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輕燕的雪影劍劍光連綿、劍影密集,一絲絲一縷縷的劍氣滋生,彌漫在四周,每一縷劍氣如冰雪般的寒冷,散發(fā)出驚人寒意,整間寬闊的修煉房地面有寒霜滋生,一點點蔓延開去,修煉房外觀戰(zhàn)眾人都感覺到那驚人的冷意襲來,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
“劍氣!”林霄暗暗心驚。
自己能施展出劍氣,完全是因為風(fēng)神君最高傳承神風(fēng)九變的關(guān)系,并且能將之在短時間內(nèi)掌握,也是因為消耗了紫色武運的緣故,否則都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極有可能得破境武道大師后才行。
而云輕燕竟然也能夠激發(fā)出劍氣,林霄仔細的感應(yīng)觀察之下發(fā)現(xiàn),云輕燕的劍氣是從她的飛雪劍術(shù)當(dāng)中滋生出來的,好像無法如自己一般直接施展,而是需要先施展飛雪劍術(shù),慢慢的積累,最終激發(fā)出劍氣,這一點便看得出飛雪劍術(shù)是何等高超,不過卻還是無法和神風(fēng)九變相比。
風(fēng)神君終究是神,古代神話傳說里的神,而飄雪劍圣再厲害,也無法和風(fēng)神君相比。
出劍的云輕燕就好像變成另外一個人,犀利無比冷酷至極,每一劍都仿佛傾盡全力,不將林霄擊倒誓不罷休,所幸林霄沒有感覺到殺機,否則都會誤以為自己她是不是和自己有什么生死大仇。
劍影化飛雪漫天,充斥在這修煉房內(nèi),一片寒霜蔓延,云輕燕的身軀愈發(fā)輕盈,凌空而起,劍如暴雪侵襲轟鳴而至。
旋即,便有一道道雪白劍氣破空殺至,密密麻麻狂暴至極,十煉精鋼地面被切開、墻壁被斬出一道道劍痕,觸目驚心。
林霄不由大驚,念頭一動,便有風(fēng)之氣息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站在窗口門口觀戰(zhàn)的眾人只感覺一陣大風(fēng)從外席卷而至,吹得他們的長發(fā)衣袍飄動不已,那是風(fēng),無盡的風(fēng),天地之間的風(fēng),便如此直接的吹入到修煉房內(nèi),匯聚到林霄旁邊、凝聚于青空劍上。
風(fēng)之劍氣!
斬!
長達兩米的青色劍氣破空斬出,立刻將一道道飛雪劍氣斬碎,勢如破竹般斬向云輕燕。
“劍氣!”曹若云等人不由驚呼。
云輕燕能激發(fā)出劍氣已經(jīng)讓他們感到十分震驚了,沒想到這個從東州來的狂人,竟然也能夠施展出劍氣,而且,方式和云輕燕不一樣,似乎更為直接。
云輕燕也是面色驟然大變,對方竟然一劍就辟出劍氣,比起自己通過飛雪劍術(shù)施展積累施展出劍氣更為直接,也更為強大。
這般劍氣,摧枯拉朽。
飛雪劍氣盡數(shù)被擊碎,風(fēng)之劍氣所向披靡般的殺至云輕燕面前,云輕燕身軀輕盈至極避開風(fēng)之劍氣斬擊,劍氣直接劈斬在身后的精鋼強,立刻將之?dāng)亓蚜粝乱坏烙|目驚心的痕跡。
清風(fēng)無影!
林霄調(diào)動剩下的三分之一風(fēng)之劍氣的力量融入青空劍內(nèi),一劍揮出,無聲無息,宛若清風(fēng)拂面般的吹向云輕燕,吹得云輕燕額前發(fā)絲飄動,一抹天青色耀眼奪目,就此停頓在云輕燕的眉心前,若是往前輕輕一送,便能夠刺破云輕燕的眉心。
云輕燕犀利的眼眸卻怔怔順著天青色的劍看向林霄,一時間腦子轉(zhuǎn)不動了。
自己竟然輸了?
竟然輸了?
