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珠勾起嘴角：“歲月從來不敗美人,  你的魅力來源于自信。”
    剛說完就忍不住揉了揉腰，可憐她昨天被折騰了一晚上，今天勉強才能站著，沒想到又被女主角折騰得快散架了。
    醒過神來的眾人,  紛紛激動道：
    “從今天開始不叫你莉情同志了,  要叫你莉情老師！你說得太對了！”
    “我以后就要以莉情老師當榜樣,  皺紋有什么可怕的,  自信才最美！”
    “我相信肯定有很多很多觀眾會感同身受的，白大師,  你真的太厲害了！”
    “怪不得能讓莉情老師回來贊不絕口，怪不得能讓咱們總監(jiān)甘愿拜師,  我服！五體投地的服！”
    “我就說天荷化妝品怎么那么好用，能被白大師看中,  不好用才怪了哩！！”
    ...
    女主角的化妝間里被激烈高昂的氣氛充斥,  歡聲笑語一直洋溢到屋外面去。
    古馮本想進去夸幾句,  轉(zhuǎn)而又一想光夸贊有什么用！這么多人爭著搶著夸，已經(jīng)讓白大師聽不過來了,  他還去前面湊什么熱鬧，得趕緊去包個大紅包，給點實際性的感謝才行！
    等到電影上映，還得把兩段化妝視頻剪到最后花絮里連環(huán)播，幫白大師的名氣再提升好些倍,  徹底打響天荷名聲,  才是真真正正的謝禮！
    白露珠的右手被周莉情緊緊抓住，明顯感覺到對方手心濕潤，流了很多汗，順著她手的力道走到左邊,  “怎么了？”
    “沒事沒事，我讓你繼續(xù)化。”周莉情整個人就像是脫胎換骨一樣，脫去的是年齡桎梏，邁進的是人生新階段，對于美有了新的理解后，氣質(zhì)變得從容優(yōu)雅，給人感覺非常大氣。
    “其實我教的就是一個手法，六十歲慈禧有淡淡的皺紋，涂一層硫化乳膠，輕輕吹出絲絲皺紋即可，等到七十出頭的慈禧，也就是她即將去世時，狀態(tài)肯定會疲下來，就要再多涂兩層，三層，四層，甚至五層去吹。”
    白露珠涂了第二遍吹完就不再動手，對元萍招了招手，“你們倆互相配合，讓袁婷來吹，以后都是她主化，得盡快熟練。”
    元萍又驚又喜，卻有點猶疑不決，主要怕周莉情不愿意，畢竟是個大牌明星，突然讓沒上手過的人化，不知道愿不愿意。
    周莉情從鏡子里看到元萍的臉色，笑道：“我們家露珠的性格我還是了解的，讓你們上手，肯定不會有什么問題，當然也是順便教你們技術(shù)。”
    “是是。”元萍聽懂周莉情的暗示，連忙道：“白大師我們一直有合作的，我都記在心里，要不然也不會提出以后都讓香陽文工團來掙外快。”
    白露珠與周莉情對視一眼，笑了笑，伸手指著右邊眼睛，“你們直接吹眼角，這個部位是最難的，要順著肌肉紋理去吹，有一道線偏了斷了，就不能上鏡，要是一次吹不好，請攝影師幫忙把左邊吹好的拍成照片，休息時在紙上多化幾遍。”
    剛說完忽然想到以后的計劃，又道：“直接拍吧，袁婷，拍完下次來的時候給我?guī)б粡垺！?br/>     “哎，好的師父。”袁婷已經(jīng)開始涂乳膠，準備吹皺了。
    第一次不太成功，白露珠在旁指點，又接著吹其他部位的皺紋，直接順著六十歲的妝感，去化七十歲的慈禧。
    等到三類皺紋全部吹完后，白露珠再接著上手添加妝容，化眉修飾雙眼，讓女主角更加光彩照人。
    忙到了中午，整妝便算完成了，周莉情戴上鳳翎朝冠，妥妥得老年慈禧的扮相，興高采烈拍定妝照去了。
