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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全面爆發(fā)(三)善惡有報

    ,豪門重生之長媳難為 !
    當(dāng)天下午。
    喬汐莞在家里悠閑自得喝著咖啡的時候,聽說她的舅舅朱正富已經(jīng)被帶進了警局。
    警察給她打來電話,非常感謝她提供的線索,讓他們順利的破了好幾起關(guān)于朱正富的案件,對于她所報案的案件,他們會依法處理。
    喬汐莞說了些冠冕堂皇的話,心情很好的把咖啡杯里面剩下的那一點咖啡喝盡,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伸懶腰,漫不經(jīng)心的撥打電話,“武大,到顧家大院來一下,我要出去一趟。”
    “好。”
    掛斷電話,喬汐莞走出房間。
    大廳中,齊慧芬在做瑜伽,看著喬汐莞從樓上下來,眼眸微抬了一下,口吻不好的說著,“這個非常時期,你還要出門?”
    喬汐莞點了點頭,“有些重要事情,而且現(xiàn)在新聞對我很有利。”
    “別沾沾自喜。”
    “我知道的媽,我有分寸。”
    “嗯。”齊慧芬點了點頭,似乎也不太想多管她的事情。
    喬汐莞走出顧家大院,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武大才開著車子出現(xiàn)。
    她打開車門坐進去,直接說道,“去看守所。”
    “做什么?”武大隨口問道。
    “去見見我那所謂的‘舅舅’,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喬汐莞說得意味深長。
    武大聳肩,沒什么特別大的興趣。
    不過倒是有一點詫異,按照平常人,應(yīng)該是誰都不想要再見到這個男人吧,喬汐莞卻可以這么毫不在意,這個女人的心智,果然不是一般的強大。
    當(dāng)然,喬汐莞是不知道武大在想什么,也沒空去揣摩別人的心思,她現(xiàn)在僅僅只是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已。
    車子一路平穩(wěn)的到達目的地。
    喬汐莞走進看守所,通過辦理此案件的警察關(guān)系,非常順利的見到了朱正富。
    朱正富,他母親的親弟弟,從小叛逆,不學(xué)無術(shù),12歲開始就跟著混混過日子長大,外公家的人早就對他深惡痛絕,并揚言從未生過這種不孝子孫,說直白點就是被徹底攆出了家門。
    這么多年過去,朱正富也沒有混出來個什么名堂,偷雞摸狗的事情倒是做了不少,后期又染上了毒癮,基本上這輩子就這么毀了。
    喬汐莞出現(xiàn)時,朱正富一看到她整個人就怒了,臉色變得非常的恐怖,大聲罵道,“你個賤人生的雜種,居然陷害我,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表情那個猙獰。
    喬汐莞卻莫名的淡定得很。
    他對著這個曾經(jīng)在這具身體記憶中最恐懼的男人,只是冷漠的笑著,毫無其他情緒。
    “安靜點!”獄警聲音很嚴肅,冷冰冰的對著朱正富。
    朱正富忍了忍氣,沒有反抗。
    喬汐莞自若的坐在面前的椅子上,看著他,“這是你該有的下場,怪不得別人。”
    “喬汐莞,等我哪天從監(jiān)獄里面出來了,我第一個就不放過你,你給我等著!”朱正富一字一句的威脅。
    “沒關(guān)系,我等著。”喬汐莞毫不在乎。
    對于喬汐莞如此不動聲色的樣子,朱正富整個人氣得發(fā)抖。
    面前這個女人和他記憶中的喬汐莞是不是變化太大了?!他一直以為喬汐莞應(yīng)該是懦弱無能的,甚至于沒有主見不敢反駁,只會唯命是從。今天會被她這么輕而易舉的陷害,一方面是因為自己已經(jīng)走到了絕路,為了吸毒,他惹到了一個黑幫頭目,現(xiàn)在正在四處躲避,恨不得早點離開上海,恰好這個時候爆出了這個新聞,他突然就想到了他還有這么一個砝碼。第二方面,在他心目中,喬汐莞太笨了,太沒有主見太沒有能耐了,依照他對喬汐莞的了解,他的一句簡單威脅喬汐莞就會嚇得魂不守舍,所以他即使在和喬汐莞通電話的時候有一刻的質(zhì)疑和猶豫,也因為以上原因而決定了放手一搏。
    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勝算至少在百分之八十。
    沒想到。
    真的被喬汐莞算計了進去!
