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晴,你快看!這里有蝴蝶蘭!”我激動地說道。
葉晴卻擔(dān)憂地說:“青墨,咱們還是快點回去吧。你不是要裝病嗎?讓人看見你在這兒不好吧。”
我摘下一朵紫色的蝴蝶蘭別在葉晴頭上說道:“別擔(dān)心嘛,我還沒見到過秋天里有這么多花開呢,我再轉(zhuǎn)一會會兒,咱們馬上就回好不好?”我懇求地看向她。
她無奈地說:“好吧,不過是你說的,一會兒就一會兒,你可不許反悔。”
“好啦,好啦”,我拉著葉晴的胳膊說:“那是什么?咱們過去看看!”
“這個葉子像蔥,蔥一樣的清秀碧綠,蔥一樣的亭亭玉立的是什么啊?而且莖葉翠綠,花朵潔白。”我問葉晴。
葉晴沒耐心地解釋道:“這是蔥蘭,又名玉簾,還叫肝風(fēng)草。有詩云‘少待佳晴看山去,玉簪高插翠云叢’。”
“什么嘛,這么不開心。你看你看,這個我就認識”我拉著她走到另一邊,指著花說:“這個叫蜀葵,對不對?”
葉晴看著天空說道:“說對了。你厲害。“我拍著手說:“看看,還是我厲害吧。‘密葉護繁英,花開夏已深。莫言顏色異,還是向陽心’說的就是蜀葵了。”
葉晴全然不理我,我看著她面無表情,遂說道:“真沒意思。咱們走吧。”我就拉著葉晴準(zhǔn)備回千重閣。M.XζéwéN.℃ōΜ
誰知葉晴卻愣在那里,我叫道:“葉晴,葉晴?”
葉晴卻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說:“小聲點,你看那不是白茉嗎?”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了白茉,白茉旁邊還有一個小太監(jiān)。只見白茉四處張望,然后從那小太監(jiān)手里接過一包東西就走了。那小太監(jiān)見白茉走了,也忙壓低帽檐,繞小路走了。
回到千重閣內(nèi),我問葉晴:“你說那白茉又在搞什么花樣?”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葉晴回嘴道。
我不滿地說道:“葉晴,我跟你好好說呢!”
葉晴解釋道:“我本來覺得這事是和林淑儀的孩子有關(guān)系,可后來一想,白茉是林淑儀的人啊,應(yīng)該不會害她自己的主子吧。你說是不是?”她搶過我手中的茶水說著。
“也是這個理,不過我還是覺得怪怪的。”我郁悶地說道。
“主子,皇上身邊的人傳話來說是皇上在尚書房,請您過去。”小允子進來說道。
“沒說是什么事嗎?”我問道。
“說了,皇上是想主子了,好像備了些主子您愛吃的點心請您過去和皇上說說話。”
“那就走吧。”我吩咐道。我還真是郁悶,我都稱病了,怎么還找我啊,說話有什么好說的,真是閑得慌。
尚書房外。李福公公在門口守著。
我正準(zhǔn)備進去就被李福公公攔了下來。李福公公賠笑道:“蘇修媛,皇上正在里面談重要的事情呢,您就稍候一下吧。”
“沒事,那本位就等一下。”我笑著說道。
我就站在那里等,沒過一會兒,就有一個小太監(jiān)出來了,他壓低了帽檐,從我面前匆匆走過。
我不禁心生怯意,不敢踏入這尚書房。我面色凝重,一直慢慢地后退。李福公公見我臉色不好遂問道:“蘇修媛,您沒事吧。”
我愣了半天不說話。葉晴看看我,對我說道:“李福公公問你話呢?”
我這才回過神來,說道:“沒事,許是來的路上吹了些風(fēng)。”
李福公公笑道:“貴人您真是好福氣,病還沒好,皇上就惦記著您,您快進去吧。”
我的腿腳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動也不動。葉晴掐了我一下,我這才慢慢地一步一步走進了尚書房。
尚書房內(nèi)。
皇上見我進去了,便說道:“都下去吧。朕要和蘇修媛說說話。”
奴才奴婢們就都告退了,葉晴走時還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
我獨自走近南宮煌,打量著屋中奢靡華貴的陳列擺設(shè)。一進屋就擺著一個紫檀木雕嵌壽字鏡心屏風(fēng)。往里走有一些用來擱玉器物品的架子。架子上擱著小巧的青銅鼎、琺瑯彩聳肩梅瓶等還有一些我也叫不上名字的東西。
屋中還擺著一個浮雕雙龍紋紫金釉香爐。我見南宮煌坐在描金赤龍紫檀木塌上,身旁的紫檀小圓桌上放著酒和一些我愛吃的點心。
我站在了南宮煌面前,行禮道:“嬪妾蘇修媛參見皇上。”
“愛妃起來吧,朕瞅著愛妃的臉色不是很好,是近日的藥不好嗎?”皇上關(guān)切地問道。
我怯生生對上皇上的眼神,慢慢地說道:“嬪妾的身子本就不好,不怪御醫(y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