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重生之長媳難為 !
浩瀚之巔,奢華的房間。
豪華的大床上,瀟夜不舒服的挪動著身體,“你出去,叫雷蕾進來!”
姚貝迪手指一怔,猛地一下從他牛仔褲的拉鏈上縮回。
她咬著唇,站直身體,看著瀟夜潮紅到不行的臉頰。
心里劃過一點失落。
是很失落。
其實她知道,對于瀟夜和雷蕾這么多年的關(guān)系而言,兩個人在一起,身體在一起其實是理所當然的。
那一刻,腦海里面似乎自然就浮現(xiàn)了,瀟夜和雷蕾在這張大床上,赤身相見的模樣。
她轉(zhuǎn)身,走下樓。
一步一步離開。
瀟夜說,你出去,叫雷蕾進來!
叫雷蕾進來……
她的腳步越來越慢,越來越慢。
她不想要離開。
不知道為什么,就是這么的不想要離開。
她的腳步突然停在樓梯半中間,抬眸看著樓上的水晶玻璃,隱隱約約能夠看到玻璃里面的那張奢華大床。
19歲。
送自己一個成人禮……行嗎?!
心跳,突然猛地加速。
她從來沒有過這么大膽的想法!
她猛地一怔心驚。
忍不住緊捏的手指,手心都在冒汗。
這樣做,好嗎?!
她咬著唇,狠狠的咬著唇,那一刻差點把唇瓣咬破,好半響似乎才下了很大的決心,大步的跑上去,一口氣跑到瀟夜的床邊,看著他依然潮紅的臉頰,緊皺的眉頭。
瀟夜似乎感覺到身邊有人,沒有睜開眼睛,喃喃的聲音說著,“雷蕾,幫我脫一下衣服。”
雷蕾?!
他把自己當成雷蕾了嗎?
姚貝迪看著他,整個人似乎抖動得更加厲害了。
彎腰,蹲下身體,她顫抖的手再次伸向他的牛仔褲,感受著心跳頻率的加快加快,再加快,她很努力的終于脫掉了他的牛仔褲,放在一邊。
瀟夜身上現(xiàn)在就穿了一條黑色的內(nèi)褲,身體挪動著,翻身背對著她。
她看著他線條分明的背部輪廓,圓潤的臀部,還有看上去很有利的雙腿。
心跳在加速。
剛剛下定的決定其實也在慢慢的退縮。
退縮。
“幫我倒一杯水。”瀟夜吩咐。
姚貝迪被瀟夜突然的聲音嚇了一大跳。
整個人真的是緊張到不行。
她左右看了看,然后跑下樓從飲水機里面倒了一杯溫開水,又快速的跑上去,“水倒好了。”
瀟夜起身,迷迷糊糊的半睜著眼睛,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房間的異樣,大口大口的喝完,又躺在了床上,閉著眼睛睡覺。
姚貝迪的心跳一直很快,整個人一直很緊張,呼吸似乎都變得急促不安。
她深呼吸深呼吸,走向一邊的浴缸,放水。
洗澡。
先洗澡。
她一點一點脫掉自己的衣服,轉(zhuǎn)眸看著床上那個睡著的人……
她坐進浴缸里面,清洗自己的身體。
她在默默的給自己打氣。
其實就是一個成人禮而已。
瀟夜這樣的人肯定不會是他的第一次,而當時的她,也沒有想過要他負責。
她清洗自己的身體,洗得有些慢,仿若連呼吸都不敢太過大聲的,身體也在微微顫抖。
她真的不適合做壞事,每次一做壞事,就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已經(jīng)不能負載心跳的頻率,覺得自己似乎隨時都可能崩潰,所以,其實從小到大,她基本沒有做過壞事,唯一覺得做過的壞事,就是喜歡瀟夜,喜歡一個,別人的男朋友。
她眼眸看著落地窗外,上海璀璨的夜景。
浴缸離落地窗很近,開闊的視野,浪漫的格局。
雷蕾是不是也和瀟夜,在這個房間里面,欣賞著上海的夜色,然后……
她身體突然一抖。
因為此刻,她似乎感覺到一個強硬而赤身的身體靠在她的身后,他的大手自然的摟著她的身體,頭埋在她的頸脖處,兩具身體挨得很近。
“幫我洗澡。”曖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姚貝迪咬著唇,心跳已經(jīng)到了瘋狂的地步,仿若此刻只能夠感受著,那不一般的身體觸碰。
“不是說,要把第一次給我嗎?今晚。”瀟夜咬著她的耳朵,輕輕的說著。
“你要嗎?”姚貝迪問他。
“廢話。”瀟夜的手已經(jīng)不規(guī)矩起來。
鼻息間,還有他重重的酒味。
他是清醒的,還是迷糊的?!