    到現(xiàn)在被帶進看守所,朱正富似乎都還心有不甘。想起自己這么多年躲躲藏藏,幾乎有了一套避開了警察方法,而現(xiàn)在就被這么輕而易舉的帶進了警局?!他真的氣得吐血。
    “舅舅,其實你有沒有真的想過,這么多年,自己到底為什么今天進了監(jiān)獄?”喬汐莞淡漠的看著朱正富的怒氣,很平靜的問他。
    朱正富正在氣頭上,根本就不想和喬汐莞好好交談,臉色難看到要命,口里說著,“你別這么理所當(dāng)然的看我的笑話。”
    “我沒看你的笑話,我只是在提醒你,你進監(jiān)獄的罪魁禍首。”喬汐莞一字一句。
    朱正富狠狠的看著她。
    “這么多年都過去了,卻在昨天被爆出視頻。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視頻,你不會想到給我打電話,自然也不會被警方抓住,所有一切你不覺不都是喻靜的功勞?!說實在的,你現(xiàn)在怪在我的頭上我覺得真是很牽強,你就沒有想過或許一切就是喻靜的故意為之,她明知道爆出這樣的視頻,就算我不告你,全世界人也知道你就是那個強奸犯。不過沒關(guān)系,必定你是我舅舅,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一向很聽話的,從不反抗長輩。”喬汐莞自顧自的說著,嘴角拉出一抹狠烈的笑容。
    “那個賤人!”朱正富怒罵,“臭婊。子,我就知道那個女人不是省油的燈,當(dāng)年還扮演好人拿錢讓我走,我就知道早晚會因為那個女人自己的利益得失被陷害!”
    “所以說舅舅,你最應(yīng)該恨的人真的不是我,而是喻靜。”喬汐莞總結(jié)。
    “恨她?!我現(xiàn)在落到這個地步,就算是恨她,我能對她做什么?!這次坐牢,還不知道會坐多久,出來的時候,搞不好骨頭都軟了,只有等死。”朱正富其實也很明白自己這次被抓住后果會怎樣。
    “舅舅,到了這個地步,有些話我也就不拐外抹角了。”喬汐莞說,一字一句,“我恨喻靜,這么多年我在她的陰影下怎么長大的舅舅自然是知道的。現(xiàn)在你也被喻靜這么給陷害了,你不覺得,我們就成了一條戰(zhàn)線上的人了嗎?”
    朱正富皺著眉頭狠狠的看著喬汐莞,他有些不屑的笑了一下,“喬汐莞,你現(xiàn)在是想要我?guī)兔幔俊?br/>     喬汐莞一笑。
    朱正富確實不算笨。
    不過到了今時今日,他也只能被動的聽從她的安排。
    “不是幫忙,是合作。互相受益。”喬汐莞糾正字眼,“舅舅,你既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都到了這個地步,所謂破壇子破摔,找個人來墊背,總比自己這么一個人孤零零的承受舒服得多,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眼睜睜看著害自己的人,還可以耀武揚威下去。”
    “說得好聽。”朱正富諷刺一笑,“喬汐莞,你想要我?guī)湍阋部梢裕憧偟媒o我點好處。”
    朱正富沒有被喬汐莞說服,一口咬定就是在幫喬汐莞。
    喬汐莞聳肩。
    不能被說服也沒有關(guān)系,朱正富既然一直這么堅持,肯定也是有需要她幫助的地方,互惠互利,正好,她也喜歡這種方式。
    揚了揚眉,“你說說你想要的好處?”
