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自己懷了雙胞胎之后,周書心情特別愉悅,身體方面,也并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只是比往常嗜睡了些。
想到媽媽說過,在她懷自己和周弈的時候,經(jīng)常頭暈心悸,還吃什么吐什么,周書還覺得,自己應(yīng)該不會經(jīng)歷這些。
然而周書很快就發(fā)現(xiàn),她想的太天真了。
第一次出現(xiàn)孕吐反應(yīng),是在某天吃早餐的時候,她看著桌子上的營養(yǎng)早餐,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沒了胃口。
勉強吃了幾口,便開始嘔酸水。
葉碩趕緊扶住她,問她是不是很難受,周書擺了擺手,示意他別管,等過了一會兒,緩過神來,才說:“沒事兒,現(xiàn)在好多了。”
然而,這一切只是開始,之后的幾天,發(fā)展為間歇性的嘔酸水,到后來,卻一天比一天嚴(yán)重,兩個半月的時候,直接變成了吃什么吐什么。
可是為了讓兩個寶寶的營養(yǎng)能跟上,她又不得不強迫自己吃東西,那感覺簡直太難受了。
即使聽了醫(yī)生的建議,吃一些不容易吐的食物,也基本沒用。
周書被折騰的特別難受,干脆請了一個月假,待在家里,葉碩原本想請假陪著,卻被周書趕去了研究所,說是他一個教授,得對自己的學(xué)生負(fù)責(zé)。
其實,周書是覺得自己孕吐的時候太狼狽,不想讓葉碩看見。
葉碩原本堅持要留下來陪她,可周書那段時間脾氣也變得暴躁了些,稍有不順心意的,就覺得心煩意亂,甚至?xí)滩蛔θ~碩發(fā)火。
葉碩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便只能順著她的心意,出去工作,晚上再回來陪她。
想到周書一個人在家里會無聊,他干脆將書房收拾了一下,讓尹阿姨住了進來,白天陪著周書說話解解悶,還能不定時的給她煮東西吃,做到少食多餐。
尹阿姨是個開朗樂觀的人,拿了葉教授給的雙倍工資,自然是收集各種趣事講給周書聽,試著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而且,在講那些小故事的時候,尹阿姨總是會不自覺的提到,葉教授和周書,是她見過的,最恩愛的夫妻。
別說,這樣還挺有效的,至少,周書在聽她講故事的時候,就吐得沒那么厲害了。
偶爾,兩人也會去樓底下散步,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晚上,葉碩回家之后,則會給周書分享自己一天的經(jīng)歷,睡覺的時候,也會輕聲講一些小故事,美其名曰:胎教。
周書經(jīng)常在他清潤的聲音中,進入夢鄉(xiāng)。
那段時間,周書的口味也發(fā)生了一些變化,變得特別愛吃柚子。
尹阿姨告訴她,這東西是能吃的,但作為孕婦,什么都不能貪多,于是會嚴(yán)格控制她吃柚子的量。
這樣一來,周書更饞了,甚至偶爾還會偷吃,卻又不敢吃的太多。
葉碩還見她可憐巴巴的模樣,便笑著刮她的鼻子,說:“如果將來咱們生了女兒,就叫她葉柚,小名叫小柚子。”
周書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哪有你這樣給寶寶取名字的!”
葉碩卻覺得自己取的這個名字挺好聽,還來一句:“你看,堂姐家有個小橙子,咱們家有個小柚子,以后,她倆還能開個水果派對。你想,柚子的體積,還比橙子大了不少,對吧?”
周書:……
她覺得,應(yīng)該沒有那個女孩子,會希望自己的體積比別人大的。
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問:“那我要是生了兩個男孩兒呢?”
葉柚這個名字,一聽就是女孩子,如果是一對雙胞胎男孩兒,那肯定都不能叫這個名字了。
葉碩想了想,突然笑了,說:“那一個叫葉文,一個叫葉旦。”
周書睜大眼睛,不太理解的問:“為什么叫這兩個名字?”
