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
不,應(yīng)該是紅紅火火!
趙鐵柱的意識,徹底陷入了沉睡,外界的一切信息,他都接收不到半點。
在昏迷中,他感覺到自己的思維,仿佛變得無限小,竟然能夠在自己的身體內(nèi)部暢游。
于這種微觀形態(tài)下,趙鐵柱只覺得,自己體內(nèi)的每一滴血液,每一個細(xì)胞,都仿佛像一團(tuán)朱紅色的火焰,充斥著生命的氣息。
然而,朱紅色的火苗雖然多,但和一團(tuán)盤踞在這具身體的腦部的綠色火焰相比,卻太過微不足道。
綠色的火焰,蟄伏于大腦深處,無時無刻,都在散發(fā)著洶涌澎湃的生命氣息,默默的滋養(yǎng)著這具身體每一個細(xì)胞,每一滴血液,讓這具身體每一秒,都變得比上一秒更加強(qiáng)壯。
趙鐵柱的意識,雖然在這種形態(tài)下變得懵懵懂懂,但卻依然保持著幾分清醒。
綜合自己的過往,他知道那團(tuán)綠色火焰,應(yīng)該就是腦子里那部《醫(yī)道天則》的本源。
但是,這種東西,為什么會藏在自己的腦子里?
又或者說,為什么,像這么神奇的玩意兒,偏偏會鉆進(jìn)自己的腦袋?
以前,雖然偶爾也會對這個問題感到疑惑,但自從得到奇遇以后,趙鐵柱還真就是第一次,很認(rèn)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
為什么呢?
想了很久,或許是幾秒鐘,又或許是幾個小時,趙鐵柱始終想不出任何答案。
事實上,他真的很想鉆進(jìn)自己的腦子里,去近距離看一看,那團(tuán)綠色火焰,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很可惜的是,這個念頭,也僅僅只是一個念頭。
每一次他想游過去的時候,都會被一股無法用語言去形容的力量,給輕輕的推開,根本無力靠近。
努力了不知道多少次,趙鐵柱終于累了,他的意識,又一次陷入了昏沉。
而當(dāng)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緊接著又連忙把上下眼皮給合了起來。
太亮了!
足足過去好一會兒,小心翼翼的睜開雙眼,隨著視覺的漸漸恢復(fù),他頓時看到了頭頂?shù)陌讐Α?br/>
與此同時,他的鼻子里,也聞到了一陣消毒水的氣味。
這里……好像是醫(yī)院?
有些費力的扭頭,看到自己身上還吊著葡萄糖水,趙鐵柱不禁嘆了口氣。
卻是不料,他這一嘆氣,仿佛是牽動了傷口,頓時低聲咳嗽了起來。
肺子、后背,還有兩手拳面,都是又酸又疼,尤其是肺部,更是火辣辣的難受。
隨著意識回歸,真正的清醒過來,在昏迷之前的回憶,重新浮上腦海,趙鐵柱這才想到,自己之前在抓捕那位南疆提莫的時候,被那只曾經(jīng)見過的黑色飛箭,給射了個對穿。
肺子被開了一個洞,能特么不疼嗎?
還有,之前血液結(jié)構(gòu)發(fā)生異變,暫時屏蔽掉痛覺那會兒,他可是把全部力氣都使了出來,仗著感覺到不到疼,愣是把提莫所變成的金毛怪物的腦袋,都給打變形了。
使那么大勁,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手骨肯定是裂了。
要不然,兩只手也不會被纏得像個木乃伊似的。
總而言之,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除了兩只腳丫子以外,趙鐵柱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沒一個地方不疼,身體簡直是虛弱到了極點。
病房里除自己以外,再沒有其他人,覺得口渴,有心想喝點水,但嘗試了好幾次,趙鐵柱都沒能按到頭頂?shù)陌粹o,最終只能無奈放棄。
但說來也巧,偏偏也就在他倍感無奈的這一刻,病房的門,卻忽然打了開。
緊接著,一個身形嬌小的護(hù)士,就走了進(jìn)來。
定睛一看,趙鐵柱不禁一樂,居然還是個熟人。
“鐵柱哥,你可總算醒了!”
白秀秀沖過來撲在身上的瞬間,趙鐵柱整張臉,幾乎漲成了豬肝色:“咳咳!”
疼,真尼瑪?shù)奶郏?br/>
“對不起,我忘了你身上有傷……”
“沒……咳咳,沒事……”
咳嗽兩聲后,朝桌子上的暖壺看去,趙鐵柱不禁說道:“秀秀,能給俺倒點水嗎?”
“好!”
沒過多大會兒工夫,把趙鐵柱的病床搖起來后,白秀秀就端著水杯,小心翼翼的給他喂了水喝。
喝了整整一杯水,嗓子總算不再像剛才那么難受,趙鐵柱慢悠悠的舒了口長氣。
“秀秀,這兒是縣醫(yī)院?”
“可不是嘛,要不然你怎么可能會見著我?”
“呃……”
回想起當(dāng)初在省城那會兒,陳嬌琥也是被飛箭給射了個對穿,結(jié)果她自己拿出一張符往身上一拍,接著就像沒事兒人似的,繼續(xù)該干嘛干嘛,趙鐵柱不禁倍感不爽。
同樣都是國家特殊部門,就算一個主要負(fù)責(zé)地下,一個主要負(fù)責(zé)地上,但好歹也算同胞,陳嬌琥那娘們,不止有心機(jī),而且還真特么小心眼。
不是一個系統(tǒng)的,就可以往醫(yī)院一丟,不管不問了?
要投訴,必須投訴她!
心中腹誹的同時,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情況,趙鐵柱不由問道:“秀秀,俺昏迷了多長時間?”
“也沒多長時間,你是昨天晚上被送過來的,就十來個小時吧。”
“哦,這樣啊……”
趙鐵柱沉思的同時,白秀秀卻是滿臉好奇的問道:“鐵柱哥,我聽說昨天縣里西頭那邊,好像有隕石墜落,引發(fā)局部性小型震蕩,毀壞了不少建筑,一兩百人都受了傷,你怎么也會在那里啊?”
“呃……”
毫無疑問,在趙鐵柱眼里,白秀秀就是被捏造的事實所蒙蔽的普通群眾之一。
天降隕石,局部性小型震蕩……真特么能編!
就算要編,也特么編個靠譜點兒的理由,要不要這么扯蛋?
咳嗽兩聲,趙鐵柱無奈的搖起了頭:“秀秀,俺那會兒什么都不知道,只覺得轟的一聲,整個人直接就暈了。”
“真可惜,那可是隕石啊,據(jù)電視里的專家說,這種情況是很罕見的。”
不想和白秀秀在這個本來就很扯蛋的問題上繼續(xù)扯下去,感覺到身體的異樣,趙鐵柱不禁在病房上扭了兩下。
“那個……秀秀,你能不能扶俺起來一下?”
“你身上有傷,需要靜養(yǎng),起來干什么?”
“那什么,俺……俺想噓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