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妖物死后,都是會化成原型的。就像歸池的鬼魂,就會化成一只胖魚一樣。
所以,任昆侖刑堂搜遍整個無色峰崖底,都沒能找到葉清歡的尸首。眾人更是無論如何想不通,若是有人處理了尸首,為何卻留下件衣服?
楊夕一咬牙一閉眼,“是仙靈宮方少謙師兄,威脅我把葉清歡找來給他非禮,不然就要非禮我!”
玉機子雙眉倒豎:“笑嗎!”
楊夕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我說的是實話,至于方師兄是不是真的要非禮,還是要做別的我就不知道了。但他的確威脅過要非禮我的,昆侖刑堂可以作證!”楊夕一回頭,精準的盯住一個白面具的刑堂:“連師兄,是不是?”
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刑堂“樁子”里,苦逼的站出來一個,連天祚低沉的聲音響起:“是……有這么個事兒……在下還扣了方少謙一會兒……”
玉機子臉色漆黑,雖然昆侖刑堂號稱最是鐵面,卻也是根本不可能相信這么扯的理由。
卻在此時天邊響起一聲呼嘯。
一個眼覆白布,腳踏斷劍,怎么看怎么窮.逼的劍修破空而至。
那飛劍臨到近前好不減速,伴著尖銳的空氣摩擦聲,堪堪停在玉機子的鼻尖兒前面。白允浪拱手一笑:“事急從權(quán),玉真人見諒!”
高勝寒眉毛一挑,對著邢銘的方向打了手勢:大白,故意的!
邢銘微微一笑,回了手勢:小四兒,信任,兄長!
高勝寒撇撇嘴,心道我就是不待見他。
釋少陽喜形于色:“師父!”
玉機子盯著鼻尖兒前面的破草鞋,咬牙切齒:“斷刃尊者不是不管昆侖事物了嗎?怎的又要插上一腳?”
白允浪灑然一笑,大袖一揮,臉上新纏好的白布帶飄然飛起,帶著三分往日不見的灑脫:“實在與門墻無關,是白某天生看不得青天蒙塵,深冤難雪。”
白允浪輕描淡寫的往楊夕方向轉(zhuǎn)了一下,有點慶幸這丫頭好像長了心眼子,沒有撲過來叫師傅。又琢磨了一下釋少陽,又有點苦惱,為什么這一只教了快十年,為什么修為蹭蹭的往上竄,心眼子卻是絲毫沒見長。
白允浪道:“剛仙靈宮來的時候,我本跟在身后想給他們找點子麻煩。奈何穿梭虛空的本事,白某腳下這柄斷刃也是力有不及。于是等在他們回程的必經(jīng)之路上,想要打個伏擊,混點錢花……”拍著大腿,笑得好不知羞:“眾所周知,我白允浪一樣雜學都不會,一直是修真界最窮的窮鬼。可我卻發(fā)現(xiàn),他們宮主之子重傷,少了一名弟子,卻非但沒聲張,反而逃跑似的趕路?他們不知何故失了白龍,在下倒是很容易潛到了附近。然后錄下了這個。”
白允浪拋出一個留影球給玉機子,笑道:“真人自己看吧。”
玉機子沉眉斂目,待看完這留影球,幾乎咬碎一口鋼牙。“仙靈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