葉碩嘴角微微上揚,解釋:“文旦是柚子的別稱。”
周書:……
按照這種取名字的模式,她怎么覺得,兩個孩子就像是充話費送的呢?
她忍不住和葉碩杠起來,又接著問:“那要是兩個都是女孩兒呢?”
葉碩回答的毫不猶豫,“一個叫葉柚,一個叫葉香欒。”
周書大概已經(jīng)理解了他的腦回路,就忍不住笑,問:“香欒也是柚子的別稱?”
葉碩點頭。
周書沒好氣道:“真這么叫,你就不怕寶寶以后和你急啊?”
葉碩搖頭,“不怕,如果寶寶們不喜歡,以后可以自己去改。”
聽他這么說,周書突然就覺得,似乎也行。
于是,她笑道:“我希望是一個男寶寶,一個女寶寶。”
葉碩“嗯”了一聲,順著她的話,說:“那女孩兒叫葉柚,男孩兒叫葉旦。”
周書:……
如果她去告訴別人,大名鼎鼎的葉教授,因為自己愛吃柚子,就隨口定下了兩個寶寶的名字,別人肯定不會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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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的孕吐反應(yīng),持續(xù)的時間比較久,懷孕四個半月,才差不多慢慢得以緩解,等到第五個月,才徹底消停下來,變得吃嘛嘛香了。
開始說好的請假一個月,可后來因為吐得太厲害,不得不被迫延長假期,眼看著沒吐了,卻又迎來了暑假,自然不可能去上班了。
這幾個月,最擔(dān)心周書的,當(dāng)然是她的家人,就連周弈,也會隔山差五的來看她,還說他準(zhǔn)備了不少嬰兒用品,等以后她搬去新房子那邊,他便將東西送過去。
除了家人朋友之外,就屬粉絲比較關(guān)心周書,因為她在圈和漫畫圈都解釋了自己懷孕的事兒,粉絲們倒是不會催更。
在孕吐結(jié)束之后,她雖然沒有恢復(fù)更新,但卻開始在微博上連載生活中的小段子,偶爾也會畫一些甜蜜的小故事,放在上面。
如此一來,倒是有不少粉絲懷疑迷上了看她的小段子。
葉碩見她對著平板,樂滋滋的,就忍不住問:“這個暑假,咱們要不要找個地方避暑?”
周書想了想,答應(yīng)下來。
但因為要定期產(chǎn)檢,又不能走的太遠(yuǎn),于是,兩人選了榕城郊區(qū)的一個休閑山莊,依山傍水的,溫度比市內(nèi)要低十度左右,只要不是正午,都不會太熱,甚至連空調(diào)都用不上。
兩人找了民宿入住,這樣,尹阿姨也能跟著,給周書做飯,家人想周書的時候,開兩個小時的車,也就能過來看她了。
那兩個月,周書的肚子越來越大,由于是雙胞胎,所以比旁人辛苦許多。
但由于孕吐反應(yīng)早就結(jié)束了,葉碩又總是變著法子的逗她開心,周書就覺得,日子過得還挺舒心的。
最后兩個月,周書的身子越來越笨重,肚子也明顯比一般孕婦大得多,但由于葉碩總是定期帶著她出去溜達(dá),晚上又會給她按摩放松,倒是沒有出現(xiàn)水腫現(xiàn)象。
周書對著鏡子,看著自己臃腫的身體,忍不住問:“哥哥,我以后,身材會恢復(fù)的,對吧?”
