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秀潤猝不及防,被他拉拽入懷,加之身形纖瘦,一下子如孩童般坐在了鳳離梧的大腿上。
公子小姜那臉兒繃得更緊了,卻不曾想這殿下還一臉的嫌棄。
她真想說到底我身上哪來的熏香在下還沒嫌棄殿下身下的軟塌塌的盤香一坨呢
可是更讓她心驚的是,此時二人靠得太近,太子可別識破了自己的女兒身
于是她盡量背靠著鳳離梧,忍著聲道“啟稟殿下,在下真的從來不用熏香,不過是洗澡的皂角味道罷了”
鳳離梧有些不信,高挺的鼻尖湊到公子小姜的脖頸旁復又吸了一下,那味道跟他用的皂角之味明顯不同,竟然透著股香甜味,吸入了鼻腔后,竟然會自動繚繞一般,在胸臆間久久不散
被個俊美的青年如此貼近嗅聞,姜秀潤也是受夠了,掙扎著想要起來,卻不小心抻拉了鳳離梧腰部的傷口,惹得他悶哼一聲。
鳳離梧也有些著惱,覺得這姜秀潤咬著嘴唇掙扎的樣子如同未開解的姑娘一般,便干脆單臂勒住她的脖子道“躲個什么孤又不好男色,不過是取暖而已,你是想凍死孤嗎”
看鳳離梧惱了,姜秀潤不敢再動,只任著鳳離梧深深淺淺的呼吸在脖頸處盤旋
此時溶洞異常安靜,鳳離梧在激烈的掙扎中元氣耗盡,此時倒是心無旁騖,只感受著滿懷的軟香。
抱得久了,不光是感覺到四肢百骸開始溫暖,腦子里也忍不住胡思亂想了起來這公子小姜也是太養尊處優,一身的細皮嫩肉不說,身上的體味兒也缺了男子漢的氣概那些個喜好男色便喜歡這樣的那跟喜歡女子又有何異
話又說回來,這男子難道真的比女子來得有趣將這纖弱的男子按倒,顛鸞倒鳳,又該是什么滋味若是看得真切,豈不是要倒胃
鳳離梧也沒有想到,自己剛剛死里逃生后,本是抱著個幕僚取暖,再想著如何脫險獲救。
可卻不知為何,鼻息盈香間,滿腦子的旖旎,卻竟是些匪夷所思的畫面。
偏偏本來會讓他惡心的皺眉的畫面,在聯想到主角是這懷里噴香綿軟的少年時,卻變得不是那么令人難以接受了。
靜默了一會后,姜秀潤突然感覺到了身下的異樣
她前世是有過男人的,自然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一時間脖子上的汗毛根根立起,只詫異地回望向太子,覺得失血過多的人,突然充盈起來,是怎么一回事
事實證明,男人都是天生的厚臉皮,鳳離梧腦子里意淫著這小子,可臉上卻云淡風輕道“你壓到孤了”
姜秀潤趁機趕緊與太子拉開些距離,終于可以側身坐在石頭上,先跟太子賠了不是,然后趕緊轉移話題問道“殿下可知刺殺之人為誰”
提到這話,鳳離梧的面色突然轉冷,一言不發。
姜秀潤心知,這太子或許對至親有那么一絲的心慈手軟,可是他并不癡傻,就算之前沒有察覺端慶帝的異樣,如今也應該察覺到了只是那砍斷橋梁,造成塌陷的又是何人
姜秀潤陷入了沉思。
二人的尷尬并沒有持續太久,白淺追到了那兩個后便騎馬歸來了。
回來不算,那兩個還是生擒了的,被自己的衣服撕成布條捆成了粽子扔甩在了鳳離梧的面前。
鳳離梧瞟了一眼白淺,然后道“你的身手不錯。”
而淺兒看著自己的主子一臉被迫地被鳳離梧半摟在懷里,心里也替她發急,便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然后接下了自己的厚棉襖,遞給了鳳離梧道“殿下,奴婢骨架大,衣服夠肥,還請殿下不要嫌棄,先穿上遮寒。”
接下來,便是審問活口的時間。
沒等鳳離梧吩咐,淺兒便尋來一塊大石頭握在手中,看那兩人死活不說,便捏住其中一人的一根手指頭,狠狠砸下。
再不說,便幾個手指挨個兒去砸。
十指連心,那人疼得似狼嚎一般,卻被淺兒一下子用布條堵住了嘴巴。
姜秀潤簡直要被她的淺兒嚇著了不過一個窮國的丫頭,現在年紀也不算大,怎么這么多的花樣他們家真是開食肆的,而不是販賣人肉包子的
淺兒倒是替二位主子答疑解惑了,只說自己在逃荒的路上,看見官兵抓到土匪就是這么審犯人的。???.??Qúbu.net
而且這審起的花樣甚多,最后再不說,她便要去尋熱油,在兩人的頭頂扯開皮縫,往里灌油剝皮
淺兒生得五大三粗,臉上還有青紫的胎記,犯起狠來表情猙獰。
前世成為大齊女將軍時,光是陣前的怪叫便震懾敵膽,此時雖然未成氣候,卻殺傷力不減。
結果話還沒有說完,這兩人中有一個人便繃不住了,只嚇得哇一聲,差點吐出來,到底是招了,只說是梁國派人如此
不大一會的功夫,太子的死士尋來,鳳離梧一行人便在死士的護衛下安靜的出了山谷。
