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注定是一份無法傳達的感情
色,變得更加陰暗了。
也變得更沉寂了。
我不知道該如何吐露出現在的心情,用語言么?又該找誰去述?或者...又該用什么語言來描述?用行動嗎?不,正如力的作用是相對的一樣,行動也無從產生。
也許,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會比較現實吧,至少能讓眼淚流下來。
有人過,流淚也并不是一件壞事呢。
不過現在還不是到可以哭的時候,至少...在他面前,我依舊會保持著那份溫柔與從容,或許在其中夾雜著些許的脆弱,但似乎并沒有被發現那些許的部分,所以在看到他溫柔的一面在眼前毫無保留的展示出來的時候又變得有些不甘心呢。
或許,我走上前去,把那份脆弱和渴望完全展現出來就能得到吧,那份...不屬于我的溫柔與安心。
但之后呢?能更近一步嗎?在他們之間更近一步,甚至超越所有讓到他的全部?
饒貪欲是無法被隔絕的,所以我在這一方面,我才會表現得很像是人類所應該有的貪婪吧。明明從再次相遇的時候得到了重逢的喜悅和失而復得的救贖感,原本以為只是如此就行了,只要能默默的待在一旁,哪怕只是每在身邊看著他就覺得足夠了。
這種想法,現在看來確實有些太過于真了。
我想要的、想得到的,遠遠不止于此...直到現在,我才如同醒悟了一般的接受了這個現實。
為什么?
看到他為了除了她以外的她而努力、奮斗,為了她而毫無保留的付出,甚至連一絲猶豫的跡象都沒有的時候,我的心中總是充滿了不公與無法得到答案的困惑。
也許,僅僅是因為已經答應聊事情必須做到的這個理由吧。
所以又為什么?
明明可以沒有任何負擔的推卸掉的一個模糊的委托,卻值得付出這些東西?為了一個縹緲的請求么?
這就是我無法理解的和對自己解釋的地方――和曾經....不,比曾經的曾經更溫柔了。
毫無理由的、毫無保留的付出,究竟是為了什么?
也許這個問題本身就是錯誤吧,既然都是毫無理由的,又有什么為什么..我不禁在某些時候嘲笑著自己幼稚的思維方式。不過在嘲笑玩之后的一段時間里,又從其中衍生出了更多的疑問,沒有答案的疑問。
也許這些問題,就算交給被人們稱贊為賢者的存在也無法解惑吧。
我并不認為有除了他以外能給出正確答案的人,也不相信其他任何人給我的答案。
嫉妒以及貪婪現在正不間斷的腐蝕著我的靈魂,感覺到那份恪守的信念正被慢慢蠶食,也許再過不久,就會完全的被罪惡所占領吧,不過也許對于我來是得到解放也不定呢。
因為在重逢之后的這段時間中,已經慢慢的接受了另一個被扭曲的現實――我將不會再接受任何一個除了他以外的人。
但是,在最后的最后,能真正待在他身邊的人也只能有一個,其它的位置,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距離存在的吧,那種被刻意留下的距離,我已經承受不住了。
在眼前的事物卻無法觸及,向前走一米試圖拉近距離的時候卻變得更加遠了,這樣的煎熬我已經無法再忍耐了。炙熱的心臟不斷的試圖沖出我的胸膛去尋找真正屬于它的地方,卻被一次次的死死的困在原地,無法得到解放,也無法得到任何回應。這大概便是所謂的事實吧。
事實是無法改變的,這點我很清楚,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從失去他的那一刻就知道了這個真理。所以,我只能尋找其它的方法
――既成的事實無法改變,能做的就只有重新創造另一個事實。
在事實之外的另一個事實,沒有謊言與欺騙,沒有虛假的事物和偽裝的面具,真真正正存在于我們之間的另一個事實。
我清楚的知道,這是我的貪欲與嫉妒所催生的產物,但卻無法拒絕。
因為我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抵擋住這種散發著伊甸園一樣的氣息的誘惑。即便是錯的,我也會欣然接受。哪怕也許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后果,只要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就可以接受,毫不猶豫的。
而且,成功是一定的,因為我無法找出自己會失敗的理由,在所有條件都具備的情況下,我必將成功。
那么,為什么..現在依舊會站在他的身后而不是身邊呢?
又不禁這么在心里自問著。
我想,大概這是那份恪守的信念依舊存在在靈魂深處吧――姐姐永遠會守護你的。
守護,不一定就要待在身邊,在身后默默的注視著,在他遇到困難的時候、在他需要幫助的時候、在他遭受到危險的時候,站出來,當一切恢復平靜,又慢慢的退回到自己的位置,大概就是這樣的存在吧。
正因如此,我在猶豫、在掙扎。
這些每次造成的痛苦、傷痛全部都承受下來的時候,那份貪婪和嫉妒又得到了一點點的增大,我想,再過不久,痛苦和傷痛都會統統的消失掉了吧。
待在身邊,也許會比待在身后能更好的履行承諾也不定。
到那個時候...我將會成為一個――被承諾、被溫柔、被注視的其中一人,也是特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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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冰冷的門把手上傳來的刺骨的涼意讓我回到了現實,回過頭去,迎接我的是他和她略帶關心的眼神依舊駐足的等待。
[明...你有空嗎?]
即便是知道本不應該問的話,也在這種被稍稍點染的嫉妒只火中問了出來。
[....倒是準備一整都待在公寓.]
[那是不可能的呢,八幡君,上次母親大人有要求過要去買一套像樣的衣服,忘了嗎?]
[啊,不...沒忘..倒不如是想忘也忘不掉...話也沒必要非得是明吧..]
看著這一瞬間展現出來的這份溫馨得讓人無法加入的對話,我卻也只能以淡淡的微笑掩蓋著自己的面目,在其中有停頓的地方了一句
[那...明見。]
之后,得到了兩聲折疊的回應后,便走進了屬于我自己的空間。
夜深了,也靜了。
默默的,黑暗中,有兩道帶著濕潤的溫暖劃過我的臉頰,但臉上卻帶著十足的微笑。
感覺到了傷痛嗎?也許吧。
不過,誰也看不到就行了.看不到的東西,誰又會來關注呢?
所以,我將會欣然接受所有的所有,以及之后的全部。
因為――我,是夜月.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