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景承不悅的轉過身去。
身后站著的是一位容貌不亞于赫連景承的七歲男孩,他挑釁的看了赫連景承一眼,走到蘇小念跟前,把手中桂花糕遞給她,溫和的說道,“給,快吃吧。”
“子言哥哥!”蘇小念一邊接過桂花糕往嘴里塞,一邊興奮的撲到白子言身上,雙手雙腳并用,像一只八爪魚一樣扒在他的身上。
動作熟練得像做過了無數次。
當然,對于這位入宮以來第一位朋友,她擁抱的次數也不少。
蘇小念嘴里塞滿了桂花糕,說話困難,只好用自己的眼神與白子言交流。
擠眉弄眼了一番,也沒能把自己想表達的意思傳達出去,蘇小念干脆放棄了。
白子言笑著看她皺著一張包子臉,輕聲說道,“好了,吃東西的時候就專心吃,有什么話吃完了再說好嗎?”
蘇小念鼓著腮幫子猛的點頭,還是沒有半分想下來的意思,笑話她好不容易才勾搭上這個美男,作為一條顏值狗,不順便揩點油怎么可以?
看見兩人親密的舉動。
赫連景承忽然有一種自己的東西被人侵犯的感覺,周身的溫度也不停的往下降啊降,拳頭握的疙瘩疙瘩響,眼里透露出一種陰沉的氣息,又想起之前男孩那個挑釁的眼神,他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大步上前把蘇小念從白子言身上拎起。
“唔,你干什么?”蘇小念使勁咽下一口桂花糕,怒視著赫連景承,氣死她了,她油都還沒有揩夠呢,腳踩不到地,于是她就張牙舞爪的想從赫連景承手中掙脫出來。
但赫連景承又怎會如她的愿,他狠狠拍了一下蘇小念圓鼓鼓的小肚皮,兇神惡煞的說道,“男女授受不親,不許過去。”
“那是我的子言哥哥!”蘇小念憤憤的訟訴道。
“那他不是男的?!”赫連景承理所當然的說道,簡直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對啊,他這是為了她好,這也還好是被他看見了,要是給其他人看見那她還要不要嫁人呀。
壓根兒沒有想到只有四歲不用遵守什么男女授受不清的蘇小念不吭聲了,默默的嚼著口中還沒有吃完的桂花糕。
見蘇小念沒有繼續說話,赫連景承終于抬起頭看向同時在打量自己的白子言,率先開口道,“你,是誰?”
白子言溫度翩翩的回答,“丞相府二公子,白子言,敢問公子是?”
赫連景承冷笑一聲,喝道,“白二公子恐怕是沒資格知道。”原來是丞相府的二公子,早聽聞皇祖母甚是鐘意白丞相家的二公子,打小養在身邊,疼的跟眼珠子似的,也怪不得敢跟他叫板,原來是因為身后有皇祖母這尊大佛。
不過,他赫連景承也不是好惹的。
白子言也沒有想到赫連景承會這么狂妄,畢竟他身后站著的是當今太后,就算是皇帝見到他也給他三分薄面,世上敢這樣跟他說話的人也不多,跟他同年紀的更是寥寥無幾,這樣想來,看來眼前站著這位恐怕就是皇帝最寵愛的七皇子,赫連景承了。
“你,是赫連景承。”白子言依舊是風度翩翩,但眼里卻帶了絲敵意,看他的樣子也對蘇小念有幾分興趣,念丫頭現在是他宮中的人,怕是以后就難見念丫頭了。
那一邊,被提著的蘇小念整個人都懵了,啥情況?
子言哥哥什么時候變成了丞相府二公子?還有提著她的這位居然就是她滴主子七皇子殿下?
她身邊貴人這么多,她居然不知道!
她一把掙脫開赫連景承,落在地上,呆呆著看著兩位大神。
白子言和赫連景承同時暗道不好,剛想要解釋,卻看見蘇小念突然撥浪鼓似的搖著自己的頭,口中還喃喃自語道,“這一定是做夢,做夢,做夢!”頭搖的多了,蘇小念只覺得眼前都是金星,整個身子都是搖晃的,腳下的步子虛浮。
倆人不禁好笑的過去扶她。
忽然,濃濃的火藥味彌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