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然看著兩人人模狗樣的演,心里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縱使如此,他仍舊保持著那種客氣又疏離的笑容,微微躬身與蘭霄說:“先生,您一會兒還有一場會議。”
“推了吧。”蘭霄若有所思的看著郁寧:“不知道郁先生能不能賞個光,與我共進晚餐?”
狗男人!
郁寧還沒來得及說什么,王老板就道:“蘭先生,謝謝您的盛情,只不過郁先生的夫人還在家里等著他吃飯……”
“我問的是郁先生。”蘭霄神情之間帶著一股子矜貴的冷漠:“郁先生肯賞我這個臉嗎?”
錢老也摸不透這位蘭先生的想法,但是眼見著兩人不認識,便也道:“蘭先生,這……”
張然扮演了一個特別合格的狗腿子,上前一步到了郁寧身邊,做了一個‘請’的首飾,客氣又不容拒絕的道:“上回和郁先生共進晚餐后,先生對郁先生所說的風(fēng)水一直都很有興趣,既然有幸在這里遇到也是緣分,郁先生就不要推辭了,郁先生,請。”
王老板一怔:“蘭先生莫不是想找郁先生看看風(fēng)水?可之前蘭氏的案子不是已經(jīng)給老方了嗎?”
“正是。”張然下巴微微一抬,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先生在明府購置了一座新宅子,想請郁先生參謀參謀。”
郁寧抬眼看向蘭霄,見蘭霄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著他,一副唬得不了的模樣,只好委委屈屈的扮演了一副被強權(quán)所迫不得不同意的模樣:“既然如此,那我就和蘭先生去一趟……王師叔,麻煩您把我的車開到我家里成么?”樂文小說網(wǎng)
“郁先生的車我們會幫忙送回您的府上的。”張然微抬的手動都沒有動一下,郁寧見此只好不可否置的點了點頭,跟著蘭霄走了。
一行人一離開車庫,王老板就被圍了起來,錢老道:“小王,怎么回事,你說的那個郁先生其實是郁‘先生’?他和蘭先生認識?”
王老板一臉苦色的解釋道:“勉強算是認識……之前郁先生幫著方道人一起給蘭氏的新大樓給看了回風(fēng)水,可能就是那時候認識的吧?不過我看兩人不太熟的模樣,還好蘭先生家大業(yè)大應(yīng)該做不出什么給了錢又反悔的事情。”
錢老道:“我怎么從沒聽說過這個郁先生?”
“郁先生是家學(xué)淵源,今年才入的行……他師門不喜歡張揚,他本人也低調(diào),就沒什么人認識他了。”王老板道:“不過郁先生本事厲害著呢……我東北老家的那個大格局就是郁先生作的,著實是神仙一般的手段。”
張總、田總、朱總?cè)嗣婷嫦嘤U,田總小心翼翼的問:“能叫蘭先生屈尊請他吃飯,想必這位郁先生是有點本事的,王老板,你有沒有那位郁先生的聯(lián)系方式?我女兒馬上要結(jié)婚了,正打算買新房,您看……?”
王老板摸出手機,把郁寧的微信名片調(diào)了出來,邊說:“先說明加可以,回頭郁先生同不同意幫忙那是郁先生的事情……”
“嗨,這還要你說,只要真有本事,就是跪到人家家門口去三顧茅廬也值啊!”
***
郁寧這頭跟著蘭霄出了倉庫,汽車就在后門外面等著,郁寧把自己的車鑰匙遞給了張然,張然轉(zhuǎn)交給了一個保鏢,幫著蘭霄上了車,蘭霄見郁寧還站在車邊,便問道:“郁先生,還不上車?”
