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就又有一位御醫來了。
“李御醫,你來給林婕妤診診脈,看看她到底有沒有懷過孩子!”皇上說道。
“是,微臣遵命。”李御醫便上前給林婕妤診脈。
其他妃嬪都是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我想這件事除了皇上和白茉也就只有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眼看著郁慎儀又要東山再起了,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畢竟郁丞相的勢力還存在,目前只是在皇上的打壓下全都蟄伏了起來,難保不會卷土重來。恢復郁慎儀的榮寵也是早晚的事情。只是苦了林婕妤這一枚還蒙在鼓里的棋子,從云端跌落谷底的滋味怕是不好受。
我看著南宮煌高高在上好似天地的主宰。他雖然沒有預料到洛羽郡主的事。不過他精心策劃的這一場局還是騙過了所有人。他終日活在自己設下的一個又一個的局中,一場又一場地演下來也不知道他累不累。反正我看著他南宮煌已是夠了。
“御醫,怎樣?本位可曾有過身孕?”林婕妤急忙問道。
“回林婕妤的話,從您的脈象來看您從不曾有過身孕。”李御醫說道。
“什么?”林婕妤失魂地說道。
皇上猛地一拍龍椅的扶手厲聲道:“林婕妤,你現在還有什么話好說!”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林婕妤喊道。
皇上冷冷地說道:“林婕妤,你現在還有什么話好說?”
“皇上!皇上!您要相信嬪妾呀!嬪妾什么都沒有做啊!”林婕妤哭喊道。
“本位當時也是這么說的,林婕妤聽了卻是要處死本位!怎么如今林婕妤也喊冤!”郁慎儀狠狠地說道。
“來人啊!林婕妤欺君罔上,即日處死!”皇上吩咐道。
“皇上!嬪妾真的是冤枉的!皇上!”林婕妤瘋狂地喊著。
“皇上。”皇后娘娘柔柔地說道,“為了后宮和睦,臣妾認為不適合見血。不如就將林婕妤終日囚禁于陌蘭閣中,小懲大誡一番。”
“皇后娘娘果然是國母,心胸開闊不是我們可以比的。”郁慎儀看了一眼皇后說道。
皇上皺了皺眉頭,最后說道:“皇后的菩薩心腸確實是后宮的典范,那就依皇后的意思去辦吧。”
我想將林婕妤囚禁起來,她也是逃不過要香消玉殞的命運。“狡兔死,走狗烹。”想來皇上這是又要對付林顯堂了。朝堂之上玩的不過是權利的制衡,丞相被打壓,后起的林顯堂一出事,最得意的就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了。
“來人啊!把林婕妤帶走。朕再也不想見到她!”皇上說道。
便上來了幾個人把林婕妤拉走了,“皇上!皇上!”林婕妤悲戚地喊著。
皇上走了下來,扶起了跪在地上的郁慎儀溫柔地說道:“愛妃,是朕對不起你,苦了你了。”
郁慎儀動情地說著:“嬪妾永遠是皇上的人,思念皇上一點都不苦。”
“是朕不好,朕以后會好好對你的。”皇上握著郁慎儀的手說道。
“皇上,郁妹妹被關了這么久都消瘦了。不如皇上就讓郁妹妹好好養幾天,再來服侍皇上。”皇后關切地說著。
皇上回頭對皇后娘娘說道:“還是皇后心細,就這么辦吧。朕回尚書房看折子去了。”
皇后望著皇上說道:“皇上操勞國事是好的,但也要保重龍體。”
皇上一笑說道:“朕會的。”說罷皇上便出了屋子。
“恭送皇上。”眾妃嬪行禮道。
“那今日就到這里了,諸位妹妹也請會吧。”皇后說道。
“是,嬪妾遵命。”我們便都出了屋子。
鳳儀宮的景色也真是好,眼下雖不是花卉盛開的季節,但也種滿了各類應景的草木。看著如今的天色,今日也折騰了一天了。晚上還要回去給他們一個驚喜呢,還是快會千重閣吧。
“蘇修媛請留步。”
我回頭看去是郁慎儀跟了上來。
“參見郁慎儀,不知郁慎儀找本位有什么事?”我行了一禮問道。
郁慎儀笑了一下,直接地說道:“蘇修媛難道不恨白茉嗎?”
我也回給她一個笑容淡淡地說道:“本位為什么要恨白茉?”
“白茉當時想給蘇修媛下藥最后讓葉晴姑娘中了毒,難道蘇修媛都忘了嗎?”郁慎儀說道。
“白茉當時只是一個小小的丫鬟怕也是沒有這個膽子,還不是受人指使的。倒是郁慎儀您應該很恨白茉吧,這本來是自己安排在林婕妤身邊的臥底,怎么一不留神就成了‘白凝暉’?還在關鍵的時候反咬了自己一口。”我解釋道。
“你……你怎么知道白茉是本位放在林婕妤身邊的人?”郁慎儀問道。
“郁慎儀本來是把一切都算好了,讓白茉戴上和林婕妤一樣的珍珠耳墜。可就算這樣也架不住有人說漏嘴。”我笑道。
“兩位姐姐在這里說話怎么也不叫上妹妹。”白凝暉走過來說道。
“只是在閑聊罷了,妹妹當然可以加入。”我笑道。
“原來本位過去的主子也在這里,白凝暉給郁慎儀請安了。”白茉微微福了一禮嬌笑道。
“哼。”郁慎儀冷笑道,“本位怕是受不起你的禮!”
