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yán)锏你迩啻扰闪嗣坊ㄈヅ抨?duì)買鹵鴨,自從四皇子松口納她為妾后,她在沐家的待遇好了許多,趁著還未入四皇子的后院,沐青慈有時(shí)間就會出來逛京城。
一旦入了四皇子后院,她就沒有這個機(jī)會了。
阮四小姐是京城熱門話題人物,她的鹵鴨店開張,沐青慈當(dāng)然不會錯過。
“天下第一鹵鴨,還是御賜牌匾。”沐青慈不知是該羨慕還是該無語。
皇帝這是把阮四小姐的鹵鴨店推到風(fēng)口浪尖。
沐青慈在心底嘀咕了一句。
她的馬車正好對著店鋪大門口,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情況。
這鹵鴨店的設(shè)計(jì)有點(diǎn)像當(dāng)鋪,只是沒有當(dāng)鋪的臺子高,比當(dāng)鋪明亮。
小二把一只只鹵好的鴨掛在一排鐵勾子上,鹵鴨肥嫩飽滿,大小均勻,色澤紅潤光亮,表皮泛著油光,散發(fā)著誘人的鮮香味。
排在前頭的人雙目直勾勾盯著一只只肥碩的鹵鴨眼冒綠光,咽口水。
馬車?yán)镢迩啻纫踩滩蛔】谏嗌颍@鹵鴨的外表真是太漂亮了。
這時(shí),更刺激的來了,高壯的下人抬了個炭爐出來,緊接著是一大罐濃郁醇香的鹵汁,揭開蓋子,濃濃的鹵香從罐子里飄了出來,飄出店鋪,飄到街上……
整條街都彌漫著鹵汁的香味。
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蜂擁而來。
“好香!”
排在前面的人要瘋了,這鹵汁的香味太香太刺激了。
“買,一定要買!”
“不愧是連圣上都贊譽(yù)的鹵鴨,還沒有吃到嘴里就饞得流口水,這鹵汁太香濃太鮮美了。”
“什么時(shí)候開賣,饞死人了。”
人群一陣騷動,個個都在猛吸鼻子。
馬車?yán)锏你迩啻纫惨荒樚兆怼?br/>
一刻鐘左右,廚子出來了,掌柜宣布正式售賣鹵鴨,可是當(dāng)每只鹵鴨的價(jià)格出來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一百兩。
每人限購一只,總共兩百只鹵鴨,以后每日只賣一百只。
“天哪,好貴,吃不起,吃不起……”排在前面兜里沒有銀子的人紛紛哀嚎不甘。
“這是搶銀子!”
“我才不當(dāng)這個冤大頭,一百兩一只鹵鴨,這是吃黃金嗎,還是吃了能上天?”
“誰愛吃誰吃,我是吃不起。”
“散了,散了,阮四小姐這是想銀子想瘋了。”
“就是就是,四喜樓最貴的鹵鴨才三十兩銀子一只。”
“……”
人群里人罵罵咧咧,排隊(duì)的隊(duì)伍瞬間空了一大片,留下的都是穿著綾羅綢緞的富貴人家下人。
其實(shí)他們也被這個價(jià)格震到了,得請示主子。
馬車?yán)锏你迩啻瓤粗貋淼拿坊ǎ趩实臄?shù)了數(shù)自己帶出來的銀子,不夠,竟然不夠買一只鹵鴨。
“吃不起,我竟然吃不起一只鹵鴨。”
梅花:“……”
這不是很正常嗎,好多人都吃不起。
聞香而來的人越來越多,天下第一鹵鴨店門口被圍得水泄不通,個個都在猛吸鹵汁香流口水。
沒有人進(jìn)去購買天價(jià)鹵鴨,誰都不想當(dāng)?shù)谝粋€‘冤大頭’。
有不喜阮溪的人紛紛幸災(zāi)樂禍,暗地里看她的笑話,還推波助瀾一把幫阮溪宣傳她的天價(jià)鹵鴨。
天價(jià)鹵鴨的消息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如火如荼。
前來看熱鬧的人一波又一波。
店鋪掌柜見所有人都在外面看熱鬧,沒有人進(jìn)來購買也不著急,老神在在坐在臺前,陶醉的聞著濃郁的鹵汁香味。
后院的阮溪聽張清說了一下前面的情況只是笑了笑,一點(diǎn)都不著急。
一開始她還覺得店名羞恥,懊悔定價(jià)太高惹非議,現(xiàn)在已經(jīng)放開了,她不愁吃喝,開鹵鴨店只是想要一份屬于自己事業(yè),況且有了鹵鴨店,她以后想吃鹵鴨都不用自己動手鹵了,只需半個月熬一鍋鹵汁即可。
阮溪不著急,溫庭洲更不著急,阮阮的鹵鴨只要吃過一次就回味不已。
兩人淡定的模樣,一旁的素玉素珠以及張清三人看得心焦。
“阮阮,我在這附近有個清靜的宅子,咱們一起過去賞花如何。”溫庭洲微笑邀請道。
“好啊,順便帶兩只鹵鴨過去吧,賞花怎能沒有美食。”
阮溪沒打算在鹵鴨店待到晌午,溫庭洲的邀請正合她意。
溫庭洲:“……”
素玉素珠張清三人愕然,新開的店還沒有賣出一只鹵鴨呢,就這么走了?