葉碩定定的看著的,聲音聽著溫柔繾綣:“不管能不能恢復(fù),你都是哥哥最愛的小孩,若是你想恢復(fù),大不了以后哥哥陪你去健身。”
聽他這么說,周書也暫時從身材變形的失落中走出來,開始安心的,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
閑暇的時候,和葉碩一起,聽寶寶的胎動,就覺得,這是最大的幸福。
九月份,榕北大學(xué)開學(xué)的時候,離周書的預(yù)產(chǎn)期只有一個多月了,葉碩當(dāng)然不會讓她拖著笨重的身子去上班,便將所有要用的東西,都搬到了之前買的大房子里。
等以后寶寶出生,一家人都要過那邊去住,自然是提前過去更方便一些。毣趣閱
尹阿姨照常給周書做飯,除此之外,葉碩還提前請了兩名月嫂,就等著小生命的降臨。
周書閑著沒事兒,就買了許許多多的嬰兒用品,堆在家里,想著,過不了多久,就能用到了。
國慶節(jié)結(jié)束,離周書的預(yù)產(chǎn)期越來越近,后面幾天,她干脆提前住到了醫(yī)院里,根據(jù)醫(yī)生的建議,她身體素質(zhì)好,是可以選擇順產(chǎn)的。
周書沒有經(jīng)驗,自然是什么都聽醫(yī)生的,陣痛來臨的時候,她緊緊抓住葉碩的手,將葉碩的手臂抓的發(fā)白。
在被推進產(chǎn)房的前一刻,她才覺得,有些害怕。
哪怕是之前,陣痛的時候,她也沒有這么害怕過。
看著產(chǎn)房外面,陪著她的一大家子人,周書又不想讓大家擔(dān)心,抿了抿唇,說:“你們等我哦!”
葉碩安撫似得,拍著她的手,說:“嗯,小孩別怕,哥哥一直都在。”
看著周書被推進去之后,葉碩卻坐不住了,他在產(chǎn)房外面來回踱步,明顯是很擔(dān)心。
周弈覺得,他這來來回回的,將自己眼睛都晃花了,可終究也沒說什么,只是很擔(dān)心的盯著產(chǎn)房。
10月12日,對于周書來說,是特別漫長的一天,那一天,對于她來說是痛苦的,但也是甜蜜的。
痛苦是身體的,甜蜜確實精神上,她和葉碩,終于有寶寶了,還是兩個。
所以,比起甜蜜,那份痛苦,其實也可以勉強被忽略掉的。
一家人,在產(chǎn)房外面等了許久,終于,等來了護士恭喜的話,說是周書誕下了龍鳳胎兄妹,大人和孩子的情況,都很好。
在那一刻,葉碩維持了多年的溫和形象,全面崩潰,喜極而泣。
他想第一時間見到他的小孩,卻被告知,周書還要留著里面,觀察一段時間。
周長安聽到女兒和孩子都平安的消息,也終于松了一口氣,他走過去,拍著葉碩的肩膀,問:“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嗎?”
葉碩點頭,“男孩兒叫葉旦,女孩兒叫葉柚。”
一開始,他確實將這兩個名字當(dāng)做玩笑來說的,可是說的多了,就覺得,叫這兩個名字,也沒什么不好。
如果,孩子不滿意,以后想改名,他和小孩也不會反對就是了。
因為是順產(chǎn),周書的身體恢復(fù)的特別快,兩個孩子的情況,也很好,等做完了一系列的檢查,便能出院了。
回到家里,周書看到兩個寶寶并排躺在嬰兒床上,葉碩就坐在床邊,就覺得,特別幸福。
因為被照顧的特別好,出了月子之后,周書就覺得,自己又是生龍活虎的了。
只是林枚堅持,一定要讓她坐夠雙月,就連兩個孩子的滿月酒,也不讓她出席,說是對她的身體有好處,免得留下病根。
待在家里,周書沒事兒的時候,就和月嫂學(xué)著帶孩子,只是,看著月嫂們專業(yè)的手法,她就覺得,自己有些笨手笨腳的。
反觀葉碩,倒是學(xué)的頭頭是道,晚上孩子輕輕的吭一聲,他就知道,該起來喂奶或者換尿布了。
等兩個孩子大一些,月嫂們便離開,只有尹阿姨留了下來,照顧周書和兩個小嬰兒。
那之后,周書最大的樂趣,就是逗兩個孩子玩兒,兩個孩子的性格,可以說是差別很大了。
