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黑化 !
購買比例不足70%, 72小時看到的都是防盜章哦。
就在幾分鐘前, 在喬喬說完那句話后,花房中陷入了寂靜。
風吹過景琰額角的碎發,他側過頭望向喬喬的眸子漆黑又燦。就當喬喬以為他會拒絕自己的時候,半躺在躺椅上的男人輕笑著支起身子, 他點了點頭, 對喬喬說:“好啊。”
好、好個大頭鬼,這藥中可是被景睿投過毒了的啊。
喬喬將盛滿湯藥的勺子遞到景琰嘴邊, 想到這里面全是□□時她小手顫啊顫的又灑出許多。景琰垂眸望了眼勺子中僅存的幾滴水, 一言不發的俯身含住。
“我家喬喬真是長大了, 懂得關心哥哥了。”
當景琰揉著喬喬的腦袋又俯身含了一口藥時,喬喬感覺有溫熱的呼吸噴灑到她的手背上。臉頰開始發燙,喬喬變得有些不能思考,只能機械的給景琰喂著藥。
這不是甜蜜的折磨,是真正的心靈折磨。
一碗藥喂干凈后, 喬喬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決定繼續蹲在景琰身邊。她此時想對他提示一下藥中有毒的事情,于是她將頭趴在景琰的躺椅扶手上, 故作天真的問道:“哥哥, 這藥你喝了多久了?”
景琰似乎很喜歡摸她的腦袋,喬喬如今的姿勢剛好方便他順毛, 他索性直接將手搭在了她的頭上, 漫不經心的回了句:“好像有兩年了。”
“這么長時間了呀!”
喬喬總覺得景琰像是在摸長毛動物, 她有些別扭的動了動腦袋, 看了眼景琰的神情,拿捏著語氣小心翼翼的問道:“那、那哥哥覺得這藥管用嗎?”
生怕景琰沒有get到她話中的深意,喬喬忍不住又小聲的添了句:“為什么我覺得這藥一點用都沒有,反而還使哥哥的身體變得更加虛弱了……”
——腦袋上的手忽然頓住不動了。
喬喬屏住呼吸抬眸,然后她就看到原本還神色柔和的景琰忽然一點點收斂了臉上所有的笑容。
見喬喬抬眸,他彎身湊近了一些,不復剛才的溫熱,他略涼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面頰上,她聽到他一字一句,咬字很輕的緩聲問她:
“喬喬,你到底想說什么。”
喬喬要被他嚇瘋了!
“我、我就是隨口說說的。”
喬喬知道景琰敏感,但沒想到他會敏感到這么可怕。她趕緊對自己剛才的話進行補救。“我是在擔心哥哥,我在想這藥你都喝了這么久了都不見成效,不如、不如咱們再換種別的藥試試?”
“這藥方是二哥找了許多名醫才求來的,他說積少成多,只要堅持喝,總有一天能幫我把身體調好。”
喬喬此時什么也不敢說了,她只能順著他的話點了點頭,敷衍的說著:“二哥對你真好。”
“是啊,的確不錯。”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景琰低聲的笑了笑。喬喬猜測,景琰此時一定是想起了兒時景睿曾救過他一命的事情。
書中寫過,就是因為有這么一樁事情,所以景琰對景睿向來謙恭,只要是景睿想要的,他統統不爭不搶任由他索取。
喬喬算了下時間,按照景琰現在的黑化程度,他對自己的親人還沒生出喪心病狂的心思。
想清楚這點后喬喬也便放棄了讓他察覺景睿真面目的想法,畢竟書中景琰在發現自己哥哥一直在給他下毒時,模樣有些瘋狂。
喬喬不受控制的抖了抖,中晚期黑化的景琰她如今還承受不起,歲月靜好,她想她現在還是穩住一步一步慢慢來吧。
.
在日暮西垂的時候,喬喬準備隨著景琰一起出花房。
等到景琰站起來時,喬喬才發現他身后有盆特殊的花。她腳步一頓朝著花盆走近了一些,有些好奇的向景琰詢問道:“哥哥,這是什么花呀?”
