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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Chapter 51

    傅櫻櫻此時正在一條青石板小路中穿行。
    她是寂莊人,生于此,長于此,對寂莊再熟悉不過。
    她知道這座小城里有多少條大街小巷,知道從哪條路拐進哪條巷子,可以逃掉景區門票,甚至知道哪家店老板背著自己老婆和隔著三條街外的一家店的店員小妹有一腿。
    沒有人比她更熟悉寂莊。
    傅櫻櫻走過這條狹窄的青石板,轉入一條小吃街里。
    經過一家水果店時,里面正切西瓜的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見到她,喊了一聲:“櫻櫻姐!”
    傅櫻櫻停下腳步,朝她微微一笑:“今天不上課啊?”
    “今天是星期六,沒有課。”小姑娘拿了一塊切好的西瓜遞給她,“給你。”
    傅櫻櫻沒拒絕,咬了一口,“這西瓜很甜啊,是你媽媽去批發市場進的?”
    小姑娘的媽媽不在家,每天會寂莊飯店那一塊推著小攤車賣早餐,小籠包和餛飩都是一絕,很多人愛去她那兒買。
    小姑娘也會跟著早起,在小攤車旁寫完作業,就幫媽媽的忙。
    賣完早餐,小姑娘背著書包去上學,她媽媽就回來守著水果店。
    小姑娘點點頭,笑起來有兩個甜甜的酒窩:“前倆天進的,很甜的,賣得很好。我媽就留下一個,我們自己吃。”
    西瓜無籽,傅櫻櫻吃完,又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說:“真的很甜誒。”
    “還有呢,我再給你切一塊。”小姑娘轉過身,又去切西瓜。
    傅櫻櫻說:“不用啦,留給你媽媽吃。”
    “我媽媽吃過了。”小姑娘切完西瓜,抱出來,傅櫻櫻已經走遠了。
    身影一晃一晃的,像個小孩。
    小姑娘忍不住喊道:“櫻櫻姐,你走慢點兒,地上濕,容易打滑。”
    傅櫻櫻背著她,舉起一只手,擺了擺:“知道了,小啰嗦鬼!”
    小姑娘還要再說什么,忽然聽見幾聲“砰”響,嚇得立即抱緊了手中的西瓜。
    這“砰砰”的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
    她爸就是死在這聲音里的。
    而傅櫻櫻已經在朝著聲音響起的源頭走去了。
    那里和這邊,只隔著兩條巷道。
    傅櫻櫻走后,沒幾分鐘,陸囂、聞杏和商行三人跑著過來了。
    小姑娘手里還緊緊抱著個西瓜,只覺得有一陣風從身邊掠過。
    三個人影一晃而過。
    小姑娘朝陸囂的背影喊道:“哥哥。”
    陸囂回頭一看,腳步慢了下來。
    小姑娘是那個推著小攤車賣早餐的老板娘的女兒。
    “哥哥,請你吃西瓜。”小姑娘舉著西瓜跑上前,她認得出這是大明星陸囂,櫻櫻姐就是在給他當助理。“櫻櫻姐剛從這邊跑過去。”
    陸囂接過西瓜,伸手摸摸她的頭,柔聲說:“你回家呆著,不要出來,記得把門關好。”
    小姑娘點點頭,轉身進自家水果店里,把玻璃門關上,落了鎖。然后臉貼在玻璃門上,看陸囂跑遠。
    ***
    傅櫻櫻走過小吃街,又拐進一條小巷子,小巷盡頭再拐彎后就是個三岔路口。
    走到三岔路,往前直走到盡頭右轉,接通主干道的商業小吃街,槍聲就是從那邊傳來的。
    傅櫻櫻站在三岔路口,停下腳步,朝前喊了一聲:“綾姨。”
