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顥然生氣時可怕的摸樣,安然頓時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
不行,要是讓顥然看到自己這副樣子,她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她必須要找到自己的衣服才能回去。
想到這里,安然顧不得許多,立刻開始在房間四處搜尋自己衣服的影子,揪床掀被,翻箱倒柜,什么地方都不肯放過,但整個房間都快被她翻遍,也沒見到自己衣服的半點(diǎn)影子。
“到底在哪兒呢?”翻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自己衣服,安然急的滿頭大汗。
“找什么呢?”就在她打算換個地方再找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嚇得她心中咯噔一下,連忙回頭,就見明銳不知何時竟然已經(jīng)站在她的身后,他一手拿藥一手端水,胳膊上還搭著一件淡綠色的衣服,微彎著腰正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
“沒、沒有啊,我……我能找什么?”安然尷尬的連忙直起身,言辭閃爍的不敢看他,雙手不停的將白色襯衫的下擺往下拉。
雖然,這襯衫的下擺足以蓋住她的腿,但她總覺的自己,就好像什么也沒穿似的,下面涼颼颼的讓她不敢隨意動彈。
看看她不停拉著衣擺的手,明銳也沒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將自己手中的杯子和藥遞到她面前說道:“先把喝藥了,再去把這件衣服換上。”
“我的衣服呢?”安然接過了水杯和藥,至于那件淡綠色的的衣服,她卻只是淡淡的瞄了一眼,不但沒有接過來,反而皺起了眉。
她不喜歡穿別人的衣服,這是一種習(xí)慣。
“你的衣服送去洗了,這件是新的,沒人穿過。”明銳沒有遺漏她看自己手中的衣服時,眼中劃過的濃濃抗拒,于是和聲解釋道。
沒人穿過?
聽到他這話,安然表示很懷疑。
就算沒人穿過,也應(yīng)該是他為某個女人準(zhǔn)備的,既然是為別人準(zhǔn)備的,那就是別人的。難不成,他還會隨時準(zhǔn)備一件衣服讓她來穿?
見她好像還是一副不放心的樣子,明銳無奈的看看手中的衣服,再次說道:“要不,就等你的衣服送來再走?”
等?
“不用了,這件就好。”一聽到那個等字,她立刻拋下了原本的原則,伸手拿過那件他正準(zhǔn)備收回的衣服,轉(zhuǎn)身快步走進(jìn)浴室拉上門,太過心急的她卻沒注意,這浴室的門是一種朦朧的花玻璃門樣式。
她現(xiàn)在只想快點(diǎn)離開這里,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多呆。這男人一看不是什么善茬,昨夜,她只是喝醉了酒,事情就已經(jīng)不再她控制中了,如果再等下去,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再說,她現(xiàn)在巴不得能立消失在他面前,相比之下,這件衣服,她還是比較能夠忍耐的。
見她土匪般的搶過自己手中的衣服,明銳只是淡淡一笑,看著她的走進(jìn)浴室關(guān)門,然后迅速的脫下自己那件襯衫,那優(yōu)美的身材立刻影影綽綽的在朦朧的花玻璃上展現(xiàn)出來。
纖細(xì)的腰身,傲人的突起,讓他再次想起了昨晚那讓他分外狼狽的一夜。
昨天當(dāng)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她又吐得稀里嘩啦,嘴里還不停的咕咕囔囔,一直拉著他不放手。不過,好在她雖然醉了但很聽話,自己拿了件襯衫讓她換,她也迷迷瞪瞪的換了,雖然連扣子也沒扣好就躺那兒一動不動了,但好歹也沒太讓他大腦充血。