“怎么會?”白茉笑道,“過去本位是為主子而活,而如今也終于可以為自己而活了!”
“兩位慢慢聊,本位宮中還有事,先行一步了。”我笑了笑便和葉晴離開了。
鳳儀宮中的景色雖好,但還是外面的天空更開闊一些。
“真是一丘之貉,還要內斗!”葉晴說道。
“行了,理她們是干什么?咱們回去給水青水綠準備生辰禮物吧!”我開心地說道。
“對啊!今天可是個吉利的日子,理她們做什么!”葉晴笑道。
我們便向千重閣方向走去。
千重閣內的小廚房中,“乒乒乓乓!”的聲音響個不停。一個麻袋被放在了桌上。
葉晴放下自己手中正在雕刻成花的紅蘿卜,打開麻袋看了看對著我喊道:“青墨!我是讓你找一下芝麻,不是讓你找蕎麥!”
“啊?”我無辜地看著葉晴說道,“這不就是芝麻嘛!”
葉晴扭曲地笑了一下,喘了一口氣淡淡地指著外面說道:“你!出去!”
我斜了葉晴一眼,嘟囔道:“出去就出去。”
葉晴看著我離去的背影喃喃道:“連芝麻和蕎麥都分不清還做飯呢!”葉晴遂又拿起了案上的紅蘿卜開始雕。
我出了小廚房,一眼就看見了水青、水綠走了過來。我便連忙上前攔著她們笑道:“今日讓葉晴做飯就行了,你們去歇著吧!”
我看著水青、水綠疑惑地眼神便繼續說道:“好了!都說了今日讓葉晴做飯了,快回去歇著吧!”
水青便問道:“葉晴姑娘一個人忙得過來嗎?要不要我們姐妹去幫她?”水青緊接著就上前走了一步。
我忙又后退攔道:“不用了!讓她一個人慢慢做去吧!她一個人忙得過來!”
水綠拉了拉水青的袖子說道:“主子都這么說了,那咱們就回去歇著吧。”
我忙對著水綠和善地笑了笑說道:“這就對了嘛!”
水青、水綠這才走了。
“好險啊!葉晴不讓我做飯,那我再去挑一挑還有什么東西可以送給她們。”我一邊想著一邊就上了樓,回了屋子。
傍晚,千重閣附近很是幽靜。
“啪!”小順子將大門閉了起來,轉身就折回了屋子里。
“主子,現在把我們這些奴才奴婢都叫過來是有什么吩咐嗎?”卿若問道。
我一個人坐在桌旁意味深長地說道:“急什么?一會兒不就知道了。對了,小順子咱們宮里的門閉好了沒有?”
小順子答道:“都閉好了!”
我笑一笑就不說話了。
“上菜了!”葉晴端著飄香的佳肴進來喊道。
“葉晴姑娘的手藝就是好,怪不得不經常下廚呢!”小允子說著。
“是啊!她平時竟會偷懶!”我取笑道。
葉晴白了我一眼說道:“別貧了!大家快入座吧!我去端菜了。”
“坐吧。”我遂說道。
小順子面露難色說道:“主子……這不和規矩。”
我看他們都不過來便說道:“一群榆木腦袋!規矩是什么?規矩就是人定的。再說了咱們宮中的門都閉好了,你們怕什么?”我就站起來拉著身旁的卿若坐下,卿若很是忸怩不自在。
“好啦!”我看著他們說道,“不會出事的!就算出什么事了就都算我的!”
小允子、小順子、水青、水綠還是站在那里不動。
我接著就臉色一沉說道:“你們再不坐下我就生氣了!”
他們幾個見我這樣說才入了座。
不一會兒,葉晴就把菜上齊了。
我見大家都不自在,便開口說道:“今日是水青,水綠的生辰,所以大家要盡興。我先來干一杯!”說罷我就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葉晴也說道:“是啊!大家就好好放松放松吧!”
眾人皆是一愣,水青先問道:“原來主子今日是要為我們姐妹二人做生辰?”
“是啊!”我一垂手說道,“不然呢!你覺得有什么事情可以請得動葉晴做這一大桌子的菜?”我回道。
“主子……奴婢……奴婢真的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水青弱弱地說著。樂文小說網
水綠也說道:“是啊!主子你對奴婢們都很好,奴婢們已經很知足了,沒想到主子還親自為我們做生辰!”
我看著這一個感動,一個激動的姐妹笑道:“好啦!進了千重閣就都是一家人,又客氣什么?”
葉晴看著我說道:“你還不去把禮物拿出來!”
我愣了一下說道:“哎呀!你不提我都忘了!”我便起身去取來了兩個朱紅色的盒子放在水青、水綠面前嬌笑道:“快打開看看吧!”
水青慢慢地打開盒子,愣在了那里。
“什么東西?快告訴我們啊!”小允子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