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堅持到熱水澡洗完,全身舒暢了不少。
可問題馬上就來了。
擦拭身子的浴巾還在架子上,她得邁出幾步才能夠著。
沈麗芙一只手扶著墻壁,勉強挪動了幾步,另一只手試圖去扯放在架子上的白色浴巾。
浴室里她剛洗完澡本就濕滑,此刻又斜著身子伸手去夠,眼瞧著就要將浴巾扯下來,卻沒想到她自己腳下一滑,居然摔倒在地上。
“哎呦!”沈麗芙痛呼一聲,哀聲叫道。
靠,她怎么運氣這么背啊,連拿個浴巾也摔倒在地上。
“琳兒,你怎么了?”段寒澤聞言不顧一切地沖了進來,眼底急速劃過一抹慌張。
“我……”沈麗芙臉色瞬間羞窘得不行,尷尬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要不要緊?”段寒澤眼瞧著是這種情況,下意識地背過身去,慌忙緊張地問道。???.??Qúbu.net
“沒……事……”沈麗芙好不容易才從紅唇中生硬地擠出兩個字。
“要不要我扶你起來?”段寒澤關心的問道,俊臉上浮現出隱隱地擔憂。
“不要,我自己可以!”沈麗芙急忙大聲喊道。
她才剛洗完澡,身上還沒有穿衣服呢,讓他過來扶她,她豈不是全都走光了?
“那你慢慢起來,需要我幫忙就告訴我一聲。”段寒澤眼眸微微一暗,不放心地囑咐。
“好!”沈麗芙立即點頭,咬牙試圖讓自己站起來。
可越急就越爬不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地上太滑了,還是她的腿又酸又麻,硬是挪動了好一會兒,都沒能起得來。
“要不還是我幫你吧?”段寒澤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身后有動靜,不禁有些擔憂地問道:“大不了我閉上眼睛,不看你總行了吧?”
“真的不用,我自己能行!”沈麗芙仍舊逞能道。
終于她使出全身的力氣,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又試圖往前一步,再次夠上那個架子上的浴巾。
可她才把浴巾扯下來,腳下一滑,就因為站立不穩,她整個身子又向后倒去。
“啊!”她瞪大雙眼,剛驚呼一聲,腰身就已經被段寒澤及時地摟住了。
“你沒事吧?”段寒澤深邃的雙眸溫柔地凝視,繼續關切地問道。
沈麗芙又羞又疼,整個人囧得不行,只好尷尬地搖頭,手里死死地扯住那條浴巾遮住自己的身子。
段寒澤順勢一把抱起她,向浴室外走去。
他將沈麗芙放回了房間里的大床上,目光直直地凝望向她,眉宇間躍上一絲柔軟的褶皺:“你有沒有摔傷?”
“應該沒有!”沈麗芙轉動眼珠子,僵扯了一下唇瓣。
“應該?”段寒澤微瞇起眼眸,審視地看著她。
“就是沒有!”沈麗芙急忙改口道,生怕她說哪里受傷了,段寒澤還要幫她檢查一番,那就更尷尬了。
“那好吧,我叫人給你送件衣服來!”段寒澤說著走到電話旁,撥通了度假村的客服專線,吩咐了下去。
沈麗芙這才松了口氣,不過剛才在浴室里摔了一跤,雖然沒有受什么大傷,但身上肯定有些地方已經青紫了,她又不方便跟段寒澤說,只能自己躲在被子里揉。
“你先吃點東西,一會換完衣服,我給你抹藥酒!”段寒澤掛上電話,把他帶過來的一些吃的遞給她。
沈麗芙正好也餓了,接過便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段寒澤一直站在她的床邊,居高臨下地凝望著她,表情莫測深邃。
他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覺得她似曾相識,她在他心中一直留有很深的印象,直到多年后他再遇見她,那樣熟悉的感覺仍是如此。
仿佛他們早就已經認識了,只是失散了很多年……
段寒澤微微有些出神。
“段哥哥……”
“段哥哥,你來陪我玩好不好?”
“段哥哥,我最喜歡你了!”
“段哥哥,我長大了要嫁給你做新娘子!”
耳邊傳來少女銀鈴般的聲音,即使隔著那么久遠的歲月,依然如此的清晰,只因為她早已經鏤刻在了他靈魂的最深處。
“段寒澤?”沈麗芙的喚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怎么了?”他驀地回過神來,仿佛是被破解了魔咒,那些銀鈴般的聲音迅速從腦海中隱去。
“敲門聲響了!”沈麗芙伸手指了指房門,不禁提醒道。
段寒澤這才聽到了門口的敲門聲,立即轉身,去給她取了一套衣服,又帶上門。
沈麗芙若有所思地盯著他的背影,不明白他剛才那樣看她的是什么眼神?
“換上吧。”他重新走進房內,將那個袋子里的衣服遞給她,“我出去等你!”
說完就走出這間房,去了客廳里喝茶。
沈麗芙拆開那個袋子,里面內外衣都有。
她迅速地換上,發現尺碼正好,衣服也恰好是她的風格。
不得不說段寒澤還是很了解她的。
“我換好了!”沈麗芙沖客廳那邊喊了一聲。
段寒澤這才邁步走了進來,在她的床邊坐下,拿起之前拿過來的那瓶藥酒:“把腿伸過來吧,我給你上藥!”
沈麗芙目光盯著他手里的藥酒,不確定地問道:“這有用嗎?”
“還挺有效果的。”段寒澤緩緩勾起薄唇,溫潤的嗓音道:“度假村里專門售賣給那些來這里爬山的游客的,我昨晚睡前抹了一點,一覺醒來雙腿感覺好了很多,沒有昨天那么酸痛了!”
“是嗎?”沈麗芙將信將疑地將自己的雙腿伸過去,只期盼著他手里的這瓶藥真的有效果,要不然她這雙腿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恢復正常走路。
段寒澤擰開藥酒的瓶蓋,將里面的藥酒倒在她的腿上,再均勻地抹開。
沈麗芙不好意思地啟唇:“還是……我自己來吧……”
“這種藥酒抹起來要大力,你的力道可能不夠!”段寒澤一本正經地說,話落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沈麗芙雖然感覺有些疼,也有些害羞,可都這種時候了也就顧不上什么矜持了。
好在段寒澤還是很紳士有禮的,只是給她上藥而已,不該碰的地方絕對不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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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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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