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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懷了就生

    云果低頭看去,忙蹲下收拾。
    云諾謙更快一步,他彎身,將藥物撿起,看了一眼。
    本以為她是生了什么病,結(jié)果,竟然是避孕藥。
    他冷著臉,將藥盒子遞到她面前:“這是什么?”
    云果看了他一眼,快速將藥盒子從他手中抽出,塞進了自己的包里。
    “我問你,那是什么。”
    云果臉色有些囧,邊撿著地上的東西,邊道:“上面的字,你不是看的很清楚了嗎。”
    “所以呢?”云諾謙有些火大:“你是什么意思?”
    云果將所有的東西都塞進了包里,站起身,面向他。
    “你是在惡心我嗎?”
    云果呼口氣,“我想,你也不想讓我這樣的人,再生下你的孩子吧。”
    云諾謙斜睨著她,眼角似乎能迸發(fā)出怒火。
    她就這么嫌棄他?竟然這么迫不及待的掐熄了他跟她之間的所有可能?
    不對,他跟她之間還能有什么可能。
    他咬牙:“沒錯,我的確不稀罕。”
    他說著,抱懷后退了兩步。
    “你先洗,還是我先洗,還是現(xiàn)在就開始?想好了嗎?”
    云果凄楚的看著他:“我們之間,為什么,非要做這種事情。”
    “因為我想折磨你,讓你痛,讓你代替你母親痛,不然,這世上還有誰能體會我當(dāng)初被你們踩的到底有多狠。”
    “所以,跟我睡,讓我做你的情人,你就可以幸福了嗎?”
    “起碼,我可以讓你不痛快。”
    云果失語一笑,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將包放在了一旁的桌上,她像是什么事兒都沒有發(fā)生似的抿唇一笑。
    “我先洗。”
    她轉(zhuǎn)身走進了浴室。
    關(guān)上門的那一瞬,云諾謙嘆口氣,轉(zhuǎn)身,倚靠在門旁,看著她的包。
    云果站在浴室,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語道:“就當(dāng)是報答了他過去的十年對你的養(yǎng)育之恩吧,畢竟,他給你的寵愛,當(dāng)時真的令你感到了幸福,不是嗎?”
    她呼口氣,脫下衣服,轉(zhuǎn)身走到蓬頭下,打開水。
    聽著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云諾謙心里莫名的有幾分煩躁。
    本來今天心情很好的。
    可是現(xiàn)在,都因為這盒藥……
    他伸手將她的包拎過,打開,將里面的藥拎出,走到了垃圾桶邊。
    可是……他要如何跟她說呢?
    難道說,他要她給自己生一個孩子?
    他搖了搖頭,他不稀罕。
    他重新將藥塞回了包里,將包放回原處。
    幾分鐘后,云果從里面走了出來。
    身上只裹著一條浴巾。
    身前半截春光遮不住。
    他咽了咽口水。
    云果走到化妝鏡邊,開始護膚。
    云諾謙睨了她一眼后,進了浴室。
    云果擦完臉,就去換了一身睡衣。
    才剛上了床,云諾謙就出來了。
    他跟她剛剛一樣,只裹了一條浴巾在下半身。
    見她在床上。
    他走到床邊,直接上了床,將她身上的被子扯開。
    見她換上了衣服,他冷笑:“女人呀,還真是喜歡多此一舉。”
    云果不解。
    云諾謙伸手去解她的衣服,“還是剛剛那樣,更野性,讓人有食欲。”
    她臉一紅,原來,他說的多此一舉,是衣服。
    他傾身,吻上了她……
    云果沒有像之前那樣抗拒。
    或許是因為知道,自己是躲不過他的。
    也或者是剛剛,自己已經(jīng)給自己做了充分的心里建設(shè)。
    所以現(xiàn)在,她對他碰自己這件事兒,并沒有那么深惡痛絕。
    起碼,她可以坦然接受,并樂在其中。
    云諾謙也發(fā)現(xiàn)了她的轉(zhuǎn)變。
    這樣的轉(zhuǎn)變,讓兩人在這件事兒上,瞬間契合了不少。
    一番云雨結(jié)束。
    云果忽然間就明白了,為什么有那么多人,寧可出軌也要做這件事兒。
    他翻身,躺在她身邊。
    兩人都很安靜。
    過了幾分鐘,云果坐起身,將睡衣披到了身上,下床,打開包,捏出一粒藥。
    她來開門出去,倒了一杯水,將藥服下。
    房間里,云諾謙握拳,明明知道她在做什么。
    可是自己卻什么都做不了。
    這種感覺,讓他煩躁。
    他將被子扯到身上,翻身。
    云果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他背對著門,似乎要睡了。
    她走過去,躺下,背對著他。
    誠哥辦事很快。
    她安排誠哥幫她調(diào)查事情的第三天上午,誠哥就給她發(fā)來了那個姑娘的信息。
    “那個姑娘是涼城師范大學(xué)大四的學(xué)生,學(xué)習(xí)成績并不算好,但是據(jù)我調(diào)查,她跟涼城一個林姓的富商有來往。”
    師范大學(xué)的學(xué)生?