姚貝迪微閉上眼睛。
兩具年輕的身體,在那個不受控制的年齡,一觸即發(fā)……
其實整個過程,姚貝迪并不覺得舒服。
而且她知道,瀟夜其實是醉的。
他由始至終不知道,躺在他身下的女人,不是雷蕾,而是姚貝迪。
他由始至終叫著雷蕾的名字,輕聲細語。
而她,由始至終的不吭聲,默默的承受。
然后,在疼痛的那一瞬間,摟抱著他的身體,眼淚迸發(fā)。
夜晚。
漸漸深邃。
凌晨時分。
姚貝迪挪動著身體,從瀟夜的懷抱里面掙扎著起來。
分明早就該走的,卻一直挨到了現(xiàn)在。
她修長的雙腿交叉,還能夠清晰的感覺,那里的疼痛。
“嗯……”瀟夜悶哼了一聲,似乎是感覺到懷抱里面的人在動,又抱緊了些。
每每她想要離開時,瀟夜總是這樣把她緊緊的摟抱著,她不敢用力的推他,似乎也沉溺在他的溫暖之中,然后總是告訴自己,再待10分鐘,再待10分鐘……
但是現(xiàn)在。
應該不能再待了。
再待下去,或許就會發(fā)現(xiàn),她是個冒牌貨了。
她努力的掙開瀟夜,瀟夜或許是真的太困了,被姚貝迪掙扎開后,手胡亂的摸了摸,沒有摸到人,也沒有再尋找,而是翻身,又睡了過去。
姚貝迪深呼吸,摟著被子,勾地上的衣服。
她勾啊勾,很認真的勾著,整個身體都差點摔下床,好不容易拿到,正準備換上時,耳邊突然響起一個尖叫的聲音。
姚貝迪整個人一怔,手上拿著文胸,目瞪口呆的看著站在她面前的雷蕾。
雷蕾似乎也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面前的這一幕。
滿地的衣服,赤。裸。的雙人。
怎么會這樣?!
雷蕾看著他們,怎么會這樣?!
她不過就是被人纏著多喝了會兒酒而已,怎么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就是這么不堪的不一幕。
不!
今晚上是她的!
今晚上是她和瀟夜的第一次,為什么現(xiàn)在這個床上,多了這么一個女人?!
為什么!
為什么?!
她尖叫的聲音,再次響起。
姚貝迪抱著被子,驚嚇的縮在床頭。
她不知道,原來,原來雷蕾有這個房間的密碼,要是知道,她肯定什么都不敢做,肯定走就溜走了……
瀟夜似乎被突然尖叫的女聲吵醒,他揉著有些痛的頭,從床上坐起來,有些迷糊不清的看著面前站著的女人,又隨意的看了看身邊瑟瑟發(fā)抖的女人,愣怔了兩分鐘,整個人猛地一下似乎清醒過來,再次看看了面前的人,看了看床上的人!
“瀟夜,你做了什么?!”雷蕾眼淚已經(jīng)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了。
瀟夜看著姚貝迪,看著她摟著被子,低垂著眼眸的模樣……
剛剛經(jīng)歷的一幕一幕……
瀟夜咬牙!
都是和這個女人做的嗎?!
該死!
瀟夜猛地從床上起來,胃里面一陣洶涌,直接走向一邊的洗漱盆,隨手拿起一件浴袍披在身上,然后突然就嘔吐了起來……
姚貝迪看著瀟夜的背影。
他應該很惡心吧。
發(fā)現(xiàn)自己上了她。
心里有些難過,應該是很難過,所以無法掩飾。
“姚貝迪,你怎么這么賤!”雷蕾再也控制不住了,上去拉扯她的被子。
姚貝迪狠狠的護衛(wèi)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兩個人拉扯起來。
瀟夜依然在洗漱盆邊上嘔吐,對于兩個人女人的大戰(zhàn),他毫無所動。
“賤人,賤人!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你這么賤的婊。子,主動上別人的床,勾引別人的男人,你能夠在惡劣些不,你個三八!”雷蕾把拉扯邊罵,心里的怒火,完全是不受控制,恨不得把面前這個女人狠狠的撕了,再也不想看到這個女人的嘴臉。
想起剛剛在這張床上發(fā)生的事情……
整個人更加崩潰的不受控制,力氣一猛。
姚貝迪的被單被雷蕾猛地扯開,她白皙的身體突然就曝光在水晶燈下,姚貝迪摟抱著自己身體,盡量讓自己不要曝光。
雷蕾的眼眸頓了一下,看著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那么明顯的額吻痕,還有床上,那明顯的血紅色印記……
“姚貝迪,姚貝迪!”雷蕾崩潰的大叫,“不是不喜歡被人觸摸嗎?!你什么都是裝的是不是?裝的這么清高,實際上就是不要臉的婊。子,居然主動爬上男人的床,做這種齷蹉的事情,你這個賤人!”