“蘭先生客氣了。”郁寧撇了撇嘴,就上了車,結(jié)果人才剛坐穩(wěn),就被蘭霄一把扯到懷里,蘭霄捏著郁寧的下巴,意味深長的說:“今天看郁先生,才驚覺郁先生長得俊秀風(fēng)雅,令我十分心悅。”
郁寧也沒拍開他的手,抬著頭看著蘭霄,道:“蘭先生還請你自重,不要耍流氓,我賣藝不賣身的。”
蘭霄的大拇指按在了郁寧的下唇上,在他唇上摩挲著:“郁先生再考慮考慮?”
郁寧笑瞇瞇的往他懷里一倚,食指卷著自己的頭發(fā)婊聲婊氣的說:“好呀,那我就跟了蘭先生吧……蘭先生打算給我買幾套房子還是幾輛車呀?是不是信用卡隨便刷?”
蘭霄低笑道:“只要郁先生聽話,都可以……張然,明天帶郁先生去購物中心,郁先生想買什么都可以。”
張然在前頭面無表情的應(yīng)了一聲:“好的,先生……先生,今天還回鹿鳴公寓嗎?。”
蘭霄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郁寧,回答道:“嗯。”
郁寧眨了眨眼,酸不拉幾的說:“聽說鹿鳴公寓里住著蘭先生的男朋友,我去住是不是不太好?”
“沒關(guān)系,他不會介意的。”蘭霄輕輕動了動手指,在他臉上撫摸了一下:“郁先生這樣的人物,我男朋友他也會喜歡你的。”
“這樣啊……那得加錢。”
郁寧這話才出口,蘭霄還未說什么,前頭的張然突然悶哼了一聲。聽他的聲音好像痛得不行,郁寧關(guān)心的問道:“張然,你怎么了?”
“抱歉,我剛剛牙突然疼了一下。”張然回道。
“蛀牙?”
“不是,給酸的。”
蘭霄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張然,警告似地喚了一聲:“張然。”
“抱歉,先生。”張然的容貌扭曲了一下,隨后又平靜了下來,沒到一秒種,突然道:“停車!”
一旁的司機立刻停了下來,張然等車一停穩(wěn)就沖下了車,郁寧好奇的搖下車窗去看,就看見張然站在欄桿旁邊捂著嘴捶欄桿,一副笑得好大聲但是并不能發(fā)出聲音的模樣。
郁寧笑倒在蘭霄懷里,伸手點了點他的鼻子:“蘭總包人包得很熟練嘛……”
蘭霄捏著郁寧點他鼻子的手,握在掌心中,修長的五指與郁寧的手指慢慢扣了起來:“不及郁先生來得熟練。”
張然笑完了上車,又恢復(fù)了一臉冷靜:“抱歉,先生。剛剛發(fā)生了一些特殊的事情,導(dǎo)致我沒有控制好我的情緒。”
“那得扣錢。”郁寧慢悠悠的接口道。
張然立刻滑跪:“我錯了,郁先生。再扣下去我這季度的獎金就沒了。”
蘭霄:“那就接著扣分紅。”
“先生,您不能因色誤國啊!”張然痛心疾首的指責(zé)道。
蘭霄攏了攏郁寧,低頭在他額上親了親,低聲說:“張然跟你學(xué)壞了,都敢這么和我說話了。”
郁寧勾著自己頭發(fā)說:“蘭總,您這可是遷怒,我可沒和張助說過幾句話。”光發(fā)表情包了。
車子又開了起來,郁寧問道:“對了,你今天怎么想到要來這里?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意外,我是聽說有一塊極品明料出現(xiàn)才來的,沒想到居然是你的。”
“哈?你居然不是來接我的?”郁寧心下不知為何有些不滿,推開蘭霄自己坐直了,掏出支票塞進了蘭霄胸前的西裝口袋中,撇了撇嘴說:“還你,不賣。”
蘭霄伸手把他勾了回來:“錢貨都兩清了,郁先生想反悔不太好吧?”
“我打算留給我爹的。”郁寧解釋道:“難得弄到一塊好料子,我還打算討我爹歡心呢。”
蘭霄想了想:“我那邊還有一些珍貴的石料,我和你換如何?到時候我?guī)闳タ矗阋怯锌粗械木秃臀覔Q一下?”