    這樣的人,做鍵盤俠去擾亂別人的人生,還想著為人師表?
    她若真做了老師,將來不知道要害多少孩子呢。
    呵,該怎么還這姑娘一份大禮呢?
    想來想去……以其人之道還之彼身是最好的了。
    大家正好可以扯平。
    “誠哥,找人拍到這個姑娘跟富商一起出入曖昧場所的照片,然后人人把這些照片在她們學(xué)校的門戶網(wǎng)站,發(fā)布,還有,這個富商有妻子嗎?”
    “有,巧的是,這個富商是靠丈人家的資本發(fā)家的,受制于妻家。”“很好,把這些照片,發(fā)給富商的妻子,剩下的,什么事情都不必再做了。”
    “好的,云總。”
    云果笑了笑:“別總跟我那么見外了,好好養(yǎng)你的傷。”
    “其實都沒什么大事兒了。”
    “那也不能大意,傷筋動骨都得養(yǎng)百天。”
    掛了電話,云果繼續(xù)翻看著手中的資料,心情極好。
    此時,云諾謙剛在醫(yī)院里探望完一位生了重病的老客戶。
    他上了電梯,下樓的過程中,不時有人進來。
    站在最前方的,是一個中年女人和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人。
    二十歲出頭的女人一直在哭,中年女人呵斥道:“行了,還嫌我不夠煩嗎,我兒子自從認(rèn)識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你自己說說,你這都第幾次了,我都提醒過多少次了,要避孕,要避孕,你為什么不吃藥啊?”
    “阿姨,對不起,避孕藥對身體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我吃了兩個月,就開始月經(jīng)紊亂,而且還總是長痘痘,身體很不舒服,我已經(jīng)跟趙自強說過了,讓他采取措施,可是他每次都……”
    “這還怪我兒子了?算了算了,我不管你們了,我告訴你啊,這是我最后一次給你們出打胎的錢,再有下次,我就不管你們了,你們自己要么自己生了自己養(yǎng),要么自己找錢來處理。”
    電梯到了一樓,大家紛紛出去。
    云諾謙到了門口,等在那里的付子墨給他拉開車門。
    “云少,吳總情況還好嗎?”
    云諾謙似是沒聽到一般,坐進了車?yán)铩?br/>     付子墨凝眉,云少怎么不理他?
    他上車,回身看向云諾謙:“云少,接下來按照行程,我們該去城建二院了。”
    云諾謙晃神,還是沒應(yīng)聲。
    付子墨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云少是晃神了。
    他清了清嗓子:“云少?”
    云諾謙回神,看向他。
    付子墨笑了笑:“接下來,咱們該去城建二院了。”
    “出發(fā)吧。”
    “好的。”
    路上,云諾謙掏出手機,搜索了一下避孕藥的一些信息。
    看完后,他凝眉,將手機丟到了一旁。
    晚上吃完飯,云果端起碗盤去收拾。
    云諾謙來到廚房,看著她忙碌的背影道:“我明天會讓童叔安排人到這邊來輪值。”
    云果沒有抬頭:“你不是說,不喜歡讓別人來這里嗎?”
    “的確不愿意,這里是仲書的。”
    云果道:“那還安排什么人?”
    “天天買菜做飯燒菜洗碗,你不煩嗎?”
    云果抬頭想了想:“別人家的日子也都是這樣過的,而且,這些年我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也習(xí)慣了。”
    云諾謙勾唇:“說的自己好像已經(jīng)很有經(jīng)驗了一樣。”
    云果笑:“的確算是很有經(jīng)驗,畢竟這四年,我學(xué)會了養(yǎng)活自己。”
    “嗯,還學(xué)了一手好廚藝。”
    云果看他:“你這是在夸我?”
    “難道我這幾天夸的還少?”