    片刻后,蕭綾從前方盡頭拐出來,看見只有她一人,手上的手木倉才收起來,問:“你來這里干什么,快回去。”
    傅櫻櫻說:“綾姨,你們在那兒埋伏沒用,季鳴如果要逃,會從另外一邊走。”
    她指了指右手邊的那條岔路,“從這條小路走,到盡頭有個大宅子。那宅子連接外面的商業街和古城區,從宅子穿過去,可以逃過古城區的門票。宅子里沒有人住了,你們要蹲人,得在房子里等。季鳴一定會從宅子那里走的。”
    蕭綾沉思片刻,最后決定相信傅櫻櫻,叫上幾個便衣組員跟她一起,留了三名繼續原地蹲守。
    傅櫻櫻領著蕭綾一行人,走進右手邊的岔道,盡頭時果然見一個幾進的大宅子,門虛掩著,輕輕一推就開了。
    “這一片,都是老宅區。沒人住,但也沒人拆房子。”傅櫻櫻率先走進宅子里,有個寬敞的大院子,除了正門,還有左右兩個側門。“左邊門,通外邊商業街,右邊門,通古城區。”
    古城區里地形復雜,猶如迷宮,加上游客人多,逃犯進了古城區,都不好抓。
    季鳴也是寂莊本地人,但凡在這邊晃蕩過幾年,就肯定會知道這條路,也肯定會從這條路走。
    蕭綾等人在宅子轉了一圈,都露出佩服一笑,這左側是個小門,但右側的門,其實哪算得上門,是被人為刨出一個兩人寬的人形洞,再拿個竹篾編的柵欄一擋。
    “這地方,我以前竟然從來都不知道。”有個警察咋舌,他也是當地人,但真不知道有這么條路可以走。
    傅櫻櫻一邊吃西瓜,一邊說:“這是我們這種底層市井小民的專用通道,警察哥哥,您現在知道了,等執行完任務,可別到時候把這路給封了,給我們小老百姓們留條活路。”M.XζéwéN.℃ōΜ
    那警察撓撓臉,被個長相可愛的姑娘叫哥哥還是頭一回,有些不好意思的搖頭:“不會不會。”
    蕭綾拍拍她,“行了,多謝你告訴我們這地,你趕緊離開吧。”
    傅櫻櫻咬下最后一口西瓜,將手里西瓜皮隨手扔向左邊側門的地上,然后轉頭從右側洞門溜了出去,“今天我當著警察同志的面逃個票,幾位高抬貴手,就當沒看到吧。”
    此時,陸囂聞杏和商行三人也跑到了岔路口。
    他作為帶頭人,領著聞杏夫妻兩人,原地斟酌了片刻,沒有往前走,而是選擇往左邊那條巷子。
    ***
    巷道外的那條商業小吃街上。
    在幾分鐘前還在說笑的那幾個年輕人,此刻都倒在了地上呻、吟。他們的雙腿皆被子彈打穿了。
    他們被打傷,一是完全沒想到季鳴出手就是槍,二是因為商晗晗在季鳴手里,他們投鼠忌器,怕誤傷到商晗晗,所以一開始失去了主動出擊的機會。
    而季鳴因為商晗晗在一邊,并沒有下死手,都給他們留了活命的機會。
    但這并不代表他就此放過他們。
    季鳴的手木倉指著其中一個人的胸口,對著站在街口正托著槍對準他的那幾個警察說:“不想他死,你們就往后退,退到我看不見為止。”
    商晗晗站在旁邊,看似已經被這突然發生的槍擊嚇傻了,臉色發白,沒有一點血色。
    幾個警察你看我,我看你,終究還是有所顧慮,慢慢地往后退。
    但只退到街口拐角處,就猶豫地停了停
    季鳴沒有什么耐心跟他們拉扯,臉一沉,慢聲說:“我說話真的很不喜歡重復第二遍。”
    話音一落,只聽“砰”的一聲響起。
    射出的子彈瞬間穿入胸腔,那人一聲悶哼,抽搐了一下,胸腔便沒了呼吸起伏。
    商晗晗腿一軟,雙膝跪在了地上。
    街口拐角處的警察也瞬間白了臉,這一回他們沒有再遲疑,迅速退了后。
    季鳴也沒收起槍,依舊指著地上躺著的其他人,余光里瞥見商晗晗跪地,神情緩了緩,“我沒想過讓你看到這種場面,手底下的人不中用,沒處理干凈。”
    他伸手想去扶起商晗晗。