不過,雖然這衣服是她自己換的,但那玲瓏曲線的身體卻還是落入了他腦海,讓他想一下都要噴火,只好狼狽的再次跑進(jìn)浴室沖了一次涼水。
沖完澡后,他本來是想到客房休息的,但當(dāng)看到她又一次翻到床下后,只好忍著滿身的渴望,留了下來,在床的另一側(cè)躺下以防她再次摔下去,但就算這樣,她那時不時翻動的身體,卻依然讓他看到心驚膽戰(zhàn),到最后只得將她摟在懷中,不讓她隨意亂動。說也奇怪,當(dāng)他把她摟住的后,她立刻溫順的像個孩子一樣,沉沉睡去再也沒醒過,反而是他,懷抱佳人卻不能做些什么,身心備受煎熬,
正想到這里,浴室的門隨著一聲響動再次被拉開,一道淡綠色的身影立刻隨之走出,這件衣服還算保守,但卻將她所有的優(yōu)點(diǎn)都展現(xiàn)了出來,曲線玲瓏的身材,一頭長發(fā)披在肩頭,就如一個從林立走來的精靈一般。
“這衣服挺配你的。”望著她那纖細(xì)的纖腰,明銳眸光微微一暗,不由輕聲贊揚(yáng)。
“是嗎?”急于離開的安然聽到的他的話,卻只是隨意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繼而毫不在意越過他向前走去。
雖然這衣服的料子很是舒適,但習(xí)慣使然,她總覺得渾身有些不舒服,所以就算他說這件衣服漂亮到天上去,她也會覺得渾身不自在,因?yàn)椋@不是她的。
對于她可有可無的反應(yīng),明銳有些意外,當(dāng)看到她毫不猶豫的經(jīng)過自己繼續(xù)向前走去時,突然伸手截住了她去路。
“干什么?”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身前的大手,安然機(jī)警的立刻僵住身子。
他……該不會是反悔了吧?
看到她眼中的防備,明銳卻毫不在意,只是伸手與她相握,然后笑笑說道:“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聽到這話,她皺起了眉,立刻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一夜未歸已經(jīng)很難向顥然交代了,要是再被他看到一個男人送她回去,她還活不活了?
“還是……你想繼續(xù)留下來?”像是早就料到了她會這么做,在她剛想抽手的時候,明銳突然又說了一句。
丫丫的,就會威脅人。
聽到這話,安然立刻停下了反抗的動作,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憤怒一扯手,拉起他就走。
跟在她身后,顥然卻好心情的笑了,與她急促的腳步相比,他卻走得格外的優(yōu)雅,不緊不慢的步伐,不論前面的女人走得急促或故意放慢,他都能緊緊相隨,不遠(yuǎn)不近。
瞄了眼他那仿佛郊游般的閑散步子,安然氣得直咬牙。
為什么,她覺得這個男人是在故意整的?
“XX街XX路XX號。”一上車,安然目視前方立刻報(bào)出了一個地址,沒有再看一眼身旁那個讓她恨得牙癢癢的男人。
“你確定?要知道撒謊會遭雷劈的。”聽到她報(bào)出的地址,明銳一邊慢悠悠的打著方向,一邊不緊不慢的說道。
被他那慢悠悠的話嗆得心口一滯,一口氣差點(diǎn)沒上來,眼睛閃過一抹冷光,一張臉青紅交加。
奶奶滴。
這男人到底是做什么的,他怎么會知道她報(bào)的地址是假的?
“沒事兒,我們就先到你說的地址看看吧,就算走錯了門,或是你忘了住處也沒關(guān)系,大不了再回我這兒來,反正這兒就我一個人,大不了我們同居。”明銳仿佛沒有看到她那憤恨的神色,很大方的說道。
同居?
這兩個字如同晴天霹靂,把安然劈的有些暈頭轉(zhuǎn)向,好半天反應(yīng)不過來。
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說什么?
同居,虧他說得出來?