哥哥葉旦比較沉默,不愛哭,說話也晚,還經(jīng)常盯著某個地方出神,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妹妹葉柚則活潑的多,餓了哭,尿了哭,拿不到玩具的時候也哭,可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葉碩抱著她的時候,她又不哭了。
周書忍不住打趣葉碩,說這果然是你的小棉襖,只有你才能克制住她。
每次聽周書這么說,葉碩都笑而不語。
自從兩個孩子出生,周弈隔三差五的就會跑過來,雖然他也結(jié)了婚,但林錦常年在外拍戲,他過的日子,比單身狗也好不了多少。
好在這房子面積大,給他留個房間,根本不算什么。
小柚子特別黏周弈,學(xué)會認(rèn)人之后,就總是喜歡對周弈伸出雙手,讓他抱。
周弈在面對這個小外甥女的時候,也格外的有耐心,有什么好東西,也第一時間想到小柚子。
周書就難免會想起,周弈小時候欺負(fù)自己的那副模樣,覺得,特別不可思議。
比起活潑可愛的葉柚,葉旦就顯得特別高冷了,餓了或者尿了,他會象征性的吭兩聲,讓大人知道,除此之外,他整天都很乖,簡直就是個天使寶寶。
開始給兩個孩子加輔食之后,葉旦特別乖,喂什么就吃什么。
可葉柚就不一樣了,周書每次給她喂個飯,就跟打仗似得,身心俱疲。
但神奇的是,葉碩每次給她喂飯,她好像又挺乖的,不但不鬧不走神,還吃的挺香。
每當(dāng)這時候,周書就一臉不爽的看著父女倆表演,覺得自己大概是個外姓人,所以小柚子才總和自己作對。
不過,接下來發(fā)生的一件事兒,卻又讓她哭笑不得。
因為,小柚子學(xué)會叫人的時候,叫的竟然不是爸爸或者媽媽。
而是……舅舅!
當(dāng)時,周弈那張臉,笑的稀巴爛,得意洋洋的看著周書,那感覺,就跟被天上的餡餅砸中了一樣。
周書瞪了周弈一眼,才去看葉碩,她發(fā)現(xiàn),葉碩的表情,似乎也沒多失落。
當(dāng)天晚上,躺在被窩里,周書和葉碩聊天,就忍不住說:“我覺得,小柚子在你面前乖,也許并不是喜歡你,而是怕你哦!你看,她都不粘著你,只粘著她舅舅,還總是扯她舅舅的耳朵和頭發(fā)。”
葉碩:……
周書偏著頭看他,問:“哥哥,你是不是,真的沒有小孩緣啊?”
葉碩伸手將她摟過去。低聲回道:“我有!”
“啊?”周書不解,因為這些年,她確實沒有看到過一個小孩,會粘著葉碩的。
葉碩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兩人鼻尖相抵在一起,她聽到葉碩溫潤的聲音:“在很多年前,有個小孩,總是追在哥哥身后跑,給哥哥分享所有的玩具,還說,會拿壓歲錢,給哥哥買糖吃。”
周書:……
這……都多少年前的老黃歷了,他竟然還記得!
葉碩繼續(xù)道:“小孩,你那時候是不是就想著先下手為強,把哥哥給內(nèi)定了?”
周書臉頰一紅,“呸”了一口,回道:“我那時候才多大?哪里懂那些!”
葉碩低低的笑出聲,氣息噴在她的后頸,說:“嗯,是哥哥漂洋過海,回來找你的。”
周書笑道:“對啊!不過我記得,那時某人總是強調(diào),要把我當(dāng)親妹妹看來著。”
葉碩一點也不覺得尷尬,還點頭,說:“嗯!哥哥自愿當(dāng)牲口的,和咱們家小孩無關(guān)。”
周書:……
面對這樣的男人,她似乎,拒絕不了她的任何要求。
作者有話要說:葉碩:此生,我所有的小孩緣,都集中在她一人身上了
晚安,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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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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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