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老徐在北美都聽說了。</br> 他出國玩得早,趁著春節假期和虹姐一起陪高雨欣打職業比賽,所以要晚點回國:“實際上國內市場更多是倒胃口爛劇爛電影,這幫人還是想拍點有深度的東西,你對他們太嚴厲了。”</br> 趙德柱也是做個姿態:“正因為都是好演員,不是拍那種抗日神劇的蠢貨,也不能走另一個極端不是?一定要拍老百姓喜歡看,又有內涵有意義的好東西嘛,潛伏最后那效果就挺棒,你給說說。”</br> 老徐嘿嘿笑:“我是怕你真失望,事情要一步步來嘛,陶正跟袁瑯那邊的編導理念上是有差異的,你支持他就盡可能把方向扳回來。”</br> 趙德柱哪里把這種事情放心上:“你和老陶我還是放心的,我是不想浪費這種機會,袁瑯也是好演員,早點出好作品才有名氣做更多好東西。”</br> 老徐才繞到關鍵點:“易菲是不是也不太合適演這個角色?她以前的經紀約都是在海外的,這次做到公司還是單獨搞一個……”</br> 趙德柱終于聽出來了:“她的事情都要來問我……你不會以為我對她有什么心思吧。”</br> 老徐多油滑:“沒有沒有,但她的潛質也是在那擺著的,姚敏這次的電視劇大爆,說明還是老板你的方向正確,所以易菲在白露原里面這個角色值得商榷,太顛覆她以前的形象,搞不好就砸鍋,我這邊另外找了幾個本子給她選選,你看怎么樣。”</br> 趙德柱現在可會聽音,笑罵:“問她,問我干嘛,你們這真以為我跟她有什么,咱們這是生意啊!”</br> 老徐一疊聲的是是是。</br> 掛上電話,龍芷羽都側目:“你看,你以為人不知鬼不覺,實際上到你這個地步,你做什么周圍人都會猜度你的意思,別說你,我在學校稍微喜歡吃哪個菜,食堂都會悄悄換師傅做小灶,以前在航空公司羨慕高層真舒坦,不用天天辛苦飛來飛去,其實現在想那全都絞盡腦汁的做業績了,壓力比我們做空乘大到哪里去,好歹那點活兒熟能生巧,安全規范放心間就行,現在學校里面各種層出不窮的新問題新動向,方方面面都要考慮到,累死人!”</br> 趙德柱避重就輕:“累就招人,老板娘還做那么多事干嘛,舒舒服服的指揮人嘛。”</br> 龍芷羽上手就一巴掌:“就想我成天啥都不做,吃了睡睡了吃變成老年癡呆么?”</br> 趙德柱雙手抓了虎爪捏捏:“有時候還真想早點變老,免得你嫌棄我。”</br> 沒有少女那么輕柔軟和,細長的指尖都帶著干凈利落的獨立,每個指頭還在掙扎。</br> 可也壓抑不住龍芷羽臉上的笑容,兀自嘴硬:“就會說好聽的!”</br> 趙德柱沒松開手,還變本加厲的抓握住,隨音樂節奏輕輕打拍子。</br> 從戲劇學院那邊出來,隨便找了家餐廳吃飯,然后就在這家酒店頗負盛名的爵士樂酒吧消閑,龍芷羽還以為趙德柱情緒會有影響,提議感受點高雅的。</br> 其實這貨完全是在享受戀愛的感覺。</br> 馮曉婷多有眼力,看了就帶媛媛、佳佳陪娜娜去舞池邊看好些老派的華爾茲、國標舞什么,幫這邊騰出二人世界,連保鏢都隔了段距離。</br> 龍芷羽也就放松下來,跟丈夫一起欣賞樂手演奏。</br> 其實她真是蠻喜歡這種小資情調,所以不由自主的伴隨樂曲把拇指在趙德柱手背輕輕摩挲。</br> 有點琴瑟和鳴的味道了。</br> 可這首英文歌曲完了之后,趙德柱卻找侍者詢問:“歌名叫什么,是誰演唱的?”</br> 龍芷羽立刻有點預兆,連忙又好奇又警惕:“干嘛,你要干嘛?”</br> 普通情侶之間有這種場面,還能干嘛。</br> 但在趙德柱這里就有太多可能了。</br> 那位頭發花白的侍者到樂隊那邊詢問拿了張便利貼回來,上面用漂亮的斜體寫著“Isurrender”,還標注是席琳迪翁的經典名曲。</br> 趙德柱特么連那單詞發音都不會,拿手機拍照,然后發給刀仔:“聯系有關公司,買這首歌的改編版權”。</br> 然后給侍者遞上一張百元券:“請問能在伴奏下我自己唱嗎?”</br> 龍芷羽和侍者一樣驚訝!</br> 你連歌名都不知道,就居然要上臺唱歌?</br> 這比上次婚禮上演唱的歌曲還要驚訝。</br> 侍者艱難搖頭,作為一家久負盛名的老字號國際酒店爵士樂吧,能坐在這里的賓客都是挺有范兒的那種,要是唱得鬼哭狼嚎的咋辦?</br> 而且這首歌的原唱可是殿堂級的女歌王,哪里是尋常什么人都能駕馭的唱腔。</br> 趕跑了酒吧里的來賓,簡直得不償失。</br> 不過這難不到趙德柱,在龍芷羽又笑又踩腳的阻撓下發動鈔能力:“我看那幾位先生也不是隨時都在演奏,兩三首之后會休息下,他們肯定會有備用樂器,下個休息的時候,我們到外面花園去單獨演奏演唱,一人一萬,你負責幫我太太搬椅子跟酒杯,也是一萬。”</br> 既不違反單位規章制度,還能一眨眼就成了萬元戶,傻子才不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