    “我要出獄。”
    “我沒這么大的能耐。”喬汐莞并沒有因為他天方夜譚的想法而嘲笑,她非常嚴肅的說著,“我想現(xiàn)在不管是誰都沒有這個能耐。你的犯罪已成為了事實,沒人能夠幫得了你。倒是……”
    “倒是什么?”朱正富被喬汐莞勾起興趣。
    “倒是,我曾經(jīng)也坐過牢。舅舅好像以前也有過一次2年的牢獄之災(zāi),應(yīng)該很明白,監(jiān)獄也是一個小社會,想要在里面有好日子過,金錢是缺一不可的東西。”喬汐莞一字一句。
    朱正富看著她。
    “我們合作,我給你一筆錢,至少保證你在監(jiān)獄這段時間的輕松日子。”
    朱正富皺眉,一直沒有答話。
    “舅舅,能夠給你的就是我的最大限度,而且你自己也清楚自己現(xiàn)在所處的形勢。我也不急,你可以好好考慮。”說著,喬汐莞就準備站起來離開。
    “等等。”朱正富叫住她,“你想要我做什么?”
    “很簡單,揭穿喻靜當(dāng)年做的好事。”喬汐莞一字一句。
    “什么好事?!”
    “關(guān)于你對我強奸未遂,喻靜當(dāng)年怎么幫你拿到錢助你離開讓你逍遙法外的好事兒!”喬汐莞閃爍著冷冷的眼眸,整個人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
    “我應(yīng)該怎么說?”
    “等我報案,你做證人。”喬汐莞邊說,邊走向朱正富。
    站在一邊的獄警皺眉,厲聲道,“不能靠近犯人。”
    喬汐莞看著獄警,“我是周警官叫來勸服他認罪,幫你們早日斷案結(jié)了他的案件。”
    獄警皺了皺眉眉頭。
    喬汐莞笑著繼續(xù)說道,“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我一個弱女子也做不了什么。”
    獄警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默許。
    喬汐莞趕緊在朱正富耳邊輕聲說著,“當(dāng)年你對我做的事情,你就一口咬定是喻靜指使。”
    “什么?”朱正富眉頭皺得很緊,壓低聲音說道,“你讓我做偽證。”
    “要不要做看你自己,我的話就說這么多。”喬汐莞悠然自得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提醒道,“想想自己的后半輩子。”
    朱正富緊捏著手指。
    “還是那句話,舅舅你可以慢慢考慮,但是時間不留人,當(dāng)這些事情不能成為熱點新聞后,可能也就沒有多少人會關(guān)心,那個時候說不定,我就改變主意了,必定我想要的就是這種社會效應(yīng)而已……”
    “我答應(yīng)你。”朱正富突然點頭。
    到了現(xiàn)在的地步,再多做點違法的事情又能夠怎樣?!
    喬汐莞也是抓住了朱正富的心里。
    而且。
    就算那件事情不是當(dāng)年喻靜指使,但絕對也是大快她心之事,她覺得她只是換了一個主被動關(guān)系,并不覺得這么去“栽贓陷害”有何不妥。
    深呼吸,從椅子上緩緩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朱正富,“舅舅,我就看你了,先走了,完了,我再來看你。”
    完了。
    也就是事成之后。
    事成之后,各取所需。
    喬汐莞從看守所離開。
    今天的天氣相對昨天明顯晴朗得多,這就是所謂的,雨過天晴吧。
    對她而言是。
    對其他人而言呢?!
    她冷冷一笑,坐進小車內(nèi)。
    武大開車,空間沉默。
    喬汐莞拿出手機,看新聞。
    這兩天她的新聞這么多,她不好好關(guān)注一下似乎是說不過去。
    她抿著唇,看著跟帖評論的數(shù)量也來越大,而且“人肉”這個詞語也開始頻繁的出現(xiàn),她眼眸一緊,趁著這個時候,她確實應(yīng)該推波助瀾一把。
    她眼眸微緊,關(guān)上新聞,撥打電話,那邊接通,“有沒有想過,事情會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
    那邊的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氣得爆炸了吧,她好半響似乎才順過氣,狠狠的對說著,“喬汐莞你別得意得太早!”
    “確實不應(yīng)該得意太早,必定……我還沒看到你的下場不是嗎?”
    “你什么意思!”
