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靜默地盯了他半晌,突然揚起了一抹淡笑:“謝謝!”
雖然沈麗芙知道她這輩子都不可能跟他做朋友,但至少他們現在不是敵人。
很多夫妻離婚后都是老死不相往來,她很慶幸至少她跟莫西爵不是那樣。
“芙兒!”莫西爵突然低聲喚她,深邃的眸子凝視著她,暗啞的嗓音有著熨帖人心的力量,緩聲開口:“只要你愿意的話,我隨時可以讓你依靠!”
沈麗芙表情一怔,似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他的眼瞳中倒映著她的身影,仿佛他這一刻眼中只有她。
莫西爵居然說,他愿意隨時給她依靠?
他真的能給她依靠嗎?
如果可以的話,她就不會落到今天的這種窘迫的境地了!
怔怔地與他對視了幾秒,沈麗芙突然捧起他的臉,仰著頭,挑眉譏嘲:“只可惜,我們已經離婚了!”
言下之意,他永遠都不可能再成為她的依靠!
她也不會幻想,一個在她危難時候與她撇清關系的男人,真的能給她什么依靠!
女人,最大的依靠只能是自己!
電梯已經下到了一樓,門自動打開了!
沈麗芙掙開莫西爵,不帶半分留戀地轉身走了出去。
*
沈麗芙第二天便去沈氏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
任暉收到消息,急匆匆地沖了進來。
“大小姐,你真打算就這樣離開沈氏?”他皺緊眉頭,聲音里帶著一絲著急。
在任暉眼里,沈麗芙向來不是這么容易被人打敗、輕言放棄的人,這次是怎么了?
“不然呢?厚著臉皮去求苗鳳仙,讓她準許我留下來?”沈麗芙動作一頓,嘴角彎起一抹嘲弄。
“你至少應該先跟沈董商量一下……”任暉瞇起眼眸望向她,好心地建議道。
沈麗芙目光一深,紅唇含譏諷:“我昨天去醫院探望我爸了,苗鳳仙當時恰好也在,讓我離開,把沈氏的管理權移交給苗鳳仙,正是我爸的意思。”
“什么?沈董怎么可能?”任暉立即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驚呼:“難道他忘了苗鳳仙這個女人,當初是怎么背叛他,背叛沈氏了?這樣的女人怎么能信呢?”
“誰知道她給我爸灌了什么迷魂湯藥?總之我爸現在是信她不信我了!”沈麗芙神情陰郁下來,頗有些無力地口吻。
“沈董這是老糊涂了!”任暉深深一嘆,腦子還算清楚,瞬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連忙對她說道:“大小姐,你可不能真扔下沈氏,什么都不管了啊!沈氏若真落到苗鳳仙的手上,遲早會被那個女人毀掉!”
“我現在還能怎么管?我爸都站在苗鳳仙那邊了,我又憑什么再跟她爭呢?”沈麗芙無奈地回,將辦公桌上的物品盡數裝進一個打包盒里。
任暉按住紙盒的邊緣,眸光凝向她,突然提道:“我聽說那個段少爺準備將他手上百分之五的沈氏股份賣給你?”
“確實有這么回事,不過我沒要!”沈麗芙眉目不動,淡淡地說了一句,繼續打包她的東西。
“為什么不要?”任暉臉上掠過一絲不解:“你手上多幾份沈氏的股份,也能多一些跟苗鳳仙爭奪的籌碼?”
“之前沈氏危機的時候,我已經變賣家產,將自己這些年的積蓄全都砸進去了,現在手頭上哪還有那么些閑錢去買段寒澤的股份?再說我也不想再欠他這個人情,賣他第二次!”沈麗芙掀了掀紅唇,眼底浮現一絲晦色,低聲道。
“什么賣他第二次?”任暉遲疑地看著她,表情疑惑。
沈麗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無力地嘆息:“總之我不想欠段寒澤這個人情,更何況就算我現在買了他手里百分之五的沈氏股份也沒有用,我手上也只有百分之十的沈氏股份而已,而苗鳳仙手上有百分之三十二的股份,我始終不是她的對手,想不交出管理權也不行了!”
她之前是預估了父親會支持她,父親手中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權有可能交給她來支配,那樣的話,她跟苗鳳仙還有爭奪的可能。
可如今連父親都站在苗鳳仙那邊了,自己手里持有的股份連人家的一半都不到,憑什么一斗呢?
就憑自己是父親的女兒,沈氏未來的繼承人嗎????.??Qúbu.net
但只要她父親沈忠山在世的一天,沈氏都是由她父親說了算的。
“沈董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平白無故地支持起苗鳳仙這個女人起來了?難道他忘記了這個女人之前的所作所為了嗎?”任暉也是著急,完全猜不透沈忠山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爸應該有他自己的理由……”沈麗芙眼神掩了一層幽色,說不出黯淡還是無奈。
就在這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了。
苗鳳仙踩著高跟鞋,直闖了進來。
“沈總……”秘書阻攔未遂,一臉尷尬地看著她。
“你先出去吧!”沈麗芙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
秘書立即識趣地退了出去。
“沈麗芙,我有話要單獨對你說!”苗鳳仙狠狠地瞪了一眼任暉,聲音尖利道。
“任叔你也出去吧。”沈麗芙看出來她來者不善,轉頭對任暉交代了一句。
任暉看了看苗鳳仙,臉色沉重,卻也知道自己沒有立場說什么,只能嘆了口氣,也離開了她的辦公室。
“有什么話現在可以說了?”沈麗芙抬頭掃了一眼苗鳳仙,表情冷淡。
苗鳳仙眼里盡是幸災樂禍,冷哼一聲,得意地笑道:“別以為你還能賴在沈氏,沒用的,無論你再做什么,你爸也不可能再支持你留下來!”
“你特意過來見我,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沈麗芙紅唇抿成一條直線,緊迫地盯著她,幾乎冷笑出聲。
苗鳳仙慢慢走近她,投給她一抹別有用心的笑意:“我猜你一定想知道,你爸為何會突然舍棄你,反過來支持我來替他來管理沈氏?”
沈麗芙輕嗤一聲,恢復武裝的神態,像株帶刺的玫瑰:“如果你是想來告訴我原因的,不妨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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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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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