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然從趙瑩的嘴里聽到這番話,頓時把趙鐵柱給嚇了一跳,他是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這么輕易的就暴露了。
事實上,他根本就沒想明白,這個瘋娘們兒,到底是從什么地方發(fā)現(xiàn)了蛛絲馬跡,最后把自己老底兒給翻出來的。
這特么的,簡直太不科學!
想了想,趙鐵柱咧著嘴,故作不解的笑道:“那個……你這是啥意思,俺咋沒聽明白呢?”
“行了,都到了這個份兒上,再裝下去,有意思嗎?”
“俺是真的聽不懂……”
“那好,既然不懂的話,那就我來說,你來聽?!?br/>
說完,趙瑩再懶得多看趙鐵柱一眼,轉而自顧自的說道:“最近這一兩個月的時間里,你因為某種意外,掉進了我們出來的那條河里,然后被河底暗流卷入那處地下空洞內,接著你拿走了某件物品,從而擁有了一些特殊的能力。再往下的事情,就簡單了,你利用自己的能力,治好了李明光的癌癥,我說的對不對?”
這特么的,何止是對,簡直就是分毫不差!
然而,就算心里再怎么震驚,此時此刻,趙鐵柱也只能裝作懵然不知。
不這樣的話,他可不知道,自己會面臨著什么樣的下場。
“你……你總不能因為啥都查不出來,就硬往俺頭上亂扣帽子,你……”
看著趙瑩那張面無表情的面孔,剛開始的時候,趙鐵柱說得還挺像那么回事兒,至少看起來挺激動的。
但說著說著,他的聲音,就漸漸小了下去。
倒不是被這瘋娘們給嚇到,而是她手里那部平板電腦的屏幕上,在她的操作下,一份又一份文件,依次在屏幕上一閃而過。
有些文件,趙鐵柱見過,但有些他卻沒見過。
而這些東西里,有他的學籍記錄,班主任評語,還有以前在縣里打工時,曾經登記過的一些信息。
在如此短暫的時間里,趙瑩能找到這些東西,趙鐵柱確實被嚇到了。
他這才發(fā)現(xiàn),盡管心里已經足夠重視,但仍然還是小看了這瘋娘們兒的級別和權限。
“鉆研任何學問,但凡想要取得成就,都要付出大量時間。現(xiàn)在,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
說話同時,揚了揚手里那部平板電腦,趙瑩冷笑道:“一個上學時只知道打架斗毆,科科成績都不及格,甚至連記性都不怎么好,長大以后在建筑工地打工,基本沒有什么空余時間的家伙,是怎么學到這身醫(yī)術的?”
“那個……”
“行了,交出來吧。地下空洞里的東西是無主之物,它應該屬于國家,而不該屬于你?!?br/>
講到這兒,見趙鐵柱沉默不語,趙瑩沒好氣兒的一翻白眼:“看來你是舍命不舍財了,也好,不想和我們說,那就自已和警察說去。對了,友情提示一下,特事特辦,有些事情,對于我們來說,只要懷疑就夠了,不需要什么證據(jù)。”
“唉……”
趙瑩或許能算得上是兵,但趙鐵柱卻絕對不是秀才。
可是現(xiàn)在,他卻隱隱體會到了,那種秀才遇到兵,就是不和你講道理時的無奈。
嘴巴都快說干了,硬是蒙不過這瘋娘們兒,想了想,又朝鐘處那張頗有些高深莫測的面孔看了眼,趙鐵柱暗暗一咬牙,最終無奈道:“俺倒是想交出去,但這個東西……俺沒法交啊。”
“說人話!”
“……”
知道個人不可能懟得過一個國家,趙鐵柱搖頭苦笑道:“俺承認,你說的就是事實,俺確實從那處地下孔洞里得到了一部醫(yī)書,但這個東西被俺看過以后,就自動化成灰了。”
目光冷峻的盯著趙鐵柱,過了好半天后,趙瑩忽然問道:“你知道多少種藥材的藥性,又會看多少種?。俊?br/>
“這個……俺不知道。”
都已經承認了,到了這會兒,趙鐵柱也再沒什么好隱瞞的:“那本書挺薄的,總共算下來,也就幾百個俺不認識的字符,都沒有一部《本草綱目》的字數(shù)多,但俺的腦子里,仿佛把古往今來所有的醫(yī)書都裝了進去?!?br/>
“果然古怪!”
這時,也算是弄清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鐘處忽然開口問道:“那是一本什么樣的書?”
“呃……就是一本線裝古書啊,看起來也沒什么特別的?!?br/>
“我問的是材質,書是用什么材料做的?”
“這俺哪知道……不過,好像是紙,但俺記著,摸起來手感好像挺厚實的,比現(xiàn)在的紙手感滑溜多了?!?br/>
“行了,我知道了。”
說完,鐘處也再不理會趙鐵柱,轉而皺著眉頭,在原地踱起了圈子,嘴里還喃喃自語的嘀咕了起來。
“醫(yī)書……容納的內容極多,符文……傳承,符箓之術,閱后即焚,法傳一人……”
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了好半天,鐘處這才再度看向趙鐵柱:“你所繼承的,是哪一位高人的衣缽?”
“衣缽?”
被這話說得一愣神,足足過了半晌,托以前沒少看過古裝電視劇的福,好歹整明白衣缽這倆字,大概和現(xiàn)在這年頭的“繼承全部遺產”差不多,趙鐵柱不由嘆道:“俺是真的啥也不知道,那本書里根本沒寫,俺自己也不知道俺的師父是誰?!?br/>
“死后連個名字都不留,想不到,這居然是位看破名利的高人?!?br/>
感慨一句后,也是覺得在這個方面,也挖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鐘處口中話鋒一轉:“那么,趙小兄弟,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所說的那本醫(yī)術,你發(fā)現(xiàn)它的時候,它裝在什么東西里面?”
明知道老子不能不說,也不敢不說,你還問啥能不能?
強忍著不爽,趙鐵柱一臉晦氣,沒精打采的耷拉著腦袋道:“是一只木匣子,什么材料俺不知道,也看不出來,但應該多少有點古怪,俺家那張桌子都擺屋里快二十年,結果那只木匣子擱桌子上沒兩天,桌子竟然發(fā)芽了。”
“好寶物!”
趙鐵柱還沒反應過來,卻猛的發(fā)現(xiàn)自己雙腳,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脫離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