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來了 !
“楠楠,你跟張立沒可能了嗎?”
周子知喝了口水,她在最彷徨的時候還是選擇相信愛情,大半原因是因為喬楠和張立的感情,多次分分合合,不斷的打磨棱角,讓她知道,抱有希望也許會有好的結(jié)局。
她當(dāng)年目睹他們是怎樣一步步走到婚姻殿堂的,現(xiàn)在分道揚(yáng)鑣,不知道喬楠和張立是碰到了什么跨不過去的坎。
“婚都離了。”喬楠笑了一下,嘲弄的說,“還有什么可能。”
周子知開口問,“是怎么了?”她的聲音頓了頓,“是不是張立……”
“不是。”喬楠搖頭,“張立下班回來就是玩游戲,從不往外頭亂跑,同事聚會也不去,空余時間都花在游戲上面,他不會偷吃,離婚的真正原因不是我和他的問題。”
周子知不解的看著喬楠。
喬楠撥撥頭發(fā),輕描淡寫,“是我和他媽媽。”
周子知一愣,她沒想到這層關(guān)系,婆媳的問題才剛剛涉足她的生活,她并沒有受困。
“張立的爸爸前幾年過世了,他的媽媽一個人在老家生活,說要搬來跟我們住,可以幫我們打掃衛(wèi)生,照顧我們。”
“你也知道,我跟張立不是生活在一個城市的,風(fēng)俗習(xí)慣不同,平時就我倆的時候經(jīng)常會因為一些小問題吵架,我不同意家里多個老太太,很不方便,張立也跟他媽媽說了,我以為事情就算了了。”
“過了小半年。”喬楠呵呵兩聲,“那老太太也是了不起,一聲招呼不打就直接來了,開門的時候見她帶著大包小包站那里,我當(dāng)場就懵了。”
周子知聽的心里一驚,喬楠的婆婆是個很精明的人。
“然后就住下來了?”
“是啊,人來了,趕走就難了,老太太畢竟是張立的媽媽,我也張不開口。”喬楠啃著嘴唇,“那時候還沒有冒冒,我白天上班,晚上才回來,吃個飯就睡了,有時候飯都在外面吃,所以跟老太太接觸其實不多,相處的沒有什么矛盾。”
“問題全出現(xiàn)在我懷冒冒的時候。”
周子知摩挲著水杯,喬楠懷孕那會她還昏迷不醒。
“農(nóng)村老太太的某些生活習(xí)慣真是……”喬楠想了想也沒想去一個貼切的詞來形容,她嘆了口氣,“沒法說。”
她的吃的穿的用的,老太太都要摻和進(jìn)來,張立孝順,說老人年紀(jì)大了,很不容易,希望她讓著他的媽媽,好吧,她讓了,憋著一肚子氣,懷孕的時候多次火氣上頭,又不能爆發(fā),她得了輕微抑郁癥。
后來熬到冒冒出生,是個兒子,老太太高興了,霸著不放,好像孩子是她生的一樣。
喬楠一連喝了好幾口氣,才把翻涌的情緒壓了下來。
周子知吸一口氣,“你一直忍著?”
喬楠脾氣沖,她是知道的,竟然能忍到那種程度。
“我也沒想到。”喬楠苦笑。
她擼起左邊的袖子,手肘那里青了好大一塊,看著觸目驚心。
周子知蹙起眉頭,“張立做的?”
“他不敢。”喬楠說,“是老太太。”
“那天我有點感冒,沒去俱樂部,在家躺著,老太太不敲門就進(jìn)我的房間,問我怎么不脫衣服就躺床上,要我起來,我當(dāng)場就有些不舒服,說了幾句,然后就吵起來了,換平時我自己生生悶氣,往張立那兒抱怨一下就算了,那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沒忍住,把心里的怨氣一次全發(fā)泄出去了。”
“一旦撕破臉了,沒什么可顧忌的,那話就跟倒豆子一樣,我說了很多,氣頭上是不可能說好聽的,老太太哭著給她兒子打電話,說我的不是。”
喬楠后來明白當(dāng)時她為什么沒忍住,那是因為她忍的太久了,已經(jīng)超過了能承受的范圍,再被壓一點就崩潰了。
“你是沒看見,老太太那戲演的真好,一出一出的。”
周子知坐不住了,她站起身去拿遙控器打開電視,客廳里的壓抑氣氛淡去不少,“楠楠,你沒跟張立解釋嗎?”
“說了,他眼里就看到自己媽哭,說我脾氣太差了,還說我為什么就不能忍忍。”
喬楠心口堵的慌,過了一個多星期,張立知道事情真相,跑來跟她道歉,深情滿滿,用那張嘴描繪只屬于他們的將來。
可是以后還是會再出現(xiàn)類似的情況,沒意思。
一次次的失望,她對張立的感情都消磨光了。
周子知沉默了,喬楠和張立之間原來存在那么大的問題。
“那老太太懂的還真不少,我都小看了,那房子是我全款買的,辦離婚的時候她還嚷嚷著要財產(chǎn)。”喬楠嘖了一聲,“憑什么?”