    云過淡淡的扯了扯嘴角,沒有做聲。
    云諾謙盯著她的臉打量著。
    感覺到他的目光,云果轉(zhuǎn)頭看他,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臉:“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我在看你臉上有沒有長痘。”
    “呵,我都25了,早就過了那個年紀(jì)了。”
    “你小時候也沒有長過,”他抱懷:“我也沒有。”
    “是嗎,那恭喜你了,”云果凝眉,怎么又扯到長痘的話題上了。
    云諾謙自己也覺得這話題有些突然,他白了她一記,轉(zhuǎn)身出去。
    誰要她的恭喜。
    云果收拾完廚房,又打掃了一下客廳。
    這一晚上,還真是過的很充實。
    她上樓回了房間,云諾謙已經(jīng)洗完了澡,正在裝作若無其事的等她。
    見她上來,云諾謙看著她指了指浴室。
    云果像是例行公事一般,進去洗澡。
    出來后,他如之前的幾天一樣,對她如狼似虎的發(fā)起了‘攻擊。’
    一番纏綿過后,云果被他折騰的氣喘吁吁。
    好不容易休息過來。
    她穿上衣服,下床要去吃藥。
    云諾謙盯著她,猶豫片刻后,起身冷聲道:“等一下。”
    云果看他:“怎么了嗎?”
    “不用吃藥了。”
    云果驚訝看他,不吃藥?
    那萬一中招呢?
    “我剛剛已經(jīng)做過措施了。”
    “你哪有?”云果一臉無辜的看他。
    他分明什么都沒有戴,當(dāng)她是傻子嗎?
    云諾謙瞪了她一眼:“有。”
    “你分明就……”
    “體外,體外也是一種措施,不知道嗎?”云諾謙冷著一張臉,這女人莫不是個傻子吧。
    云果紅著臉,她有沒有這方面的太多經(jīng)驗。
    怎么可能知道。
    “那也是……再吃上藥保險一點吧。”
    云諾謙嘖了一聲,真是被她蠢哭了。
    他下床,直接將她手中的藥搶過,順便把她包里的藥取了出來,一并扔進了垃圾桶。
    “我說不用就不用。”
    “可是……不是有個詞兒叫意外嗎。”
    “我的自制力很好,所以以后你不用再吃藥了,措施我來做,而且,如果真的有了這樣意外,那就是老天爺?shù)囊馑迹憔蜕!?br/>     云果看著他,完全忘了他身上是一絲不掛的。
    她被他的話嚇到了。
    他明明說過,她生的,他不稀罕的。
    可是現(xiàn)在……他卻說,懷了就生?
    云諾謙看著她一副傻掉的模樣,不禁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回到了床上。
    他躺下,半天不見她有動靜。
    云諾謙看向她:“還愣著干什么,過來,休息。”
    云果走過去,坐下:“云諾謙,你是不是在耍我?你分明說過,你不稀罕我生的孩子的。”
    “的確。”
    “那你剛剛為什么又說,讓我懷了就生。”
    “你覺得,一個不稀罕要你生的孩子的男人,會讓你懷孕嗎?我對你沒有那么深的感情,所以把你懸著的心給我塞回肚子里去,睡覺。”
    她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幾秒鐘,翻身背對著他躺下。
    原來是這樣。
    周四上午,貓姐來云上集團見云果,卻在樓下大廳被人攔下。
    因為她是生面孔,這里根本就不會有人放她進去。
    她給云果打了電話,云果親自下樓來接她。
    “貓姐,這個時間你怎么過來了。”
    “哎,我的那位祖宗呀,又跑了。”
    “跑?他又去哪兒了?”
    “他跟劇組告了一天假,說是家里有點兒事情,回老家去處理去了,他不在,我不就自由了嗎。我在家里閑著無聊,所以就來看看你這個大忙人的新辦公室唄。”
    貓姐說著擠眼一笑。
    云果無語:“行了,你別寒磣我了,走吧,跟我上樓去。”
    兩人上樓,云果讓劉秘書給貓姐倒了一杯茶。
    貓姐笑道:“你行呀,秘書都混上了。”
    “你不知道我有多少事情,一個人根本就處理不完好嗎,”云果喝了口茶:“浩一有說家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很棘手嗎?”
    “沒有,他上周就說過這周要回去了,只是沒有定下哪一天走,昨天晚上要結(jié)束了,他又要求臨時加了幾場戲,正好今天也有兩位主演有活動,索性導(dǎo)演就讓他們?nèi)齻€一起撤了,今天拍別人的鏡頭呢。”
    云果點了點頭:“最近我也沒顧得上,浩一表現(xiàn)的如何?”
    “好著呢,不過……有一點挺奇怪的。”
    “什么?”