“怎么樣,如果地址沒錯的話,那我們就上路了?”明銳眼看著將汽車駛出住宅小區(qū),轉(zhuǎn)向大路時,再次看了身邊臉色微白的女人,鄭重的詢問。
“書香門第,109號公寓”原本抱著一絲僥幸心理的安然,在他再次出聲詢問時,沉吟了一下,憋著一口氣咬牙切齒著說出了另一個地址。
不知怎地,她總覺得這個男人是言出必行,如果到了地方,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撒了謊,那后果,她不敢想,所以原本心里的那一點(diǎn)點(diǎn)僥幸也在他再次出聲詢問的剎那消弭殆盡。
聽到她再次報(bào)出的地址,明銳緊握方向盤的手微微一頓,繼而唇角不著痕跡的抿起,手中方向盤急打,汽車立刻駛向了與剛才相反的方向。
一夜未眠的顥然,風(fēng)塵仆仆的再次從外面駕著汽車回來,急速剎車,摔上車門就急匆匆的跑進(jìn)公寓,當(dāng)看到依然空蕩蕩的房間,本來就有些憔悴的臉更加灰暗。
都已經(jīng)快到中午了,她為什么還沒有回來,就連手機(jī)也始終在關(guān)機(jī)狀態(tài)。
她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會一點(diǎn)訊息也沒有?
從昨天她的手機(jī)關(guān)機(jī)的那一刻,他就對自己所有的關(guān)系網(wǎng),都打過招呼了,可她就像是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任憑所有人忙碌一夜,卻依然沒有得到半點(diǎn)關(guān)于她的任何消息。
就在他拿著車鑰匙,打算再次出門尋找時,卻正好透過玻璃窗看到一輛黑色的汽車,在公寓前停了下來。
看著那輛黑色的汽車,顥然腳下步伐一頓,剛在疑惑車?yán)锩娴娜耸钦l,那車門就應(yīng)聲而開,接著,他就看到了那個讓他擔(dān)心了一夜,尋找了將近二十個小時的身影從車上走了出來。
初看到安然,他是欣喜若狂,正想奔過去時,卻看到一個男人從汽車的另一側(cè)走了下來,笑意吟吟走到安然的身邊,嘴里說著什么似的與她并肩而立,那溫柔的神情,就像是與自己心愛的女人一起歸家的男人一樣。
他……是誰?
看著那個與安然并肩而立的男人,顥然心中的狂喜驟然退去,黑眸危險的瞇起,立刻邁著沉重的腳步向他們走去。
“這里環(huán)境不錯,很適合安家。”明銳雙手隨意的插在褲袋里,打量著公寓周圍的景色,微笑著說道。
“我已經(jīng)到家了,你該走了吧?”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安然靜靜站在門口不動,冷冷的開口趕人,一點(diǎn)留人的打算都沒有。
“不請我喝點(diǎn)水嗎?我有點(diǎn)渴了。”仿佛沒有聽出她話中的意思,明銳收回正在看景色的目光,眼含笑意的低頭看她,幽深的黑眸中隱隱閃爍著的一種莫名的光亮。
“抱歉,我們家剛裝修完,沒水。”
還沒等安然出聲,公寓的鐵門突然吱呀一聲被人打開,緊接著,顥然有些憔悴卻充滿迫人氣息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
“顥然……”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的顥然,安然的心突然提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觀察他布滿胡子清渣的臉,怯怯的叫著他的名字。
看到安然那孩子般怯怯的神情,顥然心頭像被塊石頭堵住了一般,想要發(fā)火,卻又舍不得,最后,他只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粗魯?shù)纳焓忠话褜⑺兜阶约荷砗螅瑢⑺c明銳隔絕了開來。
見他將安然扯得的一個趔趄,明銳眸底微暗,目光隨之落到眼前這個一臉陰沉的男人身上。
這個男人與她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為什么能讓她連入夢時也會那么聽他的話,還能夠光明正大的入住她的家?
與此同時,顥然也在打量著這個送安然回來的明銳,雖然他不認(rèn)識他,但卻總覺得他的面容有些熟悉。
是他?
不過短短幾秒中,顥然就想起了自己在什么地方見過這個男人。
那天,雖然他的目光只隱隱約約劃過明銳的側(cè)臉,但他的記憶力一向不錯,只是一眼已經(jīng)足夠讓他記住了,何況,明銳身上的那股氣息是那么特殊。
兩人,誰都沒有開口,只是的那么靜靜的相對而立,目光碰撞之處頓時火花四濺。
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安然的一顆心卻縮的更緊了,忐忑的望著身前高大的背影,雙手緊張的不停互掐。
以前,就算她犯再大的錯,顥然也從來不會如此粗魯?shù)睦磥恚@次他的怒氣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大。
“我和安然還有點(diǎn)事要談,就不留您了。”面對明銳,顥然將脊背挺得倍兒直,一張臉散發(fā)著生人勿進(jìn)的氣息。
他不會不記得明銳那天離開時,目光中所包涵的敵意,那是一種讓人不敢小窺的掠奪氣息,而且是對安然而來。
可是,她是怎么認(rèn)識這個男人?