    “當(dāng)然是字面上的意思。阿姨,善惡有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而已。我今天打電話來就是告訴你一聲,你的時辰,馬上就到了。”
    “你別威脅我,我告訴你,我也會玩媒體。”
    “那我就拭目以待。”喬汐莞毫不在乎,口吻中還帶著極大的諷刺。
    “喬汐莞,你給我記住!”
    那邊已經(jīng)憤怒的掛斷了電話。
    記住?!
    你以前對這具身體做的每一點,她可是記得清楚明白得很。
    轎車一直平穩(wěn)往顧家大院開著。
    再度沉默的空間,突然響起電話的聲音。
    喬汐莞低頭,看著陌生來電,皺了皺眉頭,“喂,你好。”
    “你好,請問你是顧明路的媽媽嗎?”
    “我是。”喬汐莞緊了緊眸,小猴子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我是顧明路的幼兒園老師,他今天在學(xué)校和同學(xué)打架了,你能抽空過來一下嗎?”
    “我馬上過來。”
    喬汐莞掛斷電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轉(zhuǎn)眸對著武大說道,“去顧明路的幼兒園。”
    “怎么了?”對于小猴子,武大一向很上心,口吻中毫不掩飾。
    “在學(xué)校打架。”
    “贏了還是輸了?”武大關(guān)心的問題,永遠都不在一個正常的點上。
    喬汐莞翻了翻白眼,“我沒問。”
    “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問?!”武大還有些抱怨。
    “……”喬汐莞啞口無言。
    武大開車的速度明顯快了很多。
    喬汐莞看著武大的側(cè)臉。
    小猴子不像她吧。
    小猴子長得和武大一點都不像。
    她陡然回神,腦袋瓜里面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很快到達目的地,喬汐莞下車。
    武大也從車上下來。
    “你,要跟著我一起?”喬汐莞看武大的架勢。
    這妞看上去也不像是好好談判的樣子,分明就是去干架的!
    話說武大這么要去干架……
    那不是,死傷一片的節(jié)奏。
    “不能去嗎?”武大看著她,第一次在她的眼神中看到的期待。
    “……去吧。”喬汐莞妥協(xié)。
    兩個人一路走進老師辦公室。
    上次表演過節(jié)目,喬汐莞一出現(xiàn)時,老師立馬就認出了她,連忙熱情的招呼著,“喬小姐,實在不想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還給你打電話,但是剛剛我問了明路,他執(zhí)意讓你來,不讓他爸爸來。”
    看來老師也知道她這段時間的“非常”新聞。
    她笑了笑,“我老公腿腳不太方便。”
    “嗯。明路一向都是一個體貼的小朋友。”幼兒園老師點頭評價。
    喬汐莞附和著點了點頭,又問道,“明路今天怎么會和小朋友打架?他不是一個喜歡惹是生非的人。”
    “不是明路的過錯。是對方小朋友做得不對,用言語刺激明路。”幼兒園老師解釋。
    “刺激他什么了?”喬汐莞表示很好奇。
    “大概就是你這次的新聞。那個小朋友也不知道內(nèi)幕,可能在大人的交談中斷章取義,說了些不太好聽的話,明路就和他打了起來。現(xiàn)在對方小朋友已經(jīng)被家長帶回去教育了,以后這種事情肯定不會再發(fā)生。”幼兒園老師保證道。
    這必定是貴族學(xué)校,老師在家長面前自然不像其他普通學(xué)校那樣,完全占主動權(quán)。
    “明路呢?”
    “在教室門外,我讓他在那里站著。雖然過錯不在明路,但是打架終究是不對的。”
    “那我現(xiàn)在可以先帶他回去了嗎?”
