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天閣上,表演已經開始。皇上,皇后,晟王都以已上座,底下的嬪妃和文武百官也按位列坐好。
“謹王呀,你怎么才來,朕和晟王都等了你好久了?!被噬险f道。
“就是,就是,你應該自罰一杯?!标赏跻哺胶偷?。
“好??!”謹王便拿起了酒杯自飲了一杯。
“好,好,好?!被噬闲χf道,“謹王快就坐看表演吧?!?br/>
這前幾個表演都是一些沒有新意的歌舞,讓人看不進去。不過皇上高興,所有人都得陪著他高興。
皇上看了一會兒,自己也有些坐不住了,問一旁的太監總管李福說道:“下一個是什么表演?”
“回皇上的話,是郁良則的《飛天樂舞》?!崩罡9I媚地說道。
“郁良則,可是丞相之女?”晟王問道。
頓時,隨著排鐘清脆悠遠的聲響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舞臺,陸陸續續有十幾個身著黃色舞衣的宮女開始跳舞,衣帶隨風飄動,還真有些“飛天”的意味。音樂節奏輕柔舒緩,宮女們不停地變換隊形,讓人看得眼花繚亂。陡然音樂由緩轉急,宮女們聚攏在一起又突然整齊地一起甩開衣袖,從宮女中躍出一位紅衣女子。她頭梳飛天髻,兩手上分別帶著金鈴鐺,一身紅舞衣上用金絲線繡滿了圖案。這紅舞衣上半身是到肚臍眼的紅菱紗衣,還墜著許多金色的流蘇。下半身是燈籠褲,在配上一條飄逸的紅紗帶,整個人宛如天仙一般。她帶著宮女們一起舞蹈著,眼若秋波,又媚眼如絲,一舉一動都讓人心動。她輕轉手腕,扭動腰肢,揮舞紅紗帶,便足以讓人失魂落魄。音樂已進入高潮,所有的宮女都像眾星捧月一般環繞著她,而她也盡情向帝王展示著自己的美麗。還真是“眼色暗相鉤,秋波橫欲流?!睒非毂M時,各種樂器的加入,也使場上的氣氛高漲,紅衣女郎踮著腳尖開始旋轉,手中的紅菱紗帶也隨她一起飛舞。一曲終了,她便優雅地做出半蹲的請安姿勢,笑吟吟的看向皇上這邊。在眾宮女的突出下,她更加引人注目。M.XζéwéN.℃ōΜ
場上馬上傳來了熱烈的掌聲。文武百官看這場舞蹈看得早已是“三魂去了兩魂半”。
“皇上傳郁良則,郁丞相?!崩罡P聲說道。
郁良則和父親郁丞相忙上前去給皇上行禮。
“丞相不必多禮,丞相的女兒果真出色。來人啊,給郁丞相賜酒,再把南海的玉如意拿來賜給郁良則?!被噬戏愿赖?。
“嗻?!崩罡9劼暠闳マk事了。
“郁良則怕也是跳累了,就先下去休息吧。來,丞相大人,陪朕喝兩杯!”皇上舉杯說道。
旁人都看得出來皇上看完郁良則跳舞很是高興,也都夸贊丞相養的好女兒。一旁的小太監聽了皇上的話更是忙搬了張椅子請丞相上座。
皇上笑著看了看那小太監也就沒說什么,開始和丞相喝酒話家常。不一會兒,謹王和晟王也開始加入。
丞相到底也是將近天命之年的人,架不住皇上,晟王,謹王三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一起敬酒,沒過多久也就因不勝酒力而退席了。
謹王打趣道:“丞相大人老了??!”
晟王也接道:“是啊,才喝了幾杯就不行了?!?br/>
“老的人才是‘樹大根深’??!”皇上意味深長地說道。
一時間三人也都無話,就靜坐著看表演??傻紫碌奈奈浒俟俚故菦]閑著,都交頭接耳地談笑著。
駙馬李征想來自詡風雅,可一旁的權貴卻不停地找他搭話。李征受不了,便看向皇上那邊說道:“皇上,晟王,謹王都很年輕,卻支撐起了這太平盛世?!?br/>
“是啊,是啊”這位權貴看駙馬肯和他說話,很積極地說:“這三位可都是當今了不起的人物。當今圣上南宮煌可是先帝敬妃之子,自小就聰慧;謹王南宮煜雖然是先帝皇后所出的嫡子,也很有一番作為,但為何沒有登基就不得而知了;一旁的晟王也是戰功赫赫,是我朝第一位外姓封王之人,原名已經鮮為人知了,現在叫做南宮赤炎?!?br/>
“噢,是嗎?”駙馬笑道,“可宮中不是只設宸,懿,端三妃嘛,‘敬妃’由何而來?”
那權貴繼續津津樂道道:“聽朝中老臣說當年的皇上很寵愛南宮煌的生母,于是便新設‘敬妃’的頭銜,位列三宮之上,皇后之下。”
“原來還有這么多的趣聞,我竟都不知道?!瘪€馬自嘲道。
“駙馬年紀尚淺,不知道也是應該的,我也是聽說的。”那權貴獻媚道,“駙馬品格高尚,自然和我們這些俗人不一樣,最近下官在做一些玉器生意,還望公主能對下官多多照拂。”
駙馬接過權貴遞來的盒子,打開一看竟是四個做工精美的扇墜,一串碧玉攢珠墜、一串雕花象牙墜、一串紅珠珊瑚墜、一串紫羅檀木墜。駙馬已經樂得合不上嘴,說道:“好說,好說,我會替你好好轉告公主的,不過你是做生意的,不知公主能幫上你什么幫?”
“只要駙馬您報上下官的名字,想必公主自會知曉的?!蹦菣噘F拱手說道。
駙馬也樂得點了點頭,繼續欣賞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