姚貝迪抱著自己的身體,整個人在瑟瑟發(fā)抖。
臉色也變得無比的蒼白。
抓奸在床……
她說不出一個字。
瀟夜似乎是吐完了,漱了漱口,從那邊過來,看著姚貝迪的模樣,轉(zhuǎn)頭又看著雷蕾,臉色并不太好的對著姚貝迪說著,“你穿上衣服馬上滾。”
“夜!”雷蕾跺腳,“今晚分明是我們的夜晚,分明是我們的,卻被這個女人……”
瀟夜抿著唇,“大家都喝醉了。”
“她就是故意的,她沒有喝醉!”雷蕾指著姚貝迪的鼻子,“你現(xiàn)在看清楚了吧,這個女人就是這么惡心,看上去乖乖的,卻對你做著這么齷齪的事情!我想著就……說不出來的氣和難受……嗚嗚……”
然后,雷蕾就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可能也覺得自己委屈夠了。
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滾了床單,現(xiàn)在的難受,真的是不言而喻。
瀟夜看了一眼姚貝迪,看著她抱著身體,一直不停抖動,整個人臉垂得很低,有些無地自容。
其實剛剛發(fā)生的一幕一幕……
他不是沒有感覺到異樣,但做都做了。
他轉(zhuǎn)頭,摟著雷蕾,“我先送你回去。”
“我不要回去!”雷蕾說。
瀟夜眼眸一緊。
“夜,我不要回去,我不要!”雷蕾抱著他的身體,“我想起這個女人在你身上猥瑣,我就我就……”
“行了,別鬧了。”瀟夜并不太會安慰人,不管哪個年齡階段,似乎都并不太會說話,他也很討厭麻煩,雷蕾一般不太會無理取鬧,所以兩個人才這么多年,一直牽牽扯扯。
雷蕾哭得很傷心,“我不是鬧,我只是難受……”
“嗯。”瀟夜點了點頭。
嗯?
雷蕾看著瀟夜。
“嗯”是什么意思?!
僅僅就是知道了嗎?
沒有下文了?!
“夜……”雷蕾是接受不了的。
自己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瀟夜抿著唇,拉著雷蕾,“我送你回去。”
“夜,不,你應該給姚貝迪一點教訓的……”雷蕾不甘的說著。
“以后我的世界里面都不會有那個女人。”瀟夜一字一句的說著。
雷蕾看著他。
“都只有你。”瀟夜說。
雷蕾咬著唇。
這是瀟夜在對她告白嗎?!
亦或者,是承諾。
她轉(zhuǎn)眸看了一眼姚貝迪,看著姚貝迪似乎也因為瀟夜的那句話,身體顫抖了一下。
她跟著瀟夜這么久,要說男女朋友,也算是男女朋友,但是并不是外人想象的那種,以結(jié)婚為前提的男女朋友,她總覺得瀟夜有太多的不定因素,總是在自己一個不留神的時候,或許就會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瀟夜對她,從來沒有過承諾和責任。
而這件事情,就是瀟夜對她的彌補嗎?!
說是,以后,只有她一個女人。
是代表,以后他會娶她?!
這么一想,雖然還是很痛恨自己的夜晚被姚貝迪給霸占了,但轉(zhuǎn)眸又覺得,因為瀟夜的內(nèi)疚,讓她能夠擁有這個男人一輩子,也算,值了!
她狠狠的瞪著姚貝迪,轉(zhuǎn)頭對著瀟夜,溫柔了些,“夜。”
“回去吧,我送你。”
“嗯。”
兩個人離開,彼此摟著身體。
瀟夜的衣服還丟棄在房間里面,僅僅穿著浴袍就離開了。
姚貝迪抬眸。
那個時候的自己,其實早就默聲的在哭泣了。
她擦了擦眼淚,下床,穿上衣服。
身體還是有些痛的,那樣的疼痛,還是抵不過心里的滋味。
她換上衣服,下樓。
打開房門。
瀟夜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
他不是送雷蕾了嗎?!
