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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章 【李逸,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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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4章 【李逸,我想你】
    黃昏時分,天色漸暗,夕陽緩緩落下山頭,白天即將過去,黑暗來臨,路邊的霓虹燈閃爍著淡淡的光芒,將整座城市籠罩在里面,猶如一顆朦朧的彩球。
    李逸站在鏡子前,望著鏡子里的自己,一時有些失神。
    唐海給李逸購買的西裝是一套阿瑪尼西裝,穿在李逸身上十分得體。鏡子里,李逸的胡子刮得十分干凈,頭型也經(jīng)過簡單地收拾。
    曾幾何時,李逸同樣穿著一件阿瑪尼西裝,而且還是出自阿瑪尼首席設(shè)計師之手,全球只有九件。
    那一次,蕭青山在華青十年慶典上帶著李逸結(jié)交了整個上海上流圈子的人物,讓李逸風(fēng)光無限。
    這一次,李逸依然穿著阿瑪尼西裝,即將跟著唐海去見識洛杉磯上流圈子的人物。
    這似乎是一個輪回。
    “好了嗎?”這時,唐海走了進(jìn)來,看到李逸站在鏡子前發(fā)呆,略微一怔,隨后笑著問道。
    李逸微微吸了口氣,將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出腦外,轉(zhuǎn)身對唐海微微一笑:“恩。”
    隨后,李逸跟著唐海下樓,坐進(jìn)了唐海的汽車?yán)铩?br/>     唐海將他那輛加長紅旗送給李逸后,自己又買了一輛車,依然是加長紅旗。
    似乎唐海對紅旗這款轎車有著莫名的喜愛,就像唐海喜歡懷舊一樣。
    每個人都有與眾不同的地方,唐海自然也不例外。
    老鬼依然充當(dāng)司機(jī)兼保鏢的角色,見李逸和唐海上車,他識趣地拉下?lián)醢澹缓笫炀毜貑恿似嚒?br/>     “小逸啊,聚會上可有不少年輕姑娘,你打扮的這么帥氣,去了一定會迷倒她們的。”唐海看著李逸那副帥氣的模樣,打趣道:“要知道,美國女人可沒有我們國內(nèi)女人那么保守,我想,今晚會有不少人想和你一夜游戲的。”
    安德羅芙似乎并不是一個開放的人,李逸心中暗道一句,同時笑道:“看來海叔年輕時沒少嘗試啊?”
    輕松的語氣,開心的笑容,若是讓旁人看到,會以為兩人的關(guān)系多么密切,而事實(shí)上,雙方都巴不得對方早點(diǎn)去死,可是表面上卻微笑交談。
    這或許是將虛偽解釋的淋漓盡致,而在面對現(xiàn)實(shí)的時候,或許我們每個人都曾虛偽過。
    前往甘比諾家族在洛杉磯在洛杉磯的別墅的路上,汽車?yán)锏臍夥找恢笔州p松,唐海難的地和李逸講了一番過去的事情。
    根據(jù)唐海本人所說,唐海年輕的時候的確玩過不少女人。
    當(dāng)老鬼驅(qū)車載著兩人抵達(dá)甘比諾家族在洛杉磯的別墅時候,天色已經(jīng)徹底暗了下來。
    甘比諾家族在洛杉磯的別墅并沒有在富人區(qū),而是臨海,地理位置非常不錯,沿著海邊公路,可以清晰地看到大海,甚至可以聽到海浪的聲音。
    作為美國最大的黑手黨家族,甘比諾家族在美國的地位毋庸置疑。甘比諾家族在商界和政界都有安插釘子,甚至有不少議會成員都是甘比諾家族安插在政界的傀儡。
    和唐海那棟別墅相比,甘比諾家族在落砂機(jī)的別墅要闊氣的多,或者說,那已不能用別墅來稱呼,而是一座小型莊園。
    莊園里有五棟充滿西方風(fēng)格的建筑物,建筑物周圍的草坪修剪的十分平整,而在莊園的中央一座假山,假山下方則是一個奢侈的噴泉,在噴泉附近則是一個露天游泳池。
    此時,整個莊園里燈火通明,莊園附近的安保措施十分到位,明地暗地都有人把守。
    莊園的停車場內(nèi)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華轎車,可以毫不夸張地說,只要是汽車雜志上能夠看到的汽車,停車場里都有。
    甚至,在停車場最中央的位置停著一輛勞斯萊斯銀幽。
    豪華而大氣的車型讓價值2.7億人民幣的勞斯萊斯銀幽在停車場內(nèi)顯得異常扎眼,它就像一輛汽車之王一般,讓旁邊那些汽車臣服。
    不要說和勞斯萊斯銀幽相比,就是和勞斯萊斯銀幽旁邊那些昂貴的汽車相比,唐海這輛加長紅旗都顯得有些寒酸,不過唐海似乎并不在意。
    按照停車場保安的指揮,老鬼將車停在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李逸跟著唐海下車后,立刻走來兩個身材魁梧的白人,做出一個邀請的動作:“唐先生,請這邊請。”
    顯然,那兩個人是知道唐海的身份的!