雖然,顥然的心里現(xiàn)在滿滿的都是疑問,但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思索這個問題的時機(jī),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要先將這個危險的男人打發(fā)走,于是只好將心中的疑問壓下,等下回去再跟安然算賬。
“是嗎?”對于他滿身的敵意,明銳卻是毫不在意的笑笑,目光越過對自己滿身防備的顥然,看向那個被顥然藏在身后的身影,朗聲說道:“既然如此……安然,那我就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聽著他那分外熟稔的話,顥然身體僵硬如石,垂在身側(cè)的雙手不自覺地慢慢握起。、
站在他身后的安然,看著顥然握的繃起青筋的手,不由的打了個冷戰(zhàn),心中忍不住暗暗咒罵著明銳。
這男人,就是一直披著羊皮的狼,明明每次都笑的那么無害,卻偏偏做著落井下石的事。
看著那個纖細(xì)的身影因自己的話而顫了一下,明銳微微一笑,并沒有因?yàn)樗牟蛔雎暥腥魏蔚牟粷M,反而帶輕松的笑意,轉(zhuǎn)身向汽車走去。
聽到他漸漸遠(yuǎn)去的腳步聲,安然提著心總算是放下了一半,不放心的偷偷向側(cè)方歪了歪身子向前看去,希望他是真的走了。
可誰知,她剛一探出頭,就看到明銳在汽車前慢慢停住,背對著她停了良久,又突然轉(zhuǎn)身向她看來,接收到他突然掃來的目光,她心中咯噔一下,連忙心虛的再次縮回了身子。
看著那個像做賊一般的身影,明銳愉悅的微微一笑,略一沉吟,抬頭對顥然說道:“我知道,她一向很聽你的話,但這次,她并沒有做錯什么事,請不要把她訓(xùn)的太狠,畢竟她已經(jīng)長大了,有自己交朋友的權(quán)利。”
聽到他看似為安然解圍,實(shí)則是在告知自己,一整夜他都與安然在一起的話,顥然黑眸中射出一抹凌厲的光芒,冷冷注視著那個明明笑得陽光明媚,卻偏偏讓他感覺異常危險的男人,全身緊繃的蓄勢待發(fā)。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是在警告他不要動安然嗎?
但明銳卻沒有理會他心中的疑問,扔下這句話后,再不失禮貌的對他微一點(diǎn)頭,然后才轉(zhuǎn)身坐進(jìn)了汽車,平穩(wěn)的駕駛著汽車離開了。
而顥然心中的怒火,卻被他扔下的最后一句話徹底點(diǎn)燃了,望著他那遠(yuǎn)離的汽車,雙手握的咯咯直響。
“顥、顥然……”擔(dān)心的看著他緊繃到有些顫抖的身體,安然輕聲叫著他的名字,小心翼翼的伸手握上他胳膊,試圖讓他冷靜下來。
明銳沒事說那句話干嘛?這不是在落井下石嗎?
