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黑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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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花房上掛著的鈴鐺在風中輕搖的時候, 喬喬的小手顫啊又顫, 她硬著頭皮端著藥碗湊到景琰身邊, 盡量無視著頭頂投來的視線, 但仍是手足無措。
就在幾分鐘前, 在喬喬說完那句話后, 花房中陷入了寂靜。
風吹過景琰額角的碎發,他側過頭望向喬喬的眸子漆黑又燦。就當喬喬以為他會拒絕自己的時候,半躺在躺椅上的男人輕笑著支起身子, 他點了點頭,對喬喬說:“好啊。”
好、好個大頭鬼,這藥中可是被景睿投過毒了的啊。
喬喬將盛滿湯藥的勺子遞到景琰嘴邊,想到這里面全是□□時她小手顫啊顫的又灑出許多。景琰垂眸望了眼勺子中僅存的幾滴水, 一言不發的俯身含住。
“我家喬喬真是長大了,懂得關心哥哥了。”
當景琰揉著喬喬的腦袋又俯身含了一口藥時,喬喬感覺有溫熱的呼吸噴灑到她的手背上。臉頰開始發燙,喬喬變得有些不能思考,只能機械的給景琰喂著藥。
這不是甜蜜的折磨, 是真正的心靈折磨。
一碗藥喂干凈后,喬喬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決定繼續蹲在景琰身邊。她此時想對他提示一下藥中有毒的事情, 于是她將頭趴在景琰的躺椅扶手上, 故作天真的問道:“哥哥, 這藥你喝了多久了?”
景琰似乎很喜歡摸她的腦袋, 喬喬如今的姿勢剛好方便他順毛,他索性直接將手搭在了她的頭上,漫不經心的回了句:“好像有兩年了。”
“這么長時間了呀!”
喬喬總覺得景琰像是在摸長毛動物,她有些別扭的動了動腦袋,看了眼景琰的神情,拿捏著語氣小心翼翼的問道:“那、那哥哥覺得這藥管用嗎?”
生怕景琰沒有get到她話中的深意,喬喬忍不住又小聲的添了句:“為什么我覺得這藥一點用都沒有,反而還使哥哥的身體變得更加虛弱了……”
——腦袋上的手忽然頓住不動了。
喬喬屏住呼吸抬眸,然后她就看到原本還神色柔和的景琰忽然一點點收斂了臉上所有的笑容。
見喬喬抬眸,他彎身湊近了一些,不復剛才的溫熱,他略涼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面頰上,她聽到他一字一句,咬字很輕的緩聲問她:
“喬喬,你到底想說什么。”
喬喬要被他嚇瘋了!
“我、我就是隨口說說的。”
喬喬知道景琰敏感,但沒想到他會敏感到這么可怕。她趕緊對自己剛才的話進行補救。“我是在擔心哥哥,我在想這藥你都喝了這么久了都不見成效,不如、不如咱們再換種別的藥試試?”
“這藥方是二哥找了許多名醫才求來的,他說積少成多,只要堅持喝,總有一天能幫我把身體調好。”
喬喬此時什么也不敢說了,她只能順著他的話點了點頭,敷衍的說著:“二哥對你真好。”
“是啊,的確不錯。”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景琰低聲的笑了笑。喬喬猜測,景琰此時一定是想起了兒時景睿曾救過他一命的事情。
書中寫過,就是因為有這么一樁事情,所以景琰對景睿向來謙恭,只要是景睿想要的,他統統不爭不搶任由他索取。
喬喬算了下時間,按照景琰現在的黑化程度,他對自己的親人還沒生出喪心病狂的心思。
想清楚這點后喬喬也便放棄了讓他察覺景睿真面目的想法,畢竟書中景琰在發現自己哥哥一直在給他下毒時,模樣有些瘋狂。
喬喬不受控制的抖了抖,中晚期黑化的景琰她如今還承受不起,歲月靜好,她想她現在還是穩住一步一步慢慢來吧。
.
在日暮西垂的時候,喬喬準備隨著景琰一起出花房。
等到景琰站起來時,喬喬才發現他身后有盆特殊的花。她腳步一頓朝著花盆走近了一些,有些好奇的向景琰詢問道:“哥哥,這是什么花呀?”