    唐海雖然作為洛杉磯華人幫的龍頭,可是他的身份還不足以讓甘比諾家族在洛杉磯的負(fù)責(zé)人親自來迎接。
    “老鬼,你在車?yán)锏任摇!碧坪3烈髁艘幌拢缓髮瞎矸愿懒艘痪洹?br/>     隨后,唐海帶著李逸在那名大漢的領(lǐng)路下,朝莊園最中央的那棟主建筑走去。
    盡管整個莊園的氣氛顯得十分輕松,可是李逸卻暗中看到了不少潛藏在暗處的保鏢,這不得不讓李逸感嘆,甘比諾家族實(shí)力之強(qiáng)。
    莊園中央那棟主建筑的門前聚集了不少人,那些人穿著十分講究,男的西裝革履,女的一身晚禮服,交談的時候衣服彬彬有禮的樣子,臉上的笑容仿佛經(jīng)過專門訓(xùn)練一般,十個人里有八個人的笑容都很相似。
    顯然,和國內(nèi)相比,洛杉磯上流圈子更注重禮儀,當(dāng)然,和歐洲一些古老的貴族家族比起來,這些人的禮儀連達(dá)標(biāo)都算不上。
    唐海似乎也認(rèn)識門前站的那些人,不過并不算熟悉,只是微笑著示意了一下,然后便帶著李逸走進(jìn)了主建筑。
    主建筑的大廳占地面積很大,大廳中央頂上懸掛著一個直徑長達(dá)十米的巨型吊燈,吊燈所散發(fā)的柔和光芒照亮著整個大廳。大廳的兩側(cè)擺放著一些餐車和酒車,餐車?yán)镉懈魇礁鳂拥狞c(diǎn)心,而酒車?yán)飫t是各式各樣的美酒,在那些餐車旁邊站著一群服裝統(tǒng)一的使者,凡是有客人靠近,他們便會用最優(yōu)雅地姿勢將酒遞給客人,當(dāng)然,如果客人要吃點(diǎn)心的話,他們會根據(jù)客人的要求將點(diǎn)心放到餐盤里。
    可以說,這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上流社會聚會。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李逸都對類似的聚會不陌生,對此,進(jìn)入大廳后,他沒有絲毫緊張,而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
    余光看到李逸的表情,唐海暗中嘆了口氣,他清晰地記得唐海第一次跟他參加上流社會聚會的時候,可是興奮的很,而和唐海相比,李逸優(yōu)秀太多了。
    “哦,唐,你來了。”就當(dāng)李逸跟著唐海進(jìn)入大廳不久,一名戴著金邊眼鏡的男人走了過來,滿臉微笑地和唐海打招呼,同時那男人目光略微在李逸身上停留了一下。
    望著眼前這個文質(zhì)彬彬的男人,唐海表現(xiàn)得十分客氣:“希曼先生,能得到您的邀請是我的榮幸,我怎么會不來呢?”
    希曼!
