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爺爺居住的小樓，在車上接到他電話讓我來他這里跟他談一談，他的語氣陰沉，顯然忍著怒氣説的。管家通報完后，我被領進他的書房，他似乎很喜歡在這里跟人談事情，進入書房后他己經坐在書桌前，眸子緊緊盯著我，花白的頭發在陽光下閃著光。</br></br>“你又去見那個女人？”挑眉，拿拐杖狠狠砸了下地面。</br></br>“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如果傷到人呢？”胸口也忍著怒火，我咬著下唇發問。</br></br>“我不在乎。”</br></br>“我在乎。”我聲音有點大，雙手緊握成拳，向來的好脾氣不知道為什么面對這老人就控制不住，也許是他真的太過于專制，也許是因他傷害過的都是我至親至近的人。</br></br>“注意你的態度！”爺爺扯開冷笑，“別忘了你在墓地警告人的時候！我以為我們是一條心呢！”</br></br>“你后來又做了什么？”我警覺的問。</br></br>“我沒興趣知道那女人是誰，”爺爺冷哼，“我只是讓你的警告生效而己，要不你以為你那么蹩腳的話別人會認真聽？”</br></br>“我跟她不會再見面了，以后請你不用再擔心。”</br></br>“很好。”</br></br>“還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我想離開，以后請不要動不動就找我談話，只需吩咐就行。”</br></br>“你還真‘聽話’！”</br></br>我垂下頭，任心頭的委屈感漫延整個心頭。</br></br>“你自己還不知道嗎？”感覺爺爺的口氣里有點忌妒，“小痕太在乎你。”</br></br>“我知道。”</br></br>“你是他的弱點，也是我可以牽制他的旗子，所以別妄想有離開的念頭。”</br></br>“那個念頭早在幾年前就己打消。”</br></br>“很好，我打算下月初為你辦場宴會，到時候會有很多條件優秀的青年受到邀請。”</br></br>我抬頭，學著他一樣冷笑，“我沒意見，如果小痕同意的話！”</br></br>“別忘了他是我孫子！”拐杖又狠狠砸地面，以著我懷疑它會不會被砸碎的力道。</br></br>“我時刻記著，只是不妄想自己再叫你一聲‘爺爺’。”</br></br>“你什么意思？”</br></br>“我沒必要叫你爺爺不是嗎？你也説了我只是旗子而己！”是了，我受傷害了，一度以為面前這個老人以前也許很寂寞，可是現在想想，自己多么可笑！</br></br>“隨你怎么想！”</br></br>“你要我結婚不是不可能。”我吸氣，話到出口，連個人都跟著撕扯的疼痛。</br></br>“你有條件？”</br></br>“不錯。”不管爺爺的眼神是如何冰冷，也不管自己的腿是不是在打顫。</br></br>“講來聽聽。”</br></br>“你無論如何都要保證小痕的安全。”</br></br>“他是我親孫子，這不必你説。”</br></br>“還有。”</br></br>“再講。”</br></br>“還我自由，我不想時時刻刻受人監視。”</br></br>“這個……”</br></br>“我認為這并不難做到。”</br></br>“死丫頭，”爺爺突然咆哮，“有必要這么咄咄逼人嗎？你以為我是關你死活嗎？我只是不想別人拿你大做文章！以著小痕在乎你的程度，我怕間接傷害到小痕。”</br></br>他説的對呵，陸痕太乎我，如果我離開陸家，想他也是不肯再留在這里，那么失去了爺爺的保護，他一樣會落入危險。</br></br>“你是個懂事的孩子，要是跟其它的女人一樣意氣用事，我跟小痕恐怕是早己戰火連天了。”</br></br>“我并不適應這里的生活。”我輕聲説：“我向往的只有平凡的一個家，溫暖的飄著飯菜的香氣跟輕聲的笑語的小家。”</br></br>“除非小痕不再在乎你，不再……喜歡你！”</br></br>“小痕現在心里肯定也不好過，試問誰會允許自己喜歡自己的親姐姐？”</br></br>爺爺沉默了會，“很多事情都會變，都只是一些年青人的沖動而己。我答應你，早晚有一天還你清靜的生活。”