喬喬之所有好奇,是因為這花像極了血鶯花,但血鶯花只有一種顏色,那就是嗜血艷紅。而這盆花的顏色卻是接近透明的純白,小小的花兒還沒完全綻放,卻已呈現出純凈空靈的美感。
“這是雪鳶。”
聽到這名字后的喬喬微微一愣。
書中有提過雪鳶花,這種花是血鶯花的變異品種,上千萬株的血紅中才會出現一朵純白。
而書中寫道:每當雪鳶花現世,景帝國乃至全世界必將出現一場浩劫。
它的花語意為不詳與災難,只要是個景國人都會懼怕看到這種花,而景琰偏偏與眾不同,他和他母親雁容王后一樣,都偏愛這雪鳶花。
“喜歡它嗎?”
景琰走近的聲音打斷喬喬的回憶,等到回過神來時,她發現自己的指尖馬上就要觸碰到雪鳶花的花瓣了,這時忽然橫出的一只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指尖,喬喬抬眸,恰好對上景琰看著她的視線。
“在雪鳶花沒有徹底盛開時,一旦有人觸碰到它,它會立刻破碎。”
喬喬睜了睜眼睛,“它這么脆弱嗎?”
景琰低笑著搖了搖頭,見喬喬不敢再碰了,他便將她的手指松開。見她蹲在雪鳶花的身邊還興致勃勃的看著,景琰忍不住也蹲在了她的身側。
“喜歡它嗎?”
喬喬點了點頭,“喜歡。”
這花是她見過最漂亮的花了,純粹到沒有一絲雜質,空靈到不像世間的存在物。
景琰看著喬喬的側臉睫毛顫了顫,他黝黑的眸子背對著陽光黑的很是透徹,他一字一句說道:“喬喬你知道嗎?這花在景帝國視為不詳。”
可那又怎么樣呢?你不是同樣喜歡?
喬喬知道自己刷好感度的機會來了,她扭頭對著景琰笑了笑,嘟著小嘴說道:“事在人為嘛,雪鳶花本身是無辜的。我認為這么純凈的顏色,應該有個美好的象征才對。”
雖然是為了贏得景琰的好感,但這話她說的是真心的。
果然,好感刷到點子上了,景琰在聽到這話時眸子又深邃了一分。他用指腹將喬喬的碎發撩回耳朵后,薄紅的唇瓣上揚。
“嗯,我也覺得它應該有個美好的象征。”
.
其實這朵雪鳶花是在景琰出生那天出現的。
最先發現它的不是別人,正是雁容王后。
于是雁容王后將它小心翼翼的養在自己花房中,盡管她也不相信雪鳶花的古老傳說,但自從她抱著花兒去見過蓮聽夫人后,她望向景琰時,眼眸中時常流露出哀傷。
“我的阿琰一定要做個好孩子,你要學會善良。”
“阿琰聽過雪鳶花的傳說嗎?”
“你看這花兒的顏色如此純粹,這么美好的顏色不該被視為不詳,所以阿琰你也要去試著喜歡它,學會它的純粹,讓自己變得干凈無暇。”
后來雁容王后不在了,她留給自己兒子的東西也只有這盆花。還未盛開的花兒在空中顫抖著,景琰小心的呵護,日日精心照料,幾乎它干凈的靈魂學入了自己的骨髓中。
只是……
阿琰這真的是你原本的樣子嗎?
從花房回來后,喬喬入夢時又做了一個夢。
夢中的場景是書中沒有提到過的情節,在這里喬喬沒有身體,她像是一團空氣,距離看花的少年景琰很近時,她都能數清他眼眸上的長睫。
她看到他面無表情的澆灌著這朵花兒,看到他的神情從冷漠逐漸轉為溫柔。
看到這里,喬喬忽然就有些懂了。
她忽然懂得為什么景琰和雁容王后都那么喜歡雪鳶花了,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朵雪鳶花其實是與景琰相生相融的。
他們兩人都知道,雪鳶花本身不是不詳,而是要看它出現在誰的身邊。
它出現在景琰出生那日,所以真正不詳的人……是景琰。
吧嗒——
有什么溫熱的東西落在了喬喬的臉上,她一抬手才發現自己有了身形,此時她人正站在一大片盛開著雪鳶花的花田中,只可惜這些花的花瓣上被染滿了鮮血,與嗜血殘陽相互相應,看著有些妖異。
又有什么溫熱液體落在了她的臉上,喬喬垂眸一抹,她發現這些液體竟然是鮮血!
