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在美國買房的文件和我買到的房子的照片,因?yàn)槟阆矚g清靜,所以我特地找到了一處依山傍水的地方,這里夠大,足夠?qū)恚愀疫€有我媽一起住了。”
安諾晨看著她,表情專注:“我轉(zhuǎn)移財產(chǎn),不是只為了我一個人,我想帶你和我媽一起離開這里,重新開始,我知道,你現(xiàn)在覺得自己愛上了喬御琛,無法自拔,可是你了解喬御琛嗎,你知道他是個怎么樣的人嗎?
這四年,我親眼看到他是如何對待安心的,曾經(jīng)他對安心也是這樣的好,可是后來呢?他還是甩掉了安心跟你走到了一起?”
安然凝眉,“他不愛安心。”
“你有想過,這個男人的話到底有多少真實(shí)性嗎,眼見為實(shí),你應(yīng)該也沒有忘記,當(dāng)初你出獄后,喬御琛對你的態(tài)度吧。”
聽安諾晨這樣說,安然心里有些難受:“哥,你不了解他,當(dāng)初,他對安心有愧疚。”
“狗屁愧疚,你不是他的第二個女朋友,他在之前,對一個女人也是用情很深,可還不是一樣隨隨便便的就放棄了嗎?安展堂為了能夠讓喬御琛成為安心的丈夫,對他調(diào)查的很清楚,安展堂說過,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心。”
“夠了,”安然心口劇烈的起伏,他看向安諾晨:“哥,我知道你這樣說,是希望我能夠好好考慮,跟你們一起離開,可是旁人都說,寧毀一座廟,不拆一門親。喬御琛對我是不是真的好,我自己感受的到,我相信他。”
安諾晨無奈,心痛不已:“你真的是被她洗腦了。”
安然咬唇:“如果這就是你轉(zhuǎn)移財產(chǎn)的目的,那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我不需要你為我做這些,哥,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擁有了你想要的一切,也該好好過你的生活了,我現(xiàn)在很好,你不必為我這樣擔(dān)心。”
“我沒有。”
“什么?”
安諾晨握拳:“我最想要的,可能永遠(yuǎn)也得不到了。”
“你想要什么?”
他看著她,表情凝重,你。
可是這個字,他卻終究說不出口。
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安諾晨走到門邊,打開屏幕看了一眼。
見門口的人竟是一臉冷冽的喬御琛,他的心一緊。
安然走了過去,也是愣了一下。
“喬御琛怎么會到這里來。”
“還能是因?yàn)槭裁矗俊彼酀目聪蛩骸斑@個掌控欲和占有欲這么強(qiáng)的男人,怎么可能會容許自己的女人被別人帶走呢。”
他這樣說,安然卻是只覺得心里暖暖的。
她知道,喬御琛是擔(dān)心她。
她上前,要去開門。
安諾晨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然然,我最后問你一次,你真的……真的不跟我們走嗎?”
安然揚(yáng)起陽光般的笑容,看著他,淺淺的笑了起來:“嗯,我留在喬御琛身邊,生活的會更幸福。”
安諾晨松開手,安然走過去,將門打開。
喬御琛看到安然,緊張的握住她的雙肩:“你沒事吧。”
安然笑:“我能有什么事,你怎么找到這里來了?”
“林管家說,你在咖啡廳里喝咖啡,卻半個小時沒有出來,他進(jìn)去一看,發(fā)現(xiàn)你不見了,他調(diào)了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你是跟安諾晨走了,所以就給我打了電話,我們一起過來接你。”
他說完,將安然藏到了身后,眼神凌冽的看向安諾晨。
“安總,你就這樣帶走我的妻子,甚至招呼都不打一聲,不合適吧。”
安諾晨費(fèi)力的扯了扯嘴角:“我?guī)齺砩塘恳幌鹿镜氖虑椤!?br/>
“難道咖啡廳里不能商量?”
安諾晨一時語塞。
安然打圓場道:“我哥在美國買了一套房子,以后打算去美國發(fā)展,我是跟他來看美國的房子照片的。”
喬御琛抬手揉了揉她的發(fā):“在外面轉(zhuǎn)悠了兩個小時,也該累了吧。”
安然點(diǎn)頭:“是有些累了,那我們就早點(diǎn)回去休息吧。”
她說完回頭看向安諾晨,“哥,那我們先走了。”
安諾晨沒有作聲,目送兩人一起離開。
喬御琛還是將安然帶走了。
房間里只剩下安諾晨一個人,他將桌子上所有的杯子全都推到了地上,怒吼了一聲,發(fā)泄心中的壓抑。
半個多小時后,隋東浩來了。
看到他客廳里的一片狼藉,隋東浩很是的耐心,“那個安展堂又來了。”
安諾晨抬手甩開隋東浩的手,慢悠悠的從地上站起身,走到沙發(fā)邊坐下。
隋東浩有些著急:“看來你們母子必須要抓緊時間走了,不然一直留在這里,會被安展堂騷擾的沒有辦法生活的。”
“不是他,是喬御琛。”
“喬御琛他來這里做什么?”
