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酒收好了支票,又將欠條平整的送到霍蘊白面前。
微微一笑,在燈光下有些搖曳生姿。
“好了,交易完成。”
梁酒滿意的垂下頭,將自己的錢收進了只有自己能打開的密碼抽屜里。
女人輕微有些凌亂的發(fā)絲微垂,慵懶的落在了性感的鎖骨上。
抬頭間晃了霍蘊白的眼。
別過眼,輕磕了一聲道:“你還有什么其他要求?”
要求?
梁酒沒想到他人這么好說話呢,自己到是沒想到會有什么過份的要求,只道:“離婚的時候,能不能多分點分手費。”
錢誰不愛啊。
更何況酒莊每個月都有大筆的費用支出,工人的工資和農(nóng)民糧錢,她首先就要保證。
所以用錢的地方,恐怕一時半會兒,不會少。
梁酒體驗過那種為錢奔波的日子,眼前有現(xiàn)成可以撿錢的方式,她自然不會錯過。
霍蘊白看她的眼神諱莫如深,視線來來回回從她臉上打量,最后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走了。
梁酒:是她提的要求太高了?
也是,資本家都愛錢,誰舍得給別人呢。
梁酒摸了摸手下的桌子,眼中的笑意越發(fā)滿足。
先用這些啟動資金也夠了。
有了錢,自然進糧釀酒,工人復工的速度就快了很多。
萬易一早接到梁酒那些錢時,激動的手都在發(fā)抖,眼中看梁酒的目光,越發(fā)的尊重和堅定。
“大小姐放心好了,我一定會讓酒莊重新活起來。”
這么有活力的員工,那個老板能不愛啊。
梁酒自然也是十分滿意。
梁酒正要離開,身后傳來一聲招呼:“大小姐。”
一個釀酒師從莊里跑了過來,停到梁酒跟前,不好意思的拿出一份請?zhí)?br />
“明天俺家妞的滿月宴,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來看看,不用什么禮物,就是普通的熱鬧一下。”
這個釀酒師,就是那天和萬易一起出來接她的另一個,叫張賢。
看著像是三十幾歲的漢子,其實人家只是比萬易大了一歲,就是長相著急了一點而已。
梁酒接過請貼,笑著點了點頭:“那我一定去。”
能主動給自己老板拿出請貼的員工,是下了多大的勇氣。
“真的啊,大小姐您能來真是太好了,俺和媳婦說過你的事跡,她欽佩的不行,還說正常人喝這么水都中毒了,您竟然一點事沒有,可真不是一般人。”
梁酒:嗯,她不正常。
張賢似乎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有點不太對了,臉上有些懊惱:“大小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沒有要質疑您的意思,那天的酒我可是看著您喝的,我真……”
堂堂漢子,急得一時語無論次。
他就是不會說話,才得罪了齊財華。
原本自己是酒莊的老人,可是齊財華接手后,自己一不會拍馬,二不會送禮,每年的分紅都是一降再降,眼前就要在酒莊待不下去了。
是大小姐來了,讓他重新負責酒釀,感激之情真是……溢于言表。
“我知道,很高興你能邀請我。”
梁酒溫柔的一笑,搖曳的身姿,增添了幾分的風情。
如同上世紀的油畫美人一般,讓人不敢注目。
張賢頓時喜笑顏開,親自送梁酒上車離開。
第一次去參加人家的滿月宴,怎么可能真的空手去。
梁酒直接叫司機轉頭,去了附近最大的商場。
她沒有生過孩子,自然也不知道給滿月的孩子送什么東西。
在商場里轉來轉去,在一個小角落中,卻看到了一家刺青店。
想到了什么,梁酒徑直走了進去。
刺青店里有一對年輕男女,男人正在電腦前打游戲,女人安靜的刷劇。
梁酒進去問了一句,女人頭也沒抬的指了指一旁的冊子。
“要紋什么圖案,自己選去吧。”
梁酒看了眼桌上破舊的圖冊,并沒有上前,而是在店里大概的環(huán)顧了一周。
店面不大,墻上拍滿了樣品和圖案,眼前閃過什么。
梁酒停下來轉頭道:“一枝薔薇,我要一只紅薔薇。”
說著,指了指自己腰間的位置:“就紋在這里。”
追劇的女人終于抬頭看了她一眼。
眼中先是閃過一道驚訝,然后嫌棄的昵了一眼,指了指里屋道:“進去把衣服脫掉,等著吧。”
梁酒穿的是一件□□的旗袍,很是青春明艷。
肩上更是披了一件黑色珍珠披肩。
這在她們那個年代,明明是一位貴婦體面的打扮。
可是女人看她的眼中,竟然有嫌棄,好像自己是什么……不正當?shù)呐艘粯印?br />
進了房間脫了身上的旗袍,外面的女人也走了進來。
推著一個移動車,從車下拿出一個一次性床墊鋪在上面。
“趴上去吧。”
對于女人的態(tài)度,梁酒并不在意,很聽話的趴上去,露出腰間還紅嫩的疤痕。
女人看了一眼,冷聲道:“被人打的吧。”
“你們這種靠皮相吃飯的,確實不能見疤,這傷不大,給你紋個小號吧。”
梁酒點了點頭,并沒有多言。
針尖刺破皮膚疼痛,有些酥|麻,為了更好的顏色效果,紋身并沒有用麻藥。
隨著皮膚的破裂溢出鮮血,女人熟練的擦掉,繼續(xù)紋著花樣。
因為圖小,又在腰間,疼痛并沒有那么明顯,用不了多長時間便紋好了。
“行了,自己起來看看吧,我們店可不退換。”
就是說不滿意她也不賠錢。
長長的落地鏡前,女人光裸著上半身,映出一片雪白。
大雪白的山腰間,一朵紅色的薔薇鮮活的盛開。
女人奶白的肌膚,就像是一塊上好的白絹,絹子上的圖案,都顯得異常靈動。
梁酒滿意的點了點頭,換好了衣服,出來掃了碼離開。
身后的女人,一臉不屑的戳了一戳全神貫注玩游戲的老公。
鄙視道:“這個女人賣的一定很貴。”
男人帶著耳麥,頭也沒抬的敷衍了一句:“貴不貴的你又買不起。”
女人:你才賣!
紋身店的拐角,就有一家玩具店。
小孩子應該都很喜歡玩具吧,張賢生的是一個女兒,梁酒逛了一圈,看上了一個漂亮的洋娃娃。
這好像是她們那個時候,孩子們最最羨慕的玩具。
以前她還看福晉的小女兒有過一個,聽說是國外的使臣送的,沒有這個漂亮。
梁酒毫不猶豫的買了下來,然后抱著娃娃就往外走。
等她以后有女兒了,也要買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