    甘比諾家族在洛杉磯地區(qū)的負(fù)責(zé)人,同時也是洛杉磯地區(qū)黑手黨委員會主席。
    在唐海與希曼說話的同時,李逸老實(shí)地站在唐海的身后,同時打量著希曼。
    似乎察覺到了李逸的目光,希曼微微一笑道:“唐,介紹一下你身后的小伙子吧,他看起來很帥氣呢,你看,大廳里很多年輕女孩子都在朝這邊看呢。”
    “小逸,見過希曼先生。”唐海讓開一個身位,讓李逸上前。
    李逸上前微笑著伸出手,道:“您好,希曼先生。”
    希曼似乎沒有因為李逸的身份而露出一副高傲的表情,而是微笑著李逸象征性地握了一下手,隨后道:“小伙子,我聽說唐很器重你,好好跟著唐干,唐可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
    “謝謝您的建議。”李逸淡笑著回答。
    希曼呵呵一笑,然后對唐海道;“好了,唐,又來新客人了,我要去招待他們,一會我們聊。”
    作為今天聚會的主人,希曼自然十分繁忙,這一點(diǎn),唐海是十分清楚的,他沒有露出絲毫不滿的表情,而是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與此同時,李逸卻是在人群中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
    大廳里到處都是客人,那些客人根據(jù)圈子的不同三五成群的站在一起,顯然,不同圈子有不同圈子的話題。
    例如,讓一個法官和唐海站在一起,無論是那個法官還是唐海都會很不舒服的。
    大廳里的人三教九流均有,有叱咤商界的大亨,也有在地下世界呼風(fēng)喚雨的黑道梟雄,更有政界大佬,甚至還有一些好萊塢巨星。
    當(dāng)李逸的目光從那些人身上掃過時,大多數(shù)人只是隨意地看了李逸一眼,之所以看,是因為他們覺得李逸的面孔有些生疏。當(dāng)然,也有一小部分人對李逸露出了微笑,其中大多為女性,那些女人的笑容充滿了挑弄的意味,甚至一個女人對李逸做出了一個舔舌頭的動作,挑釁味十足。
    只是李逸在尋找那個人的身影,卻沒有做出回應(yīng)。
    掃視了一圈過后,李逸有些失望,因為人群中并沒有安德羅芙的身影。
    “怎么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唐海端著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了李逸:“我看不少年輕美女對你有興趣呢,你似乎對她們沒興趣呢!”
    事實(shí)上,正如唐海所說,對于大廳里的女人,李逸是沒有什么興趣,而如果把契科夫換到這里的話,那條可憐蟲會興奮的要死……
    “海叔……”李逸似乎解釋什么。
    唐海笑著拍了拍李逸的肩膀:“好了,去吧,年輕人就應(yīng)該有年輕人的樣子。”
    就在唐海說這句話的同時,李逸敏銳地發(fā)現(xiàn)大廳里的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門口。
    在眾人的注視下,門口走進(jìn)一男一女。
    看到那兩個身影,李逸心中微微一震。
    出現(xiàn)在門口的男人是一個穿著白色禮服的男子,那男子留著一頭金燦燦的長發(fā),長發(fā)梳理得極為干凈整潔,英俊的臉龐略有些發(fā)白,嘴角彌漫著一道迷人的笑容,那雙天藍(lán)色的眸子仿佛會說話一般,亮的刺眼。
    白色的禮服裁剪的極為貼身,就連袖口和領(lǐng)口都一絲不茍,而在領(lǐng)口處繡著一個金色的花朵,那是甘比諾家族的標(biāo)志。
    英俊的長相,挺拔的身軀,華麗的打扮,高貴的氣質(zhì),男人就如同傳說中的白馬王子一般,一出現(xiàn)立刻吸引力大廳里所有女人的目光。
    然而……和男人相比,他身邊的女人絲毫不落入下風(fēng)。
    女人一頭黑絲盤起,迷人的臉蛋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她的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禮服,禮服雖然設(shè)計的十分獨(dú)特,讓她身上不少肌膚暴露在了空氣中,那肌膚白皙而又光滑,如同一塊美玉。黑色晚禮服緊緊包裹著她的身軀,將她那完美的s型曲線毫無保留地展現(xiàn)了出來。
    金童玉女。
    在這一男一女出現(xiàn)的瞬間,幾乎所有人心中都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
    只是讓人們略感到奇怪的是,兩人并沒有相互挽著走進(jìn)大廳,而是并肩走來,似乎,兩人的關(guān)系并不像人們所想象的那么親密。
    在兩人出現(xiàn)之后,李逸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女人的身上,望著女人哪熟悉的面孔,李逸的表情多少有些復(fù)雜。
    因為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打算在洛杉磯開演唱會的慕容雪。
    至于男人是何方神圣,李逸不清楚。
    那男人似乎早已習(xí)慣了這種場面,面對眾人的注視,沒有絲毫的緊張,甚至連步伐都沒有發(fā)生絲毫改變,他的步伐平穩(wěn)而又優(yōu)雅,似乎每一步都經(jīng)過專門測量。
    相比而言,慕容雪的表情雖然鎮(zhèn)定,可是腳下的步伐卻沒有男人那么精準(zhǔn)了。
    很顯然,第一次出席美國上流社會聚會的慕容雪多少是有些不適應(yīng)的,只不過她是一個藝人,可以很好的掩飾內(nèi)心的緊張罷了!
