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回到家里,都快夜里十二點了。
溫西聰直接上樓洗了個熱水澡,剛從里面出來,就聽到了敲門聲,她伸手打開。
薜凱穿著睡袍站在門外,手里端著一個碗,
“有事?”
“把這姜茶喝了。”
溫西聰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接了過去,仰頭喝了干凈。
轉(zhuǎn)身,便進了房間。
卻是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著,想著和薜凱之間的這兩天的事,心里說不出的煩躁。
一直到零晨兩點左右,才睡著,哪知,這邊還沒和“周公”說上倆句話,手機鈴聲就將她給吵醒了。
她看了眼,是明明的,坐起身,皺眉,按了接聽鍵。
“喂,明明。”
“西聰,涂涂出事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搶救,你趕緊過來。”
溫西聰?shù)氖忠欢叮謾C就從手里滑落到被子上,昏沉的腦袋一下子清醒了幾分,她一躍下床。
“出什么事了?怎么還搶救了?”
“你先過來再說,我打翔翔電話沒人接,我實在是著急了,才打給你。”說到這,明明已經(jīng)開始哭了起來。
溫西聰抓了包,睡衣也沒換,就出了房門,還好,今天kiki和阿姨一起睡。
她剛準備下樓,想著這個時間點,估計出租車也打不到。
想著,她轉(zhuǎn)過身,就去了對面,敲響了薜凱的門。
倒是意外,她才敲了兩聲,門就從里面被拉開,看到她,薜凱明顯有些驚訝,
“你這是干什么?”他眉頭深皺。
“明明打電話說,胡涂出事了,在醫(yī)院搶救,我……我不會開車,你……你能不能送我過去,我……”
她因為著急,也有些語無倫次。
薜凱楞了下,轉(zhuǎn)身,拿了車鑰匙,沒再多問,就往樓下走,她跟在他身后。
倆人到醫(yī)院時
手術室門口,就明明一個人,見他們倆人穿著睡衣,一起過來時,她楞了下。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就搶救了?”
溫西聰看著手術室緊閉的大門,出聲問著明明。
明明揉了揉眉心,低頭,雙手合起,捂住臉,長長地吐了口氣,才回應道,
“我昨天在她家睡的,半夜起來時,發(fā)現(xiàn)她不在床上了,我起來,就看到她躺在客廳地上……”
說到這,明明徒然停頓了下來,她咽了咽口水,吸了吸鼻子,才繼續(xù)道:
“我叫她沒反應,走過去,就發(fā)現(xiàn),她割脈了。”
“你說她蠢不蠢,什么事想不開,居然割脈自殺……”
溫西聰整個人往后踉蹌了一步,站一旁的薜凱伸手扶住了她。
不知道是昨晚淋了雨,還是沒睡好,她的頭,疼的要裂了一般,她靠著墻壁,半天才緩了過來,
“寧謙人呢?你沒打電話給他?”
明明已哭得雙肩聳得厲害,“我……我打了,關機,我也不知道她父母的電話,她的手……手機關機了,要送她來醫(yī)院,我也沒來得及拿。”
溫西聰想起了昨天中午在停車場的一幕,她轉(zhuǎn)頭看了看薜凱,臉色變得有些沉重,不用說了,昨天肯定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薜凱與她對視了一眼,眉稍微挑,從褲兜里拿出手機,翻了一會,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是關機。
他遲疑了片刻后,便又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嘟嘟了幾聲后,電話彼端傳來了一道磁性的男聲,
“喂……”
“你好,寧少,我是薜凱,胡涂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