姚貝迪整個人一怔,看著他,然后又畏畏縮縮的靠在一邊的門上,低著頭。
仿若就是自己做錯了事情,等待被批評被教育一樣。
瀟夜看著她的樣子,冷漠的聲音說著,“你要錢嗎?”
姚貝迪抬頭,看著他,有些詫異。
“我知道你家不窮。所以一般的錢你應該也看不上。”瀟夜直接走進客廳,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看著她。
“我不要錢。”姚貝迪說。
瀟夜冷笑了一下。
“是我主動的,你不需要對我有補償。”姚貝迪小聲的說著。
“補償?”瀟夜諷刺的笑著,“我只是打發(fā)你而已,別試圖想要纏著我。”
姚貝迪咬著唇,心里有些難受。
總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一點一點被割一般。
“我不會來纏著你。”姚貝迪說,雖然小聲,但是堅決。
當時,她真的沒想過纏著他。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她也沒資格來纏著他。
瀟夜沒什么表情,只是冷冷一哼,顯得很是不屑。
“我走了。”姚貝迪說。
瀟夜一言不發(fā)。
姚貝迪轉(zhuǎn)身離開,然后規(guī)矩的給他關(guān)上大門。
大門關(guān)過來那一秒,她想,他們之間,就到此結(jié)束了。
以后,再也不會有,以后!
……
那晚上的事情,在學校后來傳來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故意傳開的。
姚貝迪主動爬上瀟夜的床,成了大家在等待高考成績的那段灰暗時間,最喜歡津津樂道的話題。
姚貝迪成了全校羞恥的笑話。
甚至有時候,她還能收到一些辱罵她的短信,那些內(nèi)容,太過惡毒,惡毒到,姚貝迪一聽到短信的聲音,就會驚嚇著,不知所措。
后來她就換了一張電話卡,自欺欺人的讓自己清靜了下來。
高考成績下來。
她如愿的考上了復旦大學。
準備入學的前一周。
姚貝迪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
她其實并不知道自己會懷孕,還是在看電視劇的時候,看到一個狗血的橋段,然后回想起自己,似乎從和瀟夜那晚上后,已經(jīng)兩個月沒有來月事了,當時一想到,立馬就被自己嚇住了,鼓起了很大的勇氣去藥房買了試紙,結(jié)果就是,她真的懷孕了。
她整個人有些崩潰。
那個時候,她才19歲。
身體已經(jīng)成熟,但是心智卻還覺得自己是個孩子而已。
她躲在廁所里面,不知所措。
她沒想過懷孕的,她那個時候,根本就不知道,上床后需要吃事后藥,要不然,她不會如此……
當天晚上。
他們一家人在一起吃飯。
她的父母還在饒有興趣的說著她的學業(yè),說明兒個和古源的父母吃吃飯,因為古淵的父母在復旦教書,或許還能夠照顧著。
她其實一直都知道,她的父母對她很滿意,從小到大,不管任何時候從來不給他們招惹麻煩,成績也一直拔尖,比起她弟弟姚貝坤,不知道省了多少心。
所以。
當她說出“爸,我不準備上學了”時,她爸媽是有多震驚。
“你說什么?”姚父臉色一沉,明顯嚴肅了起來。
姚貝迪咬著唇,不敢看他們,不敢看到他們眼里的失望。
從小,他們不管走到哪里,表揚的都是她,說她多乖,多聽話,多懂事……
而現(xiàn)在。
她低著頭,再次說著,“我不想上學了。”
“姚貝迪,你在說什么混話!”姚父突然就暴怒了。
姚貝坤當年14歲,依然是最調(diào)皮的年齡,本來一副毫不在意夾著紅燒肉的筷子都被他爸突然的聲音驚嚇住,有些好奇的看著他們,茫然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從小到大,挨打挨罵的那個人不是自己嗎?!
怎么成了姚貝迪?!
“我不想上學了,我……”姚貝迪咬著唇。
姚父氣得吹胡子瞪眼睛。
姚母連忙說著,“貝迪,你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怎么說不上學了?!傻孩子,你現(xiàn)在還小,等讀完大學再出生社會知道嗎?”
“媽,我……”姚貝迪緊緊的捏著自己的衣角。
每次一緊張,每次不知所措的時候,就是這個小動作。
“你什么你,我告訴你姚貝迪,天大的事情,都不能耽擱你的學習!”姚父狠狠的說著。
“我懷孕了!”姚貝迪突然大聲開口。
姚父和姚母完全是驚呆了。
姚貝坤手上的筷子猛地滑落,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那個,從小到大都乖得要命的姐姐!