    走到隔壁，看到蕭紅也已經(jīng)換上旗裝，頭發(fā)盤成了旗髻，手里正在捧著臺詞，認認真真背著，看得出來很緊張。
    白露珠收回邁進門檻里的腳，這時候進去除了說一句沒用的‘別緊張’，幫不了任何忙，反而會打擾她的認真。
    又繞到拍攝現(xiàn)場，看到舞蹈演員們已經(jīng)戴上假發(fā)，換上粉紅色水袖舞服，正在鏡頭下走位拍攝。
    站在遠處觀看一會，發(fā)現(xiàn)沒有一個人出錯，指導(dǎo)同志一直夸大家基本功好，夸贊是他見過人心最齊，最默契的團隊。
    白露珠輕輕一笑，也沒有過去打擾，發(fā)現(xiàn)穿過一條回廊，有一片荷塘，初夏來臨，已經(jīng)有早荷露出尖尖角，極其喜人。
    走至跟前，深呼吸一口氣，蓮花香氣入扉，疲憊頓消，想到估計還要好一會才能吃午飯，便坐在涼亭里休息休息。
    “你是，白大師吧？”
    剛坐下不久，就有人前來叨擾，白露珠轉(zhuǎn)頭看到一位平頭男人，“有事？”
    “看來我沒找錯。”平頭男人一樂，走到?jīng)鐾だ镒拢瑥囊r衫口袋里掏出一張收據(jù)單，指著底下簽名道：“我是首都電影制片一廠的導(dǎo)演沈龍，早就聽說過白大師的名頭，今天特地來認識一下。”
    白露珠瞄了一眼，這是一張沒蓋章的收據(jù)，名字上方寫了兩千數(shù)額，對方是什么用意，瞬間就明白個大概。
    只不過具體是讓她做什么，還不太了解，便沒有先吭聲，等著對方繼續(xù)說下去。
    沈龍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不明白這位白大師是太笨看不懂，還是太聰明看懂了故意不說話，想了兩秒，確定應(yīng)該是沒看懂。
    剛才特地打聽過了，這白大師本職是文工團的舞蹈演員，舞蹈演員工資能有多少，加上演出補貼撐死了天五十塊錢，平時應(yīng)該和電影廠演員工資差不多，大概也就是三四十塊錢。
    他給的可是兩千塊，這什么概念，她得累死累活干個四五年才能掙到，要是真看懂了，怎么可能一點表情都沒有。
    二十來歲小姑娘，正是愛吃愛美的時候，能乍然得到一筆巨款，看懂了肯定心動，這個完全掩飾不住的。
    于是，沈龍耐住性子道：“我們劇組化妝師水平有限，想請白大師去幫忙指點指點，不知道您今天有沒有空？”
    看著男人手依然指著收據(jù)上的數(shù)字，白露珠好奇問：“你們是哪個劇組的？”
    一聽這話，沈龍笑了，覺得小姑娘這是懂了，“我也在這個片場拍戲，你要是同意，明天到基地門口，我去接你，不過，你得帶一件東西過來，還得再幫我辦成一件事。”
    看著男人將收據(jù)推到石桌中間，白露珠看了一眼，繼續(xù)好奇問：“帶什么東西？工具包嗎？還是你們也要找我們團的舞蹈演員來客串？什么費用？”
    沈龍眼睛一瞇，這是價格不滿意，要抬價啊！
    “古導(dǎo)給你什么價格？我給你雙倍，不，三倍！只要你能把東西帶來，”
    話剛撂下，就看到白露珠比了九根手指。
    沈龍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低聲斥罵：“到底拉來了多少錢的投資商，甩手就是九千！”
    白露珠掩住嘴角笑意，“沈?qū)а荩愕降滓裁礀|西，還沒說。”
    沈龍面色糾結(jié)半天，最后一咬牙道：“白大師，我收回剛才翻兩倍三倍的話，古導(dǎo)給你九千，我給你一萬！你只需要名正言順幫我把定妝照帶出來，另外最好再把周莉情同志的臉給...”