    商晗晗卻本能往后一躲,目光驚懼地看著季鳴手上的槍。
    “槍里沒子彈了,不用怕。”季鳴將□□丟向一邊,朝商晗晗伸出雙手,語氣溫柔:“就算有子彈,打在我身上,也不會打到你身上。”
    季鳴應當是又將自己當成了小姨,商晗晗心想,否則他的神情不會這么溫柔滿含愛意。
    她垂下眼,慢慢將手伸出去,搭在季鳴手上。
    季鳴的手并不粗糙,相反的,反而有一種很厚實的溫軟,這說明他這些年應該是很少鍛煉的。
    那么,如果她這個時候動手,失手的可能性應該會很小。
    商晗晗抬起臉,原本驚懼的目光變得有神堅定。
    她的眼神變化得太快,季鳴一時沒反應過來,已經使力將商晗晗從地上拉了起來。
    就是這時候。
    商晗晗起身的瞬間,抓住季鳴的胳膊,旋身背對,弓腰屈膝,沉身發力,動作嫻熟流暢,看似輕巧的一個過肩摔,將季鳴死死按在了地上。
    “別動。”
    按住季鳴的瞬間,商晗晗飛快從口袋里掏出一塊尖利的玻璃碎片,壓在了季鳴的脖頸上。
    那是她昨晚在房間的衛生間里刷牙時,悄悄將玻璃杯摔碎,又磨成了尖錐形。
    季鳴被按在地上,脖子上觸到冰冷的涼意,還以為是商晗晗不知什么時候藏了刀在身上,半邊臉抵在地上,沒有絲毫掙扎的意思。
    他目光落望著離他不遠的那灘斑斑血跡,唇邊甚至還揚起微微一笑。
    “商小姐是個柔道高手,這點我倒是忘了。”
    商晗晗沒有跟他說話,只微微抬起頭,想向縮進拐角處的那幾個警察呼喊,但話到嘴邊,還來不及說出口,就聽到身后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
    “別動。”
    將她方才說給季鳴的那兩個字,原封不動地還給了她。
    商晗晗知道自己身后是一條巷子。
    從那條巷子走,會經過一個岔路口,還有一條充滿生活氣息的小吃街,從那條小吃街再繞出去,就是寂莊古城區的收費正門口。
    之所以能記得這么清,那是因為她上次和陸囂游寂莊時,被陸囂的粉絲發現,兩人一路躲著路人圍觀,就是從這條巷子里鉆進去,彎彎繞繞地走了一段,跑進古城區的。
    聲音從身后傳過來,那說明來的人是季鳴的手下。
    否則不會跟她說別動。
    商晗晗繃直了背脊,手上的力道不敢放輕分毫。她沒有回頭,但聽到腳步挪動靠近的聲音,也冷冷開口:“別過來,不然我殺了他。”
    那是一塊尖利到稍一用力就能扎進脖子動脈的玻璃片。
    舉著槍的男人只能停下腳步。
    陸囂和聞杏、商行三人,從左側面的一條狹小巷子跑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
    幾個穿著青春的年輕男人躺在地上,有幾個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暈死過去。
    剩下一個沒暈的,只聽到幾聲痛苦□□,雙腿上血跡斑斑,已經沒了行動能力。
    不遠處,商晗晗正將季鳴按在地上。
    而她的身后,一個身上有不少擦傷形容狼狽的花臂寸頭男人正舉著槍,對著的方向,正是商晗晗的后腦勺。
    三人突兀地跑出來,寸頭男人余光捕捉到,□□正要挪向他們,陸囂反應極快,先他一步將手里那塊小姑娘給的西瓜,猛地砸了出去。
    西瓜正中寸頭男人的臉。
    汁水甜美的瓜囊,糊住了他的眼睛。
    商行也趁此機會,箭步上前,劈手奪下他的□□,反手在花臂寸頭男人的后腦勺上一敲。
    寸頭男人被敲暈了過去。