    那男人帶著慕容雪進(jìn)入大廳后,立刻有不少人圍了上去微笑著和男人打招呼,男人一一還禮,舉止笑容頗為優(yōu)雅。隨后,他接過侍者遞來的紅酒,對慕容雪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同時將酒杯遞給了慕容雪。
    慕容雪微笑著接過酒杯,同時輕輕淺飲了一口,只是那笑容有些牽強(qiáng)。
    而李逸卻是沒有看到這一點(diǎn),當(dāng)他看到慕容雪接過紅酒后,輕輕嘆了口氣,對身旁的唐海道:“海叔,這里面有些悶,我出去透透氣。”
    唐海原本也被慕容雪和那男人吸引,并沒有察覺到李逸的表情變化,愕然聽到李逸的話,有些疑惑地看了李逸一眼,卻見李逸那原本平靜的表情下隱藏著一絲復(fù)雜的情緒。
    雖然好奇李逸為什么突然之間變成這樣,可是唐海還是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不要走遠(yuǎn)了,莊園里的限制很多,有些地方是不讓客人去的。”
    李逸勉強(qiáng)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端著酒杯離開了大廳。
    慕容雪和男人被包圍在人群之中,根本無法離開,只能強(qiáng)迫自己擠出笑容去面對那些不認(rèn)識的男人。
    忽然——
    慕容雪透過人群的縫隙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看到那個身影時,她的身子狠狠一震!
    她下意識地瞪大眼睛,想將那個身影看清楚一些,可是身影已經(jīng)走出大廳,只留給了她一個背影。
    然而……就算只是那個背影,也讓她臉色大變!
    因為……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背影。
    甚至,許多個夜里,她會因為思念那個身影而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睡。
    慕容雪身邊那名優(yōu)雅的男人雖然在應(yīng)酬身邊的人,可是卻一直關(guān)注著慕容雪,眼看慕容雪表情不對勁,他立刻關(guān)心地問道:“雪,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哦,我沒事。”慕容雪回過神,表情有些慌亂道:“抱歉,約翰森先生,我要到外面透透氣,這里的空氣太沉悶了。”
    “那好吧,我陪你。”約翰森微笑著的點(diǎn)頭。
    聽到約翰森的話,那些原本和約翰森打招呼的客人,紛紛識趣退開。
    “不用了,約翰森先生。”慕容雪搖頭拒絕。
    約翰森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疑惑,不過他臉上的優(yōu)雅笑容卻沒有減少半分:“那好吧,不過,你穿得很單薄,在外面呆的時間久了容易著涼,透透氣就進(jìn)來吧。”
    慕容雪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徑直朝大廳外面走去,和進(jìn)來時相比,她的腳步有些錯亂,似乎在趕路一般。
    李逸站在主建筑前方的噴泉邊,從褲兜里摸出香煙,點(diǎn)著,狠狠地吸著。
    他能夠察覺到,在離他不遠(yuǎn)的地方,有三個保鏢的目光正停留在他的身上。
    不過,他卻沒有超那三人所在的方向看,而是一邊吸煙一邊盯著噴泉池里雕塑。
    和往常不同,李逸這支煙抽的很猛,幾口下去,煙便少了一半,似乎他在用尼古丁麻醉著什么。
    如果仔細(xì)觀察的話,會發(fā)現(xiàn),燈光下,李逸那握煙的右手略微有些顫抖,只是顫抖的幅度很小。
    很顯然,此時李逸的心情并不好。
    原本,李逸以為出席甘比諾家族的私人聚會,會碰到安德羅芙。
    然而……命運(yùn)卻與他開了個天大的玩笑,安德羅芙并沒有來,來的是慕容雪,而且慕容雪身邊還帶著一個英俊的男人。
    這一切都很出乎李逸的預(yù)料。
    雖然不知道那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李逸看得出來,那男人的身份定然不低,否則,男人進(jìn)入大廳后,不會有那么多人上前去獻(xiàn)殷勤。
    而在慕容雪進(jìn)門的那一瞬間,人類特有的感性讓李逸差點(diǎn)喊出了慕容雪的名字!