喬喬之所有好奇,是因為這花像極了血鶯花,但血鶯花只有一種顏色,那就是嗜血艷紅。而這盆花的顏色卻是接近透明的純白,小小的花兒還沒完全綻放,卻已呈現出純凈空靈的美感。
“這是雪鳶。”
聽到這名字后的喬喬微微一愣。
書中有提過雪鳶花,這種花是血鶯花的變異品種,上千萬株的血紅中才會出現一朵純白。
而書中寫道:每當雪鳶花現世,景帝國乃至全世界必將出現一場浩劫。
它的花語意為不詳與災難,只要是個景國人都會懼怕看到這種花,而景琰偏偏與眾不同,他和他母親雁容王后一樣,都偏愛這雪鳶花。
“喜歡它嗎?”
景琰走近的聲音打斷喬喬的回憶,等到回過神來時,她發現自己的指尖馬上就要觸碰到雪鳶花的花瓣了,這時忽然橫出的一只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指尖,喬喬抬眸,恰好對上景琰看著她的視線。
“在雪鳶花沒有徹底盛開時,一旦有人觸碰到它,它會立刻破碎。”
喬喬睜了睜眼睛,“它這么脆弱嗎?”
景琰低笑著搖了搖頭,見喬喬不敢再碰了,他便將她的手指松開。見她蹲在雪鳶花的身邊還興致勃勃的看著,景琰忍不住也蹲在了她的身側。
“喜歡它嗎?”
喬喬點了點頭,“喜歡。”
這花是她見過最漂亮的花了,純粹到沒有一絲雜質,空靈到不像世間的存在物。
景琰看著喬喬的側臉睫毛顫了顫,他黝黑的眸子背對著陽光黑的很是透徹,他一字一句說道:“喬喬你知道嗎?這花在景帝國視為不詳。”
可那又怎么樣呢?你不是同樣喜歡?
喬喬知道自己刷好感度的機會來了,她扭頭對著景琰笑了笑,嘟著小嘴說道:“事在人為嘛,雪鳶花本身是無辜的。我認為這么純凈的顏色,應該有個美好的象征才對。”
雖然是為了贏得景琰的好感,但這話她說的是真心的。
果然,好感刷到點子上了,景琰在聽到這話時眸子又深邃了一分。他用指腹將喬喬的碎發撩回耳朵后,薄紅的唇瓣上揚。
“嗯,我也覺得它應該有個美好的象征。”
.
其實這朵雪鳶花是在景琰出生那天出現的。
最先發現它的不是別人,正是雁容王后。
于是雁容王后將它小心翼翼的養在自己花房中,盡管她也不相信雪鳶花的古老傳說,但自從她抱著花兒去見過蓮聽夫人后,她望向景琰時,眼眸中時常流露出哀傷。
“我的阿琰一定要做個好孩子,你要學會善良。”
“阿琰聽過雪鳶花的傳說嗎?”
“你看這花兒的顏色如此純粹,這么美好的顏色不該被視為不詳,所以阿琰你也要去試著喜歡它,學會它的純粹,讓自己變得干凈無暇。”
后來雁容王后不在了,她留給自己兒子的東西也只有這盆花。還未盛開的花兒在空中顫抖著,景琰小心的呵護,日日精心照料,幾乎它干凈的靈魂學入了自己的骨髓中。
只是……
阿琰這真的是你原本的樣子嗎?
從花房回來后,喬喬入夢時又做了一個夢。
夢中的場景是書中沒有提到過的情節,在這里喬喬沒有身體,她像是一團空氣,距離看花的少年景琰很近時,她都能數清他眼眸上的長睫。
她看到他面無表情的澆灌著這朵花兒,看到他的神情從冷漠逐漸轉為溫柔。
看到這里,喬喬忽然就有些懂了。
她忽然懂得為什么景琰和雁容王后都那么喜歡雪鳶花了,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朵雪鳶花其實是與景琰相生相融的。
他們兩人都知道,雪鳶花本身不是不詳,而是要看它出現在誰的身邊。
它出現在景琰出生那日,所以真正不詳的人……是景琰。
吧嗒——
有什么溫熱的東西落在了喬喬的臉上,她一抬手才發現自己有了身形,此時她人正站在一大片盛開著雪鳶花的花田中,只可惜這些花的花瓣上被染滿了鮮血,與嗜血殘陽相互相應,看著有些妖異。
又有什么溫熱液體落在了她的臉上,喬喬垂眸一抹,她發現這些液體竟然是鮮血!
