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段寒澤眸色如清潭般,淡淡地啟唇。
盡管只有三個字,還是瞬間拉開了他跟沈麗芙之間的距離。
他用高腳杯喝紅酒是習慣,而她直接用酒瓶喝啤酒也是習慣。
這大概就是她跟他們這些真正豪門子弟之間的差異吧。
這些年無論她跟她那個暴發戶老爹如何努力,也終究不能縮小他們跟這些真正貴族之間的距離。
“你……要不先吃鍋子吧,他們這里最有特色的就是鍋子了,你嘗嘗看……”沈麗芙眼眸閃了閃,突然揚起紅唇,輕笑著朝他提議道。
話音落下,她已經從鍋子里夾了一些香香辣辣的菜,放進嘴里,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段寒澤之前還對這一鍋紅彤彤的湯底有所猶豫,此刻見到沈麗芙吃得這么歡,也鼓起勇氣拿筷子夾起了里面的一塊豆腐試試。
結果剛一咬下去,豆腐里面的辣汁全都溢了出來,他整個味蕾幾乎都被辣麻了。
“咳咳咳……”段寒澤的俊臉瞬間就紅了,被這股辣味嗆得連連咳嗽,十分痛苦的模樣。
沈麗芙見狀,心里樂開了花了!
看吧,誰叫他在自己面前裝逼來著?這下露餡了吧。
“你不能吃辣嗎?”她隱忍著笑,表面上還做出一副同情他的模樣,不確定地問道。毣趣閱
“能吃一點……咳咳,這……也太辣了……”段寒澤一邊咳嗽,一邊說。
他料到這個鍋子會很辣,卻沒想到竟然會這么辣。
“趕緊喝口酒吧,沖一沖辣味,這湯里的辣味最重了!”沈麗芙倒了一杯啤酒,遞給他,看似好心地說。
段寒澤此刻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接過她遞過來的啤酒杯,仰頭一口氣喝下,被辣紅的臉色總算消褪了一些。
“好一點了吧?”沈麗芙盯著他問。
“你故意的?”段寒澤又自己倒了幾杯啤酒喝下,嘴里的那股辣味終于被壓下去了,他抬頭刺了她一眼,別有深意地問。
“故意什么?”沈麗芙眼神無辜地看向他,好笑地回。
段寒澤黑眸犀利了幾分,似看穿了她的意圖,沙啞著嗓音說道:“故意讓我吃這么辣的,好讓我不得不用這里的杯子喝啤酒!”
“是也不是!”沈麗芙高深莫測地笑了笑,表情不變:“畢竟我沒有料到,你這么不能吃辣!”
“我只是想陪你吃一些!”段寒澤眼里閃過深邃的流光,輕啟薄唇道。
“這就是你的問題!”沈麗芙眉毛慢悠悠地揚起,撇撇唇,冷靜地揭穿道:“其實你跟莫西爵一樣,都吃不慣這里的東西,跟我也不是一個世界的!我若哪一天真跟莫西爵離婚了,和你也不可能!所以你還是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
段寒澤怔了一下,薄唇微微抿起,深邃的眼眸里劃過一道窒息的暗芒。
下一秒,他解下幾粒自己的襯衣紐扣,卷起衣袖,又將領帶扯掉。
他結實有力的胸肌,若隱若現地露出來,緊致的肌肉線條,剛好將襯衣的筋骨撐出來,顯得特別有型貴氣。
“天,好帥!”他們旁邊那桌的幾個女人,立即尖叫出聲,引起了餐館里其他人的注意。
尤其是女人,目光幾乎全都被段寒澤吸引了,視線清一色地投了過來。
議論聲四起。
“真沒想到在這樣的小館子里用餐,也能遇見這么帥氣有型的男人!”
“他就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顯肉,身材巨好的男人!”
“簡直是標準的男模身材,五官也英俊!”
“嘖嘖嘖,你們都流口水了?”
“你還不是一樣?”
“你說他下面還會不會有人魚線?”
“……”
沈麗芙聽著這些女人一連串地議論,忍不住暗嗤一聲,抽了抽嘴角。
拜托,這些女人能不能別搞得好像有多沒見過帥哥似的,用得著這么驚奇嗎?
“喂,你現在這是干什么?吃不了辣而已,你用不著脫了衣服,用男色來誘惑整個店里的女人吧?”她饒有意味地瞟了段寒澤一眼,俏臉上露出一抹受不了的表情,半帶調侃地嗓音笑道。
段寒澤眸色深深,直視向她,聲音蠱惑而迷人:“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這個人向來都喜歡,把不可能變成可能!”
沈麗芙一愣,一雙瀲滟眼眸看著他,眼睛眨也不眨的。
就見段寒澤再次拿起了筷子,從鍋子里撈上來一些菜,放進嘴里咀嚼了起來。
這次他沒有像上次那樣,才吃一口就被辣味嗆到了,而是一直咀嚼著,姿態優雅,跟品嘗星級餐廳里名廚做的食物沒有兩樣。
只是他漲紅的俊臉,以及額頭上冒出的汗珠,還是暴露了他此時的真實狀態。
這家伙是個狠人!
明明吃不了辣,卻強逼自己吃下。
“你其實用不著這樣強迫自己的!”沈麗芙目光幽深地睨著他,忍不住說道。
段寒澤嘴角緩緩勾勒出一抹恰到好處的弧度:“我只是想向你證明,我跟你其實沒有區別,你能吃的東西我也能吃!”
沈麗芙笑哼一聲:“我還吃減肥藥呢,你要不也嘗嘗?”
“你說什么?”段寒澤正被辣著,沒聽清楚她剛才說什么,又問了一遍。
“我的意思是,你沒必要這樣!”沈麗芙微微揚起下顎,注視著他,意味深長道:“有些事情是強求不來的!”
段寒澤狹長的眼眸里閃爍著復雜的情緒,輕扯起唇笑著反問:“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行?”
“……”
沈麗芙見他如此執著,也懶得再勸說了。
他愛怎么樣怎么樣吧。
后半場她悶頭只顧著吃了,不再跟他廢話。
服務生已經把段寒澤要的進口高腳杯買回來了,他居然就真的把啤酒倒在了高腳杯里,在這樣一個環境嘈雜的小館子里,煞有介事地晃動著高腳杯里的啤酒,然后慢悠悠地送入自己的嘴里,認真地品了起來。
沈麗芙看著他那優雅用餐的模樣,終于確定了一件事。
原來酒是不分檔次的,餐廳也沒有高低檔之分,真正的區別在于用餐、品酒的人。
像段寒澤這樣含著金鑰匙出身的豪門大少爺,即便跟她一起下館子、喝啤酒,也一樣能吃出高級餐廳的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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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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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