“承讓。”林霄收回青空劍歸鞘,對云輕燕微微笑道,十分謙虛的樣子,沒有半分的狂妄。
“我竟然輸了。”云輕燕還是滿臉的難以置信,雪影劍歸鞘后,云輕燕那犀利冷酷的眼眸軟化下去,恢復(fù)到原本軟妹子的樣子,沖著林霄微微一笑:“你的劍術(shù)比我厲害,無敵劍之名名副其實。”
“這妹子怕不是人格分裂。”暗暗吐槽一句,林霄也是微微一笑:“單論劍術(shù),我不如你。”
林霄的意思是,自己的劍術(shù)比不上云輕燕的飛雪劍術(shù)。
“希望能和你多交流劍術(shù)。”云輕燕笑道,柔聲細語,聲音清悅,絲毫都沒有之前拔劍后的冷酷犀利:“我原本也是打算挑戰(zhàn)古天命的,不過現(xiàn)在看來,還不是古天命的對手,希望你能擊敗他。”
不拔劍的云輕燕給人的感覺就是嬌弱的軟妹子一個,很好相處的感覺,兩人相談甚歡。
……
渡鳥湖遼闊,有白鷺飛渡,盯緊目標從天空撲擊落下,叼起正浮出水面的魚兒充當(dāng)美食,湖邊蘆葦在風(fēng)中搖曳,天高地闊,美不勝收。
林氏就位于渡鳥湖北,相隔約莫五里路,這點距離對普通人來說,倒是需要一點時間,但對于武者而言,其實很短暫。
林氏在東極郡算是中等勢力,有武道大師坐鎮(zhèn),卻沒有武道宗師,因此,只能掌控方圓幾十里的地界,還沒有超過百里。
若是掌控過百里地界的勢力,就算是沒有武道宗師,至少也是中上等勢力。
此時此刻,飛流劍宗闖入林氏內(nèi),當(dāng)面質(zhì)問林家當(dāng)代家主林江山。
“東州人榜榜首林霄與你們林家是什么關(guān)系?”飛流劍宗并沒有肯定林霄就是林家人,畢竟調(diào)查當(dāng)中,林霄出身于坤寧郡臨安縣青桐鄉(xiāng),而林氏則在東極郡,彼此相隔甚遠,但在臨安縣當(dāng)中要抓林霄的弟弟周正時卻遇到施展流云鐵袖的林家人,不得不心生懷疑。
“飛流大人,我林氏當(dāng)中并無名為林霄的子弟。”林江山面色古拙嚴肅,聽到飛流劍宗的話語后,言語帶著幾分恭敬的回應(yīng)道。
“將你們族譜取來。”飛流劍宗冷聲道。
“飛流大人,這不妥吧。”林江山面色一變,林氏其余人一個個更是驚怒,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
族譜雖然不是什么秘籍什么傳承,但乃是一族的門面,將族譜交給外人看,這種做法,沒有什么家族會接受。
“看來,你林氏是鐵了心的要與本宗作對了。”飛流劍宗眼眸微微瞇起,眼底有寒光閃爍,一身可怕的劍意如流水直接將林江山籠罩,林江山面色大變,仿佛被無數(shù)劍氣臨身,要被凌遲切碎一樣。
“飛流大人,我林氏絲毫都沒有與您作對的想法,只是歷來有族規(guī),族譜不能交與外人觀看,還請大人體諒。”林江山艱難的扛著飛流劍宗的劍意,一邊低頭說道。
“宗師不可辱。”飛流劍宗幽幽然:“交出族譜或者林氏就此除名,你自己選擇一個。”
如果不
是心有顧忌,飛流劍宗可不會這么好說話。
宗師不可辱,他若是認定林江山辱及自己,殺掉對方甚至再殺一些林氏的人,就算是鎮(zhèn)武司也無可奈何,因此他所顧忌的其實不是鎮(zhèn)武司,而是在臨安縣時那個讓自己倉惶逃竄離去的神秘強者。
很強!
非常的強!
不知道那神秘強者是路過看到了隨手相助,還是與林氏的人有關(guān)系?
如果是前者的話,倒也是無所謂,但如果是后者的話,一旦殺了林氏的人,后果就不一般了。
“大人稍等,我這就取來族譜。”林江山痛苦而低沉的說道。
看著族譜真的取出來交到飛流劍宗手里,林氏的人仿佛被抽掉精氣神似的,萎靡了下去。
飛流劍宗打開林氏族譜迅速看了起來,他看的自然是年輕一輩的姓名,因為那林霄還不足二十歲。
掃過,并未發(fā)現(xiàn)林霄這個姓名。
難道自己的猜測是錯的?
林霄與林氏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
轉(zhuǎn)念想回來,如果這林霄是林氏的子弟的話,林氏也不應(yīng)該藏著掖著,而是弘揚林氏的名聲。
隨手將族譜扔到一邊,飛流劍宗目光冷厲盯著林江山:“算你們林氏運氣好躲過一劫,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話音落下,飛流劍宗揮手之間辟出一道劍氣,劍氣呼嘯斬碎長空般的直接斬擊在林江山胸口,林江山剛提聚起來的內(nèi)氣立刻被斬碎,胸口衣袍也被斬破,整個人倒飛而出,吐血不止。
“大哥。”林江海面色大變立刻沖過去,只見林江山胸口鮮血淋漓,嘴角溢血,面色蒼白。
“我沒事,先收好族譜。”林江山艱難說道,林正光迅速收起族譜,林江海則取出丹藥塞入林江山口中,開始為林江山處理傷口。
“欺人太甚!”林正明滿臉怒意。
“正明,慎言。”林江清立刻開口。
萬一那飛流劍宗還沒有走遠,林正明這么一句話,就等會冒犯到對方,后果很嚴重。
面對一尊宗師,林氏還是太弱了,族譜被翻看、家主被打傷,卻都又無可奈何,那種憋屈,無法形容、無處發(fā)泄,只能壓在心底。
同時,他們也不由升起一個疑問,林霄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惹怒了一位劍宗。
……
遠在大云州天云郡的林霄并不知道因為自己的緣故,林氏遭受了羞辱,林氏家族林江山更是被重創(chuàng)。
云輕燕不愧是師從劍圣的天驕,雖然年紀不大,和林霄差不了多少,但對于劍道的見解卻十分高超,非林霄所能比擬。
想想也是,一個有劍圣傳授教導(dǎo),而林霄則是一開始被古延真指點幾天時間而已,大多數(shù)都是自己修煉、摸索,好像一個是正規(guī)軍一個是散兵游勇,當(dāng)然有區(qū)別。
不過,也各有各的優(yōu)勢所在,林霄與云輕燕交流,自身的劍道理論進一步完善,云輕燕也從林霄那邊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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