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星查過之后,更加確定了一件事。
昨天晚,封北辰和她的確沒有做過那種事。
可見,管家說的話有至少七分是真的……
大概是想開了。
所以,既來之,則安之。
她在做了一番心理整理后,決定,將這里當作成酒店。
但,唯一和住酒店不同的是……
這里她不會支付封北辰房費。
因為,這是封北辰自作自受。
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傭人的服務,她雖然沒把自己當封太太,但,被人伺候的感覺,不用自己動手,這種養尊處優的感覺,卻是每個女人一生的夢想。
她平靜的看著幾個傭人爭著搶著為她泡茶。
大概是管家告訴了她們,她們之所以可以留下來,是因為自己為她們在封北辰那求情的緣故。
所以,對她到是多了幾分尊敬和熱情。
但,仍舊有少數的幾個傭人,看著她的目光,嫉妒帶著羨慕,又有些無可奈何。
她淡淡的將這些人的心思收入眼底,沒有為難她們。
平靜的一天,便這么過去了。
封北辰回來的很晚,快凌晨十二點才回來。
她睡的迷迷糊糊,總感覺又哪來不對勁。
猛然間醒來,便看到落地窗邊立著一道身影。
窗外的月光灑進了房間里,室內只留著一盞感應燈,光線有些黯淡。
他的身影籠罩在昏暗的窗邊,渾身下都透著與漆黑的夜幕一般高深莫測。
“醒了?”
雖然沒有回頭,但他卻好像后腦勺長了眼睛一般。
突然開口,讓她嚇了一跳。
想拉起被子蓋在頭繼續裝睡,他的聲音徐徐傳來,透著與黑夜一般的深沉:“小星,我們的婚禮,要提前了。”
這句話音剛落下,她拉著被子的手驀地僵住……
“你,瘋了嗎?”
婚禮?
提前?
他之前說婚禮,她一直沒有當回事。
且不說他的影帝身份,面臨怎樣龐大的粉絲群體。
單單是他封氏集團總裁的身份……
如果和她結婚的事情被曝光,只怕都會是震驚整個國內的大事。
更別提辦婚禮了。
她的身遭遇過什么,即使過去了兩年時間,依然不可能偃息旗鼓,他應該很清楚的不是嗎?
而封北辰他縱使手段再強硬,但,商場本如戰場,曾經被他挫敗過的對手,恐怕更會借著這件事興風作浪。
封北辰此時提議舉辦婚禮,這是十分不明智的舉動。
“或許,是吧。”
緩緩的回身,暗黑的光線下,他冷峻的面部線條繃的很緊。
深邃的目光,看向了躺在床,只能依稀看到她黑亮的雙眸震驚的光芒。
“你對婚禮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前告訴我。”
他低沉的嗓音,猶如一陣夜風,刮向她的時候,讓她如夢初醒,渾身都置身在了一種涼意之。
“我……從沒想過要辦婚禮。”對了他幽邃的雙眸,她頓了下,道。
“是嗎?”
只怕不是從來沒有想過辦婚禮,而是,從來沒有想過和他辦婚禮而已。
“這件事,很急嗎?”
因為剛才他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婚禮提前了。
具體提前到什么時候,他雖然沒說,但她隱隱感覺,封北辰在計劃著什么。
如此之急,他到底想做什么?
分明和他結婚,只是她為了報復,為了憎恨……
可現在,事實反而變得莫名的復雜。
“是,很急。”
走到了床邊,坐下,他的目光定落在她的臉,抬手撫過她的臉,指尖剛觸碰到她的臉頰,感受到她面部驀地僵了起來。
雙眸之戒備而疏離的瞪著他。
“……我還是去睡別的房間吧。”
她掀開被子要下床,肩膀一沉,被他按住,“你在擔心什么?”
“沒擔心什么。”伸手拂掉他按在她肩膀處的手,“我只是不習慣和別人睡一間房間。”
“別人?”封北辰的眸光一閃而過一抹冷色,凝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字,十分清晰的道:“你覺得用一句冷漠的‘別人’可以搪塞掉夫妻義務?我們雖然是以恨為名登記結婚的,但結婚證和我們的夫妻關系,卻并非是假的。”
察覺到他說出夫妻義務的時候,她的身體僵硬的更厲害了些。
他緩緩地放軟了語氣,“安心在這睡吧。在舉辦婚禮昭告天下,給你名份之前,我不會強迫你。”
“……”
身體緩緩地放松了些,可還是覺得心里頭一陣不暢快。
迎了封北辰的目光,顧念星沉聲道:“我們之間不可能會像普通夫妻那樣。”
以恨之名結合的婚姻,怎么可能會像尋常夫妻那樣?
夫妻義務?聽去竟然是如此可笑。
“未來的事,誰又說的清呢。”看了她一眼,他移開了視線,目光不知看向了何處,低聲呢喃道。
室內陷入了一片沉寂之。
過了好一會兒,顧念星開口道:“我的護照和身份證,你打算什么時候還給我?”
“……”
封北辰低垂的眸抬起,看向了她,卻一言未發。
顧念星知道他在等自己解釋要身份證和護照要做什么。
或者,他正因為已經猜到她要做什么,所以才把那兩樣東西拿走了。
“我必須回一趟紐約。”看著他清冷的雙眸,她的語氣充滿了堅決。
“……呵,你執意要回紐約,理由是呢,是放不下那對兄妹?”封北辰冷笑了聲,整個房間的氣壓陡然低了下去。
顧念星蹙了蹙眉,雖然懶得與他解釋,可護照跟身份證握在他手里。
“YG里有我的股權,我想還給廷笙,把那些股權折合成現金。以后如若長期在A城,我總需要一些積蓄。”
“……”
似乎沒料到,原因竟是這個。
封北辰常年不見波動的臉,浮現出了一抹詫異。
旋即,他竟覺得自己緊繃著的一整顆心,松了下來。
看著她的臉,聲音都不自覺的輕松了起來:“這事好辦,你不用回紐約,那些股權,你起草一份轉讓協議,等葉廷笙回國參加你婚禮的時候,交給他便可。至于,折現,不必了。我持有的偌大產業,皆有你的一半,所以,你不需要再去拿別人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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