬于她一個人,任何一種形式的分享,她都做不到。
如若與人分享,寧愿舍棄!
可是,人家沒提,讓她怎么問?
問他:錢傲,你準備娶我么?
還是問他:錢傲,你要不要我嫁給你?
這不扯淡么,他會不會認為她真的想攀高枝兒,為了他的錢,為了他的權勢才有這種想法,這樣的她,和那些一門心思巴結他的女人有什么區別?
何況,錢家,錢家,一想到錢家的人,她就頭痛,那個家門兒,哪那么容易讓她踏進去,當初的仲堯尚且不行,何況是這時候的錢傲,身份上又尷尬了一層。
心里不停的掙扎,一會地獄,一會天堂,元素覺得,自己魔障了,是不是想得太遠了,至少,這個男人現在對她好,她是不是應該學學顏色,過一天算一天?
“寶貝兒!”
“嗯?”
錢傲的一聲輕喚,拉回了她的思緒,微微仰頭,視線落到他的眼神里,她能瞧見滿滿的情愫。
“我要做爸爸了,你真好!”
元素輕輕‘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他的大手暖暖地放在她的小腹上,小心翼翼地摩挲著,一絲力度都不敢用,可他還是想摸摸,以前,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的孩子會出生在哪個女人的肚子里,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肯定是沈佩思女士的指派。
可現在,不同了,懷里的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肚子里,是他的孩子,他得保護她們娘兒仨,有些事,必須得計劃了。
……
錢老二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暖暖的晨光透過碎花的窗簾照進了小屋里。
在這舊式的四合院里,他睡了一個好久不曾有過的好覺,沒有他女人這一段日子,他從來沒有真正睡熟過,總是半睡半醒,搞得他憔悴不堪。
能擁著他女人醒來的感覺,真好!
女人還在睡著,那潑墨般的發絲細細軟軟地纏在他手臂上,紅潤白嫩的小臉兒泛著晨曦的光澤,迷離夢幻,錢傲貪婪地望著懷里的女人,嘴唇憐惜般輕輕落在她的額,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
心里突然冒出一個泛酸的想法:千萬不要是一場夢!
這癢癢酥酥地觸感把元素弄醒了,她懶洋洋地睜開眼,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那張笑盈盈的俊臉,臉上微微一紅。
怎么變貪睡了,連人都變懶了,以前,她總是早起的,今天怎么就像睡不夠似的,睡得這么舒暢?
揉了揉鼻子,熟悉的薄荷香味兒真好聞,熏得她越發慵懶起來,窩在他懷里,往里蹭了蹭,懶得動也不想動……
所謂糾纏,應該如是吧?
見她迷糊的樣子,錢老二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笑容暖得都快化不開了,緩緩地執起爬在胸前的小手,湊到眼細細端詳,這女人的手真小,軟軟的,綿綿的,握在手里,柔若無骨!
疼惜地湊到自個的嘴邊,他輕輕地吻了好幾下,眨了眨眼睛:“寶貝兒,我把你吵醒了?”
“沒有,我該醒了!起吧,懶鬼!”
“你丫才懶鬼!”
“是,我懶,你酒鬼行了吧?”
戳了戳他的胸口,元素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輕輕將被子掀了開來,準備穿衣服,錢傲半躺著枕著手臂,饒有興致地盯著她笑,好整以暇觀看她的穿衣表演。
雖說她的身體,早就被這個男人看光光了,但在這樣一個久別重逢共同睡眠后醒來的清晨,在他惡趣味兒的目光注視下,元素那臉還是通紅通紅的。
“閉上眼睛,不許你看!”
“傻妞兒,你全身上下那處老子沒見過,包括你沒瞧過的,我都瞧過……”他惡劣的笑了笑,那聲音里充滿著宿睡后慵懶的沙啞。
紅著臉推搡了他一把,元素的腦子里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一口咬住他調皮不聽話的手指,逼問:
“誒~我還沒問你話兒呢?昨晚瞧你喝多了,給你面子不揭你短,說,有什么事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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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對于萬眾矚目的錢二爺餓了的問題,由于素懷著孩子還不到仨月呢,所以只能給他吃點餐前小點,先養精蓄銳,只盼來日再戰吧……
面目全非了,審編的火眼金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