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府的大堂里,余崇光見一下來這么多人,他正要問話,劉七便回說這些人都是來申冤告狀的。余崇光道:“既然都是來告狀的可有狀紙。”眾人都說有,余崇光道:“把狀紙都承上來。”劉七便去收取各人的狀紙,荀大爺道:“余大人,干什么也該有個先來后到的,應該先把我們案子給審結了,再去審別的案子。”
靈玉道:“大人,還是先看看狀紙再說,也許跟荀大爺有關呢?”余崇光道:“還是先看狀紙吧!看哪個案子好審些。”劉七把十幾人的狀紙都拿過來交給余崇光,余崇光拿起狀紙簡單翻看一下,眉頭緊皺,暗忖道:“怎么都是來告荀大爺他們的,這些人又怎么會都一起來呢?這定是有人預謀鼓動的。”想到此便馬上想到靈玉,馬上朝靈玉瞟了一眼,見靈玉若無其事的樣子。余崇光又暗忖道:“要真是這個張靈兒鼓動來的,事情就更復雜了,看樣此人也不是一個普通江湖人,我要是偏袒荀大爺,這張靈兒定不會罷休,我要是依法辦理,荀大爺他們可就慘了,以前拿過人家許多好處,他們會不會反咬一口。”
余崇光在那裝著看狀紙,其實他在沉思左右為難,猶豫不決,不知怎么處治才好。文書案員宋師爺見余崇光在那犯愁,便起身走到余崇光身邊對其耳語道:“余大人,卑職有話跟你說。”余崇光看了看宋師爺,兩人對了一下眼色,余崇光小聲道:“我們到后堂去說。”說完又對堂下道:“大家稍等一會,本府有點急事要處理一下,馬上就回來。”靈玉道:“大人請便。”余崇光說完就朝后堂走去,宋師爺也跟著去了。
荀大爺見余崇光走了,他閑著沒事這才仔細看那十幾個告狀的人,有的是認識的,都是他近兩年欺負過的人,有的雖不認識卻有些面熟。一時還想不起來,最后沉思一會終于想起來了,想起來立刻嚇出一身冷汗。隨后用狠毒的目光看著那十幾人,這十幾人見狀也嚇的一跳。根本不敢和對視。
這一切都被靈玉看在眼里,靈玉道:“諸位不用害怕,余大人肯定會為民做主,懲罰那些作惡多端之徒,如果余大人不為你們做主。本公子就帶你們去找按察使司,布政使司,都察院。”那十幾個告狀的見荀大爺跪著跟大人說話,靈玉卻站著跟大人說話,那十幾個百姓更有信心了,一個個都和荀大爺怒目而視。
再說宋師爺跟余崇光來到后堂,兩人分賓主坐下,馬上有丫環送上茶來。余崇光道:“宋師爺,你想跟我說什么。”宋師爺道:“余大人,剛才那些狀紙是不是告荀大爺他們的。”余崇光道:“宋師爺。你怎么知道都是告荀大爺他們的。”宋師爺道:“卑職看大人左右為難,不知該怎么辦。”余崇光道:“宋師爺,你說的一點不假,明人不說暗話,本府和荀大爺的關系你是知道的,要真的按法辦理,那荀大爺就死定了,可要偏袒荀大爺他們,那個張靈兒又不好對負。”
宋師爺道:“余大人,你可看出這張靈兒有什么不同。”余大人想了一下道:“此人年少俊美。武功高深莫測,根本不把官府看在眼里,名義上是江湖俠客,骨子里好是王公貴族家的公子。”宋師爺道:“余大人果然有眼力。看的如此透徹,你有沒有想過他像一個人。”余崇光不知所以道:“像什么人,本府沒看出來。”說完端起茶杯喝起茶來。宋師爺道:“你看這張靈兒是不是很像傳說中的錦衣衛指揮使張靈玉張大人。”
余崇光聽到此渾身一顫,手一抖擻茶杯掉落地上,愣了一會神才緩過來道:“宋師爺,現在想來越像越像。那張大人本來就是江湖人,后來卻做了一品大員,你怎么會想到是他的。”宋師爺道:“卑職聽說張大人確實來到我們河南了。”余崇光聞聽更是大驚,有些責怪的道:“有這消息,你為什么不早說。”宋師爺道:“卑職也是中午吃飯時剛知道,我表弟從滎陽縣那邊過來,他說洪源鏢局的鏢被劫了,正好張大人路過幫他們查出來了,是黑虎幫人做的,張大人命滎陽縣知縣帶著三班衙役趕到虎嘯山莊升堂問案,把黑虎幫都滅了,把鏢還給洪源鏢局,黑虎幫的其它財產都充公國庫。”
余崇光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宋師爺道:“就是前兩天的事,張大人要是朝洛陽來應該就到了。”余崇光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道:“完了,完了,上回退了一些銀子逃過一劫,這回我是再劫難逃死定了。”宋師爺道:“余大人,以卑職看大人還是有生機的。”余崇光聞聽忽然臉顯喜色,急忙問道:“宋師爺,你快說怎么樣才能有生機。”宋師爺道:“假如張靈兒就是張大人,這說明他沒想治大人于死地。”余崇光道:“怎么說呢?”宋師爺道:“因為他沒亮出身份,就是給你一次機會,幸好大人沒像以前那樣偏袒荀大爺他們,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余崇光道:“宋師爺,照你這么說本府還有機會,可是本府要真的判荀大爺他們有罪,他們要狗急跳墻告我收受賄賂,貪贓枉法怎么辦。”宋師爺道:“這個大人不必擔心,你想你和荀大爺他們的關系洛陽城里誰人不知,張大人也自然知道,他要想治你罪不用荀大爺告也能治你罪,大人只有把荀大爺這個案子做好,張大人可能就會不再追究你的過去,再說大人已退了不少銀子,已經有悔過的表現了。”余崇光深呼一口氣道:“宋師爺,謝謝你提醒本府。”宋師爺道:“余大人對卑職的好,卑職不會忘的。”余崇光道:“我知道該怎么辦了,不管如何就賭這一把,我們回大堂吧!”說完便和宋師爺朝大堂走去,余崇光做了決定,整個身心都輕松不少。
余崇光和宋師爺回到大堂各自就位坐好,余崇光拿起狀紙又翻了翻,朝下看著荀大爺道:“荀少沖,這些都是告你的狀子,你可知罪。”荀少沖荀大爺道:“大人,難道有人告就一定有罪嗎?這么多年了告我的人多了,可從來都沒有罪。”余崇光道:“以前可能是你瞞天過海,遮人耳目而逃脫了罪責,今天本府一定要查清問明,給百姓一個交代。”
荀大爺聽出余崇光的口氣不對,暗忖道:“這倒底是怎么回事,他這是明擺著要整死我,狗官,你拿了大爺多少銀子,如今想過河拆橋,你想要我死,我也不會要你好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