鮮血,這是誰的鮮血……
喬喬身體一晃,遍體生寒。
“你不是說你喜歡雪鳶花嗎?”
空蕩的花田中忽然傳來一道低沉喑啞的聲音,隨之有身影一點點在喬喬眼前出現,那人彎著眉眼笑得動人,他摘了一只染血的雪鳶花遞到喬喬面前。
“看,這么純粹的顏色染上了血污,它變得不好看了,卻都是因為你。”
“喬喬,你想讓我毀了你嗎?”
喬喬,你想讓我毀了你嗎?
“啊——”
當喬喬掙扎著從夢中醒來時,她額頭上布滿了汗珠。
心臟砰砰跳動劇烈,她穿書后做了這么多次與景喬有關的夢,這還是第一次夢到和景琰有關的。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這次夢醒后的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慌張,因為她以前做夢都是以旁觀者的角度去觀看夢中的情節發生,而且那些情節也都是喬喬有印象,在書中看到過的。
可這次——
又想起剛才在夢中溫柔警告她的含笑男人。這次夢的后半段,喬喬發現自己竟然是夢中的主角。
這些情節都是喬喬不曾在書中看到過的,而且剛才她夢中的后半段,她能肯定那人絕對不是景喬,畢竟景喬活不到景琰黑化后期,所以那人就只能是她喬喬!
“為什么、為什么會是我……”
對于未知的事情,任何人都會有恐懼。一股不安涌上心頭,喬喬在書中的世界求助無門,她不知怎么的就慌慌張張的跑到那臺落地鏡前,抱著鏡子搖了搖。
“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話,鏡子你告訴我,我剛才為什么會在夢中看到書中沒有寫過的事情!”
“你告訴我,剛才夢的后半段究竟是我還是景喬,如果是我,那我為什么會夢到書中沒有的事情,那些事情都是假的還是說以后真的會發生。”
“你告訴我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回家啊啊啊!”
無論喬喬怎么搖它,那臺鏡子平靜無波,上面仍舊只寫著最初的幾行字。
“你說話啊!”
喬喬總覺得這臺鏡子是能夠聽懂自己說話的,所以她搖了又搖,只是專注搖鏡子的她并沒有發現自己陽臺的落地窗什么時候被人打開了,直到那人突然出聲:
“喬喬,你在干什么?”
砰——
原本就已經顫巍巍的喬喬在聽到這聲音后直接腿軟倒地了。
她想,任誰在做了一場可怕的噩夢醒來后,也不愿意看到與這噩夢有關的人……
喬喬發現這里的黃昏總是很‘壯麗’,當她第一次從窗中看到這種顏色的殘陽時,她就感覺自己在這里活的很不真實。
“五姐姐?”
才剛剛出門,喬喬就在路上遇到一名穿著粉紅色公主裙的漂亮小姑娘。
畢竟是被皇室嬌養出來的孩子,小姑娘皮膚水嫩眼睛也又大又明亮,她揚著一抹明媚的笑容一蹦一跳的向著喬喬走來,嘟著小嘴說道:“姐姐你這是要去哪里呀?”
幾天下來,景喬的記憶基本已經融入了喬喬的腦海了。
在得知這姑娘就是她的六妹景蕓之后,喬喬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對上面前人清澈的眸子,她頭皮一麻,張了張嘴有些不自然的開口道:“我……我就隨便轉轉。”
“那蕓兒跟著姐姐一起轉轉好不好?”
