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把門一開才看見了水青、水綠、卿若、小允子、小順子通通都倒在地上。原是他們都趴在門上偷聽,我這猛地一開門,他們就都跌到了。
我也顧不上笑他們了,忙奔向井邊。
慕容賦喊道:“你們快攔下她,不能讓她吃東西,也不能讓她喝水!”
小順子,小允子忙把我攔了下來。
“人家都說‘五味陳雜’,我現在是‘一味陳雜’我都受不了了我!”我激動地說道。
“都這會兒了還有工夫開玩笑,真是服了你了,不知道你是跟誰學的?”慕容賦說著便笑著看向葉晴。
葉晴忙擺擺手說道:“不是跟我學的,你別看我啊!”
我朝他們白了一眼說道:“我都難受成這樣了,你們還有心思調情!氣死我了!”
慕容賦卻悠閑地走到一旁的石桌邊坐下來說道:“你就忍一忍,看樣子你是不會毒發了。”
我轉念一想也是,便也坐了下來。想到我還有心思鬧,那肯定是暫時沒事了。
卿若她們看著我這樣的主子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卿若便上前說道:“主子您不如想著點別的事情,興許就不會覺得那么苦了。不如讓水青、水綠給您表演舞蹈吧。她們姐妹倆舞跳得可好了。”
“噢?是嗎?”我忙說道,“那就快跳吧!”
小允子接話道:“主子,恰巧奴才會吹笛子,奴才這就去取。”
我吩咐道:“快去!快去!”
不一會兒,水青、水綠就伴著小允子的笛聲開始跳舞。水青、水綠的舞蹈雖然算不上稀奇,但也算得上獨特,不同于宮中的舞蹈,舞姿欲進卻退,欲左還右,好似調皮的情人在和你玩著捉迷藏。我忙問道:“你們倆跳得真好,這是什么舞?”
水青答道:“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小的時候和妹妹一起看到過一位美麗的姐姐跳過,然后就記住了,后來又隨意添改了一些,就成了這個樣子了。”
水綠也說道:“是啊,我們姐妹是小時候在十里渡口玩時見到的。”
我便接道:“十里渡口?我知道那里,一些流浪沒有旅費的人都去那兒賣藝,我看你們是遇上高人了。”
“蘇寶林琴彈得好,不知道舞跳得怎么樣?”慕容賦問道。
我輕聲說道:“我不會跳舞。”
慕容賦笑道:“哪里有人會彈琴不會跳舞的?”M.XζéwéN.℃ōΜ
我急忙反駁道:“那也沒有人規定會彈琴就要會跳舞啊!”
“是,是,是,蘇寶林說的是。”慕容賦忍不住地笑,其他人也跟著一起笑。
“你們笑什么嘛”我義正言辭地說道,“我不會跳舞但我可以學啊!”
“水青、水綠的舞怕也不是你一時間可以學好的,只怕是‘畫虎不成反類犬’。”慕容賦說道。
“什么嘛,我現在就學!”我便跟著水青、水綠一起學跳舞。
慕容賦打趣道:“蘇寶林現在不覺得苦了?”
“你快別提了,她現在才轉移了心思,你又提!”葉晴忙說道。
“就是就是,你一提‘苦’字我就發怵。從現在起,你們誰要是再提,就自罰一杯。”我笑道。
葉晴問道:“慕容賦,你就待在這里不走嗎?”
慕容賦回道:“你就這么想讓我走?”
“不是”葉晴說道,“你們御醫所不是很忙嗎?你待在這里不會有事吧。”
慕容賦說道:“不打緊,我慕容賦就是閑云野鶴一只,御醫所不少我一個。再說,我走也不放心蘇寶林的情況,還是待在這兒吧。如果這次的藥真的成功了,那我也很開心啊!”
“敢情你是拿我當試驗品了。”我笑道。
“你不也是心甘情愿的嘛。”慕容賦說道。
我便笑一笑后,專心地和水青、水綠學舞蹈。
月明閣中,梓秋對郁容華說道:“主子,奴婢剛去偷偷觀察蘇寶林時看到蘇寶林因為毀容了想跳井尋死。還好被兩個小太監給攔下了。”
“噢?”郁容華臉上有了一絲笑意說道,“想死?本位要讓她生不如死!”
“那咱么要怎么做?”梓秋問道。
“走,咱們去尚書房看皇上。”郁容華說道,“等一下,你去取本位的那件緋紅色的云錦來,再幫本位梳妝打扮一下。”
“是。”梓秋應道。
郁容華對鏡梳妝,一雙丹鳳眼,兩彎柳葉吊梢眉。郁容華簪上了八寶攢珠釵,戴上了珍珠瓔珞,頭上又戴上了纏金綴珠冠,其上的一塊褐色的貓眼石還是她請匠人特意鑲嵌上去的。郁容華又從首飾盒中拿出了足金流蘇玫瑰墜戴在耳際。對鏡端詳后,覺得自己的打扮不失華美大氣,又兼顧俏皮可愛,便心滿意足的笑了笑。郁容華又換上了緋紅色云錦宮裝,整個人美到了極致。云錦的緋紅色讓郁容華更添風情,腰際一襲緞帶更顯郁容華纖瘦可人,她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美感。
其實郁容華是愛南宮煌的,起初父親讓她進宮她還不知道皇上是怎樣的人,可她知道她背負著家族的命運。朝中雖然有不少人依附于父親,但也有很多人視父親為死敵。于是她便肩負著使命進了宮,可當她在壽筵那天見了皇上后,她就愛上了那個溫文如玉的男子。她知道她不會后悔自己進了宮。可她丞相之女遠不滿足于這區區“容華”之位,在她心中只有鳳儀中宮的寶座才配得上她。她不會讓自己輸,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