    “可以的。”幼兒園老師連忙說著。
    “謝謝你,那我現(xiàn)在就帶他走。”
    “好,你跟我來。”幼兒園老師帶著喬汐莞和武大走向教室。
    遠遠就看著那個小小的人兒對著墻壁站的筆直,仿若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一般,占得非常的規(guī)矩。
    感覺到身邊有人走過來,他轉(zhuǎn)頭,看到喬汐莞的時候,又緩緩的把頭低了下去。
    喬汐莞抿了抿唇,忍住笑意。
    幼兒園老師走過去蹲下身體,在小猴子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小猴子乖乖的走到喬汐莞面前,依然低著頭,死活看著自己的腳尖。
    喬汐莞和老師道了謝,領(lǐng)著小猴子準備離開。
    “對了喬小姐。”幼兒園老師叫住她,微微一笑,“我們學(xué)校的老師都是支持你的,你一定要堅強。”
    喬汐莞嘴角一笑,“謝謝。”
    看來,她確實是得到了大面積的同情啊。
    喬汐莞帶著小猴子做到小車內(nèi)。
    武大坐在駕駛臺,車子也沒發(fā)動,轉(zhuǎn)過身直接問道,“你今天干架輸了還是贏了?”
    喬汐莞翻白眼。
    武大倒是半分鐘都沒有忘記。
    還好去的時候已經(jīng)不見對方小朋友了,要是見到了,指不定武大會做出些什么驚人的舉動。
    低著頭的小猴子突然抬起腦袋,直直的看著武大,“我贏了。”
    “很棒。”武大突然笑了。
    武大的笑容真的挺有親和力的,和她平時的嚴肅倒有些嚇人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不經(jīng)意的,小猴子也被逗笑了。
    “這個時候還能夠笑得出來。”喬汐莞突然插嘴。
    小猴子的表情一下就變了,瞬間沒了笑容,又像是犯了錯似的,低垂著頭。
    “武大,開車。”喬汐莞提醒。
    武大才啟動車子,離開。
    “和你打架的小朋友都罵媽媽什么了?”喬汐莞很平靜的問道。
    小猴子不說話。
    “怎么不說?”喬汐莞的口吻不溫不熱。
    小猴子咬著唇,似乎是鼓起勇氣的抬頭望著喬汐莞,“我知道他說的都不是真的?”
    “比如呢?”
    “比如……他說我不是你和爸爸生的孩子,是你在外面找人生的孩子,還是找的壞人生的。說我就是一個小雜種!”小猴子一股腦的說出來,說出來時似乎還火冒三丈的。
    喬汐莞看著他,和藹一笑,摸了摸他的小腦袋,“你明知道那些不是真的,為什么還要生氣?”
    “我聽著難受。”小猴子委屈的說著。
    喬汐莞微微一笑,“所以你就打架了?”
    “嗯。”小猴子點頭,又認錯道,“我知道我做錯了,不應(yīng)該打架的。”
    “我沒說你做錯了。”喬汐莞直白的說道。
    “疑?”小猴子不相信的看著她。
    不是說,打架都不對嗎?不管原因如何,小孩子就是不應(yīng)該打架。
    “因為你現(xiàn)在還小,只能用這種武力的方式來發(fā)泄不滿。等你長大了你就會知道,很多事情其實是不需要武力也能夠解決的。”喬汐莞說。
    小猴子不明白。
    “你還小,當(dāng)然不明白。”喬汐莞笑了笑,“今天的事情媽媽不責(zé)怪你,你也不要自責(zé),至于下次還要不要打架……小猴子,媽媽只能這么告訴你,打架不是一種好的行為,但有時候卻是一種最快的讓對方閉嘴的方式。所以,在你沒有找到更好方式前,不妨先用。但你要記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絕對不能主動的招惹別人!知道嗎?”
    小猴子望著喬汐莞。
    好多都不聽懂。
    “聽不懂沒關(guān)系,你只要記得媽媽今天給你說的就行。總有一天,你就會明白媽媽的意思。”喬汐莞一字一句。
    小猴子點頭,狠狠的點頭。
    喬汐莞溫和一笑,以示鼓勵。
    “媽媽。”小猴子突然又開口。
    “嗯?”
    “我是你和爸爸的孩子對不對?”小猴子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
    “你怕不是嗎?”
    “嗯。”小猴子點頭。
    “傻瓜,你當(dāng)然是我和你爸爸的孩子。”喬汐莞肯定道。
    是錯覺嗎?