不好,快滾轱轆。
見景蕓已經很親昵的挎在自己手臂上,喬喬說不出拒絕的話,只能僵著笑容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好。
出門就遇上了這么個人物,真的,世界是真的一點也不美好。
如果說全書一定要讓喬喬說出一個最討厭的人物來,那就非景蕓莫屬了。
作者描寫景蕓的手法與景琰不同,景琰是前期溫柔善良后期才被作者一點點揭露出黑化的一面,而景蕓卻是被作者直接點出她的壞,才只是在書中短短出場一兩次,喬喬就發現這姑娘完全是披著單純無辜外皮的惡毒變異黑兔!
——看似單純一朵蓮,實則黑心又惡毒。
這是作者在書中對景蕓的描寫,這姑娘身為景帝國的公主,原本在重男輕女的國王這兒能擁有萬千寵愛已經是很幸福的事了,然而她的貪.欲與嫉妒卻永遠得不到滿足。
她不僅從小小年紀就生出弄死景喬當古堡唯一公主的心思,還嫉妒景琰對景喬的寵愛,每次在陷害過景喬之后,更是會裝出一副柔若無辜受害者的樣子,原主可沒少受了她的欺負。
“五姐姐,你想不想去船上坐坐呀?”
古堡的后花園與澄碧湖相連,湖上建有水榭,乘船去到湖的對面,還有一大片開滿奇花異草的樹林。
見喬喬好像沒有坐船的意思,景蕓眸光閃了閃,扯了扯她的袖子壓低聲音說道:“姐姐,咱們去湖對面的林子中瞧瞧怎么樣?”
去湖對面的林子?
如果喬喬沒有記錯的話,那樹林又深又大。
原本過了澄碧湖就已經是踏出古堡的保護范圍了,更何況進去那里的人不僅會迷路還極為容易喪命,如果不是看過整本書的人,喬喬還真會以為這姑娘是個好奇心很重玩心十足的小女孩。
“我不想去。”
雖然景蕓在書中一開始并沒有撕破臉皮明目張膽的害景喬,但過了景琰黑化那段,她的行為就已經開始大膽肆意了許多。
直覺告訴她此時應該離這姑娘遠一些,隨意的又敷衍她幾句后,喬喬借口有事準備去后花園‘偶遇’景琰,誰知才只是轉身的功夫胳膊就被人大力拉扯了一下,身體受到撞擊開始不斷后退,隨之而來的就是眼前一花——
喬喬直接落入了湖中。
這個惡毒的……
現實中喬喬學過游泳,只是如今面對忽然的落水,她腦袋一空硬是被嗆入了好幾口湖水。
此時她也顧不得原身到底會不會游泳了,調整了下呼吸后她沖出水面,正準備往湖面游去時,卻忽然看到景蕓正站在岸邊笑。
“啊呀,快來人啊,有人落水了!”
好似察覺到有人過來了,一直安靜偷笑的景蕓忽然失聲尖叫起來。她還沒有看到喬喬會游泳的事情,直接跌坐在地上對著花園的位置哭泣。
花園中很快就有人走了過來,既然有人來了,喬喬就猶豫著要不要將計就計直接裝作溺水的樣子。
變故,就是在此刻發生的。
當岸上的人還在詢問景蕓落水的是什么人時,一抹莫名的力量開始抽空喬喬的力氣,先是雙腿僵硬,緊接著那股力量上移,竟逼迫的喬喬連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救、救命——”
這下喬喬也不用想著去裝溺水了,她是真的要溺水了。
“落水的人是、是……”
“是五姐姐!”
當景蕓一邊抽泣一邊慢吞吞的報出喬喬的身份時,已經有人吩咐侍從去水里撈人了。
但是對比侍從聽到落水之人身份的加快速度,有道人影快速的跳入湖中,很快就超過了所有營救人員。
救、救命——
水液毫不留情的灌滿喬喬的口鼻,但此時的她渾身無力,竟連最起碼的掙扎也做不到。
有幾個黑色的人影朝她的方向游了過來,但那股力量正拖著她往湖中更遠更深的位置而去,那群人在游,卻永遠不會觸及到喬喬的身體。
真的……要死在這里了嗎?
