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南宮煌咳嗽了一聲問道:“愛妃,你不要生朕的氣了好不好?”
“我沒有生你皇上的氣啊!”我說道,“不過如果皇上您能放嬪妾出宮的話,嬪妾也不在意。”
“說到底你還是不想待在朕的身邊。”南宮煌說著。
我微微一點頭說道:“是啊,我是不想待在這皇宮里。”
南宮煌笑了笑說道:“你身為妃嬪,不想著好好伺候朕,還老想著出宮?”
“南宮煌,你放了我吧。我的心不在你這里。”我淡淡地說道。
“早晚你的心會是朕的!”南宮煌握著我的手說道。
“我的心不論怎樣都不會是你的。”我說著。
南宮煌走近我,頭貼著我的臉說道:“就算你的心現(xiàn)在不是屬于朕的,但你的人是屬于朕的,你不要想逃!”
南宮煌貼著我這么近,但我的心卻絲毫沒有跳動。
“一定不能讓她知道。”
“是,屬下遵命。”
我伸了一個懶腰,迷迷糊糊地聽見有人在外面說話。
“那屬下要怎么辦?”
“照原計劃行事,人不能留!”
“誰不能留?這大清早的誰又惹到南宮煌了?”我想著。
我忙一個打滾從床上下來了,我慢慢走進外間,偷偷聽著他們講話。
“記住,一定要做得絲毫不留痕跡。”
“是,屬下知道了。”
“一定不能讓謹王活著回宮!”
我的心慢了半拍,謹王,南宮煌要將謹王怎樣?他不是去打仗了嗎?
“那屬下先告退了。”
“去吧。”ωωω.ΧしεωēN.CoM
我聽到了南宮煌的腳步聲,我便連忙又跑回了床上。
我側(cè)著身子裝作在睡覺。
南宮煌的腳步越來越近了,他走到了我旁邊,撫摸了一下我耳邊的頭發(fā)。
“皇上!”李福公公進來端著朝服叫道,“皇上!該上早朝了!”
“噓!”南宮煌看了我一眼,對著李福公公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走吧。”南宮煌輕輕地說著。
南宮煌便離去了。
我忙坐起來,想著剛才南宮煌的對話。
我無力地抓著自己的頭發(fā),就在昨晚我還在他身旁承恩,現(xiàn)在想想真的覺得惡心。
“我一定要出宮!我不能讓南宮煌害謹王!”我堅定地對自己說道。
“卿若!”我沖著門外喊道。
“哎!來啦!”卿若推門而入,“主子,什么事?”
“給我梳妝,我要出去。”我淡淡地說道。
“是,奴婢遵命。”卿若應著。
我先去了鳳儀宮中請早安。
“嬪妾蘇瑤章參見皇后娘娘,端妃娘娘,懿妃娘娘。”我微微一行禮說道。
“起來吧。”皇后懶洋洋地說著。
“蘇瑤章今日怎么改了口了,昨日不是還在請皇上收回成命呢嗎?”端妃沒好氣地說著。
我默默地不知道該說什么。
端妃看著我笑了笑說道:“不過這也是,裝一次皇上會把你當做寶,再裝皇上可就不喜歡了。”
“本位沒有裝。”我淡淡地說道。
“不就是狐媚邀寵,欲迎還拒嘛!”端妃看著我笑道。
“好啦,這大清早的都說這是干什么?”皇后假裝制止。
我盯著端妃看了良久,慢慢地說道:“嬪妾身子不舒服,先行告退了。”
“去吧。”皇后娘娘看了我一眼不耐煩地說著。
我在御花園中繞了好幾圈,確定沒有人注意到我以后,我才北上去找姑姑了。
“姑姑!”我見到姑姑坐在一塊石頭旁我忙喊道。
“怎么了?孩子?姑姑可是好久沒有見到過你了。”姑姑慈祥地笑著說道。
我坐到了姑姑旁邊:“姑姑,最近發(fā)生了很多事,所以沒來看您。”
“沒事,傻孩子,姑姑知道在這宮中活著不容易。你每次能為姑姑帶來謹王平安的消息,姑姑就已經(jīng)很高興了。”姑姑看著我說道。
不知怎么的,我看著姑姑對我這么好,我就很想哭。
“謹王……謹王他……”我吞吞吐吐地說著。
“謹王怎么了?”姑姑忙激動地問道。
“謹王可能有危險。”我慢慢地說著。
姑姑疑惑地盯著我看,我便將事情都告訴了謹王。
“你覺得謹王只是利用你?”姑姑沒好氣地問道。
我弱弱地點了點頭。
姑姑冷哼一聲說道:“你在這兒等著。”
我看著姑姑急匆匆地離去了,也不知道姑姑是要去干什么。
沒過一會兒姑姑就回來了,手上拿著許多封書信。
我盯著那些書信看了好久,忙問道:“這些不都是我給你送來的信嗎?”