鮮血,這是誰的鮮血……
喬喬身體一晃,遍體生寒。
“你不是說你喜歡雪鳶花嗎?”
空蕩的花田中忽然傳來一道低沉喑啞的聲音,隨之有身影一點點在喬喬眼前出現,那人彎著眉眼笑得動人,他摘了一只染血的雪鳶花遞到喬喬面前。
“看,這么純粹的顏色染上了血污,它變得不好看了,卻都是因為你。”
“喬喬,你想讓我毀了你嗎?”
喬喬,你想讓我毀了你嗎?
“啊——”
當喬喬掙扎著從夢中醒來時,她額頭上布滿了汗珠。
心臟砰砰跳動劇烈,她穿書后做了這么多次與景喬有關的夢,這還是第一次夢到和景琰有關的。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這次夢醒后的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慌張,因為她以前做夢都是以旁觀者的角度去觀看夢中的情節發生,而且那些情節也都是喬喬有印象,在書中看到過的。
可這次——
又想起剛才在夢中溫柔警告她的含笑男人。這次夢的后半段,喬喬發現自己竟然是夢中的主角。
這些情節都是喬喬不曾在書中看到過的,而且剛才她夢中的后半段,她能肯定那人絕對不是景喬,畢竟景喬活不到景琰黑化后期,所以那人就只能是她喬喬!
“為什么、為什么會是我……”
對于未知的事情,任何人都會有恐懼。一股不安涌上心頭,喬喬在書中的世界求助無門,她不知怎么的就慌慌張張的跑到那臺落地鏡前,抱著鏡子搖了搖。
“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話,鏡子你告訴我,我剛才為什么會在夢中看到書中沒有寫過的事情!”
“你告訴我,剛才夢的后半段究竟是我還是景喬,如果是我,那我為什么會夢到書中沒有的事情,那些事情都是假的還是說以后真的會發生。”
“你告訴我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回家啊啊啊!”
無論喬喬怎么搖它,那臺鏡子平靜無波,上面仍舊只寫著最初的幾行字。
“你說話啊!”
喬喬總覺得這臺鏡子是能夠聽懂自己說話的,所以她搖了又搖,只是專注搖鏡子的她并沒有發現自己陽臺的落地窗什么時候被人打開了,直到那人突然出聲:
“喬喬,你在干什么?”
砰——
原本就已經顫巍巍的喬喬在聽到這聲音后直接腿軟倒地了。
她想,任誰在做了一場可怕的噩夢醒來后,也不愿意看到與這噩夢有關的人……
她要說什么?
喬喬紅著眼眶看著景琰,心中疼的厲害。
就因為她貪戀他此時的溫柔,難道她就要要求他保持住現在,永遠不再去黑化嗎?
為了以防萬一,喬喬忍著難過拉住景琰的袖子,她想確定一下景琰究竟能不能看到鏡面上的字,于是指著鏡子開口:“哥哥,你看看那面鏡子。”
景琰站起身子,由著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見景琰面上仍舊無異,喬喬小心翼翼的開口試探,“你在上面看到了什么?”
“你。”
“還有別的嗎?”
景琰笑著搖頭,“還能有什么?”
所以他是真的看不到鏡面上的字了……
喬喬松了口氣,沉浸在自我情緒中的她此時并沒有看到景琰已經收回了視線。他居高臨下的望向床上發呆的小姑娘,溫潤的面容靜的像口枯井。
無波無瀾,卻又深不見底。
.
送走景琰后,喬喬趕緊又走到了鏡子面前。
她之前的感覺并沒有錯,這面鏡子真的能聽懂她說話,于是她清了清嗓子趕緊又開口。“魔鏡啊魔鏡,你能告訴我預知夢有什么破解辦法嗎?”
