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趙鈞強推了他一把,堅持要自己走回房間。
盡管他的房間就在沈麗芙的客房隔壁,可這短短的一段路,對此時的趙鈞強來說,卻是格外的漫長。
他身上的冷汗越來越多,幾乎浸透了他的衣衫,俊臉也越來越蒼白。
身體里劇痛襲來,仿佛用鋒利的刀子刮著他的肉那般的蝕骨……
終于,他憑借自己超凡的意志力,靠自己的力量走回到他的房間。
可他才剛邁進去一步,身體徒然痙攣,他痛得渾身發顫,眼前一陣眩暈,就這樣倒在了地上。
“阿強!”羅希驚呼一聲,急忙沖過去,扶住他。
“我,沒事……”趙鈞強猩紅的眸子里鎮壓著劇痛,蒼白的薄唇艱難地擠出幾個字。
“你這樣還叫沒事?我都讓你不要死撐了?”趙鈞強皺緊眉頭,轉身就準備去給他找醫藥箱,注射止痛鎮靜的藥物。
趙鈞強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我還可以忍……”
“你要怎么忍?瘋了吧你?”羅希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叫道。
“相信我……挺……得……過去……”趙鈞強痛得全身不停地顫抖,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了,卻仍舊固執地堅持著。
羅希眼底掠過一絲不忍。
他自然知道趙鈞強為何遲遲不肯用止痛鎮定的藥物。
這類藥物多少都有一些麻痹大腦跟神經的作用。
可是他這種在道上混的人,幾乎每天都在跟死神打交道,他必須要時刻保持清醒。
這樣才能防止遭遇敵人的暗算,保護他想保護的人。biqubu.net
可是他又清不清楚,有些痛不是忍就能忍得過去的?有些病也不是放任不管就會自愈的?
羅希深深嘆了口氣。
眼睜睜地看著趙鈞強被病痛折磨,最后在一片劇痛中昏厥了過去。
*
清晨,初升的陽光籠罩著整座城堡。
城堡的一側墻面上爬滿了綠色的藤蔓,那些藤蔓的葉子上閃爍著晨露,陽光的照耀下,泛著光亮。
趙鈞強微微睜開雙眼的時候,就看見眼前的一個熟悉的倩影。
沈麗芙正拿著毛巾,替他擦拭俊臉上的汗珠。
“你醒了?”看見他睜開眼,她立即驚喜地叫道。
趙鈞強深邃的鳳眸里掠過一絲訝異,磁性暗啞地嗓音問道:“你怎么會在我房間?”
“我……”沈麗芙僵扯唇瓣,表情莫名。
她其實是來照顧他的。
“昨晚還睡得好嗎?”趙鈞強狹長的眸子里滿是關切,柔聲問道。
“嗯。”沈麗芙眼眸忽閃了一下,輕應了一聲,轉過身去,給他倒了杯水。
“那就好!”趙鈞強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她的表情,見她似乎并不知道他昨晚病情發作的事情,總算安心下來。
“你餓不餓?我陪你下去吃早餐吧?”沈麗芙將水杯遞給他,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
“好!”趙鈞強薄唇一勾,俊臉上的表情帶著些愉悅。
兩人一起來到樓下古堡的主餐廳里。
這間豪華的餐廳足足有一個音樂廳那么大,頭頂垂落著復古的水晶宮燈,中央擺放著一張鋪著白色桌布的長長歐式餐桌。
仆人已經擺開了座椅,他們走過去坐下。
陸續就有豐盛的食物送上來。
“阿強,你今天怎么才吃這么一點?”沈麗芙見他沒吃幾口,就放下了餐具,忍不住詫異地問道。
“你覺得這里的食物好吃嗎?”趙鈞強抬起頭來,幽深如霧的眸子望向她。
“好吃,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沈麗芙毫不猶豫地點頭,揚起紅唇稱贊道。
“色香味俱全?”趙鈞強鳳眸微縮了一下,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奇怪。
“怎么了?”沈麗芙緊盯著他的面色,遲疑地問。
趙鈞強俊臉微僵,急忙掩飾:“沒什么……”
沈麗芙也沒再懷疑什么,她的注意力很快被餐桌上的美食所吸引。
又繼續品嘗了一會后,她主動給趙鈞強盛了一碗羹湯,放在他的面前:“阿強,你來嘗嘗這道深海魚羹,入口清香,而且特別滋補!”
趙鈞強用勺子舀了幾勺,放進嘴里,認真地品嘗了一番,英挺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
可是目光瞥見沈麗芙在瞧著自己,他又連忙改口評價:“嗯,確實不錯,咸淡適宜!”
“咸?”沈麗芙聞言一怔,心中暗自吃驚。
這道深海鱈魚羹明明就是甜的,阿強怎么會說是咸的呢?
“難道你不覺得嗎?”趙鈞強那雙深邃的鳳眸凝視著她的雙眸,掀起薄唇反問道。
“呃……是……”沈麗芙表情立即就變得復雜起來,努力裝作沒事人的模樣,笑著點點頭。
心里卻忍不住下沉,阿強剛剛明明品嘗了好幾口鱈魚羹,卻說錯了這鱈魚羹的味道,難道他現在根本嘗不出這些食物的味道?
正想著,趙鈞強的俊臉上恢復了往常的邪痞笑容,突然饒有興致地對她說起自己的計劃:“對了,我打算給妞妞在古堡里辦一場隆重的生日宴會,把她鄰居家的小朋友跟班上的同學全都請過來!”
“啊?”沈麗芙目光一驚,驀然瞪大了雙眼。
“怎么了?”趙鈞強眉眼微微上挑,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難不成你不贊同我的這個提議?”
沈麗芙俏臉僵了僵,欲言又止:“你的這個提議倒是不錯,不過妞妞她……”
“妞妞她怎么了?”趙鈞強還以為妞妞出事了,神色瞬間一緊,連忙著急地問道。
沈麗芙目光幽深地直視向他:“她的生日已經過了。”
“你說什么?”趙鈞強整個人一下子怔住了,幾乎是不可置信地叫道:“我們才剛來f國一天,妞妞的生日不是下周嗎?怎么會過呢?”
“阿強……”沈麗芙不得不無奈地告訴他一個事實:“其實……你已經昏睡一周了!”
“什么?”趙鈞強腦袋里轟的一聲,俊臉急速變化,整個人一下子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居然已經昏睡一周了?
想不到他剛來f國那天病情發作,之后自己就一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就連妞妞生日他都沒有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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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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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