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王的心中也有很多的疑惑,他感覺最近和他交戰的已經不是原來的那些匈奴兵了。
從上次的大丘嶺一戰他就覺得有人在背后給匈奴軍出謀劃策,不然匈奴兵打仗只憑蠻力的勁兒去哪兒了?
謹王一拳砸在了桌上,眼中滿是憤怒。
“看來自己要有所行動了,不然糧草怕是熬不過這個冬天。”謹王對自己說道。
中原軍的營地有些蕭索,冷風一陣一陣地吹著。這些士兵早已厭倦了戰爭,離鄉這么長時間,都是歸心似箭。
匈奴軍這邊卻是另一番景象。篝火堆到處都是,還有匈奴兵在摔跤,氣氛高漲。
“青墨!來!喝!”木犁打了勝仗心情很是不錯。
“哦。”我隨口應著,心思卻不在這里。
我一心都在想著謹王的傷勢,還好今天出來的那個將軍不是他。
不過這也在我的預料之中,謹王肯定在中心的大營之中。而風沙嶺,只是派人駐守。
我舉起酒囊,喝了幾口,身子是暖和了一些。
我看著木犁在一旁和士兵們激動地聊著天,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匈奴人果然是不懂中原人,腦袋有些直。如果現在有軍隊偷襲過來了,他們的警戒這么放松,肯定會打敗仗。
不過這也是匈奴人的特色,心直口快,做人也豪爽。不想是中原人一樣,說一句話要繞好幾個彎,聽得人都費勁。
我轉轉頭環顧四周,我也已經在這軍營中待了好久了。
不行!我一定要盡快見到謹王。
不過這仗一定不能拖下去,謹王他們的糧草一定撐不過這個冬天。
怎么辦呢?怎么辦呢?
我撐著自己的腦袋開始苦思冥想。
愣了半晌我恍然大悟地一拍腦門喊道:“有辦法了!”
“什么?”木犁坐在我旁邊不解地看著我。
我笑一笑說道:“我是說我有好辦法了!”
“你呀!”木犁的手過來掐了一下我的鼻尖,我想躲卻是沒有躲過。
我看著木犁曖昧的眼神,不禁有些怵得慌。我還是得趕緊回到謹王身旁,不然遲早被這個木犁吃了。而且我當時還是被他買回來的,好像被他吃掉還是名正言順的一樣。
我對著木犁客氣地笑了笑,“死小孩,再過兩天我們應該就見不到了,倒時候你再去捏別人鼻子吧!”我心里想到。
次日,匈奴軍營里一片歡慶過后放松的景象。
有喝醉的,在地上躺得四仰八叉的,一個靠著一個。還有手里攥著酒囊不放繼續睡大覺的。總之,很是懈怠。
中原軍的軍營中。
一個男子急急忙忙地走進謹王的營帳里,一個行禮說道:“報告謹王,我們的探子來報說是匈奴人警戒松懈,麻痹大意。”
“哼!再探!”謹王冷冷地說道。
“是!”那士兵領了旨之后就下去了。
謹王皺著眉頭看著出營帳的士兵說道:“我今天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謹王的面上沒有一絲表情,仿佛比這寒冬還要冷上三分。
匈奴營中,大家已經陸陸續續地整好軍容,恢復了正常。
木犁裹了裹身上的披風進了營帳。
“青墨!”木犁叫道。
“什么事?”我懶懶地側臥在榻上問道。WwW.ΧLwEй.coΜ
“你怎么不讓大家繼續裝下去?”木犁問道。
“為什么要繼續裝下去?”我不答反問道。
木犁咳嗽了兩聲說道:“這樣敵軍就會覺得我軍懈怠,不是更好嗎?”
“你知道暴風雨來前的沉默嗎?”我笑著問道。
“什么意思?”木犁疑惑了。
“哎呀!”我起身走到木犁身旁說道,“我的意思就是有時候平靜沉默才是最恐怖的。這樣敵軍根本不會猜到我們下一步的行動是什么。”
木犁干笑了兩聲說道:“你說你們中原人一天累不累?”
“你!中原人怎么了?你是不瞧不起我?”我問道。
“我哪敢,軍師!”木犁不正經地說著。
“不過說實話我還是挺欣賞你們匈奴人豪爽直接的性格的。”我笑了笑。
“不過……”我看著木犁一張充滿笑意的臉說道,“不過我們現在是和中原人打仗,而不是和匈奴人!如果你們是和匈奴人打仗,我絕對不說一句話。”
“哼!”木犁耍起了小孩子脾氣,充分表現出了他的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