他沒有聽錯吧。
她姐說她懷孕了,19歲,未婚,先孕?!
他撓著自己的耳朵,“姐,你不會是撞邪了吧!”
“你給我閉嘴!”姚父怒吼姚貝坤。
姚貝坤翻白眼。
反正不管什么情況,他都是被罵的那個!
臥槽!
“你給我說,怎么回事?!”姚父狠狠的說著。
“我懷孕了,但是我不想打掉……”姚貝迪說,“我想生下來。”
“孩子的爸爸是誰?!”姚父忍著怒氣。
姚貝迪不說。
“我說,孩子的爸爸是誰?!”姚父的怒氣沖天。
姚貝迪依然不說。
“姚貝迪!你是準備家法斥候嗎?!”姚父氣得站了起來。
“老頭子,你冷靜點,你把孩子都嚇到了?!”姚母連忙勸著。
“到底是誰嚇誰?!我這把老骨頭都要被她給氣死了!”姚父整個人完全沒辦法平靜,仿若此刻無處發(fā)泄一般的,跺腳。
姚貝迪眼眶通紅,她從來沒有被自己爸爸這么罵過,也從來沒有把他們氣成這樣。
總覺得自己很不孝。
“不說孩子的爸爸,明天就去把孩子打掉。”姚父突然開口,一字一句。
姚貝迪一陣驚嚇,“不,我不打她!”
“姚貝迪,你知道你現(xiàn)在是什么嗎?未婚先孕,我們家還丟不起這個人!”姚父狠狠的說著。
“可是,我不想打她,我……”姚貝迪咬著唇。
“沒什么好商量的,明天你跟著你媽去醫(yī)院!”丟下一句話,姚父憤怒的離開了。
姚貝迪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姚母看著姚貝迪,也只是嘆了口氣,“我去勸勸你爸爸,但是貝迪,你還小,這個孩子真的不能要!”
說完,就轉(zhuǎn)身上了樓。
姚貝迪趴在桌子上,哭得撕心裂肺。
她真的不想打掉……
姚貝坤一向沒心沒肺慣了,看著姚貝迪的樣子,也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沒了胃口,他放下筷子,“不就是一個孩子嘛?!以后不多的是。”
“你懂什么啊!”姚貝迪哭嚷著。
“我看電視上都這樣,打胎的這么多。”
姚貝迪不想和姚貝坤說話。
“不過話說,姐,你膽子怎么這么大?我都不敢做這種事情,你居然就做了!你沒看到爸剛剛那樣子,真是大快人心……”姚貝坤笑瞇瞇的說著。
姚貝迪抬頭看著姚貝坤,淚眼婆娑。
姚貝坤抿了抿唇,不說了,埋頭吃飯。
……
第二天。
姚貝迪被姚母強制的帶著去了醫(yī)院,做了一系列的全身檢查,到最后走進手術(shù)室的時候,姚貝迪崩潰了,說什么也不做,撕心裂肺。
姚母心軟,把姚貝迪帶了回來。
姚父氣得跺腳,不停的罵著姚母慈母多敗兒,又罵著姚貝迪侮辱了家里的門聲。
姚貝迪一直不停地哭。
在姚父和姚母的逼迫下,用孩子威逼下,終于說出了瀟夜的名字。
瀟夜。
姚父對這個名字有印象。
隔日。
姚父就帶著姚母和姚貝迪,直接去了瀟老爺子的半山腰別墅。
那是第一次去。
去的時候,瀟老爺子在客廳等他們,瀟夜似乎才起床,整個人還有些亂糟糟的,仿若是被莫名其妙的叫下樓,看著姚貝迪時,眼眸頓了頓,脾氣不是很好的坐過去。
“瀟老爺子,咱們年輕的時候有過交情,這么多年因為各自的事業(yè)聯(lián)系得少了些,所以我也就拐外抹角的套近乎了。”姚父開口。
瀟老爺子點頭,“你說。”
“我女兒懷孕了,這個孩子是你兒子的。”姚父直截了當。
瀟老爺子頓了一下,轉(zhuǎn)頭看著瀟夜。
瀟夜似乎也有些驚訝,看著姚貝迪蒼白的臉頰,眼眸一深。
“瀟夜,怎么回事?”瀟老爺子口吻有些嚴肅。
瀟夜狠狠的看著姚貝迪,沒有說話!