“我把安然帶來了。”
“我不是說過,讓你放棄安然的嗎,你怎么還是不死心。”
安諾晨凝眉看向他:“那你當(dāng)年為什么沒有放棄我媽?如果我真的是安展堂的兒子,我怎么可能會愛上自己的親妹妹?”
隋東浩愧疚,沒有作聲。
“生了就該負(fù)責(zé),為什么沒有早點(diǎn)兒帶我們母子離開?說白了,你還不是為了安家的財富嗎。”
“諾晨,不是你想的這樣的,我們跟安家的仇……不共戴天,我想過帶你母親了離開,可是她不愿意,所以……”
他打斷了隋東浩的話,甩開他的雙手,站起身,背對著他,怒吼。
“過去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安然已經(jīng)是喬御琛的人了,我費(fèi)勁了心思,卻沒有辦法拆散他們,你知道我現(xiàn)在有多痛苦嗎,別在跟我說什么過去的仇恨了,你們上一輩人的仇恨,為什么現(xiàn)在要讓我們來承擔(dān)責(zé)任?我做錯了什么?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帶著我媽,帶著安然一起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重新開始。”
隋東浩看著安諾晨這么痛苦的樣子,心里也很清楚,他對安然,是真的。
想到喬御琛給安諾晨帶來的傷害,隋東浩握拳。
反正,他早晚也是要幫云清對付喬御琛的,不如就一起好了。
他轉(zhuǎn)到安諾晨的身前,雙目灼灼:“諾晨,別這么沮喪,你還沒有輸。”
“別再安慰我了,現(xiàn)在的情況,顯而易見,我沒有機(jī)會了,我這輩子也不可能得到安然的心了,在她眼里,我只是個哥哥。”
“感情是可以培養(yǎng)的,只要她離開喬御琛,你多陪在她身邊,照顧她,幫助她,你這么好,總有一天,她會愛上你的。”
安諾晨咬牙:“你還沒聽懂我在說什么嗎,她愛上喬御琛了,不愛我。”
“總之,先把他們分開再說。”
“分開?呵,”他煩躁的擺了擺手,不想再跟隋東浩談?wù)撨@個問題,“你來找我做什么。”
“我有辦法能夠分開喬御琛和安然。”
安諾晨凝眉:“別再耍我了。”
“是真的,我手里有一個能夠扼住喬御琛的把柄,我們已經(jīng)利用安心試過了。”
安心?安諾晨凝眉:“什么把柄?”
“五年前,喬御琛被云清下藥后,睡的女人并不是安心,是安然。”
安諾晨心里一驚:“什么?你說的是真的?”
“當(dāng)然,這件事兒不會錯的,當(dāng)年云清離開的時候,帶走了門口拍下的監(jiān)控視頻,把門口的視頻換成了壞的。為了能夠留下證據(jù),她將視頻藏到了一個U盤里,可是現(xiàn)在,那個U盤不見了,但這事兒卻是真的,因?yàn)槲乙灿H眼看到過安然下著大雨,進(jìn)了別墅的畫面,幾個小時以后,她是衣衫不整,狼狽不堪的一瘸一拐的逃出來的。”
安諾晨氣憤:“是喬御琛強(qiáng)奸了安然。”
“沒錯。”
“該死,該死的喬御琛,”他眼神冰冷的望向隋東浩:“為什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這件事。”
“那時候,我們都沒有想過,喬御琛竟然會愛上安然。最開始的時候,云清想用這個視頻控制安心,畢竟安心會害怕失去喬御琛,這個視頻,可以讓她不敢亂來。也能讓她控制住喬御琛,可是沒想到,安心失敗了,因?yàn)閱逃〔粣鬯?br/>
她以為喬御琛這樣的人沒有心,不會愛上誰,她的兒子去世后,她悲傷過度,暫時離開了中國,就把這件事擱下了。后來,她無意間從喬家老爺子的口中得知,喬御琛竟然愛上了安然,所以,這個視頻成了她最后的底牌。”
安諾晨握拳,眼神中帶著一抹森寒:“喬御琛,終于,我也找到了你的把柄。”
“唯一可惜的是,現(xiàn)在我們沒有U盤了,若喬御琛不承認(rèn)……”
“我記得,這件事兒,就發(fā)生在江阿姨去世的那晚,這件事兒是安然切身經(jīng)歷過的,只要時間和地點(diǎn)對的上,可容不得喬御琛不承認(rèn)。”
他看向隋東浩:“你說,這事兒已經(jīng)利用安心試過了,那是不是意味著,喬御琛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了?”
“對,當(dāng)初,就為了讓安心不要告訴安然真相,喬御琛才會寧可冒著引起緋聞的危險,每天去探望安心,那雖然是一個將死之人利用這個秘密,對他提出的條件,可我們心里都很清楚,真正讓他妥協(xié)的,是這個秘密。”
安諾晨眼神一揚(yáng),往門口走去。
隋東浩拉住他:“諾晨,你干什么去。”
“我去找安然,把這件事兒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