“你自己打開看!”姑姑把信遞到我跟前說道。
“哦。”我淡淡地應著。
我拆開了一封信,看到了謹王熟悉的字跡,不禁有些灼眼。
“姑姑盡可放心,煜兒一切安好。還請姑姑善待蘇修媛,不要因她是南宮煌的妃子而記恨她。蘇修媛與煜兒頗有緣分,只可惜她不是煜兒能得到的人。梨花樹下初相見,煜兒就已動心。煜兒深知宮中險惡,不想將讓蘇修媛參合進我們兄弟之間的恩恩怨怨中,還望姑姑理解。”
“煜兒放不下她,可也不愿她與南宮煌糾纏。可煜兒什么都不能做,當年的煜兒是那樣的無奈,現(xiàn)在也是。她的笑靨總是在煜兒的心中揮之不去,待煜兒羽翼豐滿時,一定要將她帶出皇宮。”
“酒入愁腸,煜兒的心還是這般的難受,看著南宮煌對她那么好,自己又能做些什么?煜兒所能想到的一切都只不過是奢望……”
“煜兒很是擔心她,也不想讓她去偷情報。可這偌大的皇宮中實在是沒有煜兒可以相信的人。煜兒感到了皇上有將煜兒連根拔起的意思,如果煜兒真的不在這人世間了,還請姑姑不要告訴她,讓她過得好。”
幾乎每一封信都有提到我,我的視線已經(jīng)有些模糊,眼淚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南宮煜,為什么?為什么這些話你都不告訴我?”我想著。
“拿著。”姑姑把一個物件放在我手里說道。
我一看才發(fā)現(xiàn)姑姑把赤角琌給我了。
“姑姑?”我叫道。
“去找他吧。”姑姑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愣了幾秒才看向姑姑說道:“我去找他。”
我獨自一人走回了千重閣,看著四周的朱紅色高墻,不禁心中犯愁。
我要怎樣才能出去?
我回了屋子,坐在桌旁思索。
“南宮煌是絕對不能告訴他的,晟王看起來也不太靠譜,我要怎樣才能出去?”我暗自思索道。
“有了!”我激動地一拍桌子。
次日清晨,鳳儀宮中。
“嬪妾蘇瑤章參見皇后娘娘。”我笑著行禮說道。
“怎么今日來得這樣早?”皇后娘娘支著頭問道。
“嬪妾今日起得早了些,就想著先來給皇后娘娘您請安了。”我答道。
“嗯,坐吧,看茶。”皇后說著。
“嬪妾端妃參見皇后娘娘。”端妃看見我已經(jīng)坐在那里了,忙說道,“呦,這不是蘇瑤章嗎?怎么也在這里?”
我笑了一下說道:“端妃娘娘這說的是什么話?嬪妾身為后宮妃嬪當然應該來給皇后娘娘請安了。”
端妃瞅也不瞅我一眼就和皇后娘娘搭話道:“五皇子最近讀書的進步可大了,前幾日還得到了皇上的贊賞呢。”
“五皇子是很聰明伶俐,都是隨了端妃你啊!”皇后笑道。
“五皇子?”我心里默默地念著這個名字。
請完安后我來到了皇子們居住的地方。
“飛啊!飛啊!”一個小男孩在冬日里拽著風箏線奮力地跑著,嘴里不停地冒著白氣。
“啊!”小男孩一個不留神撞到了我的身上。
“沒事吧!”我扶起小男孩說道。
“五皇子!五皇子!”奶娘忙跑上來帶開五皇子。
“奴婢參見蘇瑤章,還望蘇瑤章念在五皇子年齡尚小,不要怪罪。”奶娘賠禮道。
“沒事,不打緊。”我揮一揮手說道。
我向前走一步,彎下腰對著五皇子笑道:“五皇子,你怎么在這么冷的天里還在外面放風箏啊!”
五皇子一拍胸脯說道:“因為額娘說了,在冬日里多運動運動對我的身體好。”
我笑著摸一摸五皇子的頭說道:“真乖!那你好好玩吧!蘇娘娘走了。”
“蘇娘娘再見。”五皇子伶俐地說道。
我早早就看到了端妃躲在老遠處的身影,只是一直不說。
端妃啊端妃,你生性多疑,看你這次要怎么對付我?
已經(jīng)五六天過去了,不知道謹王那邊怎么樣了?
我得盡快行動了,如果端妃不能……那我就自己來。
北風吹得緊,南宮煜手持長矛,在沙場上廝殺。
“殺!沖啊!”南宮煜帶頭喊道。
“沖啊!”眾將士喊道。
匈奴人的弓箭使得好,一射一個準。
不少將士都死于匈奴人的弓箭之下。
南宮煜單手揮動著手中的長矛,擋掉一支支利劍。
不知是誰的鮮血,濺了南宮煜一身。
南宮煜也殺紅了眼,只想從這大雪覆蓋的茫茫大荒中出去。
白色的雪飄落在南宮煜的肩上,寧靜而又肅殺。
“青墨,等我。”南宮煜對自己說著。
“啊!”手起刀落之間又不知賠上了多少人命。
淥水亭上。
“蘇瑤章到!”
“嬪妾參見皇上,參見皇后娘娘,懿妃娘娘。”我淡淡地行禮道。
“嬪妾陸昭儀參見蘇瑤章。”陸昭儀笑著起身行禮道。
我微微一笑回給陸昭儀。
“入座吧。”南宮煌吩咐道。
“是,嬪妾遵命。”我便入座了。
“端妃呢?”南宮煌問道。
皇后一笑說道:“應該快到了吧,一早就派人去通知了。”
“端妃到!五皇子到!”
“端妃來了。”皇后說道。
“嬪妾端妃給皇上,皇后請安。”端妃行禮一禮說道。
我,陸昭儀,懿妃也都起來互相行了禮。
“怎么把五皇子也帶來了?”南宮煌問道。
“臣妾想著今日是尋常家宴,所以就把五皇子也帶來讓他見見皇上。”端妃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