因為她從夢中預知到的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如果此時能找到挽回的方法,喬喬愿意拼盡一切去試試。
“魔鏡?”
喬喬也不知道該怎么喚這鏡子,但是她看過《白雪公主》。
等了一會兒,她也不見這鏡子有任何反應,她猜測莫不是她喚醒它的方式用錯了?
回憶起這面鏡子是在她昨晚瘋狂的搖晃下才顯出別的字的,喬喬擼了擼袖子,抱住鏡子又開始使勁晃起來……
有點兒傻,但她也沒辦法。
當門外有人來敲她的房門時,喬喬搖鏡子已經搖的有些虛脫了。
穿來這段時間她身體一直虛弱,如今大病小病都好的差不多了,門外的人是來通知她回去上課的。
“好,我準備一下馬上就去。”
之前就提過了,這個書中的世界除了與現實世界的管理制度不同,其他都是相同的。
這里也有手機電視等一系列的東西,就算原身身為公主,也需要上課學習,只是因為身份問題她不能在大眾面前露面,所以城堡中設有一個課堂,從各國語言到禮儀形態,每位皇室女子在十八歲之前都會有老師一對一教導。
景喬比較不幸,教她的那幾位老師都不是很喜歡她,從小到大景喬沒少挨了他們的責罵,每次上課都是一場磨難。
嘖,看吧。
喬喬嘆了口氣,才消停了兩天,她的苦日子又要來了。
“……”
景喬的房間中貼著一張課表,臨上課前喬喬看了一眼,發現今天她要上的課是形象禮儀。教她的老師叫漠茹,喬喬看到她的名字后面還跟著一行小字備注:她討厭遲到。
討厭遲到?
喬喬趕緊匆匆忙忙的收拾起來,在換衣服時她又走到鏡子面前看了一眼,上面依舊掛著昨晚出現的那一行字,用沉默嘲笑著喬喬之前的行為。
算了。
先應付過上課要緊,喬喬此時也沒工夫去研究鏡子了。隨著她抱起課本,關門準備出去的她并沒發現鏡面上原有的字正一點一點,開始發生扭曲。
咔。
房門被鎖上了,鏡面上的字也再次刷新。
……
緊趕慢趕,喬喬去上課時還是遲到了。
因為她在走入課堂前在門口遇到了景蕓,經過那次之后她有一段時間沒露面了,誰知這次一出現就不安分。
“呦,看看這是誰呀?”
景蕓應該也知道,自她那日將喬喬推入水中后,兩人就不可能在維持表面和平了。索性這次她也不再裝了,見喬喬趕的急就直接擋在她的面前,硬是不讓喬喬進去。
“姐姐還沒原諒我嗎?怎么看到我就想走呀?”
喬喬往左,景蕓也往左,喬喬往右,景蕓就快速的移到右邊繼續阻止她往前。
“你煩不煩吶?”
喬喬想往后退一步,誰知景蕓扯住她的衣袖就是不讓她走。被煩極了喬喬就去推了她一把,誰知這一推不要緊,景蕓竟順勢倒地,接著身后傳來景睿陰沉沉的聲音,“五妹,你在干什么?!”
——今天真的是很糟糕的一天,真的。
“姐姐,我只是想為上次的事情道歉,只是你,只是你為什么要……”
面對景蕓這似是而非的控訴,喬喬百口莫辯。
她很想為自己解釋一下,但是景睿根本就不給她機會,直接將她劈頭蓋臉罵了一番,各種難聽的話都往她身上拋。
“二哥,我……”
“我不是你二哥。”
景睿將柔柔弱弱趴在地上正哭泣著的景蕓扶起,見周圍的人漸漸多了起來。為了維持他身為王儲的好形象,臨走時他靠近喬喬,壓著聲音諷刺她:
“你不過是妖女生下的孩子,有什么資格當我妹妹?”
她沒資格當她妹妹,白蓮花景蕓就有嗎?