他們一行人,并未驚動巡山的侍衛。
說來也奇怪,那些侍衛搜尋的地界只圍繞山崖前后,聽聞是圣上下旨,縮小搜尋的范圍,能更集中些。
等太子出現人前時,整個圍場已經熱鬧的搜查了一夜了。
山崖那么高,山下還有那么多亂箭,鳳離梧卻能奇跡地生還,實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尉皇后看見兒子生還,真是長長出了口氣,難得露出母親的慈悲,問太子可有受傷。
而萬歲的表情便很微妙,在聽聞拿住了刺客時,更是面皮緊繃,可是聽聞審訊的結果是梁國意欲行刺儲君時,又是有些松懈,便是幾番上下的起伏。
姜秀潤在一旁看著鳳離梧,他從始自終一直看著他父王的臉,眼底的寒意也愈來愈甚
這一場冬狩,便這般草草收場,第二天一早,鳳離梧帶著自己府里的人提前離開了圍場。
畢竟太子受傷,需要回京診治,這般冠冕堂皇的理由,任何禮官都挑揀不出錯處。
說起來,這次冬狩,收獲最大的便是姜秀潤了。
之前太子雖然看重她,可到底是對她有些猜忌,時不時便要敲打試探著她。
可是這次太子遇險,只有這位公子小姜最先反應過來,且審時度勢,沒有驚動任何人的前提下找到了他,若不是這公子小姜和那丑丫頭主仆二人相助,鳳離梧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否生還。
是以這次之后,鳳離梧對公子小姜更是看中了,食邑俸祿皆是上了品階,任何人都知,如今太子眼前的紅人,就是這公子小姜。
這次冬狩,也讓鳳離梧更加看清了些世事。
當初那些老臣助他政變穩固儲君之位時,曾經言明他們是在匡扶大齊正統,卻絕不允許兒子逼迫老子讓位,留下千古罵名。
這些老臣追求賢名,可是他的父王卻不屑于這些個繁文縟節。
兩廂比較,倒是他心慈手軟了
從回到京城后,鳳離梧借口傷病閉門不出。
劉佩原想刺殺了鳳離梧,再栽贓給南夷,一早便安排下了栽贓的細節,哪想到鳳離梧竟然這般好運,掉下高橋不死,而且當時似乎有另一隊人馬也要刺殺鳳離梧,兵荒馬亂下,竟然讓他逃過一劫
但洛安城的肅殺之氣不減,滿城的梁國人盡被抓了起來。
至于那質子劉佩,倒是個機靈的,早在開始冬狩時,竟然一早收買了監視他的武官,喬裝打扮,逃回到梁國去了。
反正大齊要的那筆罰金,梁王是決計不會出的,現在大齊偌攻打梁國也是要傷筋動骨,就算兩國扯破了臉,也要僵持一陣。
他留在大齊,只能坐以待斃,不如回到父王身邊,穩固住自己儲君之位。
不過劉佩此舉,可是坑苦了洛安城里其他的質子們。
因為梁國質子圖謀不軌的前例,對各國質子們的監管更加嚴苛,甚至出門飲酒,所見何人都要逐一報備給安插在質子府里的監官。
更是不時,被叫到洛安城司接受刑官的訓話。
這可真讓這些質子們叫苦不迭。
不過這些風聲鶴唳,身在太子府的姜秀潤當然不會察覺,更不會有人把她叫出太子府去訓話。
可她的日子也不甚好過。
不知為何,太子殿下總是嫌棄著府里的御醫換藥時手力太重,不若公子小姜上藥時柔和的力道。
于是這給太子換藥裹布的活計,竟然全落到了她這個太子少傅的身上。
姜秀潤終日與湯藥為伍,心內竟是熱切盼望起燕國的王女曹溪。
曹姬啊,你的夫君在此,玉體橫陳,腰線畢露,大腿修長健碩,為何還遲遲不來侍疾這是不恨嫁了嗎
可恨她這輩子還是個黃花的閨女,卻被迫每日驗看一遍這男人的身體,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太子殿下并未覺察自己討了人嫌,只舒服地半躺著,盯看著在自己腰間上藥的姜秀潤道“太醫新得了藥浴的配方,不光是可愈合傷口,淡減疤痕,還可強身健體,明日孤便可沾水,那一池子的藥浴熬煮不易,莫要浪費了,君與孤同浴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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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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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