“說話!”瀟老爺子聲音無比洪亮。
姚貝迪和姚母都被突然的聲音驚嚇著,怔怔的看著瀟老爺子。
“我是和她上過床,但是……”瀟夜準備解釋。
“好。”瀟老爺子直接打斷瀟夜的話,轉(zhuǎn)頭對著姚父,“你們想要怎么解決這件事情。”
“我本來想,我女兒還小,犯不著這么早就嫁人,但我女兒質(zhì)疑要把孩子生下來我也無可奈何!但生下這個孩子不能沒有父親,我鐵定不能接受我女兒單身母親的身份。既然你兒子承認和我女兒的關(guān)系,早點把婚結(jié)了。”姚父直接說道。
姚貝迪一怔。
她其實沒想過他父親會這樣!
她沒想過要讓瀟夜負責。
她看著瀟夜。
看著瀟夜捏緊的拳頭,眼眶都應在泛紅了,明顯在隱忍著怒氣。
瀟老爺子捋了捋胡子,沉默了半響。
“我年輕的事情欠你一個人情。這么多年,本來一直找機會還你,看來現(xiàn)在是時候了。而且既然孩子是瀟夜的,他就應該承擔起這份責任。結(jié)婚的事情,就這么定了就是。”瀟老爺子一字一句,沒有詢問瀟夜的意見,直接給予了回復。
姚貝迪真的有些受寵若驚,她沒想到,會這樣,會變成這樣……
她望著瀟夜,看著他怒氣的臉,緩緩又低下頭,不敢回視。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趕緊把時間定了,現(xiàn)在才2個多月,到時候出懷再舉行婚禮,我們姚家也丟不起這個人。”
“你們定了就是,我們?nèi)ε浜稀!睘t老爺子開口。
兩個人討論的,仿若就是,今晚吃什么晚餐一樣。
姚貝迪一直默默地。
瀟夜也是默默地。
這樁婚姻,就這么稀奇古怪的,成了。
而婚禮也來得特別的快。
在婚禮前面一天,她和瀟夜去扯結(jié)婚證。
因為要給孩子辦準生證。
姚貝迪重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名字,會寫在瀟夜的旁邊,而那張結(jié)婚證上的合影,她雖然笑顏如花,他雖然冷若冰霜,他們看上去雖然很不和諧,但是她看到那張合影時,還是忍不住的,眼眶一紅。
一切來得真的很突然,突然到有些不知所措。
兩個人走出市政大廳。
瀟夜坐進駕駛臺,姚貝迪自然的走向副駕駛臺。
但是車門打不開。
姚貝迪詫異的看著瀟夜。
瀟夜帶著墨鏡,嘴角冷冷的一笑,“姚貝迪,嫁給我,就做好守活寡一輩子的準備吧!”
心里陡然一痛。
姚貝迪咬著唇,“你不想和我結(jié)婚嗎?”
“你覺得呢?!”瀟夜冷冷的問她。
“可那天說婚姻的事情時,你沒有反抗……”
“你以為我反抗得了?!”瀟夜冷得嚇人,在如是驕陽似火的夏天,他的身體周圍也似乎散發(fā)著陣陣寒氣,“我老頭子決定的事情,沒人反抗得了!就算是尸體,我也會被送到你的婚禮上!”
瀟夜說得,咬牙切齒。
姚貝迪低垂著眼眸,一言不發(fā)。
瀟夜冷哼著,加大油門離開。
市政那個地方其實不太好打車,因為不是特別當?shù)溃敃r太陽很大,室外的溫度至少有38、9度,她就站在太陽底下,默默的看著那輛紅色跑車消失在她的面前……
婚禮當天。
她換上了婚紗,卻一點都笑不出來。
她沒想過逼瀟夜,但是現(xiàn)在……
瀟夜恨她嗎?!
她一直以為,瀟夜沒有反抗,或許跟她一樣是舍不得這個孩子,就算不愛,但為了孩子也好。
卻從沒有想過,是因為不能反抗。
婚禮那天,霍小溪和古源早早的來到她家別墅。
霍小溪打趣她,說她不聲不響的,就出嫁了。
她只是笑笑,笑容顯得有些牽強。
霍小溪仔細打量著她,“口口聲聲愛著瀟夜的姚貝迪,怎么在嫁給瀟夜后,這么的不開心?”
因為這段婚姻,是她,耍了手段!