憋著一口悶氣去了課堂,等她找到教室后,毫無疑問,迎接她的又是一番訓斥。
在貼著墻壁頂書罰站的時候,喬喬忍不住想,景喬這公主當得還真是憋屈,爹不疼沒娘愛的,不僅沒有一點實權還不招哥哥待見,喬喬撇了撇嘴,這時候她又想起景琰了。
從課堂出來時,太陽已經偏西。
盡管已經習慣這里的嗜血殘陽,但走在紅色的天空下,喬喬還是有些發憷。
她開始幻想自己為什么不是有手段的霸道公主,如果她可以肆意在書中世界為所欲為,那么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景蕓的面具扒下來。明明一樣都是公主,景蕓該有的寵愛,也都應該還給景喬一份。
“狗狗,狗狗——”
途徑一片草叢時,喬喬聽到里面傳來隱約的嬉笑聲。
這聲音她很是熟悉,是屬于景玉的。喬喬腳步一轉向著出聲地走去,果然看到了景玉的身影。
與上次一樣,這次他的身邊依舊沒跟著人,質料上好的衣料上滿是灰塵,此時正趴在一顆樹下。
“景玉?”
無論在現實還是在書中,景玉都是要比喬喬大的。就算是傻子也應該得到該有的尊重,喬喬想了想,在走近他時還是改了口,輕輕喊了他一聲哥哥。
“狗狗,狗狗——”
“不許傷害我狗狗!”
喬喬走近才發現,原來在景玉面前有個小箱子,里面有兩只白色的小奶狗正哼唧叫著,看到有人過來,景玉伸手護住,看向喬喬時滿目的驚恐。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它們。”
這狗應該是景玉養的,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它們只能被藏在樹叢中。喬喬試探的去摸了摸小狗,見景玉眨著眼睛沒有反對,于是拿了幾顆狗糧去喂它們。
“它們是你養的嗎?”
面對喬喬的詢問,景玉只是哼唧了一聲。傻了的他對人沒什么防備心,沒一會兒就能對著喬喬笑了,斷斷續續的說了句:“它們,小玉,小睿。”
“你是說它們的名字嗎?”
喬喬蹲在箱子旁邊看著這兩只狗狗,她將手伸進箱子中,見頭上有一小撮黑毛的狗狗正歡快的舔著她的手,不由問道:“這只是不是叫小玉?”
“對的,對的,它叫小玉!”
已經成年的景玉身形高大,但為了和喬喬保持一樣的高度,他直接坐到了地上。
喬喬這時才看到他漆黑的發中插著幾根枯草,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她沒敢直接碰他,“我可以幫你把頭發上的東西拿下來嗎?”
景玉歪頭看她,眼尾的小淚痣很是明顯,襯的他好看又秀氣。
“可以嗎?”
喬喬以為他沒聽懂,又耐著性子重復了一遍。“你是殿下,頭上有草,不好的。”
終于,在喬喬幾遍的重復下,景玉有反應了。他輕輕點了點后竟然主動將頭湊到了喬喬面前,喬喬幫他把草一一摘除,末了沒忍住,類似嘟囔的說了句:“你比你弟弟好多了。”
“弟弟?小睿,好的。”
“他對狗狗很好。”
景睿對狗狗好?他也知道這兩只小狗的存在嗎?
因為景玉曾經把自己當成過狗,所以一時間喬喬也不知他所謂的對狗狗好指的是誰。不等細問,草叢外就傳來景睿的聲音。
“狗狗在這里!”
唰的一聲,景玉就躥出去找景睿了。樹林中只留下喬喬和兩只小狗狗,一時間她也不知該如何是好,見不遠處景琰的花房中還亮著燈光,就準備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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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當喬喬進入花房的時候,景琰正站在花架旁澆水。他換了一件純白的衣服,看起來衣料很軟,襯的他清俊溫柔,很有親和力。
看吧,這才是哥哥該有的樣子!
喬喬知道景琰會摸她的頭發,所以這次她一靠近就主動把頭靠了過去。誰知這次景琰并無這個意思,看到她湊過來的毛聳聳腦袋,微掀唇瓣,漆黑又透徹的眸子望向她時滿是笑意。
“喬喬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