    商晗晗聽到身后的聲響,不禁分了點神,她想要往后看發生了什么,可就在回頭的瞬間,季鳴察覺她手上力道細微的變化,也抓住了這個機會,干脆果斷地伸手攥住商晗晗的腳踝,用力前拉,商晗晗措手不及,整個人重心一傾,往前摔了一個倒栽蔥。
    摔倒的時候,她手上的那塊玻璃,從季鳴的脖頸一路劃向下頜骨、眉骨。
    劃出了一道皮開肉綻觸目驚心的血痕。
    但這種程度的傷痛,對于能狠下心燒毀自己的臉的季鳴來說,壓根不算什么,
    他在這瞬間一躍而起,身手利落得像只獵豹,迅敏矯健地撲向商晗晗,
    情勢在剎那間發生了變化。
    原本占據優勢的商晗晗,變成季鳴的人質。她手上那塊沾著血跡的玻璃片,此時被季鳴握在手里,正抵在她自己的脖子上。
    血滴在她鎖骨上,形成了指甲大的一小灘血色漩渦。
    “晗晗!”聞杏和商行同時驚呼。
    陸囂本能地想要上前,季鳴朝他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他停下。
    “站在這條街,看到你,我就明白為什么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會覺得你眼熟了。”季鳴說,“六年前,哦不對,應該是七年前,那天是4月1號,我在這條街上殺了一個女人。殺人之前我進了一家蛋糕店,買單的時候,插了你的隊。”
    陸囂雙目猩紅。
    確實是在這條街。
    他親眼目睹了他母親的死。
    “那個女人。”陸囂聲音里仿佛泣著血,嘶啞悲慟:“是我媽。”
    “原來如此。”季鳴了然地點點頭,“怪不得你之前幾次見到我都這么激動,原來是認出我了。”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季鳴忽然說:“如果今天又在這里,我當著你的面,把你心愛的人殺了,你這輩子是不是都不可能走出這個陰影了。”
    他說著,手上稍一用力,那塊尖銳的玻璃片抵在商晗晗脖頸上,眼看要沒入皮肉里,卻又堪堪地停下來。
    “如果換了別人,我肯定會下手。”季鳴目光落在商晗晗這一截雪白的脖子上,目光溫和:“我很喜歡商小姐,實在不忍對她下手。”
    聞杏和商行都繃緊了臉,愣是不敢吭聲,生怕說錯什么又招惹到季鳴,受苦的還是女兒。
    陸囂雙手緊握成拳,手背上和額頭上,青筋暴起。
    季鳴沒有再廢話,往巷子里看了看。
    手底下的人既是從巷子那邊過來,說明那邊巷子的警察已經被清理干凈。可惜卻被一塊瓜皮糊了眼睛,委實有些丟人現眼。
    季鳴掃了眼被強行放倒在地上的寸頭男人,立即面無表情地挪開臉,留了句:“都停在原地別動,不要跟上來。”
    他帶著商晗晗往巷子里走。
    商晗晗始終沉默,順從地跟著季鳴走,全然沒有一絲的反抗或者掙扎。
    兩人沿著條狹小的巷子,拐到一個巷口前,季鳴卻沒有往里進去,而是往邊上挪,最后停在一堵青磚灰瓦的白墻前。
    那墻上,有一個小門。
    季鳴押著商晗晗站在門前,往后看了一眼,沒有人跟上來,面容微微一緩,輕輕嘆息一聲,說道:“原來你之前種種行為都是裝的,只是為了降低我的警惕心。”
    商晗晗抿著唇,依舊不吭聲。只是眉眼微垂,透著股不屈服的倔強。
    “你跟你小姨真的很不一樣。”季鳴說,“我原本是打算帶你走,但剛剛你那一摔,讓我改變主意了。”
    一個溫順聽話的小姑娘帶著走很合適,但一個有韌性的抓到機會毫不留情就給你一刀的女人,帶在身邊,那是給自己賣炸彈。
    季鳴歇了把商晗晗帶走的心思,也沒有想要傷她的意思,只讓她把前面的木門推開。
