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曦沒有開口,她這是怎么了?她不是該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嗎?她為什么還會眷戀他的氣息,這么多年了,她還眷戀著嗎?
“為什么不回答?”冷焱的手放在她的肩上,低眸看著她的臉,兩行清淚在臉頰上更蒼白了她的臉,“因為我讓你痛,才會投入別人的懷抱嗎?”
他的聲音啞啞的,有著不舍和眷戀。【文字首發(fā)】
“不是的。”江若曦低聲否認(rèn)。
“那是因為什么?你生下了我們的孩子,你還愛我嗎?”冷焱抬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對,“因為害怕我,所以才逃開嗎?”他已經(jīng)知道了,為什么她當(dāng)年要逃離華海市,逃得這么徹底,他也知道了當(dāng)年她用假護(hù)照離開華海市,逃過了他的找尋。
她是怕他,才會這么做的吧?
“我們離婚了。”江若曦只是輕聲吐出一個事實。
冷焱倏地將她摟進(jìn)了懷里,緊緊地?fù)е澳怯衷趺礃樱课蚁胍悖氐轿业纳磉厑怼!?br/>
“不,不可以。”江若曦微微搖頭,“現(xiàn)在跟以前不一樣了,你有了葉紫琳,我有齊煜了。”他們注定是沒有交集的。
“可我想要的只有你。”冷焱不想松手,不想放開她,當(dāng)年,如果他不放手,如果他不提出離婚,那么,他們之間是不是會不一樣了?
江若曦從他的懷里掙開,“我們,不可能了。我們從來都不可能,我現(xiàn)在愛的是齊煜。”
“你真的要帶著我的兒子嫁給別的男人?”冷焱放在她肩上的手不覺加重了幾分。
“愷愷是我的兒子,他的父親會是齊煜。”江若曦硬起了心,她不能在他的面前軟弱,她害怕她承認(rèn)了,她就會失去了。
“你怎么可以這般死不承認(rèn)?我認(rèn)定他是我的兒子他就是!”冷焱有些生氣了,氣她偽裝的堅強,氣她一貫的任性。
江若曦看著他的眼中泛著紅色血絲和怒意,“如果你想見愷愷,我可以讓你們見面。但是,你不能帶走他。”
冷焱怔怔地盯著她,“如果我要天天見呢?”他又開始耍賴了嗎?得寸進(jìn)尺。
“我……”江若曦其實明白的,愷愷有他自己的意見,他總像個大人般的固執(zhí),不知道是不是遺傳了眼前男人的優(yōu)良基因。
只要他想的,就沒有做不到的。
而手機鈴聲又一次響起,這次是冷焱的手機,電話是葉紫琳打的,她去了萬城娛樂會所,被她精心安排的應(yīng)酬早已經(jīng)結(jié)束,可冷焱呢?他去了哪里?
他會不會和江若曦舊情復(fù)燃?兩人會不會在酒精的作用了,繼續(xù)著熱切的愛戀。她是不是又傻傻地將冷焱推向了江若曦?
葉紫琳擔(dān)心地開著車,滿市區(qū)地找著冷焱,可卻沒有他的身影。
“我走了。”江若曦?fù)炱鹆说袈湓诘厣系氖执瑳]有看冷焱一眼,朝門口走去,這間公寓對她來說,太過于熟悉,又太過于陌生,是她想要忘卻的一段感情,是她不愿意再踏進(jìn)的囚禁牢籠。
可是,現(xiàn)在,當(dāng)她邁步走出臥室,穿過客廳,卻有一幕幕的往事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客廳里,那架鋼琴還在,她留戀地看了一眼。
冷焱切斷了手機,沒有接,還關(guān)了機,他走出臥室,“我送你回去。”留不住的終究留不住。
他已經(jīng)不能像當(dāng)年那般,用自己的霸道無理,威脅逼迫來留住她。
曾經(jīng)是他推開的愛,就讓他先靠近吧!強留的,痛的會是誰?
江若曦?fù)u頭,“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今晚就當(dāng)我們都沒有來過這里,好嗎?”
冷焱兩個大步,便邁至她的面前,“為什么不到這里來住?這里已經(jīng)是你的了。”這棟公寓在她的名下,便是她的。
“不是我的,我要的也不是豪華的屋子,沒有家的溫暖的空殼子。”這種感覺太凄苦,當(dāng)時的她不得已,當(dāng)時的她失了心,才會傻傻地留戀這一間小小的公寓,結(jié)果,是痛的開始,是愛的開始,卻也是離別的結(jié)局。
“就因為這個,你就連一眼也不愿意回來看一眼嗎?”冷焱知道她回了學(xué)校附近的舊公寓,她應(yīng)該也知道了他買下了那一片區(qū)。
“對不起,讓你有這樣的感覺,是我的錯。”冷焱拉住她的手,大大的,暖暖的,讓江若曦不敢再多留一分鐘。
江若曦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說她不敢到這里來,是因為這里有他揮之不去的身影,說這里有他的氣息嗎?
她不能,現(xiàn)在的她不能了。
“我真的該走了。”江若曦不掙扎,只是淡淡地輕吐出聲。
“再讓我抱你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他寬厚精壯的胸膛將她攬進(jìn)。
冷焱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如果齊煜對你不好,我不會放過他的。”
“冷焱!”江若曦對他突然的這句話,有些哭笑不得,“這個跟你無關(guān)了。”
“有關(guān)!”冷焱的雙臂又摟緊了幾分,“你是我的前妻,是我兒子的母親。”
江若曦輕抿著唇,沉默不語,他這根本是在硬扯關(guān)系。
“你會好好對葉紫琳吧?”江若曦想起了葉紫琳對自己的指控,她愛他很深。
“不許你管我的事。”冷焱只是冷聲拒絕,他和葉紫琳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他手上的訂婚戒指只是在訂婚當(dāng)天戴了,卻在第二天便被他取下,那是什么,那是他不愿意承認(rèn)的事實。
江若曦輕嘆一口氣,“原來你還是沒變。你也不會讓我一個人回去,對吧?”
她,還是這么了解他嗎?他的脾性,從來沒有忘記過。
“當(dāng)然。”冷焱因為她的這句話,心里有著一絲絲的甜,其實,他也很容易滿足的,而這份滿足感,只有江若曦能給。
最后,冷焱將他的西裝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兩人站在路邊,等著出租車,或許是因為天太晚了,車很少。
夜間的風(fēng)吹來還是微冷的,“你回去吧!我讓齊煜來接。”江若曦竟然不忍心見他只穿著一件襯衣陪著她吹冷風(fēng)。
“不行!我送你。”冷焱想也沒想就拒絕,長臂再次將她摟進(jìn)懷里,“冷嗎?”
江若曦從他的懷里抬起頭來,他的俊容在燈光下,顯得更加的輕柔溫煦,他的霸道也變得溫和。
“我不冷。”江若曦的這句話卻遭來他的一記狠瞪,俊容一冽,隨即又抿了抿唇,“我有點冷。”他一副可憐的模樣看著江若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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