婚禮和其他婚禮沒有什么特別,現(xiàn)場布置得很浪漫,很溫馨。
瀟夜穿著黑色的西裝,看上去真的很帥。
即使五官并不是特別出眾,但當她一步一步走向他時,她真的覺得面前的男人帥得天翻地覆……
而那個男人,卻只是緊抿著唇,冷冷的看著自己,看著自己一步一步走向他。
神父說,“姚貝迪小姐,你是否愿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jié)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我愿意。”
神父說,“瀟夜先生,你是否愿意……”
“我愿意。”神父的話剛起,瀟夜似乎就不耐煩的答應著。
神父有些尷尬的清了清喉嚨,“好,我以圣靈、圣父、圣子的名義宣布:新郎新娘結(jié)為夫妻。現(xiàn)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姚貝迪和瀟夜面對面。
瀟夜冷峻著臉,低頭靠向她。
姚貝迪微閉上眼睛。
瀟夜的唇瓣劃過她的嘴唇,并沒有挨到一點點,他薄唇在她耳邊說,“做夢。”
姚貝迪眼眶一紅。
瀟夜已經(jīng)離開的臉頰。
后面的流程,交換戒指,在眾人的掌聲下,退場。
接著,去了酒店,換上敬酒服。
一直忙碌到深夜。
他們回到他們的新房。
新房是確定結(jié)婚后,她的父母買的,說是嫁妝。
新房布置得很溫馨,到處都是紅彤彤的,“喜”的字樣,貼滿了都是。
瀟夜回到這里時,臉色并不好。
其實整個過程,臉色一直不好。
她其實也很累,懷孕的身體本來就容易疲勞,還穿著高跟鞋,晚禮服,身體已經(jīng)吃不消。她強打著精神,“瀟夜,你要不要洗澡,我去幫你放洗澡水。”
瀟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姚貝迪,臉色有些冷,“我是不是說過,結(jié)婚了,就準備守活寡一輩子?”
姚貝迪看著他。
“我們分房睡!”肯定的口氣,堅決無比。
姚貝迪抿著唇。
正時。
瀟夜的電話突然響起,瀟夜看著來電,接通,“雷蕾,我半個小時后到。”
瀟夜掛斷電話,轉(zhuǎn)身就走了出去。
房門被帶過來,響起“哐”的聲音,很大聲。
姚貝迪深呼吸,讓自己看上去沒有那么狼狽,她坐在沙發(fā)上,身體真的已經(jīng)很累,卻一點都不想要去休息。
只是,新婚之夜。
瀟夜去了雷蕾那里。
她靠在沙發(fā)墊子上,眼淚無聲的往下。
身體有些抽搐。
她捂著肚子,有些發(fā)疼。
她調(diào)整情緒,從沙發(fā)上起來,一步一步走向2樓,推進主臥室時,又猶豫了一下,去了隔壁的客房。
她很賣力的脫掉累贅的晚禮服,衣服太復雜了,她自己脫著有些難受,好不容易才脫下來,她拿著睡衣去廁所洗澡,脫掉內(nèi)褲那一秒,整個人完全懵了。
內(nèi)褲上有紅色血漬。
一絲不好的預感突然涌入腦海,她驚嚇著眼眶一下就紅了,不知所措的抱著睡衣又跑出了臥室,本能的給她母親打電話,剛撥通,她又猛地掛斷了。
瀟夜現(xiàn)在不在家,被他們知道了……
她咬著唇,換上外出服。
她是想要自己去醫(yī)院的,可是才搬到這個地方,她連車子都沒有開過來,而現(xiàn)在又是深更半夜,她在小區(qū)門口,一直沒有打到車。
肚子一直隱隱作疼,她真的很怕。
她拿出手機,給瀟夜打電話。
好久,那邊接通。
“姚貝迪。”接通的,是雷蕾的聲音。
姚貝迪咬著唇。
“說話啊,姚貝迪,做了這種惡心事兒,你怎么不說話了?!”雷蕾諷刺無比的聲音。
“瀟夜呢?”
“瀟夜在我床上!是不是覺得很諷刺,在自己新婚之夜,自己的男人在別的女人那里!”雷蕾怒吼。
瀟夜不在雷蕾的床上。
因為她聽到廣播的聲音,似乎是在說哪次哪次航班?
他們是準備去旅游嗎?!
由雷蕾代替她,去度蜜月!
姚貝迪咬著唇,“我掛了。”
“姚貝迪!”雷蕾怒吼,“告訴你,別以為你和瀟夜結(jié)婚了你就能夠擁有他,你做夢吧!總有一天你會落得和我一樣的下場,你等著!”
那邊猛地把電話掛斷。
姚貝迪看著“通話結(jié)束”的字樣。
現(xiàn)在她的下場還不夠慘嗎?!