感覺到她的手握住自己的胳膊,顥然心中怒火陡然上升,忍不住猛一甩手,將她的手甩開的同時,也將措不及防的她整個甩了出去,隨著她的身體撞上身后鐵門的同時,立刻發(fā)出‘哐啷’的一聲巨響。
隨著后背突然一痛,安然忍不住悶哼一聲,但她卻顧不得自己圣體的疼痛,連忙手忙腳亂的穩(wěn)住身體,帶著滿心的委屈怯怯看向怒氣勃發(fā)的顥然。
顥然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當(dāng)看到她撞到鐵門上的身子,心中頓時一驚,連忙的想要伸手扶她,卻又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只是冷眼的看著她狼狽的站穩(wěn)身體,沉默良久,突然轉(zhuǎn)身朝自己停在旁邊的汽車走去,快速上車‘彭’的一聲摔上門,隨著汽車發(fā)動的聲音響起,汽車立刻‘嗖’的一下竄了出去。
現(xiàn)在的他,無法鎮(zhèn)靜的面對她,再待下去,他怕自己真會做出什么傷害她的事。
對她發(fā)火,是他最不想做的一件事,但當(dāng)看到一個男人送她回來的時候,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情緒。
她的性格,他了若指掌,若不是因?yàn)樘^熟悉,若不是因?yàn)橐呀?jīng)交了心,她不會將自己的事情告訴別人,更何況還是自己與她之間的事。
那個男人到底什么來頭?
什么時候,她與那個男人已經(jīng)如此熟悉了?
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想到昨天晚上電話被掛斷之前那個男人的低沉的笑聲,顥然腳下的油門更是狠狠的踩到底,那笑聲對他來說,就是對自己一種諷刺。
諷刺他,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看不住。
“顥然,顥然……”
看到絕塵而去的汽車,安然顧不得渾身的疼痛立刻追了上去,可終究,她還未能追上,望著那消失在遠(yuǎn)方的汽車,兩行清淚不停滑落。
這一次,她是真的慌了,以前她就算是犯再大的錯,他也不會不管她,更不會扔下她,最多也就懲罰一下她而已。
可現(xiàn)在,他竟然對她動了手,這是否表示,他已經(jīng)開始厭煩了她?
失神落魄的回到公寓,看著滿桌子的文件,淚水忍不住再次潸然落下。
他從來不會徹夜不眠,更不會把工作搬到客廳,這一切都是因?yàn)樵诘人桑慷谷贿€在外面一整夜,也難怪他會這么生氣了。
想到這里,安然苦澀的笑了,心中對顥然的愧疚也更深。
酒,原來真是穿腸毒藥啊,要不是她心血來潮突然跑去喝酒,也就不會發(fā)生這些事情了。
“叮鈴鈴……”
正在她出神的時候,客廳中響起一陣電話鈴聲,聽到這鈴聲,安然心神一震,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走到茶幾旁拿起了話筒。
“請問是安然小姐嗎?”她剛接起拿起話筒,那邊的就傳來了一個略帶著急的聲音。
“對,請問哪位?”
“我是晨曦廣告的總經(jīng)理助理,請問總經(jīng)理在您那兒嗎?”
“不在,有事嗎?”聽到電話中的詢問,安然略微遲疑了一下,然后問道。
一般,找顥然的電話不會打到她這里來,她最近雖然已經(jīng)在接手業(yè)務(wù),但與業(yè)務(wù)部的人還不太熟,知道她的除了顥然,也就只有寥寥幾個上層的主管和他的貼身助理知道她的存在,更別說知道她家電話的人了。
“哦。是這樣的,總經(jīng)理昨天與人約了今天來晨曦會面,現(xiàn)在人家已經(jīng)來了,可總經(jīng)理我卻一直聯(lián)系不上,請問您知道總經(jīng)理去哪兒了嗎?”畢竟是見多識廣的人,那邊的除了聽起來有些迫切以外,倒也沒有顯出半絲的慌亂。
去哪兒了?
“不知道。”安然苦笑,她哪知道他去哪兒了?
“那……請問您有時間嗎?”聽到她的回答,那邊的聲音遲疑了一下,然后問道。
“啊?”聽到他的詢問,安然一愣。
自己有沒有時間與他有關(guān)嗎?
“是這樣的,總經(jīng)理曾經(jīng)交代過,如果有什么事他不在而又必須要的進(jìn)行的話,可以把這些事交由您處理,您看……。”
“呃……,好吧,我馬上過去。”想起前不久顥然說的話,安然沉吟了一下答應(yīng)了下來,繼而匆忙收拾起顥然散亂在桌子的文件,急匆匆的出了門。
------題外話------
與顥然相約的會是誰呢,都說不是冤家不聚頭,明天會有一場好戲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