    后半句話沒說，五指蜷縮在自己臉上撓了撓做示意，接著用嘴型說：“過敏。”
    這么愚蠢的人，白露珠本來覺得是逗逗打發(fā)時間，現(xiàn)在只覺得是浪費時間，“什么九千一萬，古導(dǎo)給我們的是九塊錢一個人，難不成你說的不是人民幣？”
    沈龍面色微頓，“什么九塊？”
    白露珠懶得再看他，望向旁邊的回廊拐角，“古導(dǎo)演，你來說說什么九塊吧。”
    話音剛落，沈龍額頭青筋一跳，瞬間從石凳上蹦起來，順著她的眼神看向回廊。
    在看到古馮后面高高舉著吊桿話筒的人后，沈龍眼珠子差點瞪出來，接著猛地一拍石桌，還沒張口，就又痛地面目全非，舉起手不停呼著氣，恨恨盯著白露珠：
    “你敢玩我？”
    “沒有啊。”白露珠好奇問：“我就是問古導(dǎo)請我們團的舞蹈演員來客串，一個人是九塊，問你給多少，你開口就噼里啪啦說一堆，我都聽不懂。”
    “別再用這副表情看著我！”
    沈龍抱著手掌使勁吹，都這樣了，鬼才會相信她不知道！
    也就一開始被她這副懵懂樣子給騙了，還以為是只小白兔，哪曾想是一只裝著一肚子黑水的大灰狼！！
    瞪完白露珠，又看向古馮，“你給我刪了。”
    “我今晚就把錄音發(fā)給你爺爺。”古馮拿起桌子上的收據(jù)，嘲笑道：“你就只知道她是白大師，根本不知道白大師是什么意義，兩千塊錢也好意思遞過來，回家等著關(guān)禁閉去吧，反正你這戲也快拍完了。”
    沈龍梗著脖子道：“有本事就光明正大來，等上映后看誰牛筆，搞錄音長輩，算什么本事！”
    “你也配說光明正大。”古馮將收據(jù)疊起來，“再不走，我就給廠辦交一份，再交一份到警察局，告你涉嫌傷人，盜竊商業(yè)機密。”
    沈龍頓時臉色一變，立刻轉(zhuǎn)身跑走，跑了一半還不甘心回頭說了一句：“你給我等著！”
    看出兩人關(guān)系不淺，對方都打算竊取定妝照，還要把女主角弄過敏，居然還這么把人放走了。
    一提臉過敏，就想到冷梅，怎么這些人專往別人臉上動心思，沒點別的招數(shù)，真不知道該說頭腦簡單，還是心思惡毒。
    “小白同志，不瞞你說，他是我表弟，從小我們倆就被長輩們放在一起做對比。”古馮坐在凳子上，“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我沒什么事，就逗逗他玩。”既然是親戚，別人之間怎么處理，與她沒什么關(guān)系。
    本來以為是真的競爭對手，就順便套套話，結(jié)果太過輕而易舉，又以為是什么小嘍啰，頓時就沒興趣了。
    但沒想到，幾經(jīng)轉(zhuǎn)折鬧到最后，那人竟然真的是隔壁清宮戲的大導(dǎo)演...