她捂著自己的肚子,好久終于招到一輛出租車。
車子到達醫(yī)院,姚貝迪做了全身檢查,還好,只是因為太過勞累,動了胎氣而已。
不過因為還沒有3個月,醫(yī)生建議在醫(yī)院養(yǎng)胎一周,看看情況。
姚貝迪答應了。
所以她沒有告訴任何人的,一個人在醫(yī)院待了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后,她出院。
回到新房。
她推開房門,瀟夜坐在客廳看電視,看著姚貝迪的時候,眼眸抬了一下,又把視線放在電視上。
姚貝迪抿著唇,蹲下身體將瀟夜的鞋子規(guī)規(guī)矩矩的放在鞋柜里,換上拖鞋走進去。
“回家訴苦訴夠了?”瀟夜冷笑,諷刺無比。
姚貝迪愣怔的看著他。
“就算是你回去對你父母怎么說我,我也不在乎!”瀟夜一字一句,“和你結(jié)婚,我就沒想過得到你們家任何人的認可,你也最好別以為可以靠我家老頭子來威脅我什么,他不會幫你!”
姚貝迪看著他,感受著心臟處一點一點的割痛,讓自己用很平靜的聲音說著,“我沒有回家。”
“沒有回家?”瀟夜看著她。
“我動了點胎氣,醫(yī)生讓我住院一個星期。”姚貝迪解釋。
瀟夜依然冷笑著,無動于衷。
姚貝迪看了看時間,“瀟夜,你中午想要吃什么?”
“你會?”瀟夜有些不屑。
“嗯。”姚貝迪點頭。
她其實挺喜歡烹飪的,在家里做得很少,但是跟著傭人學過一些,慧根還不錯,家點家常菜根本不成問題。
“但是我不想吃你做的。”瀟夜一字一句。
“那叫外賣嗎?”姚貝迪問他。
“姚貝迪,你用這種方式來對我,我最討厭你這樣的女人,做了些什么,又表現(xiàn)些什么!”瀟夜冷漠無比,“如果想要這段婚姻相安無事,我勸你,閉上你的嘴,我們互不相干!”
姚貝迪只是看著他。
眼眶紅了又紅,卻沒有真的哭出來。
瀟夜似乎也沒什么耐心在她的身上,他從沙發(fā)上起來,直接往2樓上走去。
姚貝迪看著他冷漠的背影。
她一直以為,他也不在。
她以為他和雷蕾去哪里旅游了。
現(xiàn)在,反倒覺得,或許他不在也挺好的。
她回到自己的客房,躺在床上。
醫(yī)生說,胎兒現(xiàn)在盡管沒事兒了,還是盡量的臥床休息,她體質(zhì)并不太好,不要太過勞累!
她一直都很聽醫(yī)生的話。
一直都很聽話。
卻在聽話了這么多年,做了最不聽話的一件事情。
她看著天花板。
發(fā)呆。
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后來。
她和瀟夜的關(guān)系就變成了這樣,不聞不問。
他幾乎不會和她說一個字,兩個人見面的時間也不多。
瀟夜挺忙的。邊讀大學,一邊做事情。
其實上學的時間不多,最多時間就是去浩瀚之巔,管理他的場子。
據(jù)說瀟老爺子已經(jīng)開始隱退,瀟夜開始接手。
而她,安心的在家里面養(yǎng)胎,她父母已經(jīng)給她打點好了,晚一年入學,她還是會去上大學。
而這一年中,她幾乎都是一個人。一個人去醫(yī)院檢查,一個人吃飯睡覺。
很多次產(chǎn)檢回來,她都很想很想和他分享她肚子里面的寶寶,很想在打過4維彩超后,把第一次看到寶寶的樣子拿給他看,但最后,她都是默默的收了起來,放在一邊。
10個月后,孩子順利的臨盆。
其實生孩子的時候,痛了很久,幾乎一天一夜。
瀟夜沒有出現(xiàn)過,幫她接產(chǎn)的醫(yī)生在她痛了幾乎一夜后,都有些發(fā)怒了,說孩子的父親在哪里,進來陪產(chǎn)。
其實醫(yī)院有時候也挺邪乎的,醫(yī)生說孩子可能會想要見到父親,所以會早點出來!
瀟夜最后都沒有來,連電話都打不通!
姚父姚母氣得不行,卻也無可奈何。
孩子生下來了,是個女兒,剛好6斤。
小家伙一生下來就扯著嗓子哭,憋著小嘴,委屈到不行。
姚貝迪抱著小家伙那一瞬間,眼眶就紅了。
第一次有了一種滿足感……
這一年的堅持,都因為有了這個小家伙,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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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加群,明日有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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