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慢慢的,距離在平靜的日常中不斷的變化著(三)
剛走出校門,便被夜月的父親抓上了早已等候在門口的黑色轎車。
而且,除了我之外,還有另外一人已經在車上了,就是夜月。所以啊...為什么非得做到這種程度呢?
坐進來之后,才感覺到這輛車有些像政府部門專用的公車的樣子,車內裝飾顯得十分的壓抑,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相比起其它的私人車輛來,這里的氣氛充滿了絕對的紀律性,所有的東西都是黑色。
汽車緩緩的開動了,透過黑色的車窗玻璃也隱約看到周圍的東西都開始向后退去,速度保持在一定的刻度之后就不再加快,很平穩的前進著。
然后,坐在駕駛位置的夜月院長輕輕的吐了一口氣,開始到
[比企谷,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什么?]
[對于我們的做法來,很奇怪吧?當然,也可以成是“自以為是”。]
[爸爸...]
我身旁一直在閉目養神的夜月這個時候突然睜開了雙眼,有些焦急的喊了一聲,似乎是想阻止夜月先生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的樣子,但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夜月院長只是直視著前方輕輕的搖了搖頭,繼續到
[你是我的女兒,我知道該怎么做。]
[這樣就夠了..別再了...]
完,夜月慢慢的低下了頭,搭在大腿上的雙手也不知為何緊緊地捏著拳頭,變得沉默起來...也許,真的是有什么困難么?這個時候,我又不禁升起這種多余的擔心,甚至于,也從心里產生了一絲同情的意味。
坐在前面的她的父親也不再話,這樣的情況大概持續了五分鐘的樣子,在一個有交通燈的路口因為是紅燈所以停下等候的時候,夜月的父親再一次開口到
[音的病...你知道嗎?]
[...知道]
我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她,心翼翼的回答著,人群恐懼癥...如果她做出這樣的覺得有很多奇怪的地方的話,那么,這個病大概就是最奇怪的原因。
[除了學校以外的地方,她都不能去,這就是現實.]
[我知道...]
所以,為什么?我的目光又不自覺的看向了夜月,她緊緊的抿著嘴唇,露出了落寞的表情,雙眼也緊閉著,因該是在為剛才的話掙扎著,既然這樣..老老實實的接受現實不就好了么?至少,在病情得到控制之前就這樣不是挺好的么?
[那么,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我會同意她從學校里面搬出去?]
[不知道]
我回答的時候,信號燈變化了一下,隨著車輛也再一次啟動,一樣是平緩得如同靜止一般的行車狀態,有時候甚至不得不通過窗外移動的東西來判斷車子的移動狀態,我深深的吸了口氣,這種事情,我有必要知道么?知道后又有什么辦法?到底也只是你們單方面做出的和我毫無相干的決定罷了。買公寓也好、搬家也好,和我有關系嗎?沒有吧。
[如果我,這個病的起因就是你,你信嗎?]
[...]
被他這么到后,我不禁皺起了眉頭,然后慢慢的把視線轉向夜月那邊,不過也沒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似乎在這個時候,夜月本身并不在意這些與她相關的話題,連旁聽者都不是。我深呼吸了幾下,****到
[為什么..會這么?]
[上一次,你帶她去購物廣場的時候,我就確認了。]
[只是這樣?未免也太..]
[你以為只有你能想得到那種方法?]
夜月的父親打斷了我的話,反問了一句,帶著些許質問的語氣在里面。
...這樣啊,是我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嗎?呵呵,也是吶,那么簡單的方法只要是稍微有點智商的人都能想得到的吧?那么,如果方法一樣...唯一不同的只有....執行人而已。但這還不夠...只是通過這種簡單的推理就能確認是誰的責任,我不接受!絕對!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平靜的到
[如果真是這樣..證據呢?]
[證據?]
[無論是醫學上的證據還是什么..沒有證據的話就只是推測而已。]
[哦,你需要什么證據?]
[無論什么都行.]
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又做錯了什么?
夜月父親的話讓我再一次開始思考著這個問題。到底,到現在為止,我都只是在盡力的撇開關系而已,這樣..又錯了什么?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依舊會有各種各樣的事情發生,然后過去..但遺留下來的“責任”卻一層不變的保存了下來.那么,面對這種被成為“責任人”的時候,又該如何反抗呢?或者是接受?
現在我也變得比平常更為平靜,從后視鏡中盯著夜月院長,注意到了我的視線后,也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動搖,憤怒還是其他的什么,只是繼續徐徐的開始到
[證據的話是有的...先你本身,在你之前,自從音得了這個病之后,沒有任何人能牽到她的手,醫生也好、護士也好,即便是我也不校]
[......]
[你是唯一一個讓音開口求我的人,知道開學第一我是怎么打算的嗎?看到你的那瞬間我真想讓你從學校里消失,相信我,我有這個權利。加上這次買公寓的事情,算是第二次了吧。]
[....]
[自從那之后,音就再也沒有笑過...即便是高心時候也完全沒有...你能理解作為一個父親看不到孩子笑容的痛苦嗎?你知道嗎?為了讓她開心一下,我甚至是辭掉了所有的工作在家里陪伴她一起度過了三年,三年啊...時間也不算很短吧?可是音依舊是那樣,對待我的態度和對待書本的態度差不多.你知道我當時是怎么想的嗎?]
[.....]
[再音本身,她...]
[爸爸!]
夜月突然帶著強烈的不安情緒,加入了這種平靜的對話中.不過基本上話的都是她的父親罷了,我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就選擇成為了一個聽眾。
[別再了.]
一半哀求一半擔憂的夜月對著自己的父親這么到,等到所有聲音都消失的時候,夜月把目光轉了過來,猶豫的看了幾秒后,輕聲到
[對不起...]
[不,沒必要道歉..如果剛才的話都是事實的話.]
著,我也把頭抬起,和夜月對視著,昏暗的車廂內四眼對視,我需要一個確切的答案,而能給我這個答案的,只有她。
幾秒后,夜月有些不忍的撇開了目光.
這樣啊...
[就算你的是事實,又能怎么樣?]
[你什么?]
夜月院長從后視鏡中瞪過來一道尖銳的目光,語氣也變得十分不滿,也許是我的反應并不是如他想象中的那樣.
后悔與懺悔么...完全沒有啊。
如果,這樣的事情有我的責任,那就老老實實的接受,如果全是我的責任,那就自己一個人承擔就行,后悔和懺悔有用嗎?
[沒什么]
我搖搖頭,繼續平靜的著
[不如是,我想知道我能做什么?]
讓我負責治好她的病...什么的這種無聊的要求完全就不可能被提出來吧?所以,到底是為什么?
[音從今開始就會搬到你的隔壁去生活..你唯一一點要注意的是]
到這里,夜月院長故意停頓了一下,像是在確認夜月的態度又或者我的態度一樣,兩秒后接著到
[照顧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