    就差一點(diǎn)點(diǎn)……
    自從李逸離開國內(nèi)以后,和所有人斷絕了聯(lián)系,他在享受現(xiàn)實(shí)玷污的同時,逼迫自己不與身邊的人聯(lián)系,然后將所有的精力放在了出人頭地上面。
    可是,如今見到慕容雪后,他那顆沉寂的心卻是浮動了,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慕容雪會和一個男人出席這種聚會。
    忽然間,李逸笑了,月光下,他的笑容是那般自嘲!
    他冷笑著掐滅煙頭,然后將煙頭丟進(jìn)了噴泉池里。
    遠(yuǎn)處,那三名暗中觀察李逸的甘比諾家族保鏢看到李逸的舉動,臉色微微一變,不過他們卻沒有現(xiàn)身,雖然李逸的舉動有些不文明,可是畢竟也是客人。
    將煙頭丟進(jìn)噴泉池后,李逸決定去大廳里向唐海告辭,因為,這個聚會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意義,他不想繼續(xù)在這里呆下去了。
    就在李逸打算轉(zhuǎn)身的時候,他聽到了腳步聲,隨后一陣熟悉的香味隨風(fēng)飄進(jìn)了他的鼻子。
    對于這股味道,李逸并不陌生。
    那是慕容雪的體香和一種香水混合的味道。
    當(dāng)初,李逸和慕容雪在一起的時候,這種味道對李逸有著莫名的殺傷力,每當(dāng)問到這股味道,看到全身赤果的慕容雪時,他都會產(chǎn)生將慕容雪就地正法的念頭。
    此時,聞到這股熟悉的味道,李逸心頭微微一震,卻是沒有轉(zhuǎn)身。
    慢慢的,腳步聲變得清晰起來。
    五米,四米,三米,兩米,一米……
    李逸在心中默默計算著距離,當(dāng)計算到一米的時候,他的心里蕩起了一片漣漪。
    那雙手緊緊地抱著李逸,抱的是那般用力,仿佛害怕一松手,李逸就會消失一般。
    “李逸,我真的沒有想過會在這里遇到你。”慕容雪抱著李逸,輕聲說著:“你為什么要躲我呢?”
    李逸閉上眼睛,抓住慕容雪的手,緩緩將慕容雪的手放下,然后轉(zhuǎn)過身子,盯著眼前這個眼中涌著淚水的女人,嘆氣道:“周圍有三個人盯著呢,會被他們看到的。”
    “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慕容雪任憑淚水從眼眶中流出,她直勾勾地盯著李逸:“難道我抱自己的男人都不可以么?”
    自己的男人!
    聽到這五個字,李逸心頭一顫。
    李逸還想說什么,慕容雪卻沒有給他機(jī)會,而是望著他,咬著嘴唇哭著說道:“李逸,我想你。”
    說罷,慕容雪咬破了嘴唇,猩紅的鮮血瞬間染紅了她的嘴唇。
    聽著慕容雪這句話,李逸知道,自己誤會了眼前這個女人,他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擦慕容雪嘴角的血跡。
    然而,慕容雪卻是沒有讓李逸去擦血跡,而是一頭扎進(jìn)李逸的懷抱,將腦袋緊緊地貼在了李逸的胸口上,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哭著道:“我一直都在擔(dān)心你,你為什么不聯(lián)系我呢?”
    李逸沒有回答,而是重重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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