郁寧歪了歪腦袋,如果是這樣那也不是不行,畢竟翡翠這玩意兒在梅先生看來也不怎么值錢,遠遠不及一些其他的寶石或者石料,他相送給梅先生主要是因為這塊翡翠長得好而已。“那也行。”
關(guān)于梅先生和顧國師的話題有外人在場他們不好多聊,就此打住了。郁寧翻身躺了下來,頭枕在蘭霄的大腿上:“張然不是說你還有場會要開?”
“他編的。”蘭霄淡淡的說:“人不能一心總撲在事業(yè)上,也要關(guān)心家里。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了,要早點回家,不能加班。”
于是郁寧干脆把臉埋在了他的小腹上:“可以可以,覺悟很高,我們回家!”
***
翌日蘭霄又早早去上班了,郁寧叼著牙刷呢,就收到了一條好友申請:“郁先生你好,我是星辰珠寶的老田。”
郁寧順手就加了,那邊很快就發(fā)來一條微信:【郁先生你好,方便通話嗎?不是為了翡翠的事情。】
郁寧點了個語音通話,那邊秒接,下一秒田總的聲音就從手機里傳了出來:“你好,郁先生,大清早的就來打擾您,實在是不好意思。”
“田總有什么事情嗎?”郁寧把嘴里的泡沫給吐干凈了,擰了把毛巾在臉上擦了擦。
“昨天我老田有眼不識泰山,實在是對您不住,原本今天不該來叨擾您的……只不過小女出嫁在即,新房還沒有著落,我這個做父親的總是希望兒女能過得好,成婚后家里能太平和順,聽說郁先生在家居設(shè)計這一塊很有心得,不知道郁先生能不能撥冗?”
“如果您愿意的話,我們就約個時間?”
郁寧聽了對方的來意,反正他現(xiàn)在缺錢,也就點頭同意了——昨天最后那張支票還是到了他口袋里,蘭霄沒收回去,不過郁寧也沒不怎么想動,就先放著了。“信則有,不信則無,這個規(guī)矩田總知道嗎?”
“知道知道,您放心,我既然請您,就絕對不會鬧出什么幺蛾子來。”田總連聲應(yīng)道。他昨天晚上就拿到了郁寧的微信,之所以到了今天才加,那是因為這段時間他去打聽郁寧來著,現(xiàn)下他敢聯(lián)絡(luò),說明他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自然不敢造次。“其他不說,我家里我還是能做得了主的,郁先生放心,您只要點頭,那些小事絕不叫郁先生操心。”
郁寧聽他說的客氣也就應(yīng)了。
田總那邊是真的客氣,見郁寧答應(yīng)了直接先轉(zhuǎn)了一筆訂金過來,金額還不小,可見心誠。兩人約了個明天見面,就掛了電話。郁寧又接到了王老板的電話,把事情交代了一下,王老板這才放了心,再三交代不急著要郁寧還錢,大有他不還才好的意思在里頭。
郁寧今天也沒有什么事兒,思來想去打算把梅先生和顧國師的來現(xiàn)世的事情抬上日程,昨天他和蘭霄說了這事兒,蘭霄提醒他讓他先從掃盲做起,于是郁寧打算去新華書店買點《十萬個為什么》之類的書籍給那頭送過去。
大黑貓在一旁,非常自覺地把貓包拖了過來,跳了進去,然后露出了個貓貓頭,一副就等著郁寧帶它一道出門的乖巧模樣。“喵嗚——!”
郁寧輕笑著揉了揉它的腦袋,背著它就出了門。
這一出門,就遇到了隔壁聞人泉剛遛完狗上來,哈士奇和大黑碰了個面對面,幸虧郁寧今天背著貓包是背在胸前的,眼疾手快把大黑的貓頭給按進了貓包把拉鏈給拉上了。聞人泉雙手拉著自家蠢狗的項圈不讓它亂跑,和郁寧打招呼道:“小叔叔!”
