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謙,你一直在那邊兒,見著怎么回事了么?”
地面上,方少謙就站在楊夕的身邊兒,微一拱手:“弟子就是看兩位師弟師妹玩得搞笑,才想下來參一腳的。可是下來的時候,嚴師弟就已經……這弟子也不清楚。”
有消息靈通的人當場反應過來,好像聽說點擎蒼和仙靈宮這些日子走得有點近吶。
幾乎在方少謙說話的同時,蘇不笑就已經消失在了楊夕的視野里。與他出現的時候一樣的毫無預兆。
經世門一向如同綁定“麻煩探測器”,這“痿”得速度之快,簡直令人咋舌。
離幻天的人,自然更不會上敢子找不自在。紛紛低眉垂目的閉口,企圖把自己偽裝成一根如夢似幻的美麗桿子。
楊夕四下里環顧了一圈,才終于明白。
點擎蒼故意誣陷,仙靈宮語焉不詳的幫腔,離幻天巴不得摘出去,經世門縮頭烏龜。
昆侖弟子隱隱的被另外幾派包圍著,孤立在中間。沒有人能證明他們的清白……
殘劍邢銘穩穩的釘在座位上,一雙比常人黑得多的眼睛,看著那點擎蒼的金丹:“你想要什么說法?”
“罪者同刑。”這話是用神識說出來的。
一派理所當然的浩瀚。
地面上所有的人都去看楊夕的眼睛。罪者同刑,那這姑娘的眼睛,可就得遭罪了。
楊夕本人卻一動不動,只盯著邢銘的口型。
邢銘還是剛才那表情:“換個不這么白日夢的。”
點擎蒼的金丹當場就站起來了:“你……”這金丹陰狠狠的一笑:“殘劍,你這是打算跟我點擎蒼開戰?”
邢銘與花紹棠不一樣。花紹棠是昆侖一面招搖的大旗,那老妖從頭到腳就只有一張臉看著斯文,實則簡單粗暴不善迂回,誰給我一拳,我追到天涯海角捅他一刀!在他理事的年代,昆侖從來就不懂得什么叫面子,什么叫客氣。
可參見邢銘這個人,大多數時候更像一個政客。他總是給昆侖謀算著最大的利益,輕易不撕破臉皮。這只在日光下行走的惡鬼,笑里藏刀,道貌岸然。從不意氣用事,永遠看不清底線,往往和對手相安無事數百年,出手便是滅門絕戶、道統斷絕。
邢銘的囂張,也總是帶著點陰沉沉的鬼氣。
“好,既然昆侖不歡迎我等,那在下也沒有再滯留的必要。楓兒,我們走!”
嚴楓還有點懵,轉身正要跟著走。眼角卻忽然瞟見斜刺里殺出一道長劍。
倉惶后退間,卻還是被長劍削斷了發髻。
那長劍通體漆黑,寒光內斂。唯有劍鄂處一顆寶石,血紅耀眼。
身后響起個兇巴巴的娃娃音:
“橫豎被賴在頭上,我要不真的捅瞎了你,不是白擔了名頭,吃了大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