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很軟,承載著兩個人的重量深深下陷。
唐晚來用不上力氣,被壓著半分動不了。
她深吸一口氣,耳朵紅透,“傅先生想做什么總要給我個心理準備吧?”
男人寬厚溫熱的手掌緊貼著她裸露的手腕,另一只手臂撐在她的腰側,幾乎是將她整個人圈在沙發和他的身體之間。
他的外套換下來了,沒了酒吧里的煙酒氣,身上那種極淡又特別的味道縈繞在呼吸間。
他居高臨下,目光緩緩掃過她的臉向脖頸處下移。
唐晚來被他不出聲的盯著,還是忍不住露怯,“傅先生。”
“嗯?”
瞧瞧看,平日里說什么做什么都大膽的人,這么容易就能被嚇到。
傅長風放開她的手腕,挑開她散在脖頸上的頭發。指尖輕輕劃過皮膚的感覺不太好,很明顯的感覺到她的呼吸頻率變快。
手指碰到浴袍的領口處,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刮蹭到她。
唐晚來立刻握住他的手,“傅先生明知道我要傅太太的位置,這么做就不怕我趁機利用么?”
“那這豈不是你最好的機會?”傅長風感覺到她的手在顫,手心也濕濕熱熱的挨著他。
“你的浴袍穿成這樣,我以為你早該料到會發生這種事了。”
他一說,唐晚來低頭才注意到浴袍的帶子松松垮垮的系著,胸前的肌膚露了一片。
這下臉連著脖子都不正常的紅了。
“就算我想做點什么也不會這么急。”唐晚來咬著牙關。
她剛才從浴室出來只想著吃完藥就去洗澡,哪想到傅長風會進來,根本就沒有那么注意。
傅長風卻俯下身,唐晚來想也沒想的扭過臉。
男人清淺卻炙熱的呼吸離的極近,唇也堪堪擦過她的臉頰,動作停了下來。
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傅長風起身。
他走出一步,又回身,“上次你落在云止那的東西。”
唐晚來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茶幾上那堆在一起細細的鏈子,抓緊衣領,“謝謝傅先生了。”
她好像受到驚嚇的貓,又怕又在防備著。看的傅長風捻捻手指,對剛才的事意猶未盡。
可這女人下一秒就毫不留情的趕人,“還有什么事么?”
他的唇角彎了彎,步伐極輕的離開房間。
唐晚來松了口氣,片刻不敢再耽誤的拿著藥進浴室。
半個多小時后她從客房出來,客廳里格外安靜,環顧一圈也沒有看見傅長風的身影。
云姨大概是聽見聲音,走了過來,“唐小姐,我煮了醒酒湯,您要不要喝一點?”
唐晚來剛才在浴室里蒸的頭昏腦漲,直接答應了。
她跟著云姨走到餐廳,還沒坐下就眼尖的瞥見她似乎在做飯。
“云姨,傅先生還沒吃午飯么?”
她長的乖,又是傅長風鮮少帶回來的女孩,云姨見她也沒有什么嬌縱蠻橫之氣,自然樂意和她交流。
“是啊,先生的朋友一早就打電話來說有事找他,回來還有事情處理,哪顧得上吃飯。”
是哦,她也清楚。
唐晚來喝了半碗湯放下碗,手伸進口袋碰到那根腳鏈。
等云姨再過來的時候,她說,“云姨,讓我來幫你吧。”
“好啊。”
她自然是猜到腳鏈很有可能在傅長風這里,那晚從醫院離開她就發現不見了。今天她敢開口讓傅長風帶她回來,也是想到傅長風會因為還她東西而答應。
所以,她賭對了。
傅長風給她酒吧地址,不就是在給她機會么。吶,只要傅長風給她一點機會,她就能好好利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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