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麗芙表情一愕,驚訝地轉頭望向他。
他竟然說要來國外找她?
她本能地皺眉,反駁的話在對上他那雙深邃晦澀的雙眸后,居然卡在了喉嚨里,怎么都說不出來了。
算了,他愛找就讓他去找好了,反正她不讓他找到就是了。
沈麗芙在心底嘆了口氣,選擇以沉默作為回應,既不答應也不拒絕他。
就這樣,她下了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
“芙姐,醫生說我表哥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沈麗芙剛到趙鈞強的病房,徐笑笑一見到她就立即跑過來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沈麗芙彎唇一笑,由衷地高興。
“你跟我表哥打算哪天出國啊?”徐笑笑連忙追問:“我一定要過去送你們。”
“我打算定下周一的機票,一會跟阿強商量一下具體日子,他若沒問題的話就敲定了。”沈麗芙笑著對她說。
徐笑笑湊近她,壓低聲音:“但愿國外能找到辦法救我表哥。”
“一定會的,放心吧。”沈麗芙拍了拍她的肩膀。
徐笑笑又跟她聊了幾句,見時候不早了,就先離開了。
沈麗芙則來到趙鈞強的病床前,見他仍舊未睡,不由地低聲問道:“下周一的飛機,你有沒有問題?”
趙鈞強深邃的鳳眸里掠過一絲復雜的神色,轉過頭來望向她:“小芙,你這次跟我一起出國,真的只是去國外給丫丫過生日這么簡單嗎?”
沈麗芙表情一滯,怔怔地與他對視了一會,嘆了口氣承認道:“哎,我就說什么都瞞不過你!其實我只是不想繼續待在這里,你知道下周正好是莫西爵結婚,我留下來難免招人話柄,還不如離開,眼不見為凈!”
她跟周圍的人已經商量過了,無論如何都要守口如瓶,絕不能讓趙鈞強知道他現在身體的真實情況。
所以把她要他陪著一起出國的借口,推到莫西爵即將娶市長千金這件事情上,最有說服力,也最容易取信阿強。
趙鈞強深深地瞇起鳳眸,回望向她:“小芙,你真的想清楚了要跟我一起出國?放棄莫西爵了?”
沈麗芙撇了撇紅唇,倔強道:“阿強,這話你這幾天已經問了好幾回了,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沈麗芙有多拿不起放不下似的!我都跟你說過好幾回了,我跟莫西爵早就已經結束了!”
“你不后悔?”趙鈞強眉眼之間掠過一抹凝重,啞聲問道。
“沒什么好后悔的!”沈麗芙噘著嘴,聳了聳肩回答:“你與其浪費這個時間說他,倒不如幫我一起想想,我們要送丫丫什么生日禮物!”
趙鈞強怔了一下,挑起眉梢:“女孩子的生日禮物,你肯定比我知道要送什么合適。”
沈麗芙覷了他一眼:“我這不是想讓你給我一點參考意見嗎?”
就這樣,她成功轉移話題,跟趙鈞強商量起丫丫的生日禮物來。
*
是夜,暗潮涌動。
車廂內,一片死寂。
莫西爵獨自坐在角落,整個人都融在黑暗里,巋然不動,讓人根本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更無法揣摩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少主,他來了!”守在車旁的一名暗衛突然稟報。
莫西爵沒有出聲,另外的兩名暗衛將一名男子帶到了車邊。
“少主!”侃爺被人摘下了眼睛上蒙的黑色面罩,彎下腰身,恭敬地對著這輛車內的人喚了一聲。
莫西爵依然沒有說話,但侃爺明顯地感覺到從車內襲過來一股強大逼人的凜風,讓他不得不肅然起敬,不敢有半點的造次。
咽了口唾沫后,侃爺硬著頭皮稟報:“您之前交代我的任務,我已經全部完成了!如今我已經基本上摸清楚了趙鈞強的老底,他手下的所有行業,勢力分布,人員流動情況,我全部都掌握清楚了,現在只要您一聲令下,這次我一定來個釜底抽薪,將趙鈞強這幫人來個徹底剿滅!”
面對侃爺激動萬分的匯報,車內的莫西爵給予他的回應,依然是沉默。
他就那樣端坐在車內的角落里,不言不語,但是散發出來的氣場,卻是強烈又懾人的。毣趣閱
侃爺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等到少主進一步的指示,額頭上不禁浮現出一層冷汗。
心中忍不住揣測:少主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在怪罪他辦事不利?
他知道上次沒有成功干掉趙鈞強是他失策,可是也正因為如此,最近他趁著趙鈞強受傷住院,他那邊群龍無首之際,趁機安插了不少他自己的人過去,方便更清楚地摸清了他的老底,為下次徹底地剿滅他,打好基礎。
又過了好一會兒,車內的莫西爵才終于有了反應。
“你暫時不用去管趙鈞強,我另有安排!”他幽深的俊臉上一派高深莫測,沉聲吩咐道。
“什么?”侃爺聞言一驚,本能地難以置信,連忙勸諫:“少主,我這次可是好不容易才查探清楚趙鈞強的老底的,為此我這邊可是損失了不少兄弟,他現在重傷在身,聽說還要去國外治病,我認為現在正是干掉他,吞并他背后勢力的最好時候,我打算趁他這次出國的時候動手……”
“賀愷,少主的命令,你也敢違抗?”車旁的暗衛不悅地打斷他,聲音帶著危險的警告。
“我不敢,絕對不敢!”侃爺慌忙地搖頭,急促地說道。
“不敢就照少主的意思去做!”暗衛怒聲喝斥。
“是!”侃爺立即頷首,畢恭畢敬地退了下去。
那兩個暗衛又重新蒙上他的雙眼,將他帶走了。
侃爺走后,豪車旁的那名暗衛打開車門進去,
“少主,這次趙鈞強去國外,的確是下手的最好機會,您為什么不讓侃爺動手?”他不解地詢問道。
車內沒有開燈,再加上此刻是深夜,光線本就黑暗。
莫西爵一身黑色玄衣,隱匿在夜色中,讓人完全猜不透他此刻所想。
唯一能感覺到的,唯有車內驟然下降的溫度,冷得徹骨。
“天狼,你什么時候開始質疑我的決定了?”莫西爵臉色倏忽下沉,深邃隼鷹般的銳利眼神射在他身上,叫人不寒而栗。
叫天狼的暗衛突然感到一陣冰冷,從腳底竄至胸口,凍得他差點都呼吸停滯了。
他悚然一顫,連忙搖頭:“屬下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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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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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