郁寧無奈的說:“阿泉,你還是不要叫我小叔叔了,聽著好奇怪……你可以叫我郁寧。”
“郁寧。”聞人泉從善如流的改了口,賊眉鼠目的看了看郁寧身后,發(fā)現(xiàn)他屋里沒人,才放心大膽的說:“小叔讓我這么叫的,我也覺得挺奇怪的,能叫名字是最好啦!”
“嗯。”郁寧反手關(guān)了門,問道:“這兩天沒有覺得家里不舒服吧?家里還好嗎?”
“挺好的,我看二狗在家里挺歡騰的,也沒有排斥去陽臺之類……郁寧你也知道我不懂這個,要不你去我家里再看看?”聞人泉道。
郁寧想了想,也就同意了:“也好。”
他跟著聞人泉回了屋子,直接走到了陽臺上,見對面雙子樓那扇窗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問道:“那邊那扇窗問出來是怎么回事了嗎?”
“嗯……問過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聞人泉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我讓人去調(diào)查了,那邊的業(yè)主是外地的,有時候需要過來出差才買了這套房子,他這次回去的時候忘記關(guān)窗了而已……玻璃也是巧合。”
“那就好。”郁寧又看了看屋子里,也沒有發(fā)現(xiàn)哪里不好,就打算告辭了。沒想到聞人泉突然想到了什么,說了一句稍等就跑到書房去了,沒一會兒就出來了,手里還拿著一個信封,雙手遞給了郁寧:“這個……我爸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說多謝你的指點,不然我小命就沒了。”
“不用了。”郁寧推拒道:“說起來蘭霄是你的叔叔,也算是親戚,不用給錢。”
“不行不行,我爸說了你們這行辦了事兒就一定要收錢,這是規(guī)矩!你不收回頭他又該訓(xùn)我了……拜托拜托,他罵人可兇了。”聞人泉把信封塞到了郁寧手上,掏出了手機說:“就……要是你不介意,跟我爸加個微信?”
“也行。”郁寧略微思索了一下就同意了,把信封收了起來,“那你把你爸名片發(fā)給我,我有點事情要出門一趟,等空了再加他,免得沒空看手機怠慢了。”
“不會,郁寧你愿意加就挺好了。”聞人泉送郁寧到門口,伸手給他按了電梯,低聲問道:“我對風(fēng)水什么的特別有興趣……回頭郁寧你沒事就來找我玩兒啊!我一直在家的。”
郁寧有點詫異,聞人泉看著也是二十四五歲的人了,一般來說應(yīng)該畢業(yè)了,他本來以為他一直宅在家里是暫時的,但現(xiàn)在聽他的意思好像是一直都宅在家里?他問道:“你還沒畢業(yè)嗎?”
“沒,我畢業(yè)好久啦……有點事就一直宅在家里了,本來想去家里幫忙的,但是我爸不知道為什么看我看得跟個寶寶似地,死活不讓,也不讓我到外面去打工,也挺奇怪的。”聞人泉想了想,又說:“好想是有一個算命先生說我命里有大劫什么的……我也鬧不太懂,我爸沒給我說齊活。”
郁寧眼睛一轉(zhuǎn),道:“那你回去再讓你爸去問問那個算命先生……命里有大劫,如果是之前那件事的話那這劫難應(yīng)該算是過去了。”
“我也有這個意思。”聞人泉答道,他還想說什么,電梯卻已經(jīng)到了。郁寧和他打了個招呼:“電梯到了,回聊。”
“回聊。”
郁寧坐了電梯下去,蘭霄的保鏢把他的車開回到他自己家里去了,他今天就只能開蘭霄的備用車出門了——郁寧坐過的那一輛風(fēng)騷到極致的跑車,開在大路上四周車輛都會自動清空以免一個不當(dāng)心一輩子白干的那種類型。
新華書店就在離古玩街不遠的那條步行街上,所幸今天是工作日,步行街的停車場的位子還綽綽有余,郁寧跑到新華書店拎了一打書籍塞回了車上,眼見著時間到了中午,看著旁邊新開的一家牛雜鍋,就打電話給周晃叫周晃出來吃飯。
周晃聽到有飯吃,還是郁寧約的,他師傅羅老痛快放行,穿著一身長衫戴著一副圓框眼鏡就過來了,長衫胸前的扣子上還掛著郁寧當(dāng)初送他的那個法器,看著斯斯文文的,仿佛是從民國穿越過來的一樣。
郁寧已經(jīng)點好了鍋子,見周晃這一身打扮笑道:“你這個打扮有點復(fù)古了。”
“嗨,最近有什么電視劇要在我們店鋪里借景,和上頭有什么合作吧……反正我們這幾家店都在備選的里頭,要求最好能穿一點復(fù)古的衣服,我?guī)煾祽械盟藕颍椭缓梦疑狭恕!敝芑螉A了一個牛肉丸塞進嘴里,被燙得齜牙咧嘴的,連忙灌了一口冰可樂:“爽!”
