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麗芙在馬爾代夫度假了差不多一個星期。
莫西爵除了親自陪著她游艇出海,還帶她游覽了茂密的森林,住了精致的水上別墅,兩人還一起揚帆、比賽釣魚,一切的一切都讓人覺得妙不可言。
不過這一切的美好,在沈麗芙某天的清晨,接到父親秘書任暉打來的電話后,突然戛然而止了!
“大小姐,你后母昨天下午已在市醫(yī)院平安誕下一名男嬰,你父親給他取名沈天賜!”
沈麗芙聽到這個消息后,身子一怔,心底不可抑制的涌起一股波瀾,隨即又歸于平靜。
“沈天賜?我弟弟,出生了!”她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著遠(yuǎn)處的海景,嘴里喃喃自語。
單從名字上,已經(jīng)能夠看出父親的用心了。
沈天賜,無疑預(yù)示著天賜之子的意思。
難怪爸爸要將沈家的一切全都留給他,甚至之前不惜為了他這個還沒有出世的兒子,將她這個女兒驅(qū)逐出沈氏,如今這個兒子已經(jīng)出生,從今往后爸爸眼里怕是再也沒有她的位置了吧。
沈麗芙的眸光漸漸黯淡下來,心中更是有種難以言喻的感傷。
雖然她早有心理準(zhǔn)備,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遲早會出生,可當(dāng)他真的出生后,她還是控制不住地難受起來,心酸得很不是滋味。
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莫西爵今天穿著一身灰色的襯衫,配著一條卡其色的休閑長褲,簡單隨意的裝扮卻將他高大健碩的體魄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一雙漆黑如淵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深邃莫測,俊臉出奇的柔和,唇瓣勾勒出淡淡的微笑。
“在想什么呢?”他來到沈麗芙的身后,很是自然地伸出雙臂輕輕擁住她,鐫刻的俊臉埋在她的頸窩處,柔聲問道。
沈麗芙此刻的心情有些復(fù)雜,身體微微有些僵硬,卻沒有馬上推開他,而是輕扯唇角:“我們也在馬代逗留了一個星期了吧。”
“怎么,玩膩了?想回去了?”莫西爵神情微怔,半瞇起眼睛望向她,低啞地嗓音貼在她的耳邊啞聲。
“嗯。”沈麗芙輕輕點了一下頭。
“其實我原本還想帶你去其他地方轉(zhuǎn)轉(zhuǎn)的。”莫西爵漆黑的眼底掠過一道幽深,有些眷戀地說道。
這些日子有她陪在他身邊,就好像他們是真正的情侶一般,讓他有種置身于夢境中的感覺,下意識地不想醒來。
“不了,我有些累了!”沈麗芙長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帶著一抹說不出的疲憊道。
“你工作室里的那些同事們,似乎還玩得正起勁。”莫西爵俯下俊容,熾熱的男性氣息掃過她的耳畔,低聲提醒道。
“不用管她們,她們喜歡就讓她們多玩些時候吧。”沈麗芙本能的避開他帶給她的致命男性氣息,淡淡地說道。
“你要自己先回去?”莫西爵深凝了她一眼,似乎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不禁詫異地問道。
如果說沈麗芙只是不想跟他在一起,要提前回去的話,不可能連她工作室的那些人也不管了。
“嗯。”沈麗芙揉了揉額頭,回答。
莫西爵立即扳過她的雙肩,深邃的眸子緊緊凝視著她,連忙追問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沈麗芙無奈地抬頭迎上他略顯擔(dān)憂的目光,嘆了口氣,不得不實話實說:“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我后母生了個男孩,我想回去看看!”毣趣閱
莫西爵深眸凝睇著她,徒然變得復(fù)雜幽深了起來。
就這樣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要我陪你一起嗎?”
“不用!”沈麗芙搖了搖頭,聲音有些縹緲。
有些事情,她必須要自己面對。
莫西爵盯著她的目光又深了幾分,忍不住伸手將她擁入懷中,信誓旦旦地在她耳邊說道:“用不著多想,任何時候你還有我,我會是你最強有力的依靠!”
“莫西爵……”沈麗芙輕喊了一聲他的名字,抬起頭來,目光直視向他:“謝謝你!”
莫西爵回望著她,眼底深處劃過一抹憐惜之色,心房里蕩漾開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當(dāng)天下午,沈麗芙便在莫西爵的陪伴下,提前回國了。
坐在飛機上,看著窗外飄著的一片片厚厚的云朵,不知為何她竟然有種坐立難安的感覺。
按理說,父親現(xiàn)在老來得子,老天爺突然賜了他一個兒子,她應(yīng)該替父親感到高興才對。
可不知道為什么沈麗芙就是莫名的不安,在飛機上她眼皮子就一直跳,下了飛機仍然覺得心神不定。
他們的飛機降落在s市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
沈麗芙讓莫西爵直接將她送去她住的那套公寓,準(zhǔn)備等明天再一個人前往醫(yī)院去探望。
她在公寓樓下與莫西爵道別,一個人拖著行李進了電梯里。
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了。
沈麗芙把行李箱隨手一擱,換了雙拖鞋,直接進去浴室洗了個澡,然后就躺上床,疲憊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是被一串手機鈴聲吵醒的。
“喂!”沈麗芙在睡意朦朧間接聽了電話。
“芙兒,是爸爸!”手機那邊傳來了父親愉快的嗓音。
沈麗芙怔了怔,揉著惺忪的睡眼醒來,“爸?您突然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自從后母苗鳳仙懷孕后,她父親沈忠山就很少再關(guān)心她這個女兒了。
這還是沈忠山這些日子一來,頭一次主動給她打電話,雖然沈麗芙心里也已經(jīng)猜到了,他打這通電話給她,多半跟她后母誕下兒子一事有關(guān)。
果然,就聽沈忠山頗為自豪地開口道:“你后母已經(jīng)生下了一個兒子!有八斤八兩,是個大胖小子!”
“是嗎?”沈麗芙挑了挑眉,表情平淡,但還是對他道了一句喜:“恭喜你爸爸!”
“你什么時候有空?過來醫(yī)院看看你弟弟!”沈忠山緊接著追問道。
沈麗芙沉默了片刻,用最大的力氣抓住手機,試圖讓自己冷靜:“我今天就過去!”
“好!”沈忠山似乎很滿意女兒的回答,達(dá)成了他的目的后,就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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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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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