    “浩一跟我說,拍完了現(xiàn)在手頭上接到的這些戲后,就不要再給他接新戲了,我問他為什么,他說,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云果想了想,猜測大概是因為他家的公司吧。
    畢竟,他也是個企業(yè)的接班人。
    怎么可能真的一直在這一行里混呢。
    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初她去找他出道,的確是有些唐突了。
    貓姐坐了半個多小時,見云果實在是很忙,就先離開了。
    她說好幾天沒去探望一下誠哥了,去陪誠哥嘮會兒。
    貓姐離開后沒多久,費明珠來了。
    云果邀請她坐,可是她卻站在云果的辦公桌前,一臉吞吞吐吐的樣子。
    云果看著她這別扭的樣子,自己都覺得不舒服。
    她道:“怎么了?上來找我,卻又不說話?是誰又給你為難了嗎?”
    費明珠嘆口氣,從包里拿出一份邀請函,放到了她的桌上。
    “今天晚上是阮阮的生日,她想邀請你去參加她的生日party。”
    云果將邀請函打開看了一眼,并沒有什么興趣。
    “我不想去。”
    “我知道,”費明珠點了點頭,臉上有些羞愧。
    看到她的表情,云果嘆口氣:“她為難你了?”
    “倒也不是為難,她知道你跟我是朋友,如果我出面,可能會請的動你,而現(xiàn)在要參加什么活動,只有你能請的動云總,所以……邀請函其實是兩份。”
    她說著,又掏出了一份邀請函給她:“我本來沒打算拿出來,想著來你這里站一站,就回去告訴她你沒空的,可是……”
    費明珠說完,羞愧的低下了頭。
    云果呵呵一笑:“她脾氣看來不怎么樣吧。”
    費明珠看向她,淡淡的扯了扯嘴角。
    云果點頭:“我知道了。”
    她將兩份邀請函都塞進了抽屜里:“我不保證一定能把云總帶過去,因為他可能還有事情要忙。”
    “你也不用為難,反正我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她也不能把我怎么樣,我好歹是云總安排進來的人,她……”
    云果打斷她:“你說,你是誰安排進來的?”
    費明珠頓了一下,看向她。
    云果看她,一臉的驚訝:“真的是云諾謙安排你進公司的?為什么?”
    “是我來求云總的,我想要嘗試著去做曼曼想做的事情,可是,我又沒有門路,所以就專門找了一天的時間,在云上集團的門口等云總,可能是曼曼的保佑吧,我只等了一上午,就見到了云總。
    本以為,他可能早就不認(rèn)識我了,沒想到,我擋住他的時候,他竟還知道我的名字,我把我的來意說清楚后,他就給我安排了這份工作,也是因為沾了云總的光,我才能一進公司,就給阮阮做助理。
    這也正是為什么上次你說,可以幫我換一個藝人,但我卻反對的原因,阮阮是我跟的第一個藝人,我想從一而終。”
    云果沉聲,思緒有些亂。
    她離開后,他竟然還幫她的好朋友在公司里安排了工作。
    這一點,她真的是從來都沒有想過。
    “果果,我這樣做,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壞?畢竟,當(dāng)初出事后,曼曼走了,你離開了,可我竟然還厚著臉皮來找云總幫忙。”
    云果呼口氣:“不會,我只是覺得,你挺幸運的,當(dāng)初,他應(yīng)該挺恨我的,所以你說,你的工作是他幫你安排的,我覺得挺意外的,他這個人,鮮少給人走后門的,尤其是在工作的問題上,他一向很嚴(yán)謹(jǐn)。”
    費明珠垂眸,點了點頭:“我也是進了公司之后,才知道我那天的行為到底有多魯莽,因為我也聽人說,云總是不給人走后門的,這大概也是沾了你的光。”
    “不是,我剛剛說過了,當(dāng)時,他挺恨我的。”
    “其實我倒是覺得……是你誤會他了,他人很好的。”
    云果看著她,明珠是在習(xí)慣性的幫云諾謙說好話嗎?
    還是說……他們后來還接觸過,云諾謙做過什么,讓明珠認(rèn)為他是好人的事情?
    見云果在看自己,費明珠猶豫片刻道:“有件事,其實你一直都不知道。”
    云果凝眉,果然是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啊。
    “什么事?”
    費明珠糾結(jié)不已:“云總說過,讓我不要亂說的,所以……”
    云果垂眸裝作無所謂的一笑。
    “既然這是你們的秘密,那你就不必為難了,我也不是非要窺探別人隱私,知道你們的秘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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