    推開門的一瞬間,商晗晗瞥見了地上安靜躺著一塊被啃咬得不齊整的西瓜皮。
    季鳴沒看到,一邊挾著她往門里走,一邊溫言:“今天就在這里分別吧,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商晗晗仍是不吭聲,只垂眼,算計自己和地上西瓜皮的距離。
    一小步,一小步挪動。
    這是一個舊式宅子,堂屋里門窗都合著。窗欞鏤空,光線漏進屋里,只堪堪照亮一小塊地方,依稀能見屋里的桌椅板凳落滿了灰塵。
    此外,其他陰影處,人眼難辨藏著了什么。
    蕭綾此時就躲在一扇門后的陰影里,透過縫隙看著季鳴挾持商晗晗走進來。
    商晗晗的步子邁得很小,也很慢。
    這種走路速度,是很方便狙擊的。
    但因為時間太趕,還來不及向警隊調狙擊手過來。
    蹲守在屋里的幾個警察當中,蕭綾槍法最好。
    她上警校時,就是以槍法快準狠聞名,畢業時參加聯考,成績是第一。
    季鳴整個人都走進院里時,蕭綾屏息,悄悄舉起了手木倉,只等他進入一個最佳攻擊范圍就開槍。
    但,他剛往攻擊范圍里走了一步,腳上忽然踩到地上那塊西瓜皮,整個人一打滑往地上一摔。
    商晗晗趁機往前一滾,掙脫季鳴的鉗制。
    蕭綾沒有再猶豫,扣動扳機。
    “砰砰”兩聲響起。
    驚起屋檐上棲息的一群鳥雀,簌簌地飛遠。
    陸囂和聞杏夫妻倆此時已經進了巷子里,聽到槍響,先是一怔,隨即想到了什么,三人臉色瞬間煞白。
    聞杏甚至站不住腳,靠在墻上,眼眶紅了起來。
    商行想扶起她,被她伸手用力拍掉,嗓音尖銳吼:“這個時候還管我,你趕緊去看看晗晗!”半點名媛的形象都不顧了。
    陸囂如同一陣風,整個人已經掠了出去。聞杏的話音落下,他已不見人影。
    商行叮囑她一句:“那你照顧好自己。”也緊跟其后,朝聲音響起的方向跑去。
    此時,商晗晗從地上滾遠,緊接著飛快爬起,朝著那個籬笆擋住的小門逃出去。
    而蕭綾開的那兩槍,一槍打在季鳴腿上,一槍打在了他手臂上,卻沒有限制住季鳴的行動。
    他追著商晗晗,也從小門里躥了出去。
    蕭綾以及跟著幾個警員從屋里破門而出,緊隨其后,相繼追出去。
    等陸囂趕到,院里已經空了。
    只剩一塊被踩臟的西瓜皮。
    和幾滴顏色鮮紅的血跡。
    “人呢?”商行也趕到了,跑得太急,呼吸有些喘。
    陸囂沒說話,繃著臉,往那個人形洞門走去。
    剛從洞門走出,一抬眼,就看見了以蕭綾為首,幾個警察站成一個半圈,正舉木倉對著季鳴。
    季鳴手里挾持的人,已經變成了傅櫻櫻。
    商晗晗則在幾十米開外的地方,扶著墻面站著。
    傅櫻櫻一直等在這個洞門邊上,并沒有離開。
    她聽到了院里的動靜,看著商晗晗倉惶跑出來,貼在墻邊沒動。
    以至于商晗晗疾風掠影般從她眼前跑過,都沒有發現她的存在。
    等季鳴也跟著出來,傅櫻櫻主動撞到了季鳴懷里,順理成章的變成了季鳴手里的人質。
    “都別動。”季鳴環住傅櫻櫻,他手里攥著那塊玻璃碎片已經刺入傅櫻櫻的脖子里。
    只要蕭綾等人敢動一步,傅櫻櫻會先他一步死。
    “你把人放了!”蕭綾厲聲喝道,眉宇間有股風雨不懼的颯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現在認罪悔改,還來得及。”
    “原來你是警察,看來是我引狼入室了。”季鳴沉了臉。
    “傅蕾。”被他牢牢困住的傅櫻櫻在這時突然開口,有些艱難地擠出一句:“傅蕾是你殺的嗎?”