    “小白同志，我怕等下轉(zhuǎn)場來不及送你，這份是文工團演員們的費用。”
    古馮先遞過來一個信封，又遞過來一個更厚的信封，“今天非常感謝你能過來幫忙，你一出手，我們的心就定下來了，這份是補上的新婚禮金，之前在外地取景，到現(xiàn)在才有機會當面跟你說一聲新婚快樂。”
    白露珠看了一眼厚的信封，錢收得多了，大概知道數(shù)目，信封里差不多有一千塊錢。
    其實兩人就是很普通的合作關(guān)系，第一次給兩百塊已經(jīng)不算少了，沒想到來第二趟，直接給了一千。
    縱然是有結(jié)婚禮金的借口吧，但當下年代，一千塊錢得一家兩口工人攢個兩三年才能攢到，以這種普通關(guān)系來說，過于豐厚了。
    “古導(dǎo)，太多了，上次給的就不少，這次就算了，就當我是過來給袁婷上堂課。”
    聽見白露珠的話，古馮怔了怔，隨即又從身后工作人員手里接過一個黑色塑料袋遞過來，笑道：
    “小白同志，這份才是今天的感謝費，剛才這兩個，一個是文工團的費用，一個真的是給你的新婚禮金，你可別弄岔了。”
    這下輪到白露珠怔住了，完全沒想到第二個信封居然真的只是新婚禮金，還以為對方說的客氣話，其實是將今天的費用包含在內(nèi)。
    突然間，耳邊響起沈龍剛才的話，到底拉來了多少錢的投資商！
    “這不行！古導(dǎo)，你千萬別遞過來。”白露珠連忙伸出手阻止，“你這里面少說有兩三千，我只是幫忙化兩次妝，至于因為化完后產(chǎn)生了什么效應(yīng)，那其實都跟我沒多大關(guān)系，關(guān)鍵還是你們?nèi)珓〗M早已做了周全準備，所以才能隨時隨地開拍，認真算起來，我不過起了點微小推動作用。”
    別人有心，但她知道自己真正動手，也是包含私心的，收這么多錢，良心上會過不去。
    “小白同志，實話說，補上結(jié)婚禮金，是我個人認可你的人品和能力，想真心交個朋友。”古馮笑了笑，將黑色塑料袋放到石桌上，拍了兩下道：
    “這里面有五千塊錢，一確實是感謝你今天大老遠過來幫忙，二是我想提個無理要求。”
    聽到還有別的事，白露珠心里微微松了口氣，“你說，什么事？如果在我力所能及之內(nèi)，不用給錢，我愿意幫忙。”
    這話誰聽了都會高興，古馮也不例外，深深感覺到與小白相處起來特別簡單舒服，怪不得身在圈里十幾二十年的周莉情，都那么喜歡她，那么全心信任她。
    “是這樣的，今天女三號的事，你也看到了，還有剛才打擾你的人，就是我表弟，從這兩件事中，你應(yīng)該感覺到我們拍攝不易，電影就是要有新鮮感，如果提前泄露了妝造，觀眾失去新鮮感，劇組就得重新定制戲服，定制妝發(fā)，再重新拍攝，甚至會改動劇情，等于推翻一條線，造成大量成本損失不說，還額外增加資金人工負擔。”
    古馮說著又把黑色塑料袋往她面前推，“小白同志，一個年輕妝用到的牽引手法和老年妝用到的吹皺手法，在電影上映之前，一是想讓你別接受其他劇組的邀請，二是想讓你暫時別再對外展示這兩種技法，我知道要求很無理，實在抱歉。”
    白露組聽完沉吟了一會，抬頭道：“我可以保證不接受其他劇組的邀請，也不會光明正大對外展示吹皺技法，但是牽引九月承天門表演，我有可能會用到。”
    “其實牽引這種方法不是我獨一無二自創(chuàng)的，像戲劇演員里，很大可能就有人懂，只是手法不一樣。”
    其實這個答案古馮已經(jīng)很滿意了，他真正想要的是白露珠別接受其他劇組的邀請。
    當然說一堆外泄劇照會帶來什么樣的結(jié)果，也是有暗示的意思在，畢竟她不是電影業(yè)內(nèi)人，不提前說清楚的話，很有可能無意中泄露出去。
    更何況，比起今天之前的絕招少女妝，真正的絕招已經(jīng)升華成老年妝，這種技術(shù)別被其他劇組知道，挖人過去化完搶先上映，才更重要。
    “我信任你，小白同志，那這份錢你得收下。”古馮本來是想簽合同，但又覺得這種事情真正的主動權(quán)在小白手里，要是提出簽合同保證的話，說不定會惹惱對方。
    白露珠笑問，“我如果不收的話，你恐怕上映之前心里都不會踏實吧。”