    總覺得武大開著車的手指,有一刻的僵硬。
    喬汐莞抿著唇,那一刻,其實反而連自己也不太確定了。
    小猴子得到肯定的答復(fù),臉上立刻浮現(xiàn)大大的笑容。
    小孩子滿足的笑容是沒有半點掩飾的,所以很容易感染人心。
    喬汐莞摸了摸小猴子的頭,第一次也有了那么點害怕,害怕小猴子,不是自己的孩子……
    ……
    一路回到顧家大院。
    進去之前,喬汐莞叮囑小猴子,今天在學(xué)校發(fā)生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
    小猴子不明白,卻聽話的點頭。
    惹是生非,她可以理解,不代表其他人能夠理解。
    小猴子現(xiàn)在在顧家人的印象越來越好,不能因為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破壞了他在顧家的地位。
    兩個人手牽手走進去。
    大廳中只有齊慧芬一個人,她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看電視,看一些家庭倫理劇,應(yīng)該是他們這個年代最喜歡看的家長里短。
    突然覺得顧家好安靜。
    喬汐莞帶著小猴子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齊慧芬。
    在這段關(guān)鍵時期,言欣瞳不在確實是意外,但是故意指使開顧子寒和齊凌楓,卻是她早就做好的安排,要不然一切哪里可能這么順利。
    她掛上完美的微笑,站在齊慧芬的面前,“媽,我回來了。”
    “奶奶,我也回來了。”小猴子禮貌的招呼。
    齊慧芬看了一眼顧明路,“今天怎么這么早就放學(xué)了。”
    “老師讓他們回來做手工課,就提前放學(xué)了,我今天恰好出去經(jīng)過明路的學(xué)校,順便先把他接了回來。”喬汐莞說著。
    齊慧芬點了點頭,“那早點回房間做功課,等會兒好早點下來吃飯。”
    “是的,奶奶。”說著,小猴子乖巧的點頭,就往2樓上走去。
    喬汐莞看著小猴子愉快的背影,嘴角不禁拿出一抹好看的弧線。
    齊慧芬轉(zhuǎn)頭看了喬汐莞一眼,似乎是想到這段時間的私情,沒什么好口吻的說著,“這種時候虧你也還笑得出來。”
    “總不能讓媽擔(dān)心。”喬汐莞收了收笑容,恭敬的說著。
    齊慧芬沒什么表情的一直看著電視,“不管怎么說,出了這個新聞,最后大家對你的看法如何,也終究讓我們顧家再一次的被看了笑話,我提醒過你,在上流社會比不得平常百姓家,所言所行所舉都要謹慎行事,不能失了身份。要不是你前段時間這么招搖,也不會如此。”
    喬汐莞笑著點頭。
    心里卻并不上心。
    齊慧芬已經(jīng)不止一次二次的明示暗示她好好在家待著別去公司上班。
    說實在的,她之前一直覺得對于去顧氏應(yīng)該是顧耀其最反對,必定顧耀其這么看重他的產(chǎn)業(yè)就怕落在了外人之手,現(xiàn)在反而成了齊慧芬。
    她眉頭一緊,等事情過了之后,她想她是應(yīng)該好好查清楚齊慧芬到底為什么這么反對了,要不然有一天莫名其妙的被人捅刀,后果絕對不堪設(shè)想。
    抿著唇,她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媽,我先回房了,就不打擾你了。”
    齊慧芬冷漠的點頭。
    ……
    傍晚。
    又爆出了她的最新新聞。
    這次的新聞明顯又是以黑她為目的。
    新聞?wù)驹谟黛o的角度上,撕心裂肺的說著喻靜作為繼母有多辛苦多難當(dāng),從喬汐莞8歲開始一直在照顧著她的起居,根本就不是之前喬汐莞說的那樣,她也承認她當(dāng)年是對喬汐莞安裝了攝像頭,但是她并不覺得有錯,在喬汐莞還未成年之前,她有責(zé)任監(jiān)護。
    而且不只是對喬汐莞如此,她對她親生女兒也是如此,所以是公平對待的。
    她一直在說每一個母親都會對自己的孩子有一個特定的教育方式,而這些,都只是她的教育方式而已,不應(yīng)該被有些人拿來文章。
    而且還一再強調(diào),她對喬汐莞和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沒有半點偏袒,有時候甚至對喬汐莞更好,反而忽略了自己的女兒,或許就是因為做得太多,管教得太嚴,才會導(dǎo)致現(xiàn)在喬汐莞不理解她的用苦良心,可終究所有一切,她都只是因為想要教好自己的孩子才做的種種。
    關(guān)于視頻泄露的事情。
    她發(fā)誓絕對不是她做的。