結(jié)合家庭倫理劇里的情節(jié),周子知抽了一下嘴角,“張立沒表態(tài)?”
她還沒進(jìn)入那種狀態(tài),全借助過去參與的作品來推想,婆婆跟兒媳本來就是陌生人,能在里面起著至關(guān)重要作用的就是一個人。
顯然這回張立沒有做到。
“他?”喬楠嘲諷,“上次不是跟你說了,他只管游戲,別的都不上心,事情一發(fā)生,他什么也處理不好。”
周子知說,“張立的媽媽同意把冒冒給你嗎?”
“怎么可能。”喬楠的臉上出現(xiàn)一絲怒氣,“鬧啊,老太太四處跟親戚說我怎么怎么刻薄,我也是開眼界了,不過她怎么鬧都沒用,孩子是我生的,我跟張立溝通過了。”
周子知聽完喬楠的事,心里沉沉的。
婚姻對她是陌生的,她還沒有準(zhǔn)備好要如何去經(jīng)營,而且邱容還是不喜歡她的工作,不解決掉,以后都是矛盾的死因。
“哈哈哈哈哈子知,你不會被我那婆婆嚇到了吧?”喬楠露出爽朗的笑聲,“放心,我們的情況不同,你不是我,郁澤也不是張立,不一樣的。”
“是不一樣。”周子知說,只有一個共同點,那一點是所有問題的源頭。
“郁澤的采訪我看了,知道疼老婆。”喬楠曖昧的擠眼睛,她活動手腳,“子知,如果你跟郁澤的媽媽發(fā)生了分歧,一定要攤開來說,千萬別學(xué)我,忍是非常愚蠢的。”
她最大的錯誤就是一開始選擇退讓,給了老太太指手畫腳的機(jī)會。
周子知“嗯”了聲,目前她和邱容好像還沒有遇到什么需要爭論的事,每次一有那個苗頭,郁澤的爸爸就出現(xiàn)了,場面隨著他改變。
“對了子知。”喬楠換了個坐姿,面對著周子知,“郁澤有兩個姐姐,你跟她們處的怎么樣?”
周子知輕笑,“還可以。”
現(xiàn)在郁箐的肚子一點點大了,心思幾乎都在寶寶身上,剩下的一點精力用來跟謝楚周旋,管不了別的,郁愿不干涉她和郁澤的感情,對她保持恰好的距離,不過分熱情,也不刻意冷淡,挺好的。
“你要有個心理準(zhǔn)備,婆婆是不可能把兒媳當(dāng)女兒的。”喬楠一副語重心長的口吻,“如果她說了,你隨便聽聽就行,千萬別當(dāng)真。”
周子知默默想,以邱容的性子,是不太可能對她說那種場面話的,況且女兒已經(jīng)有兩個了。
女人一聊天,時間會過的特別快,等喬楠跟周子知把一瓶開水喝了大半,太陽落山了。
“楠楠,留下來吃晚飯吧。”
“不了。”喬楠穿上外套,笑著說,“你明天就要進(jìn)組了,別太晚了,早點睡。”
周子知把她后面的衣領(lǐng)弄出來,“有困難就告訴我。”
“沒困難,積蓄有,兒子有,媽媽在身邊,我過的現(xiàn)在比離婚前要舒服。”喬楠擺手,“我走了啊。”
周子知目送喬楠進(jìn)電梯,她把房間收拾收拾,給家里打電話,說了自己的情況,要進(jìn)組,不能及時接到電話,她每次都提前告訴爸媽。
那頭徐壽晴和周建輝在吃晚飯了,老兩口精氣神不錯。
“我們都好,你多管管你和郁澤的事,還有兩三個月就過年了,年一過,你就三十一了。”
周子知無奈,“知道了。”
“子知,那個……郁澤跟你求婚了沒有?”徐壽晴在電話里問,她拍開想阻止她的周建輝。
周子知拿了個小西紅柿放嘴里,“沒。”
“還沒有?那不行啊。”徐壽晴拔高聲音,“你得找個機(jī)會暗示暗示。”
周子知,“……”
她清咳一聲,“媽,我不著急,以后再說吧。”
“你不急,我們……你爸急啊!”徐壽晴聽了就不淡定了,“子知啊,你爸急的飯吃不下,覺也睡不好,都瘦了!”
坐在旁邊的周建輝晚飯前才稱過,胖了好幾斤,吃好睡好,他聽到自己老伴那么說,“……”
“戲少拍點沒事。”話匣子一打開,徐壽晴越說越得勁,“婚姻大事不能拖的子知,這要是拖了,那懷孕要孩子也會拖,以后和你同齡的孩子上小學(xué),你家的可能還不會走路。”
周子知頭疼,“好了媽,我要去煮面吃了。”
“那行,你去吧,記著媽的話,暗示一下郁澤。”
周子知捏著手機(jī),暗示郁澤求婚?她撓撓額頭,接下來五年的計劃里都沒有結(jié)婚那個選項。
郁澤應(yīng)該也不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