湖水把喬喬長長的頭發拖起,黑色的發在水中漂浮著又美又讓人絕望。喬喬眨了眨眼睛,眼前迷蒙時,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幻覺,她看到有道人影正迅速的向她靠近……
徹底失去意識前,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
昏迷中,喬喬又夢到景喬了。
這次她夢到的是景喬小時候,瘦小的她無力去拯救自己的母親,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一群軍人拖走。
最近古堡中一直有人在傳,她的母親是個惡毒的巫婆,連帶著她也跟著受到牽連。眾人的厭惡,父親的嫌棄,就連小她兩歲的妹妹都跑過來拉著她的手問她:
“五姐姐五姐姐,蓮聽夫人真的是他們口中的惡毒巫婆嗎?”
“那么你是她的孩子,你是不是呀?”
“五姐姐,我是你的妹妹,你肯定不會傷害我的,對不對?”
“……”
“蕓兒相信五姐姐,就算五姐姐真的和蓮聽夫人一樣,那你也永遠是我的好姐姐!”
看,這是多么純真可愛的妹妹啊。
那時景喬已經失去了一切,可景蕓卻一直受著眾人的寵愛。尤其是在看到忽然出現的二哥急匆匆將自己心愛的妹妹抱走后,景喬坐在地上崩潰大哭。嗚咽時,她聽到二哥柔聲對景蕓說道:“小笨蛋,以后離景喬遠點兒,聽到沒?”
“為、為什么呀?”
“因為她和她母親一樣,都是會害人的妖怪。”
“哇,蕓兒最害怕妖怪了呢,二哥一定要好好保護蕓兒!”
看著兩人越走越遠的身影,這個時候的喬喬似乎和景喬融為一體了。不自覺也跟著開始流眼淚,喬喬捂住心口,那里悶悶的發疼,一下一下,還會一點點加重。
“喬喬,別哭了。”
就在所有人都開始遠離景喬,把她當成會害人的妖怪時,有人卻忽然走到了她身邊。
他真的長得好好看吶,漂亮的眼睛中像是含滿了星光。見到景喬哭的不停,他蹲下身子摸了摸女孩的頭發,輕聲說道:
“別哭了,哥哥保護你。”
他沒有問景喬的母親究竟是不是巫婆,也沒有說相信景喬不是妖怪的話,他只是說他會保護她,以一個哥哥的身份,很認真的許下了這個諾言。
——這個踏著微光向她走來的少年是景琰,是她的三哥哥,景帝國的三王子殿下。
“哥、哥……”
在即將從夢中醒來時,喬喬喃喃喊出了這句話。
.
再次睜開眼睛時,入眼的是頭頂耀眼的水晶吊燈。
距離喬喬落水再被救上來,已經過去幾個小時了。見到喬喬醒來后,還在她房間中停留的醫生正一連串的詢問著她什么,喬喬理也不理,徑直看向坐在床側,正抿唇望著她的男人。
“哥哥!”
夢中出現的場景與剛才落水后的場景爭先從腦海中涌出,此時喬喬只想抱住景琰委屈的大哭一場。
事實上她也真的這么做了,猛然的動作令景琰的脊背直接抵在墻上,他微愣了一下,這才安撫的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柔聲詢問道:“嚇到了?”
剛剛在水中絕望之際,正是景琰拉住了她的手。
是他救了她。
結合夢中的影像,這個時候的喬喬早就忘記了景琰黑化時會有多么可怕了,她哭的雙眸通紅上氣不接下氣,莫名間就問了一句,“哥哥,你會一直保護我嗎?”
景琰沒有馬上回答,他先是用指腹抹去喬喬臉頰上的眼淚,然后又把手放在了她的后背,見懷中的姑娘正紅著眼眶眼巴巴等著他回答,他輕笑了一下,這才慢悠悠開口道:
“只要喬喬不離開哥哥,哥哥就會一直保護你。”
其實景琰這句話是很有深意的,只可惜還被夢中景琰蠱惑著的喬喬并沒有察覺到不對勁兒,直到他突然開口詢問,“喬喬,你是怎么掉到湖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