    當(dāng)年她之所以不送喬汐莞的舅舅去警察局,完全是處于一個母親考慮到自己的女兒的名聲問題,她一直以為自己這樣做是好的,沒想到會被喬汐莞這么責(zé)怪。現(xiàn)在想來或許自己當(dāng)年真的做錯了,不應(yīng)該放縱這種犯罪行為,她承認自己的錯誤,希望得到喬汐莞以及外界的諒解。
    喻靜還在新聞的最后很煽情的說了些想要和喬汐莞好好談?wù)劊M軌虮屒跋拥脑捳Z,說自己不想要被女兒這么誤會,但是從發(fā)生新聞到現(xiàn)在,不管喬汐莞說了多么難聽的話,她都不在乎的一直在努力聯(lián)系喬汐莞,卻都被她冷漠的拒絕,她只是想要借助媒體的幫她,體諒她一個做后母的難處,并可以和喬汐莞和好如初。
    和好如初?!
    喬汐莞看到這個字眼,手指捏緊。
    如初的意思是不是就是,想當(dāng)年那樣,任由喻靜來不停欺負。
    她狠狠的一笑。
    想的太天真了些。
    她看了一下這個新聞一出來的跟帖評論。
    有些人還是處于不理解,說喻靜假情假意,到了這個時候才站出來說這些話,別提多虛偽了。
    當(dāng)然,也有些人開始不確定這場“撕逼”戰(zhàn)到底誰對誰錯,特別是年齡稍微大一點的就會有些動容了。這個后母不好當(dāng),現(xiàn)在的孩子耀武揚威慣了,脾氣比誰都大,誰還能夠欺負得了!
    ……
    晚上。
    接著又再次爆出新聞。
    這次不是喻靜跳出來說話,是喬汐莞的父親喬于輝。
    喬汐莞捏著手指。
    不錯。
    比她想想的聰明一點點。
    喬于輝說,喻靜從嫁給他以來一直在家里面幫著她管理喬汐莞,很多時候都是他讓喻靜這么嚴厲的對喬汐莞。有時候喻靜覺得管理太嚴厲了,喬汐莞反抗得厲害的時候,自己反而會半夜偷著抹眼淚,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他在鼓勵她。在已過了這么多年,當(dāng)喬汐莞都已經(jīng)長大成人后,居然會發(fā)生這種事情喬于輝說自己真的很難受,而且從這個事情發(fā)生到現(xiàn)在,喻靜一直在哭,不停地哭,甚至好幾次差點暈倒。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了醫(yī)院,醫(yī)生說是傷心過度。本來真的不想要出來澄清什么,必定這是家丑,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可到了今時今地,作為當(dāng)事人,作為她們之間最重要的人,是時候出來說句公道話。
    喻靜沒有錯。
    這幾個字,喬汐莞看到時,笑得更加的冷漠了。
    喻靜沒有錯。
    喻靜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讓喬汐莞長大,她嘔心瀝血,對喬汐莞甚至比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還好。喬汐莞不能夠理解她,喬于輝覺得不僅是喻靜無法接受,連他都不能接受。
    最后,他希望喬汐莞摸著自己的良心好好想想這些年喻靜到底都是怎么待她的,不要這么來傷了他們倆老口的心,人到了這么大把歲數(shù)后就想要家和萬事興。希望喬汐莞能夠回家認錯,不要再故意挑撥是非。
    下面的評論,越來越多的開始偏向喻靜。
    作為喬于輝這么重要的一個角色,能夠這么站出來說這件事情,多多少少,讓人更加信服。
    喬汐莞關(guān)掉手機。
    很好。
    喻靜。
    我就盼著你這個時候把自己往最委屈最讓人同情的地方擱。
    所謂彈簧原理。
    到時候反彈起來才更加痛快淋漓。
    ……
    喬汐莞直接走進顧耀其的房間,敲門,“爸,能不能找你談?wù)劊俊?br/>     現(xiàn)在很晚了,顧耀其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
    “什么事兒?”里面?zhèn)鱽眍櫼溆行┎荒蜔┑穆曇簟?br/>     現(xiàn)在新聞輿論的導(dǎo)向明顯的是在往同情喬汐莞的方向發(fā)展,看上去趨勢至少是好的,顧耀其雖然冷漠,卻沒有剛開始的憤怒和排斥。
    “能單獨找你談?wù)剢幔俊眴滔刚f。
    顧耀其猶豫了一下,“你到書房去等我。”
    “是。”
    喬汐莞走向書房,不一會兒,顧耀其穿著睡衣出現(xiàn)。
    “什么事兒?”顧耀其口吻很是不好。
    對于他們這種年齡段的人而言,睡眠被打擾了,就很難恢復(fù)。
    喬汐莞也知道,但有些事情,半點都拖不得了。
    “我想要開記者招待會。”喬汐莞開口,直截了當(dāng)。
    “做什么?”
