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戰(zhàn)無盡 !
現(xiàn)實之中,申謙人正試圖使用各種方法要將突然陷入昏睡的兩人叫醒,狂抽耳光、狠捏鼻子、手掐水潑,總之用盡想到的辦法。
只是該昏迷的還是昏迷,該沉睡的還是沉睡。
周嵐口中說著模糊而沒有絲毫意義的呢喃夢語,眼角不停涌出名為恐懼害怕的淚水,其面目的表情不停在恐懼與猙獰之間不斷轉(zhuǎn)變。
不過更為糟糕的還是山本震,原本神色平靜的他開始猛烈咳喘了起來。
伴隨接連不停的劇烈咳嗽,鮮紅的血液四濺。
斷口十分地整齊,只見山本震緊抓胸口衣襟的雙手十指不翼而飛,接著一根又一根手指從他的嘴里被吐了出來,在后來是十根腳趾,最后是一小節(jié)一小節(jié)的慘白骨頭。
這些原本屬于山本震身體的一部分瞬間消失,而后接連從嘴里被吐了出來。
最后男人的臉已經(jīng)變成了土色,因為恐懼、因為疼痛而浮現(xiàn)出的青黑色血管組成了可怕斑紋,猶如爛海參一樣的舌頭從口中一直耷拉到脖子上。
在這里發(fā)生的血腥場景,早已將整個警局的人員都吸引了過來。
不得不說,在榆樹街生活的成年人可以說是見多識廣了,對眼前的詭異景象早已處變不驚,算是一群經(jīng)驗豐富的業(yè)余驅(qū)魔人了。
他們雖然力量弱小,卻可以不擇手段的行事。
例如:很早以前,他們就在沒有獲得充足證據(jù)證明弗萊迪·克魯格有罪的情況下,為了不讓其逃脫法律制裁進而逍遙法外,甚至繼續(xù)殘害其他的孩子們,也是為了給死去的孩子們復仇。于是,家長們聯(lián)合起來一舉將弗萊迪·克魯格燒死在家中。
再后來,死后化身猛鬼的弗萊迪·克魯格成為肆虐榆樹街的夢魘,居民們在他們對弗萊迪·克魯格的殺人方式和力量源泉有了足夠理解之后,馬上將知曉弗萊迪·克魯格存在的孩子們徹底隔離了起來,之后大膽使用一種倉促研發(fā)出來抑制睡夢的藥物,通過預先服用藥物以避免作夢。
在此期間,有許多孩子在尚未完成藥物的副作用下昏迷不醒,繼而成為植物人。而那些活下來的孩子們也被當成精神病患者與外界徹底隔絕了起來,其狠毒的手段不可不說是殘酷無情。
也正是如此,通過所有可能成為弗萊迪·克魯格追殺目標的居民全部預先服用藥物,以此防止在惡夢之中被奪取性命的可能性,并在現(xiàn)實之中避諱談到那個夢魘一般的名字,如此榆樹街的居民這才一度成功封印弗萊迪·克魯格這個大惡魔,并保護了眾多孩子們的成長。
也正因為他們是一群有著豐富經(jīng)驗的業(yè)余驅(qū)魔人,所以看到山本震恐怖的模樣后幾乎沒有人會驚慌失措。
此間,還有數(shù)名年長的警官正喃喃說道:“我的上帝!我們付出了那么多的代價,竟還是讓弗萊迪·克魯格這個惡魔從地獄里回來了!”
“你們別光站著看,沒看見我的朋友正被弗萊迪·克魯格折磨嗎?”
申謙人對著還是一陣恍惚的警官們大喝道:“有什么能把他們從睡夢中喚醒的辦法趕快用,再過一會可就要死人了!”
榆樹街的年長警官已經(jīng)跟這個惡魔打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的交道,沒有人比他們更加了解弗萊迪·克魯格的能力以及應對方法了。
“對了!有火,那個惡魔是被我們放火燒死的。”
面色沉重的老警長在掏出自己老舊的打火機冷聲道:“也只有火才能讓他感到畏懼,快試試看用火灼燒他們,也許還來得及……”
話音剛落,便有幾位男性警察取出各自兜中的打火機,開始分別灼燒周嵐和山本震的雙手與四肢,沒過多久,伴著縷縷黑煙的升騰,一股皮焦肉爛的焦臭味便傳了出來。
效果還是十分湊效的,周嵐在大叫喊一聲后便掙扎著坐了起來,好像弗萊迪·克魯格的精力并沒有過多放在這個看起來十分柔弱的女孩身上,如此讓她逃過了一劫。
“太好了,救醒了一位!快來人把這姑娘扶到一旁去,給她包扎一下傷口!”
老警長一臉振奮,趕快命人將剛剛蘇醒還是一臉驚悸后蒼白面容的女孩扶到一旁。
可就是這么一會,山本震的一只右眼也在惡夢里被弗萊迪·克魯格殘忍挖掉了。不僅如此,他身上的衣服也被血水浸透,不知有多少猙獰可怖的傷口隱藏在鮮紅的血衣之下,再加上只剩深深白骨的四肢,讓看到的人都不禁一陣的辛酸,這個人估計已經(jīng)挺不過去了。
“救護車!該死的救護車在哪?”
即使只有一絲一毫的希望眾人也不想放棄,之前已有幾名警員沖去打了急救電話。
可是這個凄慘的極道份子已經(jīng)等不到了,他使盡僅剩的最后一絲力氣,用那僅存一只的獨眼死死盯著身旁申謙人,張開了嘴卻早已沒有了舌頭。
于是劇烈的喘著粗氣,不時地吐出幾口血沫,仿佛對那個將自己拋進這恐怖世界的偉大存在有著無盡的控訴,不甘與憤恨溢滿了他僅剩那只眼。
臉上帶著平和而寧靜的微笑,申謙人將帶著微涼體溫的手掌放在他的額頭,讓他盡可能感受到人與人之間的體溫。
申謙人用有力的語調(diào)緩緩訴說道:“放心吧!傷害你的人必將受到懲罰,而你在死后不會有痛苦,不用經(jīng)歷恐怖的輪回。在黑暗里,你會感到溫暖與安全。”
不知是不是申謙人的臨別話語起了作用,讓這個始終陰沉著臉的極道份子找到心靈上的平靜與靈魂上的安寧。
山本震猙獰的神色逐漸緩和了下來,臉上也不再是痛苦掙扎,僅有的獨眼也是閉和了起來,一行混雜著血水以及懷戀的眼淚順著臉頰緩緩流下,他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一切就好像是深沉睡著了那般。
“快讓開!讓開!救護車來了,快把擔架拿過來!”
年輕的巡警史塔波吶喊著,卻只聽到申謙人淡淡說了一句道:“已經(jīng)不用了,他已經(jīng)走了,這也算是一種解脫吧!”
申謙人將手緩緩收了回來,站起身的時候手上還抓著一張卡片模樣的東西,顏色是那樣的鮮紅。
不過,申謙人也沒有細看便直接收進自己的儲物空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