    “還真是。”古馮連忙點頭，“畢竟全組的生計都壓在我身上，對什么事都得細心再細心，不敢出一點岔子。”
    “準備一份合同保證書吧。”明人總說暗話，她也確實看出對方的為難。
    古馮聽完面色一頓，接著露出有些無奈的笑容：“是我不對，說好真心交個朋友，說話總是不自覺遮遮掩掩，其實主要還是怕你不答應(yīng)，萬一要是，唉。”
    他心里是真想與白露珠交朋友，不管是她的洞悉能力，化妝技術(shù)，商業(yè)頭腦，對香陽文工團的重情義，以及個人人品，都非常認可，而且她才二十出頭，前途無量。
    然而因為工作，逐漸造成對關(guān)于劇組的任何小事，都沒有安全感，形成了潛意識的焦慮，完全沒辦法做到像她一樣果斷爽快。
    “很正常的事，親兄弟還要明算賬。”白露珠看了一眼他身后一直舉著錄音桿的工作人員，笑著道：“不過你這合同，我只負責我自己的部分，別到時候市場上出現(xiàn)同類的化妝技法，或者定妝照路透照泄露，都怪在我頭上，每次化妝，都不是單獨開的密室，可有不少人在場。”
    “那肯定不會。”
    古馮觀察到了她的眼神，指著桿子道：“吊桿話筒沒有打開，小伙子去車上拿新的，正好被我遇到，都還沒連接調(diào)音臺，剛才是嚇唬沈龍的，他是做賊心虛，要不然也不會沒發(fā)現(xiàn)。”
    接著好像還不太習慣對人掏心掏肺講話，糾結(jié)了一下，又道：“其實最怕的就是別人把你給請去，因為感覺你技術(shù)是深不可測的，不知道還藏了哪些本事，萬一還有比咱這更厲害的，就完蛋了。”
    白露珠輕笑出聲，這會反而才感受到對方真心想交朋友，而不是說客氣話。
    “你快點準備合同吧，我一直在等著吃午飯，早就餓了。”
    古馮一聽，先將黑色塑料袋推到她面前，又對身后工作人員揮了揮手，“快去拿合同來。”
    簽好了合同，將合同附件和三份錢都收到包里，皮包頓時被塞滿。
    白露珠忽然間覺得，當初不應(yīng)該買中號，應(yīng)該和她媽一樣拿大號。
    如此一想，又沒忍住笑出聲，誰能想到今天能帶六千塊錢回去。
    錢包進賬，確實會影響人的情緒，一下午時間，心情都很愉悅，坐著回答袁婷的問題，再看看劇組拍戲，舞蹈演員們跳舞。
    導(dǎo)演還特地送過來零食小果子，泡了上好的綠茶，讓她隨便吃，隨便參觀。
    下午不到四點，舞蹈演員們的戲份就拍完了，與劇組一群人打完招呼準備走的時候，又收到一個厚厚的信封。
    “干嘛這么驚訝？”
    周莉情左手拿著信封，右手拿著一個巴掌大的錦盒，“這是結(jié)婚禮金，這是結(jié)婚禮物，不準說不，不準拒絕，否則就是不把我當姐。”
    “你都話堵得嚴絲合縫了，我哪還敢不收。”白露珠被堵得失笑，一手接信封，一手接錦盒，“謝謝莉情姐，改天再有機會來劇組，你喜歡吃什么，我都給你帶過來。”
    “有什么內(nèi)部新產(chǎn)品，提前告訴我就行。”周莉情笑著拿起天然乳膠，“比如說，這個專門為我的妝容定制生產(chǎn)的，女人就喜歡聽這樣獨一無二，特殊定制的話。”
    白露珠笑道：“以后可以針對你的皮膚，專門為你定制一套獨一無二的護膚品。”
    周莉情頓時眼睛一亮，“你說的啊，我等著你！”
    又寒暄幾句，揮手告別，約定下次再有需要，就打電話到她家里。
    看著團員們一一上車，白露珠用手一捏，大概知道信封里是多少錢，比古馮給的禮金還要厚一些，約莫有兩千塊錢，想來除了禮金，這個才是包含了個人感謝費。
    白露珠將信封放進包里，彎唇一笑，來了一趟，帶回去八千塊錢，刷新歷史單日收益！
    看到團員全都上車了，腳步輕快往車上走。
    剛上車，就發(fā)現(xiàn)舞蹈演員們面色滿滿期待，雙眼閃閃發(fā)光看著她，一副副就等著她上車的樣子。
    白露珠嘴角一勾，“你們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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