郁寧也給自己燙了點牛上腦肉:“要拍電視劇啊?那游客怎么辦?”
“他們那種也不是一直就在我們街上拍,會選幾個時間的,臨時封個路吧……反正我們那里平時本來就沒什么客流。”周晃邊吃邊說:“一會兒吃完了到我店里頭去坐坐?我?guī)煾颠€在念叨你呢。”
“成啊。”郁寧一口答應(yīng)下來:“我也順道去街上逛逛,看看有沒有什么好東西。”
周晃胡吃海塞了一通,摸了嘴才問道:“郁哥你今天怎么又戴了假發(fā),你不熱嗎?!”
“不是假發(fā),是真的。”郁寧拉著自己的頭發(fā)給他看了看,隨口扯了個理由:“之前特意去接的頭發(fā),是不是很好看!”
周晃打量了他一通:“就……挺奇怪的吧?也不是說難看,就是有點奇怪,而且你居然用好看來形容自己,郁哥,你變了,有點gaygay的那種感覺。”
郁寧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總不能說被他猜中了他現(xiàn)在真的就gay了吧。
迎男而上,左右為男,男上加男。
飯后,兩人摸著肚子在街上散步。S市的天氣似乎在一夜之間就步入了秋天,氣溫一下子就涼爽了下去,但是因為變得太過迅速了,街上穿什么的都有,兩人走著走著還遇到幾個穿漢服的小姑娘,周晃這一身長衫這么一對比之下倒是沒有那么突兀了。
郁寧和周晃跑到一旁的藥材店里頭買了點熏香的草藥包之流的就當(dāng)是禮品了,帶著東西往古玩街走。去得不太巧,剛好碰到了劇組到了,封了街道在里面取景。
不過他們似乎也是剛到的模樣,幾個場務(wù)來來回回的跑,手上拎著一堆東西。
周晃連忙拉著郁寧往里面走:“走走,趕緊走,不然一會兒保安來了就麻煩了,還要查身份證,外人不讓進。”
郁寧連忙就和周晃一道進去了,今天劇組取景的地方剛好就在周晃店鋪隔壁,他們見周晃過來了,其中一個拿著大喇叭的人對旁邊的場務(wù)說了什么,一個場務(wù)就跑了過來和他們打招呼道:“你好,我們是《長夢》劇組,一會兒可能會到你們店鋪里取景……還好你們回來了,我看店鋪關(guān)著還以為你們今天不營業(yè)呢。”
“哦營業(yè)的。”周晃頓住了腳步道:“就是之前說明過吧,因為店里的東西都具有一定價值,你們進來拍攝的時候要注意,不能損壞東西,不然要照價賠償?shù)摹!?br/>
“您放心,我們都知道的,請問怎么稱呼?”
“我叫周晃。”周晃戳了戳郁寧:“這是我朋友,今天來看我的,你們來拍的時候打個招呼,我讓他躲到后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