    “澄清自己,也是還我們顧家的一個清白。”喬汐莞一字一句,“趁著現(xiàn)在大眾對我的同情還沒消失之前,我必須在這個時候表明我自己的心態(tài)和立場。”
    顧耀其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考慮這個事情的可行性。
    喬汐莞也不急著催促,就這么拿著電話默默等待。
    “你確定你現(xiàn)在需要開記者招待會?”那邊停頓了好半響才說道,“記者都不是省油的燈,就算輿論的針對點不完全在你的身上,但有些記者為了讓新聞更加賣座,搶奪噱頭,反而會故意違背潮流來寫。而且你這么一個人去面對這么多的記者,別怪爸沒提醒你,那并不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情。”
    喬汐莞當(dāng)然知道記者的能耐。
    甚至也有傳聞聽說,當(dāng)事人在記者招待會上被問得啞口無言到直接崩潰的地步。
    顧耀其還是太低估了自己。
    她不著痕跡的拉出一抹笑,“為了自己,為了我們顧家,我覺得什么我都可以嘗試一下。”
    顧耀其中重工的嘆了一口氣,“有這份心是好的,如果你執(zhí)意如此,我會給你安排。你做好心理準備。”
    “爸,我希望時間越快越好,如果可以,明天一早行嗎?”
    “我盡量。”
    喬汐莞感激的一笑,轉(zhuǎn)身回到顧子臣的房間。
    顧子臣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
    房間里面都是昏黃的燈光。
    喬汐莞走過去,躺在他的身邊,安靜的空間,突然響起喬汐莞清清淡淡的聲音,“明天我要開記者招待會。”
    顧子臣沒有說話。
    “你明天要不要陪我去?”喬汐莞說。
    顧子臣眉頭一緊,轉(zhuǎn)頭看著她。
    “我想到這個時候,你應(yīng)該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喬汐莞說。
    “我沒什么態(tài)度。”
    “裝的也好。為了大眾效應(yīng),你應(yīng)該表明,你對我的憐惜和愛。”喬汐莞一字一句。
    如果明天顧子臣能夠到場,對于她而言更加有利。
    顧子臣眼眸微動,冷漠無比的聲音字字句句的說道,“很早之前我就提醒過你,不要利用我,你忘了?”
    喬汐莞看著他。
    顧子臣轉(zhuǎn)身,背對著他。
    整個后背,甚至連一根頭發(fā),看上去都是不容靠近了的,冷酷無情。
    心那一刻,莫名的,動了一下。
    有一種,心臟裂了一絲的感覺。
    喬汐莞閉上眼睛,嘴角拉出一抹笑,淡淡的,輕輕的,有些冰冷的笑容,在如是昏黃燈光下突顯得異常的明顯。
    她還是對顧子臣要求太高了。
    她怎么可能對這么一個龜毛、古怪、奇異、毛病這么多的男人有要求呢?!
    自己又不是神經(jīng)病!
    ------題外話------
    感謝親們的一路支持。
    小宅說不出來的感激,總之就是太愛你們了,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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