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寒面‘露’為難之‘色’,揮手讓沈家的其他人先行散去,這才好言好語地勸說道:“公主殿下,今天不是說好了就來沈家祭拜蕓姨的嗎?”
蕭紫依挑了挑眉,堅持地說道:“學(xué)堂不是一般就在祠堂的旁邊嗎?難道順路去看一眼,問問他們都學(xué)的是什么還不行嗎?”她當(dāng)初因為要辦幼兒園,所以也翻閱了不少資料,知道一般家族的學(xué)堂多是挨著祠堂而建。她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環(huán)境,才能培養(yǎng)出她母妃那等人物。
沈‘玉’寒不慌不忙地揚起笑道:“公主有所不知,沈家的學(xué)堂早就不建在主宅之中了。因為沈家的孩童人數(shù)太多,所以很早就在城外的終南山覓得了一塊地,建造了沈家書院,只是我們還習(xí)慣稱之為學(xué)堂而已。”
“在城外嗎?”蕭紫依不甘心地重復(fù)道。她今天怎么諸事不順啊?想要見誰都見不到,想要去哪里居然也不能去。
“是啊,現(xiàn)在書院都建在城外,山中沒有其他干擾,可以讓孩子們靜心讀書。而且食宿都一視同仁,減少了各房的摩擦。公主你沒發(fā)現(xiàn)這偌大的沈家,你還沒發(fā)現(xiàn)一個孩童嗎?沈家的孩子們從六歲到十三歲,都會統(tǒng)一在書院度過,一個月或者過年過節(jié)才會回來。”沈‘玉’寒率先帶頭往前走,打算快點帶著這個能沒事找事做的小公主趕緊回宮,否則出什么事他可負責(zé)不了。//.
“確實來了這么久,是沒看到哪個孩子在。”蕭紫依還以為是這種場合不讓孩子出來呢,不過這種制度很像寄宿學(xué)校啊。把孩子們都教導(dǎo)好。雖然和父母接觸少,但是這往往正好適合雙親都工作的家庭。蕭紫依想到這里忍不住發(fā)問道:“難道沈家無論男人‘女’人都要干活做生意賺錢嗎?”
沈‘玉’寒‘露’出意外的神‘色’,點了點頭道:“原來公主您不知道啊?在沈家地生意中,‘女’人的生意也占了不少。‘女’人做‘女’人的生意自然容易些。”
真是……真是好時髦的家族。
蕭紫依光在這一天聽說到的和看到地沈家,便讓她不禁升起佩服之意。就是那個今天看起來和普通老爺爺沒有什么區(qū)別的沈老爺一手撐起的沈家嗎?蕭紫依忍不住輕嘆道:“我外公真是厲害……表哥,我想去和他聊聊天。”
沈‘玉’寒撇了撇嘴,放慢腳步低聲說道:“其實這些事都不是爺爺?shù)南敕ǎ以?jīng)聽他說過,是他朋友建議他這么做的。”
“朋友?”蕭紫依微微沉‘吟’,怕他不說實話,故意‘激’將道:“不會是你不想我再在這里耽擱,有意騙我吧?”
沈‘玉’寒果然單純得‘挺’起‘胸’膛。輕哼一聲道:“我堂堂男子漢怎么可能騙人?我爺爺那朋友也經(jīng)常來主宅布道,只有幾個人才曉得。//.16當(dāng)然,我就是那幾個人其中之一。”
“布道?”蕭紫依才沒有注意沈‘玉’寒后面說的自夸話,她的注意力全部被其中的兩個字所吸引。“難道是個道士?不會這么巧,就是那個東岳廟地玄蹤道長吧?”
“切,原來公主你知道啊!”沈‘玉’寒沒意思地吐了口氣,這時前面來了幾個沈家人,他等他們上前,然后落后了幾步和他們說些話嘮嘮家常。
而蕭紫依卻怎么也不能靜下心,從各方面來看。那個李隆基根本不是個簡單的道士,他究竟圖謀著什么?
不用想,之前她在東岳廟遇到南宮笙也并不是巧合。有一個心懷雄心壯志的南宮笙,難保不會有一個隱藏著險惡用心的玄蹤道長。
不能怪她懷疑。因為那畢竟是叫李隆基啊!
“公主,你怎么了?手心全是汗。”葉尋揚起頭,天真地問道。
蕭紫依這時才發(fā)覺她握著葉尋的手心因為緊張得全是汗水,抱歉地朝他笑了笑,掏出手帕把兩人的手都擦了一擦,這才和擁在‘門’口的沈家人一一道別,而且還把皇帝賞賜給沈家的物品經(jīng)由她的手‘交’到沈老爺手上。雖然東西可能沈家人看不大上眼,但是這個御賜的名頭。足以讓他們樂開懷了。
等他們再坐上馬車地時候,已經(jīng)是半個時辰以后了,蕭紫依‘揉’了‘揉’已經(jīng)笑得僵掉的臉頰,不禁暗暗決定雖然沈家看起來‘挺’好的,但是也要少來。再來幾次,她準笑得成面癱了。
“公主辛苦了。現(xiàn)在我們就出發(fā)回長樂宮。”沈‘玉’寒恭敬地在馬車外說道。心中終于松了口氣。
蕭紫依感到馬車緩緩駛離沈家,看著對面葉尋失落的小臉。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得伸出她地手,把他攬進懷中。
“公主,我想過了,會不會是爹爹聽不到我的聲音?我當(dāng)時是怕別人發(fā)現(xiàn)我,所以沒敢叫得太大聲。”葉尋沉默了許久,終于仰起臉眨了眨他那一藍一黑的異‘色’眸子,期盼地看著蕭紫依。
葉知秋是當(dāng)年武藝超群的武狀元啊?怎么可能連自己兒子的呼喊聲都沒聽見?但是蕭紫依不忍心打擊葉尋小小的心靈,淺笑著點頭道:“有可能哦!肯定是你爹爹沒聽見呢!”
葉尋的臉上頓時重新煥發(fā)出光彩,拽著蕭紫依的衣袖輕聲哀求道:“公主,我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下次帶我出來就不知道什么時候了。能不能……去讓我見見我爹爹?”
蕭紫依為難地嘆了口氣,卻也知道葉尋說地是事實。只是她現(xiàn)在一點都不確定帶葉尋去見葉知秋這件事是不是應(yīng)該做的了。如果見了面反而對葉尋傷害更深,那她寧可不去。
不過想歸想,她還是挑開車簾,打算問問沈‘玉’寒這件事可不可行。就在這不經(jīng)意地往車窗外一瞥的剎那,蕭紫依才發(fā)覺馬車已經(jīng)行駛到了蘭味坊的‘門’前,而一身貴公子打扮的南宮笙正站在蘭味坊偏‘門’的小巷那里,和一個帶著斗笠地男人不知道說著什么。
咦?南宮笙到底是怎么出得宮來地?
葉尋這時也趴在車窗前,見到此景不禁驚呼道:“公主,那個戴斗笠的就是我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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