……
溫庭洲的小宅子在一條安靜的胡同里,這一條胡同住的都是富貴文雅人家,阮溪挺喜歡這里的環(huán)境。
阮溪饒有興致的打量溫庭洲的院子,這是一個兩進(jìn)的院落,院子景色雅致,綠樹成蔭,花香滿園,幾個下人在修剪樹木。
她突然想到小說話本里各種金屋藏嬌的故事,忍不住調(diào)侃了一句。
“庭洲大哥,你老實(shí)交代,這宅子弄得這么好,是不是打算金屋藏嬌?”
“是啊,阮阮愿意嗎?”
阮溪瞪大眼睛,氣呼呼瞪著他:“你還真想養(yǎng)別的女人?”
“沒有別人,我是問你愿不愿意被我金屋藏嬌,不管家里外頭只藏你一個。”
溫庭洲腳步一頓,回頭目光專注凝視阮溪,握緊了她的手。
阮溪心里裹著蜜,里外泛著甜,嘴上卻道:“若我不愿意呢?”
溫庭洲淡定道:“乖,不要口是心非。”
阮溪:“……”
后頭的素玉素珠:“……”小姐和溫公子真膩歪。
張清拎著裝了兩只鹵鴨的食盒,淡定無比,自從公子和阮四小姐定下親事后,他就發(fā)現(xiàn)了公子的另一面。
溫庭洲一邊和阮溪說話一邊帶她來到幽靜的小花園里,花園里的花兒開得正艷,蝶舞翻飛,置身其中令人心曠神怡。
素玉素珠張清三人識趣的在小花園入口處止住腳步。
“阮阮,這里景色如何?”溫庭洲和阮溪站在一起,含笑問道。
“很不錯。”
溫庭洲突然轉(zhuǎn)過身,兩人的距離近的曖昧,漆黑的眸子星星點(diǎn)點(diǎn),唇角輕輕翹起。
“阮阮,你還欠我一個要求。”
“沒忘記吧?”
溫庭洲抬起修長的右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慢慢劃下停在她的唇上,微涼的觸感令阮溪渾身一顫,心尖酥麻。
阮溪的心怦怦直跳,臉頰染上一抹緋紅,故作淡定道。
“沒……沒忘。”
“沒忘就好。”
溫庭洲輕笑一聲,眼底閃過一簇暗火,左手突然輕輕一帶,瞬間將阮溪摟入懷中箍緊,右手按住她的后腦,俯首吻了上去,溫?zé)岬纳鄰?qiáng)勢探入她口中。
輾轉(zhuǎn),碾壓,吸吮。
轟的一聲,阮溪腦海中仿佛有萬千煙花炸開,她仰起頭承受他洶涌的吻,雙手不自覺抱住溫庭洲的腰身,暈乎乎的回應(yīng)著他霸道的索吻。
一時(shí)間,幽靜的小花園里只有兩人忘情接吻的聲音。
一記深吻過后,溫庭洲將頭窩在阮溪的頸間。
“阮阮,真想現(xiàn)在娶你入門。”
低沉的呢喃,在阮溪耳邊回蕩,摟著阮溪的手臂仿佛要將她揉碎一般。
阮溪的嬌軀輕顫了一下。
溫庭洲忍不住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阮溪心尖一顫,酥麻的感覺蔓延全身,仿佛有電流在體內(nèi)流竄。
“別,癢……”
溫庭洲低笑一聲,回過頭再次堵住她的唇深吻起來。
小花園外頭的素玉素珠張清三人在小亭子里坐著聊天。
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小花園里的兩人。
……
四皇子是隔壁院子的主人,兩個宅子相隔一堵墻,在爬滿植物的墻上安了一道隱秘的門,四皇子可以隨意到溫庭洲的院子。
這一次四皇子和以往一樣得知溫庭洲來了這里便準(zhǔn)備過來和他商議一些事,誰知會看到一對男女在小花園里相擁親吻的一幕。
四皇子:“……”
喬裝打扮過的齊越安:“……”
尷尬,他們好像過來的不是時(shí)候,打擾了溫庭洲的好事。
沉浸在親吻中的溫庭洲沒有想到會有人闖入小花園,他猛地被驚動,迅速將阮阮抱緊,抬頭望去。
原來是四皇子和換了一張臉的齊二公子。
“子潤,打擾了。”四皇子淡淡開口。
齊越安眼觀鼻鼻觀心,假裝看小花園的景色。
阮溪這才發(fā)現(xiàn)有人闖入小花園,臉色瞬間爆紅,下意識將臉埋在溫庭洲的胸膛里。
“有事?”
溫庭洲雙臂緊緊抱著阮溪溫軟的嬌軀,右手輕拍了下她的背,淡然自若的問道。
阮溪在溫庭洲懷中深吸了口氣,不就是被人撞見親吻,她和溫庭洲是未婚夫妻,有親密舉止很正常,沒什么大不了的。
阮溪自我安慰后,臉上的紅暈褪去,整個人鎮(zhèn)定了下來,她輕輕推了推溫庭洲。
“庭洲大哥。”
溫庭洲松開了箍住她腰身的雙臂,見阮阮這么快淡定了下來,嘴角翹了翹,當(dāng)著四皇子和齊越安的面,旁若無人的幫阮溪理了理有些亂的衣襟。
“好了。”
阮溪轉(zhuǎn)過身,面不改色朝四皇子福身:“見過四皇子。”
舉止從容,笑容得體。
四皇子:“……”
他心里暗暗驚嘆,不愧是子潤喜歡的女子,這份定力非常人能及。
兩人淡定的模樣好似剛剛光天化日之下?lián)ППвH吻的人不是他們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花花,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