    季鳴一頓。
    傅蕾這個名字,他已經很久沒有聽人提起了。那是一個很溫柔的傻女人,為了他,竟不惜以身試毒,甘愿受他擺布。
    他低下頭,看著眼前這個自己主動撞上來的年輕女孩兒,從他的角度,并不能看清傅櫻櫻整張臉,只勉強能看全一個側臉。
    那半邊眉目,看著依稀有些熟悉。
    季鳴問:“你和傅蕾是什么關系?”
    “傅蕾是我媽媽。”傅櫻櫻語氣有些喘,固執地又問一遍:“她是不是你殺的?”
    “她女兒長這么大了。”季鳴淡淡道,語氣里藏著一絲溫情,但手中的勁卻沒松懈半點。
    “到底是不是……”傅櫻櫻語氣急促,脖子上傳來的鈍痛,一句話硬生生卡成成了兩句話來說:“你殺的?”
    季鳴腦中不由浮起費蕾的臉,在他截止目前的人生里,他有過無數個女人,但拋開一切,是真正愛他這個人的,只有傅蕾一個。
    他最開始接近她,只是看中她的職業和能力——一個在邊貿公司里當十幾年財務的女人,很清楚要怎么把款挪到境外。
    但是她卻動了真情,即便后來知道他的動機不純,也義無反顧地替他辦完了事。中間怕他不信任,還答應了他的條件——以身試毒,讓他用毒品控制她。
    說來可笑,那個女人,傻頭傻腦的,卻也有聰明的時候。事情辦完后,他在4月1號那天去見她,原本準備了結她的,卻被她一眼看穿了。
    她早給自己準備好了后事,壓根不用他動手,自己給自己注射了一支□□。
    但真要細究起來,傅蕾也能算是被他殺死的。
    季鳴微微走了下神,點頭答道:“是,是我殺的。”
    這話剛落,季鳴便聽到很輕微的“噗嗤”一聲。
    像是皮肉被刺穿。
    緊接著,一陣劇痛自腹部襲來,傳遍四肢百骸。
    季鳴低下頭。
    在他恍神時或者是更早一點的時候,傅櫻櫻已經不動聲色從口袋里摸出了一把鋒利的小刀。
    等他給一個答案后,沒有一絲猶豫地往他肚子捅了一刀。
    怕刺得不夠深,傅櫻櫻神色平靜地又補了一刀。
    季鳴手勁一松。
    玻璃片從手里墜落到地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叮鳴聲。
    倒下的時候,季鳴想起傅蕾跟他說的最后一句話。
    費蕾說:“你快走吧,我女兒馬上就回到家了。”
    那時候他以為她是擔心他走晚了,會在滿城的通緝下走不掉。現在才明白,傅蕾催他走,原來是在保護女兒。
    怕女兒回家撞上他,怕他對她女兒也痛下殺手。
    傅蕾自己動手了結自己,想必也不是為了不拖累他,而是為了不把女兒牽扯進來。
    所以追根究底,那個曾一度被他認為是真正愛他的女人,最愛的原來也不是他。
    被她用盡生命去保護的女兒,才是她最愛的人。
    倒地的瞬間,季鳴心里涌起一股淡淡的遺憾。
    又有一絲釋然。
    他逼死傅蕾。
    傅蕾的女兒逼死了他。
    原來人生不過是一場因果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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