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不喝？”李清高喝著，把酒杯往桌上一擱，伸手指向劉文武老師。

“哎呀，你還想耍脾氣啊！”劉老師站起來，沒好氣地道，“我不喝又怎么啦？你還想把我怎么樣啊？”

“你今天一定得喝！”李清大聲嚷道，臉上青筋在燈光下若隱若現。

“老李！”封支書看這形勢不好，馬上站起來，伸手拉了李清一把，同時說，“你喝多了！”

“不，我沒喝多！”李清說。

黃成功、黃海灣等忙站起來，拉開劉老師。

“我今天就要劉文武老師喝這杯酒！”

“夏校長，我們得先告辭了！”封支書向夏校長擺擺手，再度拉了李清一下，“回去了！你醉了！”

“我沒醉！劉老師今天不喝這杯酒，我不能放過他！”

“老大，你今天喝得不醒人事了！”李國也站起來說著，并拉他了。

“不，我沒有喝醉，我沒有喝好啊！”

“沒有喝好，改天再陪你喝！”李國、黃遠揚老師等同時說。

“改天不行！就要今天！就要劉文武喝！”

“我就是不喝，怎么樣啊？酒量不行，在這里發什么酒瘋啊！”劉老師怒氣沖沖地道。

“你說誰發酒瘋了？”一個聲音高聲喊道，接著從教學樓的樓梯下走來一個——

“是哪個說我大伯發酒瘋了？是劉文武是不？”

直呼劉老師姓名，來者不善啦！

黃海灣定睛一看：李飛！

“是我怎么啦？”劉老師怒道，“難道他還不是發酒瘋啊！”

“是你怎么啦啊！”李飛說著，沖過來，就朝劉老師踢去一腳——

“李飛！”黃海灣眼疾手快，一聲叫出他名字，同時伸手拉住了他，將他的來勢化解——

“你怎么這樣沖動呢？”

“老兄，是拉住了我，要是別人，我還得揍他一拳！”

“好了，你行啦！大家都喝醉了酒，你就別跟著起了，快拉著你大伯回去吧！”黃海灣勸說他道。

“是李飛啊！”黃成功上前來，說話道，“你爸爸媽媽那么講道理，你怎么一上來就這樣沖動啊！”

“我一上來就聽到他罵我大伯啊！”

“誰罵你大伯了？”劉老師反駁。

“飛牙子！”封支書高聲叫，“你一個小孩子摻進來搞什么？快扶著你伯伯回去！”

黃成功同時也對劉老師說，“他一個小孩子，你不要跟他說什么了！”

“李飛，快扶你伯伯回去！”黃海灣說，“有時間再到下面去找你啊！”

“是，李飛，快扶你伯伯回去，他年紀大了，路上既怕摔倒，又怕趟風著涼！”黃成功也催促他。

李飛這才回過頭去拉他伯父，可他還是沒有忘記回過頭來說上一句，“以后說話，給我小心點！”

“李飛！”封支書那邊喝他。

這邊劉老師大吼，“什么？”

“算了，跟他一個小孩子計較什么！”黃成功打斷了他的話。

“這曲江還能呆什么？”劉老師惱怒道，“連我，在這里走了幾十年的，都被他這樣欺負？”

“誰欺負你了？”黃成功輕笑著道，“誰敢欺負你啊？你是學生們最害怕的老虎！”

“那是假的啊！我真的比得上你們年輕人啊？除了罵，我還真的能打贏他們啊？”

“你敢打啊！我們都不敢打啊！”

“那是你們膽小！真正出了事情，還不是能打的受益啊！”

“恩，那是的！那少林寺的就包打天下了！”

“別的地方我不知道，曲江這地方就是這樣：你當時打贏他，日后你還是打贏他，講道理再講贏他，他永遠都不敢動你！”

“哪個地方不是這樣啊？”

“那就有很多地方不是這樣！”譚老師說，“很多地方都是先講道理，實在無法溝通，再動手打架！只有這個地方，先動手打了人，再講道理，而且是講歪理，鉆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